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下凡报恩啦—— by荔枝椰椰
荔枝椰椰  发于:2023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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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将自己直接塞进明光殿的架势。
就是歇了一个中午,腿是不颤了,腰还软着,搞得他还挺郁闷的,想着他也没有和仙君一样变成凡人,怎么体力还不如被贬下凡的仙君了?
每回他弯腰找东西“嘶”上一声,沈寒轻俊美的眉眼间就会带起一丝嚣张的得意。
南荼都险些没眼看了,差点将人赶出去。
“好了,南卿,不用准备这么多。”
沈寒轻的薄唇微微牵起,在南荼瞪过来之前又赶紧强行压下,将羞恼的小兔子牵到墙边的博古架前。
他像是比南荼本人还要了解屋内的构造似的,骨节分明的手过去,挪动了架子上一个不起眼的花瓶。
约莫只是将其挪动了一指的宽度而已,博古架背后便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
整个博古架从中间分开,缓缓露出了一道暗门。
门内漆黑幽深,毫无光亮,一眼望不到底。
“这、这是……?!”
南荼的手还被沈寒轻牵着,见状忍不住惊呼一声,反手握紧了男人修长的手指。
明明是他的府邸,他的房间,可这……这密道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他怎么不知道???
沈寒轻倒是淡定得很,再伸手在博古架上敲了一阵,又敲出来一个机关。
这机关是个小抽屉,里面装了些火折子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南荼也叫不出名字,怪模怪样的暗器。
南荼:“……”
总之心情就是很复杂。
火折子啪的一下点燃,心情复杂的南荼被一脸淡定的沈寒轻牵着走入了密道。
密道像是修建了有些年头了,墙上能看出些岁月的痕迹。
不过地上却是挺干净的,像是不久前才被打扫过,南荼一路被沈寒轻牵着往前走,也没有看见奇奇怪怪的虫子和大片的蜘蛛网。
他满肚子疑问,在这寂静得令人有些发憷的密道内,也不知道该不该问出来。
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密道内回响。
整个密道的地形先是往下放倾斜了一些,而后又是缓慢地往上偏了偏。
他们走着走着,还没走上多久,前面便出现了一道小门。
沈寒轻熟练地在门边一阵捣鼓,将这道小门打开了。
门外正是南荼分外熟悉的明光殿。
他竟是就这么被沈寒轻从南府的密道带进了宫内。
“陛下!”
一走出密道,眼前便恢复了明亮。
南荼在骤暗骤明的光影中缓了会儿,问道,“这密道怎么能从臣的府上直接通到明光殿?您是什么时候修建的?”
“有些年头了。”沈寒轻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将密道的小门关上。
机关咔咔两声合起。
若不是南荼亲眼所见,恐怕根本想不到明光殿和他府里的房间,还有这么一道机关。
不过……那机关好像有些眼熟。
南荼没忍住,走到那个淡青色,上面绘着一株桃花,瓶身上还有道裂痕的花瓶之前。
……这不是他当初刚混进宫,一眼就挑出来瑕疵的花瓶吗?!
南荼迷茫中带着些得意,摸了摸下巴。
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的慧眼如炬,刚混进宫里就挑到了机关!
沈寒轻静静地望着他,任由好奇的少年四处打量。
等他看得差不多了,才开始告诉他机关的用法。
演示一边过后,沈寒轻抬起南荼的下巴,在略带红肿的柔软唇瓣上亲了亲,语气中带着笑意,“朕说了,没有必要收拾这么多东西吧。”
“唔。”
南荼乖巧地应了声。
确实不需要带多少东西。
有了密道,以后他们在明光殿和南府之间来回,岂不是方便得跟串门一样?
这密道还是直达的,一步到位了。
“怪不得陛下要将那宅邸赐给臣。”
南荼忽然想到当初一下值,就被盛九给接到了南府的情形,眉眼弯弯,扑进了男人怀里,像是发现了什么小秘密一般,软着声音,“就是因为这处密道吧。”
“陛下呀……”
南荼拉长了声调,抬手搂着沈寒轻的脖子,眸光狡黠,“您是不是早就盯上臣啦?”
沈寒轻笑着吻上了他得意的小兔子。
“嗯,被你发现了。”
作者有话说:
兔兔:仙君的小心思被我发现啦!(开心跳兔子舞)
沈寒轻:以后吃兔子更方便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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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同居的日子紧张又刺激。
过了一段时日, 南荼已经能熟练地操作机关,且适应了隔三差五就举着火折子,在黑暗的密道中穿来穿去的日子。
不过他基本上都是跟着沈寒轻住在明光殿的。
龙床宽大, 睡起来比府里那张偏小一些的床舒服不少,并且明光殿的偏殿还有个大浴池,泡起澡来也更为舒服——前提是沈寒轻能安分一点儿,不要捣乱。
有时候沈寒轻花样太多,需求也太多,只是手和腿罢了, 都能玩出许多不一样的“礼尚往来”。
没有完全做到底,每回临到……就会突然放过南荼, 却也让他更加担心。
刚开始“试试”就这样,以后岂不是更……
次数太多, 南荼实在受不了, 偶尔便会一气之下, 趁着沈寒轻去处理朝事时, 从密道跑回府里。
明光殿和南府有密道相通, 平日里是挺方便的, 就是有一点不好,每次他自己气得回府了,第二天的床榻总是会变得相当拥挤。
他前脚跑回府, 刚睡下没多久, 沈寒轻后脚就来了。
一来就是一晚上,也不遮掩一番, 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将他抱着, 天亮了也不走。
经历了好几次大早上明光殿的宫人们惊慌着到处找失踪的皇帝陛下, 孟栾想尽办法安抚众人, 隐瞒消息,头都快挠秃了,就连盛翊也要帮忙打掩护,有时候还得拦着突然有事要来面圣的臣子后……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被沈寒轻黏住的早晨,南荼决定——他还是搬回明光殿算了。
“陛下,臣都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
南荼哼了哼,说完便推了推男人揽在他腰间的大手。
天色早已大亮,两人还躺在南府的床上。
得亏是休沐日,不用上朝,也没有随机的大臣过来逮人,不然又要麻烦了。
沈寒轻郑重点头:“嗯,多谢南卿了。”
说完便又在怀中之人的颈侧吮出了一道红印,“今日休沐。”
话语中的暗示相当明显,都可以说得上是明示了。
南荼面无表情:“就算是休沐,也有别的事儿要做。陛下,您再这样,臣就要收回方才那句话了。”
他说的是决定搬回明光殿的那句。
可惜的是,在已经有了密道的前提下,这样的威胁对沈寒轻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
“南卿当真要收回?”
颈间的亲吻愈发往下,南荼呼吸乱了一瞬,差点就被拽着沉溺进去。
在脑子即将变成浆糊,理智快要消失的最后一秒,抵在唇边的指节被他用了些力咬住。
接着便是在男人察觉到,想要将他手拿下之时,还顺势在伸过来的大掌上咬了一口。
小兔子咬自己的时候知道收着,咬别人,尤其是不安分的某位仙君时,却是没有嘴下留情,直接在虎口处咬出了一道明显的牙印。
沈寒轻:“……”
果然是逼急了,粘人听话的小兔子都开始咬人了。
南荼咬完就翻身下了床。
绿阑在外面听到他们起床的动静,总算舒了口气,将一直备着的温水送了进来。
认真地洗漱完后,南荼一边整理着被沈寒轻弄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一边往屏风后面钻。
他换着衣服,还不忘催促道:“陛下,您也快点!”
南荼和沈寒轻决定了“试试”之后,绿阑就再也没能进房间为南荼梳头,变成了送水送帕子的工具人。
她将水端来就跑了,另一盆为沈寒轻备下的温水被放在了盆架上。
沈寒轻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就这么大敞着衣襟下了床。
“……来了。”
还未及冠,南荼的头发都是用发带一绑就完事儿。
只是不能在凡人和失忆的仙君面前用灵力辅助梳头,他之前都梳的不好罢了,这才一直由绿阑代劳。
如今这活儿已经被沈寒轻接手了。
换好出门的衣服,南荼自觉地坐在了镜子前。
沈寒轻拿着梳子,仔细地帮他将头发梳理好。
乌黑柔顺的发丝堪堪及腰,被系上了与衣裳同色的结。
他喜欢少年穿着红衣的明艳模样,南府和明光殿的衣柜里都被他塞了不少同色系的衣服。
当然白色和青色这类淡雅的衣裳也有,只是让他私心作祟,还是红色的最多。
头发一梳好,南荼就迫不及待地要站起来,往屋外跑。
外面有下人在,这样沈寒轻多少也会收着点儿。
谁知身体刚从椅子上起来一些,就被沈寒轻按了回去。
温柔的吻落在了鬓边,再含着灼热的气息,吻上了他的耳尖。
“南卿……”
沈寒轻的声音低沉又含糊,手也环上了少年的细腰。
“不——可——”
南荼无情地拍掉了仙君不老实的爪子,“陛下,既然是休沐,您就让臣休息一天吧。况且,前段时间忙,燕王殿下那儿臣都很少去,今日不能再拖了。”
忙是忙,但他没能去给沈重翎上课,也有沈寒轻的原因。
若不是一直被缠着,南荼也不会手腕和手心都疼,腿间也不太舒服,只能鸽了沈重翎,将可怜的燕王殿下扔给了五大三粗的邵晖。
沈寒轻:“……”
确实是有这么回事,昨晚南荼才与他提过。
当时他满脑子都是身下之人,也听不进去别的,就这么给忽略掉了。
沈寒轻决定像昨晚一样,继续当作没有听见,抱着南荼再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直起身子。
束好的头发早就被他这么蹭来蹭去给弄乱了,在脑袋上支棱着,像是炸开了一般。
“……陛下!”
南荼往镜子里看了一眼,差点就和发顶那些蓬乱的毛一样炸开了。
除了头发乱了之外,他的耳侧也留了些红印,脖子上……
长发被一双素白的手撩起,南荼半转过身,照着镜子检查。
那些暧昧的红痕从耳垂蔓延到后颈,有头发挡着,只要今日不会突然来个狂风骤雨将头发全部吹起,旁人也看不见这个地方。
南荼想着,又有些忐忑:应该是看不到的吧……
“看不到。”
沈寒轻就像是能准确无误地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先是安抚了一下差点炸毛的小兔子,又趁机偷了个吻,重新帮他将头发梳好了。
两人在南府里用完了早膳,也懒得出门坐马车,索性打开机关,顺着密道再回到了宫里。
南府的人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适应,现在突然看到和南荼一起从房间里出来的皇帝陛下已经不会惊讶了,只会波澜不惊地行个礼,该准备什么就去准备,一切如常。
明光殿的宫人们对于这事儿比南府要紧张许多。
毕竟前一晚还好端端待在寝殿内的天子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了,这换谁都会狠狠咯噔一下。
要不是沈寒轻黏南荼黏得太明目张胆且毫不避讳,他们心里也有了数,不然若是再找不到爱玩失踪的天子,非得厥过去不可。
回到了宫中,沈寒轻就没有再缠着南荼闹了,规矩了不少。
距离和沈重翎约好的时间还早,他们便打算慢悠悠地在宫里逛一圈,再去沈重翎的宫里逮人。
立夏之后,天气越来越热,今日是难得的多云天。
没有了烈日,加上玉隐湖边吹来的风,走在外面也不算特别闷热。
南荼手里拎着个小袋子,里面装了些酥糖,是打算带给沈重翎的。
好歹自己也算是沈重翎的师父,都被迫鸽了几次,总得带些好吃的哄哄人吧。
不过往沈重翎宫里走去的路上,这些零食酥糖之类的,都已经被他吃了不少。
原本鼓鼓囊囊的小袋子已经扁下去了一大半,南荼直到吃得差不多了才发现自己都快把给沈重翎的小点心吃完了。
“没关系,吃完就吃完了吧。”沈寒轻语气很平静,甚至还再掏出了一袋小零食,“重翎年纪小,少吃点糖比较好,以免蛀牙。”
南荼:“……”
仙君说的好有道理。
他心安理得地继续吃了起来。
完全没有想起来,沈重翎都已经十六岁了,而他在人间伪装的年龄,也没比沈重翎大上多少。
等到了沈重翎那儿时,小零食拼拼凑凑,也只能凑出一小袋了。
……嗯,小孩子还是少吃点甜食为好。
南荼脸不红心不跳地走到了沈重翎的住处。
夏日炎热,练武场太晒,也没个遮阴的地方,上课的地点便改为了沈重翎宫中一处宽阔的殿内。
装着硕大冰块的木盆早已摆好,南荼一走进去便感到了阵阵清凉之意。
沈重翎和沈行舟手里捧着半个西瓜,正拿着勺子咔咔挖着,听到声响,齐刷刷抬头。
“师父!”
“漂亮哥哥!”
喊着喊着,两个小朋友的声音一顿,尴尬挠头:
“阿兄……您也在啊……”
沈寒轻冷淡地“嗯”了声,没有要与他们多说的意思,尤其是对沈重翎。
难得的休沐日,若不是要给这不成器的弟弟上课,小兔子这会儿说不定还在床上……
或许是自家亲哥的视线太过冰冷,沈重翎没忍住,抱着西瓜往边上缩了缩。
然后从一旁的冰盆里翻找一番,掏了个又圆又大的冰镇西瓜出来,讨好地拿给了南荼:“师父,吃瓜嘛?”
“唔,这瓜不错。”南荼接过,往瓜上啪啪拍了两下,“刀呢?”
一把大菜刀很快就被递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沈寒轻本人。
沈寒轻挽起袖子,动作极为自然地帮着南荼把西瓜切成了两半,还不忘将勺子给他插上了。
跟在两人身后过来的孟栾对此情形已是相当习惯。
他淡定地从周围看得目瞪口呆差点吓傻的宫人手里拿了个小碗过来备着,以免一会儿沈寒轻要亲自将西瓜挖出来,给南荼盛到碗里去。
虽是多日未见,但南荼刚搬进明光殿那会儿,沈寒轻曾经跟炫耀似的,专门带着南荼在许多人面前晃了一圈。
这其中就包括了沈重翎。
机智的他当时就喊了声嫂嫂,差点被羞愤的南荼打残,同时也获得了沈寒轻的大红包。
不算太亏。
沈行舟太小,这些事情没有人特意跟他说,都以为他不知事,看不出沈寒轻和南荼之间的事儿。
有些动作是收敛了,可也没有特意避着他。
结果就是,坐在小椅子上抻着两条小短腿的沈行舟眨眨眼睛,捧着冰镇的西瓜的同时,还吃到了口热乎的新瓜。
沈重翎提前吩咐宫人冰好的西瓜还挺大,南荼一个人吃不完。
就算是被切了两半,也是跟沈寒轻一块儿分着吃的。
他吃了一小半,肚子里就被冰镇的瓜肉沁得凉丝丝,不敢再吃了,将剩下的瓜扔给了身旁的男人。
“陛下,臣吃不下了。”
“嗯,朕先替你保管着。”沈寒轻将西瓜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借着袖子的遮掩,捉住少年的手捏了捏。
旁边还坐着两个小朋友,南荼被他的小动作弄得耳尖一热,慌忙要抽手,“臣,臣先去带燕王殿下上课了!”
沈寒轻笑着放开了红着脸的小兔子,“去吧。”
殿内空旷,为了将其改造成新的练武场地,基本上所有家具摆件都被撤下了。
南荼和沈重翎在不远处摔摔打打,沈寒轻看了会儿,便将视线挪到了拿着勺子挖着瓜,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沈行舟身上。
他不仅是陪小兔子过来上课的,除了不想离开南荼之外,自然也是有事情要做的。
落在身上的视线充斥着探究和估量之意,沈行舟背脊一凉,茫然抬头:“?”
沈寒轻:“行舟,过两日便收拾收拾,上学去吧。”
“……”沈行舟,“啊???”
作者有话说:
兔兔:(搓手)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上课过!
沈行舟: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跑来吃瓜过……
知道你们想看兔兔跑路仙君追妻,但他们还没有do!do完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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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兔兔:试、用、期!
宫里正好来了一批新瓜, 最甜的一筐送到了沈寒轻那儿,结果被沈重翎半路截胡,硬是顺了两个回来冰着, 还顺带把沈行舟给叫上了。
他今日不过是受邀吃个今年夏天的第一批冰镇西瓜,怎么吃着吃着,还把自己吃进去了?!
沈行舟捧着瓜,软乎乎的小肉脸上满是震惊和疑惑——震惊稍微多一点,若不是有吃了一半的西瓜接着,他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
沈行舟委屈:“我才四岁。”
开始上学之后岂不是就不能睡懒觉了?救命啊啊啊……
沈寒轻纠正:“四岁半了, 四舍五入就是五岁。”
“可我明明可以不上学的啊!”
沈行舟试图挣扎,但不出一秒就被沈寒轻按住, “瓜吃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
沈行舟护着瓜, 咽了咽, “跟我的瓜没有关系!”
上学一事终究还是被一锤定音, 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不远处正在切磋的南荼和沈重翎对此毫不知情。
授课进行到一段落, 难得能休息一天, 南荼非常轻易地就将沈重翎按在了地上摩擦, 心情大好,步履轻快,蹦跶着往沈寒轻身边走去。
带着小朋友活动了一番筋骨, 就算是殿内到处都摆着冰块, 南荼的鬓边还是被汗珠浸湿了,白皙的脸颊也热得泛起了粉。
他在凡间还未到及冠的年纪, 长发披散, 只用发带拢起系了个结, 热得不行。
发尾垂至腰间, 纤白的手指穿过发丝,顺手将乌发撩了起来。
沈寒轻身旁就有个巨大的冰盆,里面还冰着他吃了一半的西瓜。
南荼站在冰盆边撩着头发吹着凉气,整只兔兔舒服得不行。
“果然还是要把头发弄起来啊。”
一旁候着的孟栾见状,非常自觉地拿了张小板凳过来,让南荼坐着吹凉气。
结果这小凳子一拿过来坐下,南荼那遍布暧昧斑驳红印的后颈就露在了人前。
孟栾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默不作声,放完小凳子就溜。
龇牙咧嘴的沈重翎揉着胳膊,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回来,正好瞧见这一幕,惊吓般的“嘶”了一声。
还没“嘶”完,就被沈寒轻甩了一记眼刀,剩下的半截声音卡在喉咙里,直接给他呛住了。
“重翎,你没事儿吧?”南荼担忧道。
宫人们都站得远,边上也只有一个孟栾,都是亲近之人,沈重翎唤他师父,他也就喊了小朋友的名字。
就是这关心来的有些不是时候,沈重翎听了,又是一呛,过了好一会儿,气才顺下。
“没事没事,师父,我吃口瓜就好了,您不用管我。”
沈重翎拒绝了宫人的帮助,自己从冰盆里拿回了瓜,挖着吃了两口,忽然开始“啧啧啧”地感叹起来。
听得南荼莫名其妙,生怕刚才带着沈重翎练武的时候,不小心把他脑子给练傻了。
一旁正郁闷着的沈行舟也投来了一个纯良无辜且好奇的眼神。
沈寒轻没有特意去提醒脸皮薄的小兔子,而是在他纳闷地瞅着沈重翎的时候,走过去碰了碰他吹足了凉气的后颈。
指腹下的细滑肌肤被冰盆里的冷气沁得凉丝丝的,温度都低了许多。
碰上去时,南荼还嫌热地往前躲了躲。
“差不多了,再吹下去该不舒服了。”
沈寒轻从他手中将长发接过,仔细理了理便放了下来,也重新系好了发带,挡住了那些痕迹。
凉风吹够了,南荼也没想太多,乖乖地坐着让男人给他梳头。
头发梳好了,西瓜也可以重新拿起来吃了。
自从南荼过去去“殴打”沈重翎,他吃了一半的瓜就被沈寒轻放回了冰盆里,这会儿还新鲜着。
不过沈寒轻拿出来的时候,还是先将表面一层给削掉了再放到南荼手里。
“谢谢陛下~”
南荼满意地挖了勺瓜,直接就是嗷呜一口。
清甜的汁水从唇角溢出些许,给唇瓣镀上了一层浅浅的粉光。
唇角有些肿,是昨晚南荼拒绝其他更加亲密的接触时,被沈寒轻亲出来的。
起床的时候还不是很明显,南荼照镜子的时候又被黏糊糊的男人绊住了,便也没有察觉。
如今在西瓜汁的衬托之下,唇上被亲出来的红肿,一眼就能让人瞧见。
沈寒轻眸色微暗,拿了块帕子,将南荼唇畔的汁水轻轻擦掉了。
虎口处还有着少年一气之下咬出来的牙印,暧昧地停留在上面,他也没有想过要遮掩一番。
看得沈重翎一边啃着瓜,一边又是压低声音,“嘶嘶”“啧啧”了一番。
休沐日过得忙碌又充实,教沈重翎练武,也算是起床活动了。
难得的好机会,不会被仙君黏上一整天,南荼教起沈重翎来,自然是尽心尽力,使劲儿操练。
一天的教学结束,沈重翎已经累趴下了,晚膳的时候都哼哼唧唧,恨不得躺下来吃。
“看来还是练的不够。”沈寒轻给南荼夹了些他爱吃的菜,漠然开口,对沈重翎说道,“前几日逃课了?”
指的是逃邵晖的课。
南荼休息的那几日,便是由邵晖来带着沈重翎习武的。
“啊……这……”沈重翎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往南荼身边缩了缩。
沈行舟乐得不行,举手:“我作证,阿兄他真的逃课了!昨日还带我去玉隐湖捞锦鲤呢!”
南荼震惊:“真捞了?清蒸还是红烧?”
短短的小爪子迟疑地放了下来,沈行舟茫然:“嫂嫂想吃?”
“咳!”南荼被这纯真的话语狠狠地呛了一下,严肃道,“什么嫂嫂,小殿下误会了。”
“喔……”沈行舟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怀疑的视线在他和沈寒轻身上转了好几圈。
沈寒轻冷淡地望向对面的小豆丁,放下筷子,开始给南荼剥虾,边剥边道,“行舟,过两日,你也去跟着重翎一起练武吧。”
“???”
沈行舟唰地站起身,“关我啥事?!”
沈重翎幸灾乐祸:“哈!”
南荼干咳一声,转移了话题:“咦,这虾味道还不错……”
难得的放松结束。
带着沈重翎练武练了一天,到了晚上,南荼就觉得腰酸腿酸,急需好好休息一番。
明光殿内,烛灯只燃了一半,满室昏暗。
宽大的龙床上,少年穿着单薄的里衣,懒懒地趴着。
乌发蜿蜒垂在床边,带着些湿润的水汽。
沈寒轻坐在他身旁,拿了块干帕,仔仔细细地为他擦拭着微湿的发尾。
“陛下,之前除了在百花宴上,臣都没有见过楚王殿下,还以为你们关系不好呢。”南荼趴着趴着,忽然想到沈行舟,便随口问了句。
何止是没有见过,他都没听到仙君提起这个弟弟。如今有机会见了两次,看上去两人的关系还可以,虽然没有跟一母同胞的沈重翎那么亲密,但也比他想象中的好了许多。
“并非关系不好。”沈寒轻动作温柔地搓搓他的头发,道,“只是他更喜欢找重翎玩,朕也没空带孩子。”
南荼好奇:“那陛下如今就突然想带了?”
擦了一阵,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
沈寒轻将帕子交给孟栾,转而用内力帮南荼烘干了发尾,“嗯。”
他没有过多解释,南荼却在这短短的一个字中,骤然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
莹白的耳尖一热,转瞬间便红得滴血。
胸腔中的小兔子们又开始不住地跳动。
南荼心中一荡,正想翻身坐起,对沈寒轻说些什么时,身下垫着的柔软被褥忽然一颤,紧接着背上便是一重。
孟栾早已悄然退下,滚蛋时还不忘帮他们把大门关好了。
沈寒轻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床,结实的胸膛贴在他背上,耳垂也被咬住,在齿间细细碾磨。
“南卿你说,行舟唤的那声,误会了?”
“什么……”
南荼一怔,继而反应过来,沈行舟白天的时候喊了他“嫂嫂”,他被喊得脸热,跟小朋友解释了一句,说是误会了。
“哪里误会了?”
他才想起来这事儿,沈寒轻就继续追问。
男人的呼吸落在耳畔,钻入耳道,南荼没忍住一颤,想起来,却又被摁在了床上。
大掌四处游移,抚过腰上软肉,很快便去往了更加柔软的地方。
“陛下……”
南荼咬着唇,在凌乱的呼吸中勉强唤了沈寒轻一声。
随之而来的便是男人的低笑,“怎么了?”
“不、不是误会吗?”身体软了,但南荼的嘴还硬着,死不松口,“臣哪里说错了?臣和陛下,不是在‘试试’?”
身后沉默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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