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下凡报恩啦—— by荔枝椰椰
荔枝椰椰  发于:2023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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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耽误了一小会儿时间,在他慌张地整理着头发,将其全部别到耳后和肩膀后面时,没有注意到本该熟睡的男人悄悄睁开了眼。
跟南荼以为的不一样,沈寒轻从头到尾就没有睡着过。
温香软玉在怀,他又不是石头,也不是木头,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直没有醒来,只不过是因为想看看这只不安分的小兔子还想做些什么,顺便……
可能他还有点享受的意思吧。
享受着小兔子的主动。
就是刚才主动的时间太短了些,他还没有享受够。
南荼整理完头发后,同样在跟他耍着小心机的沈寒轻,立刻就闭上了眼。
呼吸也刻意变得均匀沉稳,就像是一直在熟睡,从未醒来过似的。
南荼对此一无所知。
他勉强将头发给固定好了,应当是不会再在偷亲的时候扫到沈寒轻脸上,将人吵醒的。
可是……
南荼纠结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薄唇上。
这一回,该亲多久,才能确定下来呀……
近日突然在他心底浮现的,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的情感,如同骤然出现的泉眼,亦或是藏着波涛的江河。
泛着甜意的水流四处奔涌,环绕在他周身。
像是被浸入了甜滋滋的蜜,但不会游泳的小兔子,又因着周围大量的水流而感到慌乱。
心中既是对不确定、不熟悉的事物的害怕,又有和仙君接触之时,心口涌上的微甜之感。
南荼倾身,缓缓靠近沈寒轻。
因紧张而变得有些急促呼吸和另一股较为沉稳的交缠在一起,越来越近。
就、就比刚才,亲得更久一点吧。
他再试一次。
柔软的唇瓣都被他在纠结之时咬出了一些牙印。
不深,但也算不上很浅,大概要花上一晚上的时间才能消掉。
南荼没有注意到这点。
他凑过去,在薄唇上落下了一个轻巧的吻。
没有像刚才那样,在亲完的那一瞬间就立刻离开,却也没有太多的技巧。
唇瓣印上去,南荼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早知道就问问苏令容,那些带图的话本她打算什么拿过来给他看看了。
他看过的话本只有封面有图,内里的描写只有文字,还非常……那什么,他暂时还无法全部适应。
虽说图会比文字更加直观,但有些事情,只靠文字描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呀。
比如亲吻,话本里的描写确实是很让人脸红心跳,但好像都是另一个人主动的。
现下仙君睡着了,让他主动,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南荼回忆了一番在话本里看到过的那些。
一直僵在薄唇上的嫣红唇瓣动了动。
接着便是软红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扫过男人的唇缝。
南荼笨拙地扫了会儿,又按照话本上说的,还轻轻咬了两下。
小兔子咬起人来有些凶,就像纠结时咬着自己唇瓣似的,他这么一动作,沈寒轻的唇上也出现了一些小小的齿痕。
不能算严重,但却有将人咬醒的危险。
南荼没有退开,还因为第二次偷亲沈寒轻而有些紧张,将眼睛给闭上了。
浓密的睫羽不停地颤抖着,他不得章法地又亲又咬,就算刻意放轻了动作,沈寒轻也被莽撞的小兔子亲得热流乱涌。
没有办法再继续装睡下去了。
南荼在男人的唇间磨蹭了许久,越亲越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难道是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在努力,仙君还在睡着,没有醒来的缘故?
所以他才会觉得亲着没有话本上说的有意思?
虽然他的心跳确实如话本上所写的,跳得很快,但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要继续亲下去吗?还是……
在南荼犹豫不决之时,原本老实地垂在他身侧的大手忽然动了。
他的腰上一紧,随即就被醒来的男人揽了过去。
同时,唇间也传来了不一样的触感。
南荼骤然瞪大了双眼。
偷亲还被人抓包,他僵在原地,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但被吵醒的男人没有给他半点缓冲的时间,也容不得他静下心思考。
沈寒轻将他的小兔子搂过来,趁人还没缓过神来之时,稍稍一抵,便叩开了牙关。
毫无阻挡地长驱直入。
唇舌被勾缠着,南荼被他亲得脑子发懵,不自觉地闭上了眼。
陌生的触感不断地撩拨着他,将他整个人都搅得昏昏沉沉。
南荼身子一软,完完全全地落入了沈寒轻的怀抱。
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沈寒轻的亲吻似是铺天盖地一般,将他整个人笼罩住,禁锢着,无法思考,也无法动弹。
阵阵热意袭来,南荼只能被迫仰起脸,迎合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被男人放开。
“要记得呼吸。”
沈寒轻眉眼间满是滚烫灼人的热意,矜贵的面容之上,时刻端着的清冷也不复存在。
他说完,给了南荼少许喘息的时间。
等小兔子的呼吸稍微平复一些了,他才再次倾身,深深地吻了下去。
南荼差点又被沈寒轻亲得差点将自己憋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晕乎乎地想起男人方才说过的话。
原来……这才是话本里描写的呀……
温热又略微粗糙的大掌捧在他脑后,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沈寒轻的衣襟,而后又不知怎么的,手一松,不自觉地攀上了男人的肩。
南荼被沈寒轻带着,几乎要完全沉溺在了这可以称得上是凶狠的亲吻之中,双手也从男人的肩上离开,搂住了他的脖颈。
直到被摁进了被褥之间,枕头蓬松的一角扫过发间微垂的兔耳,南荼才从深吻中恍然惊醒一瞬,勉强打起精神,将兔耳朵收了回去。
他的眼尾漫上了潮湿柔软的绯红之色,被有些粗糙的指腹轻点着,接着寻到了他耳后。
乌黑的长发被撩起,落在掌心。
相触的唇齿终于分开,随即又是几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眼尾,顺着脸颊往下,再落到了颈侧。
两人的呼吸彻底缠绕在了一起,沈寒轻拥着被亲懵的小兔子,用比方才温柔了许多的轻吻安抚着他。
凌乱的呼吸渐渐平复,被亲到微颤的指尖也被男人的大掌握住。
那些茫然纷乱的思绪也终于回到了它该待的地方。
南荼躺在沈寒轻怀里,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苏令容的那些话本……果真没有骗他……
床榻间一片沉静,只有阵阵布料摩擦的窸窣之声和纠缠在一起的呼吸,谁都没有说话,但安抚的吻还在继续着。
南荼的唇瓣有些红肿,眉间的情态万千。
沈寒轻搂着他的手一紧,深呼吸几下,才堪堪克制住了再次吻上去的念头。
若是再亲过去的话,小兔子都要被亲傻了吧。
南荼正埋头逃避,本来也没想着主动开口,毕竟是他趁着仙君睡着,偷亲在先,甚至还偷偷亲了两次。
但,仙君醒来之后,怎么还直接亲回来了……
他磨蹭了许久,又在沈寒轻怀里窝了许久,才终于忍不住,闷着声音,轻轻问道,“陛下,您,您为什么要亲臣呀?”
问完,他就听见男人低笑一声,“南卿为什么要亲朕?”
“……”
南荼瞬间被沈寒轻带偏。
他亲仙君,是为了确定两种“喜欢”的区别,也是为了确定自己心意。
可是后来,仙君一醒,他都快被仙君亲晕了,哪还有脑子思考其他的。
南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整只兔兔差点又害羞得钻进男人怀里去了。
他想逃避,但沈寒轻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之前不说话,只是想逗着小兔子主动开口而已。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太过为难这只一害羞就要逃走,找个地方钻着埋着的小兔子了。
“南卿。”
漆黑幽深的夜色里,南荼依旧能看清沈寒轻俊美的眉眼,以及那些快要溢出来的温柔之色。
他听到男人轻声开口,低沉的嗓音带着些喑哑之感。
“朕亲你,是因为朕想亲。”
“南卿之前一直在操心朕的婚姻大事,与其这般忙碌……”
沈寒轻垂下眸子,在对上南荼微微睁大的漂亮杏眼时,声线有一瞬间的微颤。
“不如……亲自来试试。”
作者有话说:
兔兔:(晕乎乎)(被亲懵)仙君话里的意思是……
沈寒轻:嗯。(好像再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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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圆的杏眼在昏暗的床帐中瞪得更圆了,差点连眨眼都忘记了。
他还……还没有完全弄明白自己的心意,结果仙君竟然……还要早他一步?
沈寒轻这句话, 差点将本就懵懵懂懂的小兔子给弄傻了。
又是被亲得脑子发晕,又是被男人一通话砸得晕头转向。
“陛下……”
也可能是因为夜深了,或者是心跳太快了,南荼晕乎乎的,说起话来都有些磕磕绊绊。
在他抿着唇,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时, 沈寒轻忽然无奈地笑了笑。
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捧起少年的脸,“在想什么?”
“……不知道。”南荼实话实说, 眼中透着些迷茫。
男人掌心中的薄茧磨到他的脸肉,有些痒。
他没忍住, 轻轻蹭了一下, “那陛下呢, 在想什么?”
“你知道朕在想什么。”沈寒轻额头抵着他的, 轻声道。
“臣……”
他知道吗?
好像确实是知道的。
呼吸交缠, 温柔的吻落在了泛红的眼尾。
那些潮湿的水雾再次漫上眼底, 南荼这次没有躲,也没有红着脸要找地方钻。
沈寒轻亲着他,与之前不一样的, 细碎而温柔的吻, 还有低声的呢喃落在他耳边。
“要试试吗?”
“……”
南荼没有说话,纤白的手却紧紧揪住了身下的被褥。
敏感的耳垂被亲着, 原本如玉的莹白几乎是立刻就被染上了淡粉。
明明这些亲吻并没有之前那般激烈和凶狠, 但南荼却感到一股熟悉的热流在体内不断蔓延, 连理智都要被这股灼热之意燃烧殆尽。
男人温热的唇瓣离开了耳侧, 在他唇边亲了亲。
大掌拂过细韧的腰肢,沈寒轻将人抱紧了一些,似是在耐心地等待,又像是无声的催促。
揽着少年的手还有些微颤,向来稳重理智的帝王从未有过如此紧张的时候。
床榻间静默了片刻。
南荼眼睫轻颤,松开了被揪成一团的被褥,眸光清润,眼底满含着柔软的水雾,抬手攀上了沈寒轻的肩,主动张开了唇瓣。
而后,他便听见男人低笑着,又如同松了口气一般,再次吻住了他。
翌日清晨。
明亮的天光洒入屋内,帷幔垂下,将晨间的光挡住了大半。
床榻上还有些昏暗,少年乌发散乱,铺了满床,枕在男人手臂上,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南荼蝶翼似的长睫乖乖地垂下,呼吸轻柔,扑在沈寒轻颈间,蔓至他心口,带起一片柔软。
沈寒轻这一整晚都没有睡,就这么看着他的小兔子,一直看到了天边渐渐泛起微光,床上昏沉的光线一点一点地变亮。
小兔子……应该是被他骗到手了吧。
不,才不是骗的。
是这只主动的小兔子,自己跳进来的。
他的小兔子,以后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放手了。
不管这只小兔子的过去都有谁,都发生过什么,以后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小兔子。
沈寒轻这么想着,不禁倾身凑过去,在熟睡的少年唇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明明动作很轻,也很温柔,谁知他一亲完,眼前如画的眉眼忽地轻颤了几下,慢慢睁开了。
……他竟然不小心将人亲醒了。
“陛下?”
刚醒来的南荼声音软得要命,才唤了沈寒轻一声,连眼睛都只睁了一小半,便又接着闭上了眼。
“好困啊……”
少年小声咕哝着,沈寒轻还要离他更近一些,才能听见被吵醒的小兔子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我还要睡……”南荼咕哝完就往男人怀里钻,整个人紧紧贴在他身上。
小兔子钻来钻去的动作太快,沈寒轻还没来得及阻止,胸口便多了个毛茸茸的脑袋,乌黑的长发凌乱地垂下,连白皙的脸都快要被完全遮住了。
他只好在少年的发顶亲了亲,笑道,“睡吧。朕晚些时候再叫你起床。”
“好……”
怀中渐渐没了声响,只留下了轻柔的呼吸声。
等到南荼再次睡着,沈寒轻才任由自己浸入了胸间涌上的热意里,抱着他的小兔子,打算就这么抱着,一起补个眠。
捧着水盆的孟栾和捧着干帕的绿阑,一齐在主院门口碰了头。
两人一看房门紧闭,内里一点儿响动都没有传来,面面相觑,又将洗漱用的温水和干帕端回去了。
一直等到了将近午时,绿阑才忍不住又来了一趟。
她一踏进院内,就看见孟栾在门前探头探脑,忍不住道:“孟公公,你在做什么呢?”
陛下和南大人的墙角都敢听,疯了吗?!
远在九重天上,自灵镜中看到这一幕的天道也在同时腹诽着:这也敢看?!凡人就是好啊,不像她,一到关键时候,看的就全都是糊的!
孟栾可不知道旁人心中都在想些什么。
他听到绿阑的声音,第一反应便是抬手,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你小声点儿,扰了陛下和南大人的兴致怎么办!”
绿阑:“……”
下一秒,门前多了个探头探脑的身影。
“还是孟公公有经验啊,不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陛下和大人睡在一处。”
“哎~过奖过奖,还不是在宫里见得多了嘛~”
两人互相吹嘘一阵,交流着经验。
在孟栾说到这种时候就得多打一盆温水,说不定还要准备沐浴的热水时,门忽然开了条小缝。
两团小小圆圆的东西,啪叽一下砸到了他们的脑门上。
与此同时,沈寒轻幽幽的话语也从门缝中传来:“听够了?”
绿阑:“……”
孟栾:“……”
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屋内半点儿动静都没有传来,要么是还没开始,要么是早已偃旗息鼓。
孟栾遗憾地叹了口气。
叹气的声音有些大。
绿阑悄摸着往边上挪了一步,避开了第二次砸过来的小东西。
她同情地看了眼捂着脑门,蹲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孟栾,低下头一瞅:砸过来的是颗……用白白的软毛搓成的球?
喔,是南大人从宫里抱回来的那只兔子身上的吧。
它好像确实,有时候会掉点毛。
……陛下该不会是为了砸他们,特意从小兔子身上揪下来的吧?
这也太残忍了!!!
一门之隔的屋内。
“残忍”的沈寒轻正一手揽着他的小兔子,一手将被褥破了个口子的地方,往床缝里塞了塞。
直到塞得不会让南荼发现。
他是不可能用小兔子身上的毛的。
无论是南荼身上掉下来的兔毛,还是那只南荼特意变出来的小兔子身上的毛。
之前掉下来的那些兔毛,全都被他收集了起来,好好地放在小匣子里。
怎么可能会拿来砸孟栾和绿阑。
他不过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方便砸人的东西,情急之下用从被褥里挖出来的棉花搓了几颗小球罢了。
被少年枕了一晚上,再加上将近一个上午的手臂,到了此时,已是有些酸麻了。
不过沈寒轻并不想将手抽出来,或者让睡熟的少年换个姿势。
他另一手抬起,指尖碰了碰怀中之人柔软泛粉的脸肉。
一般人还没这个机会被小兔子枕着睡一晚。
不知过了多久,连孟栾被沈寒轻用棉花团子砸红的脑门都快要好了,南荼才终于挣扎着,缓缓睁开了双眼。
熟悉的气息裹着他,怀抱也很舒适,若不是睡着睡着,相拥在一起太久,热得他被长发遮住的后颈都快要出了汗,他也不想起来的。
睫羽微微颤动着,他在男人怀里拱了拱,才仰起脸。
小巧的鼻尖不小心蹭过沈寒轻的喉结。
“醒了?”
比以往低沉些许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南荼还没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打了个哈欠,软着声音道:“嗯。陛下早安。”
明明睡前心跳还咚咚咚的,因着自己默许的事情而紧张得疯狂跳动,但醒来之后,倒是平缓了不少。
似是又回到了之前那般。
不过相处之时,又多了股理直气壮的亲昵。
他还……挺喜欢这样的感觉的。
“不早了。”
沈寒轻戳了戳南荼软乎乎的脸肉,笑道:“南卿再晚起一会儿,就要到吃午膳的时辰了。”
“……”
南荼不困了。
南荼的眼睛唰地睁大了。
午、午膳?!
“臣睡了这么久???”
他惊道,慌忙从沈寒轻怀里爬了起来,“陛下一直在这儿陪着臣吗,那宫里……”
说着说着,南荼便有些着急了,自己坐起来慌慌张张地找衣服不算,还要把沈寒轻也一块儿拉起来。
昨晚不就是亲了亲,然后就相拥在一起睡觉了吗,旁的事儿都还没来得及做,他怎么一觉醒来就……就这个点了?!
“别急。”
沈寒轻好笑地伸手,将慌乱的少年揽回怀里,“不过一个上午罢了,能出什么事。”
南荼小声:“那奏折……”
他还没有因为百花宴的事儿休假之前,仙君每天不是都要批很多折子吗?他也要跟着看不少呢。
“若是朕一上午不在,中书省就处理不好那些折子,那他们还不如卷铺盖回家种地算了。”
南荼:“……”
好像、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一个正常运转的朝廷,不可能这么废柴。
他想通了,又心安理得地窝回了沈寒轻怀里。
两人安静地抱了会儿,黏糊了会儿,沈寒轻才用手指替南荼梳理着头发,边理边问,“午膳有什么想吃的?”
“陛下最近不是叮嘱臣,让臣每顿都吃药膳吗?”南荼趴在他身上,眨眨眼,“药膳都是要做很久的吧,说不定臣府中的膳房早就已经做好了。”
“嗯,但你若是有别的想吃的,朕就让他们加些你想吃的菜,或者,朕带你出门吃,去醉仙楼用膳也不是不可。”
“算啦,可以下次再去。”南荼想了想,道,“陛下用完午膳,就要回宫了吧。”
“也可以不回。”
沈寒轻说着,搂着他,身形一转,便将人压进了被褥里,“这才第一天,南卿就这么狠心要赶朕回宫?”
……第一天?
南荼一怔,接着便很快反应过来,耳尖倏地红了红。
他、他当然知道是“试试”的第一天,但是……
“没有要赶陛下走的意思。”他小声解释着,顿了顿,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又道,“可是臣这里的床……有些小呀。”
“南卿的意思是……”
沈寒轻撑在他脸侧的手一颤,似是有些不可置信,连呼吸都短暂地停顿了一瞬。
“臣还挺想念软软的龙床的。”
南荼深吸口气,有些紧张地微微抬起身子,仰起脸,在怔住的男人唇上亲了亲。
“臣可以随陛下回宫吗?”
作者有话说:
兔兔:试试就试试!
沈寒轻:试完也别想跑了。
后面加了一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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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荼话音刚落, 就见克制不住激动和惊喜的帝王俯身下来,用力抱住了他。
沈寒轻薄薄的唇瓣碰了碰他莹白的耳尖,接着便是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袭来, 顺着颈侧往下。
衣襟散乱,锁骨上的那枚小小的红痣轻颤了许久。
周围渐渐染上了点点潮湿的红印。
床帐一阵晃动,忽然掉出来两根玄色和雪白的腰带。
声声压制不住的低语从床榻间泄出,落得满室都是。
“陛下!”
南荼推了推沈寒轻的脑袋,脸上热意弥漫,整个人都燥得慌, 但又不能不去管到处作乱的男人。
“不是说快要吃午膳了吗,您这样, 臣,臣一会儿还怎么吃?!”
只是“试试”的第一天罢了, 仙君怎就如此……!
南荼都不好意思将那些形容词说出口了, 甚至还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答应得太快了。
都不给他一点时间缓缓的吗!!!
以后, 以后又不是不能这样了, 他都说要搬进宫里去了!
沈寒轻满意地看了眼面前那布满斑驳印记的地方, 略有些粗糙指腹划过凝脂般的肌肤, 再顺势掠过一抹粉。
南荼被这动作折腾得没忍住一颤,唇瓣微张,一口咬住了指节, 才勉强将那些难以宣之于口的声响咽回喉咙里。
沈寒轻捉住那被少年印上了点点齿痕的指尖, 笑着放在了唇边。
俊美到有些锋利的眉眼间炽烈的情意蔓延,清贵和端方被他尽数抛下。
薄唇之中闪过一抹淡红, 落在了少年残留着齿痕的指节上。
“唔……!”
没有了阻挡, 床间到底还是泄出了一丝软腻的声响。
南荼被惊得腰软腿颤, 脑中几近空白。
“绿阑和孟栾不在, 盛七和盛九也被朕打发了点事情做。”沈寒轻低声暗示,“距离上次……已有好几日了。”
修长的手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拨弄了一下。
他在少年泛着潮热的眼尾亲了亲,“南卿,想吗?”
“……”
南荼别过脸,不肯出声。
下一秒,汹涌的欲潮和满含着渴求的吻又落了过来,避无可避。
床帐之内来不及被忍下的轻声惊呼越来越多,甜腻绵长。
年轻尊贵的帝王缓慢且耐心地,无声招惹着他的小兔子。
南荼浑身上下都快要被煨熟了,哪里是男人的对手。
不过片刻,沈寒轻终究还是如愿以偿,先用了些饭前甜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荼才渐渐从那些热意中抽离,缓过了神来。
他被沈寒轻抱在怀里,清瘦纤薄的背脊靠在身后结实的胸膛上,大掌在腰间游移,名为安抚,实为不安分的乱动。
不用看,他就知道腿肉红得厉害,说不定都快要被磨破了皮。
稍微动一动,便尽是湿润的触感。
白润的耳廓悄然红了一瞬。
百花宴那日的记忆有些模糊——他中药之后,药效还未完全褪去之时是模糊的,后来清醒了一些, “礼尚往来”的时候倒是记得很清楚。
但那时,仙君估计是顾及着他刚刚清醒一些,一切都是被子里面做的,没有如此的……直白。
现下,竟是连被子都要被他们给弄到地上去了。
小兔子分身也早已跳下床溜走,正在窗边的软榻上用爪爪捂着脑袋自闭。
“陛下!”
南荼没好气地喊了声,手肘往后一戳。
“嗯?”沈寒轻像是未卜先知似的,灵活避开,“怎么了?”
……还敢问怎么了?!
他浑身上下哪哪儿都没有力气,连指尖都是颤着的,累到不行,看来又不能立刻起床了。
“您就不能……”
南荼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把后面半句给咽了回去。
总觉得后面那些话说出来,恐怕连今天晚上都不能有个消停的时候。
好在还没有发生那些话本上的书房游廊假山这样那样,让他狠狠松了口气,连手心被磨红也忍了。
想到刚才触碰到的大小,他还是亿点点慌的。
需要再花上些时间,做些心理准备。
沈寒轻也贴心地没有追问,在气呼呼的少年发间亲了亲,“朕这次不是‘以礼相待’了吗?”
南荼:“……”
仙君的“礼尚往来”和“以礼相待”的区别,好像也不是很大啊!
不过是一个主动,一个被迫带着动罢了。
“不跟你说了。”南荼小声嘀咕,休息了会儿,便打算起来了。
午时刚过,在这个时间起床还不算离谱,若是再晚一些……指不定绿阑孟栾盛九他们要去脑补些什么!
虽然都这个点了,该脑补的肯定都脑补完了……
南荼决定不去想这些糟心的事儿,也不顾黏黏糊糊,还要拉着他一起再躺一会儿的男人,愣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就是下床的时候,腿一软,身形一晃,被沈寒轻捞回去,打横抱了起来。
“小心。”
喑哑中带着餮足的低语落在耳旁,南荼热着脸,自暴自弃地往男人怀里一埋。
打算强行忽略刚才丢人的一幕,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午膳确实是府中膳房提前炖煮好的,食材清淡,入口软烂,就是汤汤水水之类的太多,在夏天里吃起来有些热。
南荼吃了几口,便说要喝点冰冰凉凉的东西。
沈寒轻没让,只是吩咐人在屋内摆了些冰。
屋内的温度降下来,确实比之前凉快了不少。
南荼没办法,磨蹭了一会儿,还是将这道健康得不行的午膳吃完了。
饭后,他就开始忙忙碌碌地打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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