他先给灵师管理协会去了一封信,表明自己最近准备远行,不再接受委托;然后给救援所的总部送去了大量的药物,以免自己离开后有很多人因为缺医少药而死亡;接着又分别拜访了襄马和帕特留斯,委托他们代管协会送来的处理王级灵怪尸体的收益,其中九成可以用来救灾,一成给他留着,以备将来有不时之需。
同时,容远也了解到,因为他斩杀了王级灵怪,城主府原本打算给他嘉奖还有封爵,但这件事却被襄马和帕特留斯给压了下去。因为如果他在不知情中糊里糊涂地接受了城主府的爵位,那也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甚至还有可能要面临羽国国主的强制征兆。容远听了,自然是敬谢不敏。
又一天后,风已经变得越来越大,吹得房顶都在嗡嗡作响,还不时地发出"嘭"、"啪"的声音,不知道什么东西被风刮着撞到了外墙上。
即使是正午时分,天空也显得晦暗不明。乌云沉沉地从头顶压下来,压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却始终不见一点雨雪,只有气温变得越来越低,呼出去的气息都变成一团浓浓的白雾。
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这座城市仿佛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空城。
瑟瓦肯的建筑中都添加了一种叫做火石的材料。或许是极端的环境总能孕育出相生相克的物质,这种暗红色石头只比黄豆略大一些,但只要在墙壁和房顶中浅浅地铺上一层,建筑物就有极好的保温效果。所以尽管现在外面的温度已经达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但只要点燃壁炉,房间里还是热烘烘的。
容远在冥想修炼,阿尔法则在厨房中忙活自从气温骤降以后,兰桃被容远劝说回家不再来送饭和打扫卫生,摩拳擦掌的阿尔法总算有了用武之地。只见他神情严肃地将几块红色的水果摆在盘中,又放了几片绿色的菜叶作点缀,装饰得如同艺术品一般。
"哐!"
大门忽然被撞开,一股寒气顿时从屋外呼啸着扑进来,使得地面上方都是一层白蒙蒙的雾气。头发都被吹得飘起来的阿尔法皱眉看去,却见几天不见人影的狄克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跌进房门中,一时竟然爬不起来。
阿尔法先用力地抵着门将其关上,然后将两人抱进屋子里放好。狄克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但还是抓着阿尔法的手,费力地说道:"救人......找容远......救人......"
"放心,我在呢!"已经听到动静出来的容远握住他的手说。
狄克松了口气,顿时昏迷过去。
容远检查了一下,发现狄克主要是冻伤和力竭,以他的体质,只要敷上药、休息一段时间就能自愈,不需要太过担心。而另一人却要严重多了他不知道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浑身上下创口无数,连精神似乎都受到了重创,离死人只差了一口气。
而这个人,容远也是认识的正是当初落魄成为流浪汉、帮助他们发现迪蒙特身份、在登天塔下方还与狄克一起战斗过的瓦斯卡斯。
容远记得当初这人说要追踪暗灵师的下落,就此一去不复返,没想到再见他时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压下心中的愤怒和担忧,轻巧又快速地帮他处理了伤口,然后用星砂构成的治疗仪将这人完全包裹在内,感受着他的生命力一点一点地在增强,微微松了口气。
几个小时后,狄克先醒过来了。
他睁开眼睛,刚坐起来,眉头还没有舒展,就先闻到了一股浓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动的味道。
"咕噜"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委婉地表达着自己真诚质朴的渴望。
系着围裙的阿尔法端着一盆冷热适中的肉粥进来,微笑道:"先吃点东西吧,休息好了再说其他。"
"哦,好的。"狄克呆了下,有些茫然地接过来,犹豫片刻,又道:"......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啊,抱歉我之前说错了,前面我说评论区变得乌烟瘴气是不对的,因为现在才叫真正的乌烟瘴气。因为我夸了一句肖战,黑粉组团给我刷负分评,包括前面的功德簿和星海,一天之内能刷三四千个,有的人甚至深更半夜都在坚持不懈地刷负分,谢谢,真的是很努力了。如果上学的时候有这份恒心,我相信你们人人都能上985、211。
说实话,发文之前对这样的情况就有所预料,其实也犹豫过要不要沉默。因为不说话,就不会说错话;不做事,也就不会做错事。但后来想想,喜欢一个明星,为什么不能说?如果让人连这都不敢说,那是个什么样的社会?
其实我是真的不理解,对于一个没有作奸犯科、违法乱纪,没有杀人放火、吸..毒..嫖..娼,没有出轨家暴、改换国籍,更没有偷税漏税、媚外卖国的人,黑子们到底哪来的那么大恶意?如果我讨厌一个人,我会不关注、不支持、不评价,而黑粉却戾气深重如此,对于我这样一直小透明作者都能一拥而上坚持不懈地刷上几千甚至更多个负分评,真是不可理喻。
对于这种情况,最近看的一本很喜欢的小说中有一段话,用来形容是恰到好处。为了避免某些人去骚扰别人,在这里不说文名,只引用他文中的原话他们不是真的觉得那人有多不可原谅,只是在发泄心里的恶念,给自己找安慰、凑热闹、博关注而已。
对了,有些人大概以为作者是没办法删除负分评论的,但实际上因为你们坚持不懈的努力,晋江已经给我开通了临时删评的权限,可以删除任意分值的评论,不过我看到那数量,懒得管了,随便吧。
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
认真看文的小伙伴们最近就不要打开评论区了,远离负能量,开心每一天!
最后,特别感谢读者给你看个宝贝,谢谢你的支持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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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整整一盆肉粥下肚,狄克打了个饱嗝,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然后跟容远说起了这段时间他的经历。
"我在收集灵怪残骸的时候不小心跑太远,迷路了。在我找路的时候,发现到了白棉村,在那里遇到了瓦斯卡斯。"
容远闻言,不禁侧目。他现在可不是当初对瑟瓦肯一无所知的小白,周边的地理大致都是知道的。白棉村在迈哈镇西南方,距离迈哈镇足足有好几十里。所以......狄克到底是怎么才能"迷路"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这家伙,该不会在发现尖刀植株当中难以辨别方向,就蒙头朝一个方向一直跑一直跑,结果跑到白棉村去的吧?
虽然如此想着,不过容远并没有揭穿狄克,他严肃地点点头,静听下文。
......................................................
尖刀植株扩散的地方被说动物,连跟草都没有。狄克到白棉村的时候,已经是又累又渴,嗓子几乎都要冒烟了。幸运的是,尖刀植株林还没有扩散到这么远,在距离白棉村还有几公里的地方就戛然而止,整个镇子也得以幸存。
但地里的庄稼早已经被收完了,只剩下干枯的麦茬。野外纵然原本还有一些动物飞禽什么的,也都被王级灵怪的出现给吓跑了。狄克一直走到村子附近,也没发现什么能吃的东西,便准备进村换些食物。
村子里倒还有人烟,几个孩子蹲在路边,低着头一声不吭,好像在吃什么东西。听到脚步声,他们回头看了一眼,立刻便扔了手中的东西,扭头飞快地跑回屋子里。
一连串的关门声响起,狄克伸着手,茫然地看着前方,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看上去很可怕吗?
狄克走过去几步,看到了那些孩子扔在地上的东西,略一皱眉,神情立刻变得严肃沉重起来。
冻得僵硬的地面上,有半截细长的老鼠尾巴,一块满是牙印的树皮,还有一些块状的植物根茎。
没有一样看上去是人应该吃的东西。
狄克知道那场雨对今年秋收的影响很大,但没想到竟然已经变成了这样秋收才刚过,即便今年的收成比往年要少很多,但现在应该还是食物比较的充沛的时候,怎么就把孩子饿到要啃树皮充饥?明明城主府也已经下令要减免税收......
难道是有人阴奉阳违?
正想着,忽然村子里穿出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狄克抬头一看,见竟是二三十个村民手里那这木棍铁锹之类的东西,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当他们看到高大英武的狄克,尤其是他腰间的长剑以后,一群人放慢了脚步,停在前面,充满戒备、敌意地看着他。
感受着面前仿佛暗潮汹涌的杀意,狄克沉默片刻,道:"打扰了,我......"
"滚!"一个瘦骨嶙峋、唯有肚子圆鼓鼓的村民挥了下手中的木棍,破音吼道:"外来人!滚出去!"
"我想买点食物。"狄克努力温和地跟他们沟通,"我可以给你们钱......"
"滚出去!滚出去!"好几个村民似乎发现狄克不是什么恶人,勇气立刻就冒上来了,神色狰狞地大喊道,甚至还逼近了几步。
"......只是一点点食物和水。"狄克抓出一把贝钱,说:"我可以高价购买,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多给一些钱,或许也能让那些孩子吃几回饱饭。
"外来人,不许靠近!""滚出去!""再不走就打死你!"
一群村民纷纷吼叫道,就跟完全没有听见狄克的话一样,半点也没有跟他交流的意思,那扭曲疯狂的神情仿佛狄克是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狄克心中也涌上了一股怒气,但别人并没有一定要把食物卖给他的义务,为这种事发火,反而显得他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于是他忍了忍,收回贝钱,转身离开。
身后的村民见他要走,不再叫嚷。但狄克能感受到始终有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在注视着他,如芒刺在背。
他走出几步,怒火渐消,忽然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极端排外的村子并非没有,但是......
他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狄克抬头,看到远处蔚蓝色的天空。
这个村子距离迈哈镇很远。
但以王级灵怪庞大的身躯、恐怖的威慑力,在这里也绝不可能什么都感觉不到。
更何况,站在这里也能隐约看到远处拔地而起的无数尖刀植株,那一抹绿色在如今荒凉苍白的大地上十分显眼。
动物全都逃走了。
但这村子里的人......却还都如此正常地生活着。没有藏到地窖里避难,没有惊慌失措地逃走,没有收拾家里仅有的一点财物,孩子们在搜罗东西充饥,大人们在干活,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放在平时十分正常的表现,就是最大的异常!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到一双双恶意刺骨的眼睛。
见狄克回转过来,那些村民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们不再咆哮驱赶,而是突然间就变得沉默得可怕,一张张本该质朴的面庞如野兽般狰狞,有人不自觉地张开嘴来,混浊的口水从中缓缓滴落。
......
几分钟后,狄克面前几乎所有能动的人都趴下了。一个秃顶男人挣扎着爬向狄克,想要用牙咬他,却被他一脚踢翻!
狄克微微低头,神色冰冷,看不到半点动容。那双暗红色的眼中,仿佛还流淌着鲜艳的血光。
杀神之名,可不是靠着怜悯和仁慈得到的。
固然在认识容远以后,狄克的心已经变得柔软了许多,但若是有必要的时候,他也不介意大开杀戒。
此刻狄克已经意识到这个村子肯定出了很严重的问题,为了避免滥杀无辜,他并没有杀死那些村民。在让所有人都暂时不能动弹之后,他走进村子里察看。
禁闭的窗户后面,是一双双窥视的眼睛。狄克偶尔转头,便看到一只白多黑少的眼睛迅速隐没到窗户后面,不知道是之前的那些孩子还是藏在家里没有露面的女人。
他能感受到那些人赤.裸.裸的杀意和深深的恐惧,但却听不到半点声音,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仿佛房间里的不是一些活生生的人,而是擅于隐匿的老鼠一样。
白棉村就和瑟瓦肯所有贫穷又偏僻的小村子一样,但又更加穷困一些。低矮凌乱的房屋,狭窄崎岖的小路,角落处可以看到人畜的粪便,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缭绕不去的、令人作呕的恶臭。
以及隐隐的血腥味。
狄克循着那股血腥味走过去,便看到了绑在木架上、奄奄一息的瓦斯卡斯。
................................................
"幸好我身上还带着当初你给我的药,才帮他捡回一条命来。"狄克回忆说:"在带着他离开的路上,我们又遇到了袭击,先是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然后是一些野兽,最后甚至还出现了灵怪。好在王级灵怪虽然死了,但余威还在,那些灵怪在闯入到王级灵怪遗体附近的时候就开始变得狂躁、混乱,甚至自相残杀,我借机摆脱了它们。"
然后在进入尖刀植株丛林的时候,狄克又一次不小心迷路了。他并不是路痴,只是地表建筑被摧毁殆尽,那些植株就跟复制粘贴出来的一样,完全没有分辨度。而因为天气变化,就算是在白天的时候也经常乌云密布,连太阳的位置都难以确定。
于是他走着走着,就开始变得不辨东西。不过好在如今尖刀植株林中有很多协会的人在进行采集,还有一些拾荒者和投机者也在其中转悠,狄克一路走一路问,总算是顺利穿过了植株林,回到了瑟瓦肯城。
"瓦斯卡斯之前就在追踪那个暗灵师的踪迹,既然你们在那里也遇到了灵怪的袭击,那应该就没错了。"容远若有所思地说:"那个白棉村就算不是迪蒙特的藏身地,也必然跟他有关。"
"没错。"狄克赞同地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你先好好养伤,等到雪后,我们再去看看。"容远道。
"好。"
狄克带着瓦斯卡斯逃亡了三天两夜,早已经疲惫不堪,短暂的休息根本没能恢复他透支的精力。于是在醒来不到两小时以后,就又睡了过去。
容远去看了看瓦斯卡斯。他受伤实在太重,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不过好在各种体征就已经恢复平稳,在阿尔法的照料下也脱离了危险。
外面风已经变得又狂又急,几乎像是要把房子都从地上拔起来,那样仿若要毁天灭地的气势让很多人战栗不安。据帕特留斯说,下雪应该就在这一两天之内,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地要求容远绝对不要出门。
所以,哪怕他明知道那个该死的暗灵师很可能就在几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庄里,但目前最正确的选择,却是等待。
他没有冲动莽撞地说现在就要去报仇雪恨。容远坐在窗边,静静地思考了半天。当发觉豌豆探头探脑地在旁边看他时,他笑了一下,伸出手来,豌豆就高高兴兴地跳到了他的手上。
"不要担心啦!"豌豆老气横秋地说:"人生难免磕磕绊绊,不过总会好的,暗灵师也一定会被抓住的!"
"嗯,我知道。我有这个耐心。"容远轻叹一声,道:"就是这么干坐着,有些无聊。"
"无聊吗?"豌豆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拿出功德簿道:"容远,要看书吗?我这里有很多好看的小说哦!还有电视剧、电影,动画片也应有尽有!对了,还有各种晚会表演和综艺节目呢!很减压的!打发时间最好了!你想看什么?"
银河系中这种文娱作品多得数不胜数,因为是契约者原本的世界中就有的东西,因此在功德商城中都是白菜价,一个功德值也能兑换好多。
"算了,没什么心情。唔......"
容远本要拒绝,但看到书页上的一张图片后,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他凝神观摩片刻,闭目沉思,头发开始轻轻飘动,房间中仿佛忽然刮起了一阵风,吹得窗帘哗啦啦地作响。
豌豆意识到他在做什么,顿时屏气凝神,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
灵师可以用灵念化生出各种物品,大半都是现实生活中就有的,少部分想象产物也是现实的延伸和变形。但灵师无法用灵念化生出自己无法理解和想象的事物来。
比如一个灵师从小到大都帮家里放羊,那么他化生出来的物品可能是一只羊、或者一只长翅膀的羊,也可能是他平时习惯使用的鞭子、草叉等物,但他绝不可能化生出一只火箭筒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连类似的概念都没有人,如何能将其带入到现实中来呢?
豌豆看到,无形的灵念在容远的手中汇聚灵念之力无形无质,肉眼原本不可见,但空气的流动、灰尘的漂浮、还有容远掌心纹路的微微扭曲,都说明汇聚的灵念已经越来越多,渐渐要发生质变了!
豌豆先看到了一个尾巴尖儿。
然后是一对蒲扇似的大耳朵。
一簇呆毛。
黑亮的大眼睛骨碌碌地打转,看上去灵动极了,像是会说话一样。
片刻后,容远的手上出现了一只棕色的小老鼠,个头跟豌豆差不多高,脑袋大身子小,人立而起,双手像个腼腆的小孩子一样背在身后,眨巴着大眼睛看看容远又看看豌豆,显得十分聪明伶俐。
容远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极了。
灵念化生出来的生物都是有智慧的,它们的智慧通常来自于灵师的一个念头,但并不是说跟灵师本人就一定相似,甚至截然相反也说不定。毕竟人在一瞬间脑海中可能转过无数个念头,善恶悲喜各不相同,大部分可能其本人都察觉不到,却有可能被化生之物给捕捉到。
容远也不知道化为这小家伙智慧与灵性的是自己怎样的一个念头,却能感觉到自己与它心念相通,几乎没有智慧生物之间天然的隔阂和障碍。
他微微一笑,看着这小家伙,道:"先给你取个名字吧。呃......叫子神,怎么样?"
容远记得在古代,老鼠的雅称就是"子神",意为夜晚的守护神。他有点取名无能,便将这个别称直接拿过来用了。
棕色小老鼠倒是没嫌弃他偷懒,欢快地点点头,像是很喜欢这名字的样子。
"你知道我想让你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对?"容远看着它,问道。
子神再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容远满意地点头,道:"那,去吧。"
小老鼠挺起胸膛敬了个礼,像是一名刚刚接受重要任命的士兵一样。然后它直接从容远手上以跳水的姿势跳了出去,往地上一扑,便像被泥土吸收的水滴一样消失不见了。
评论区很影响心情的,亲们别看就好了。晋江没有批量删除评论的功能,一个一个删又太浪费时间了,所以就先放着吧。反正也跟编辑说了一下这个情况,能不能处理再看。
反正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我写我的故事,跟别人也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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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瓦肯城门处,数名城卫兵一边抱着胳膊跺脚取暖,一边催促门外的行人快点进城。
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个时候还在外行走是极其危险的,不过总有人因为各种原因被耽误在路上,也有人牵挂着家里而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赶来,此刻一个个裹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低头弯腰,顶着狂风走向城门,想快都快不起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披着灰色毛皮斗篷的男人,他像其他人一样将自己的头脸裹得紧紧的,衣摆在身体两侧疯狂地飞舞,脚步颇为艰难地走到城门口,将一张令牌给城卫兵,然后又拉下围巾让对方看了一眼。
那是一张小有英俊的娃娃脸。
此时此刻,卫兵也没多少心情仔细审查,粗略查看一番就摆手放行了。男人顶着风走进城门里,刚要松口气,就听到附近传来的一个声音。
"小哥这是从哪儿回来?"有人用有些轻佻的声音含笑说:"大冷天的,上来喝口热水吧。"
刚刚进城的正是莱恩府的门罗。他抬头从斗篷的缝隙中往侧上方看了一眼,认出坐在二楼窗边的那人是城主府的财政官亚尔伯特。
他穿着一身洁白如雪、没有一丝杂色的毛皮大衣,微卷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上,星目薄唇,嘴角微微上扬,神情似笑非笑。
门罗低下头,闷声道:"抱歉,大人,快要下雪了,家里还有人等着,小人得尽快回去。"
"啧啧啧......"亚尔伯特摇摇头说:"莱恩府的狗,看样子不好当呀!"
原本并没有打算理会他的门罗顿住脚步,仰头看去,平静地道:"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中没有多余的情绪,但亚尔伯特却感觉到一道极为冰冷的目光正盯在自己身上。
"哦呀,生气了?"亚尔伯特笑嘻嘻地说:"开个玩笑嘛!不这样说,阁下也不会理我呀!现在有时间上来喝一杯吗,门罗小哥?"
门罗收回目光,略一思索,转头朝那栋此刻仍然在营业的酒楼走去。楼上,亚尔伯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在看着门罗从视线中消失以后,他脸上的笑容和轻佻的神情顿时消失,匆匆关上窗户,龇牙咧嘴地搓搓胳膊,咕哝道:"该死,这鬼天气也太冷了!"
门罗来到楼上,就见亚尔伯特坐在桌边,面对着满桌的美味佳肴自斟自饮,半阖的眉眼显得忧郁而多情。
"午安,侯爵大人。"门罗解开斗篷行礼,此时他的脸上已经带上了习惯性的开朗笑容,仿佛现在是老友重逢一般。
"午安,坐。"亚尔伯特点了点对面的座位,托腮笑道:"一路辛苦了,这种天气还把人给派出去,你家大人也太不懂得体恤了。"
"职责所在,谈不上辛苦。"门罗笑眯眯地说:"倒是侯爵大人,初雪将至,不在家中休息,怎么还在外面?您是城主大人的左膀右臂,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可该怎么办才好啊?"
"唉,还不是因为某些人总想管一些不该管的事,要不然我也不会放下府里的娇妻美眷,跑这里来吹冷风受罪了。"亚尔伯特哀怨地说。
门罗瞥一眼他那悠闲自在地模样,可半点也没看出受罪的样子来。
不过......这屋里倒是真的不算太热。
亚尔伯特饮了一口酒,问道:"案子查的可还顺利?"奇快妏敩
"什么案子?"门罗眯着眼睛笑道:"我不懂大人的意思。"
"跟我还遮遮掩掩地来这一套,就没有意思了。"亚尔伯特放下酒杯,道:"明人跟前不说暗话,城主府对于一些蝇营狗苟之辈也是忍耐已久,所以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话。我虽然别的不行,但关系还是有一些的。"
"大人说笑了。"门罗彬彬有礼地道:"我此次外出可不是为了什么查案,只是奉我家殿下的命令,处理一些救援所的事务而已。也是因为有些人该管的事情都没有管好,尤其是一些偏僻乡镇的村民,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苦了,今年冬天尤其难熬。殿下心善,便命我去送一些物资以帮助他们度过难关。当然,这种悲天悯人的情怀,侯爵大人大概是不太能理解的。"
两人微笑对视,谁也看不透对方看似温和的笑容背后到底藏了多少心思。
正在这时,城门口忽然发生一阵骚乱,隔着几十米也能听到那边的惨叫声、怒斥声和哀嚎声。
两人同时扭头看去,见城门口竟然聚集了二三十个人,这种场景在这天气下实在罕见。一个身上穿着华贵皮裘、手上还戴着五六枚宝石戒指的胖子正拿着皮鞭狠狠抽一名城卫兵,口中大声喝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