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胎嘎嘎征服异能界—— by鹿忘
鹿忘  发于:2023年0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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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信你们一回。”宋南飞不情不愿的说:“你们说的塞西亚·奥格之前是在弗洛里达州的特勤小分队工作,队里一共有三个人,两男一女,任务目标是政府地域巡查,为期四十五天,截止今天刚好四十三天,还有两天就结束了。”
“巡查任务啊?”卫殊说。
斯宾塞每年会定期派人去执行政府巡查任务,内容是去往各地政府驻扎地域维护安全秩序,其本质算是斯宾塞与各地政府之间的例行社交行为,难度登记为F-,绝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几人对视了一眼,疑惑的很统一,又听宋南飞道:“至于徐婷婷,她是跟一个叫何瑾的执行官组的双人小分队,在滨城当地出外勤,任务目标是回收一批休眠状态的鳄头蛆,任务难度评定为D。”
“光这么听感觉任务都不至于闹成这样啊……”熊提奇怪道:“难不成中间遇到了什么意外?”
“现在能联系到何瑾吗?”顾沨止沉吟片刻,提问道。
“这不太好吧顾Sir。”宋南飞说:“擅自联络出外勤状态下的执行官,万一干扰到他们的任务进程,那就麻烦大了。”
“我刚才找人打听了一下,何瑾有在滨城的一家桑拿店里预约过双人的足疗和全身按摩服务,时间是昨天。”顾沨止悠悠道:“会有人任务没完成就去蒸桑拿吗?”
宋南飞停顿了两秒,说:“好吧你说服我了,我现在帮你联系。”
“这个何瑾我之前上侦查课的时候遇到过。”卫殊捏着下巴道:“我记得人还不错,也挺照顾女生的,不像是太离谱的人。”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宋南飞低低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歇菜,何瑾怎么联系不上呢?手机关机……不应该啊,我再试试别的法子。”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盛欢没来由的感觉到紧张,他想起徐婷婷冲到跟前来,用尽全身的力气说的那几个字。
救……救……
他一直以为当时徐婷婷在向他求救,所以想说的是“救我”。
但现在细细想来……
“她说的可能是救何瑾。”盛欢低声道。

第104章
但总算,宋南飞还是带来了一些好消息,他联系上了弗洛里达州小分队的塞西亚的队友,那两位男士得知塞西亚的下落后惊喜交加,在几小时之后火速抵达了滨城,与顾沨止他们接洽。
熊提原本还说要教训教训这几个不知道照顾女性队友的下头同僚,但直到看见这两位同僚的惨状之后,他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这两位拉丁裔的朋友一个是拄着拐杖来的,另一个则失去了自己的左耳,半边脑袋被包扎的像个馒头。
不仅仅是熊提,就连顾沨止和卫殊这两个见惯了大场面的阿Sir此刻也都出现了短暂的失语。
“你们在弗洛里达州究竟遭遇了什么!?”盛欢替他们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
“运气不好,遭遇了游行□□,咳咳……大概是因为我们的肤色原因,特警部队将我们和起义的亚非拉群众搞混了,进行了无差别镇压。”
“你们没有跟当地政府沟通吗?!”熊提暴怒道:“你们作为执行官应该受当地政府的庇护!遇到这种事避让你们这不是最基本的吗!”
“我们有试着联系当地政府,但是对面一直是忙线状态,没有给予回音,出于‘无损伤原则’,我们只好能避则避,其实本来还能应对。”对方苦笑了一声说:“但没想到维克托·卡拉尔会在这时候杀进一脚来……实在是猝不及防,我的腿和他的耳朵都是在那时候伤的……塞西亚也是那时候跟我们走散了。”
“如果我们是白人的话兴许结局不会这么糟,真是处处都不凑巧到一块儿了。”
这两位同僚自嘲似的调侃,让场上众人心里都不太是滋味。
“我们的工作没有政府的配合是寸步难行,这件事必须得上报学校,让学校去跟联合国沟通。”顾沨止蹙眉道。
“执行官的命也是命。”盛欢在一旁喃喃道。
“是这样的,我们也确实打算这么做,所以今天来接塞西亚回斯宾塞。”对方叹了口气说。
“你们三个这样,怎么回斯宾塞啊?刚赶了一波跨国航班,老弱病残真禁不起这么折腾。”熊提焦灼道。
“这样吧,我送他们三个回斯宾塞。”卫殊说:“有个四肢健全的人护送也能放心点儿,正好你们三个留在这里互相照应,缺我一个也无妨。”
“卫Sir……”对方感激道。
“没事,自己人,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卫殊起身道:“这样,我去收拾收拾东西,徐婷婷还有找何瑾的事就交给你们三个了。”
天不亮卫殊就护送着弗洛里达州小分队三人离开了滨城。
目送他们离去,盛欢低下头,用力按了一下额头。
“怎么了?”顾沨止觉察到他的神色有异。
“没什么……”盛欢低声道:“就是感觉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有点儿接受不良。”
“你需要休息。”顾沨止说。
“我没有。”盛欢摇头否认:“你们跟我一样忙前忙后,你们都没觉得累我没道理会需要休息——”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顾沨止说:“能休息就抓紧时间休息,你休息好了回来值守,我们才有机会休息。”
“是啊。”熊提在一旁附和点头:“大家一起耗在这儿才是最傻的事呢,到时候集体累垮了,出什么意外,都没人应付。”
这话似乎有点儿道理,盛欢没有再反驳,只是略略有些出神的望着病房的门。
“我把房卡给你,你先回去睡一觉,我跟熊子在这儿看着徐婷婷,如果她醒了,第一时间发消息给你。”顾沨止看穿了他的心思,认真道。
“好吧。”盛欢说:“那我睡醒了就立刻来换你们的岗。”
“好。”顾沨止莞尔:“酒店地址我手机上发给你,你记着别找错地方。”
“不会的,有雕像的是我们俩的房间对吧?”盛欢说。
“没错。”顾沨止说:“我本来都联系了异种研究部让他们派斯宾塞特快过来取,但他们说最近仓库满了,在整理登记,至少要等一周。”
两人的加密对话让熊提一头雾水起来:“等等等等,什么雕像?关异种研究部什么事?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
“就是维克托·卡拉尔收集的一个古里古怪的雕像……哦我差点儿忘了,这趴完全没跟熊子说。”顾沨止顿了两秒,把房卡塞给盛欢,“不然你还是先回去睡觉吧,我待会儿慢慢跟他说,这故事可有的说了。”
“嗯……完全够你俩打发时间的了。”盛欢点点头,打了个呵欠,捏着顾沨止的房卡出门。
顾沨止定的酒店确实离得不远,盛欢进门上楼,按照房卡的号码找到了房间,“滴”的刷开房门。
他其实大概能猜到顾沨止会将这个雕像带回来,毕竟这个雕像在他看来也确实是非同一般。
且不说其古怪的造型似乎象征着某种文明,其材质也不是寻常的石料,在坍塌中毫发无损也就罢了,居然还能被梯轨纳入……关于这件事,盛欢还特地上斯宾塞之声查了资料,基建领域的必修课《空间概论》里提到梯轨之所以能让人瞬间从某一个空间穿越到千里之外的另一个空间,其本质是将人类个体分解成了无数微小的附带能量的粒子,转移后于另一处坐标迅速重组,这个过程将带动两处坐标之间磁场能量的巨大变化,不排除会吸入一些特殊材质的东西。
盛欢想,这应该也就是那雕像莫名跟着他们转移来滨城的原因,毕竟没有任何人去拖拽或是搬动它,雕像也没有长腿,不是这个原因,他也找不到别的理由了。
如此特殊的材质,没准会有很大的研究价值也说不定,这是理由之二,至于最后一个理由……盛欢私心觉得其实有些荒唐。
他在维克托·卡拉尔的地下室里逃命的时候曾经让苏格拉底解封他的图腾。
苏格拉底明确说明为了维护他的精神海稳定,限制了他的图腾发挥,所以他没有看到动态图像,只看到了短短的一帧画面。
静止的画面当中,他看到的是死路一条,没有什么迂回的通道,更没有什么黑色的雕像。
其实那条通道为什么持续的向上却最终总会回到原地,他,顾沨止还有卫殊到头来都没有弄清楚……这让盛欢心里一直像是扎了一根刺般的不舒服,但这都不比那一帧画面给他带来的心理负担,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他的幻视从来没有出现过错误,难道就是因为苏格拉底限制了他的图腾发挥,以至于他连那么大的一座雕像,那么明显的一个通道出口都可以全然忽略?!
不……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是有什么东西干扰了他。
盛欢很困了,推门而入,房卡插进卡槽里整个居室内瞬间通电,顶灯亮起,他又转身关门,猛地一抬头,正对上一张冰冷惨白的生硬面孔,没有眼珠的黑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盛欢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被吓得困意全无,整个人退了好几步,“哐”的撞在了墙上。
他的背恰好抵在那嵌在墙壁里的落地镜子上,一片冰冷刺骨,透过镜面折射,那黑色的雕像光泽流转,伫立于墙边,一动不动,像个守夜人。
心脏“笨咚笨咚”的狂跳了几十秒,盛欢这才依稀听见自己深沉急促的呼吸声,他与那雕像对视,在心里狂骂顾沨止有病。
这么丑的雕像放在哪里不好!非要放在门后面!这要换个心脏功能差一点儿的人,现在估计就该魂归西天了!
盛欢又看了两眼那雕像,实在是非常特殊的光面材质,过于明亮的顶灯照射在上面,折射后就是一片森白,宛如给那雕像的脸打了高光一般,格外立体,立体到像是活了一样,盛欢越看越毛,决定放弃这种自虐的行径,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又去将窗帘拉上,一仰头倒在床上。
困意再次袭来,如浪潮汹涌,盛欢翻了个身,将被子拉起来盖住脸,他依稀感受到一缕陌生的冰冷呼吸,但转瞬即逝。
“哐啷”
巨大的挖掘机将碎石断瓦搬离原处,被砸到完全变形的钢铁楼梯露出了它的形态,一群努力搬砖的黑衣人们顾不上擦汗,纷纷朝两旁靠边站里,从后方走出一个穿着改良和服的男人,正是野田辉史。
他抄着袖子,神色慵懒,木屐踩在那些凹凸不平完全不能被称之为是路的坡面上稳的吓人,他就像是一个亲临宫殿的君主般,沿着这条甬道款款下行。
很快,他就抵达了整个塌房的地下空间内唯一幸存的耳室。
因为巨大的石板交错堆砌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形,故而此处的空间还能容纳两到三个人活动,野田辉史吊起眼梢四下张望,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痕迹,他轻轻“啧”了一声,不免奇怪。
显然,斯宾塞的那几个年轻人如果活着的话,只能是在此处苟命了,这个耳室藏得深,又另有一条不为人知的通道迂曲着向上,可以通达地面,是绝佳的逃生路线。
可他们似乎……并没有这么做。
这是为什么呢?
那他们现在人又在哪里?
他们……是怎么逃脱的呢?
野田辉史微微眯起双眼。
他的瞳孔瞬息间出现了透明化。
图腾时间摆渡人解封。
霎时间,那些已经归于虚无缥缈的逝去的时间在他的眼前回溯——他跟前的破败耳室变成了一座全息的沉浸式影厅。
他看见了盛欢、顾沨止和卫殊。
三人在他周围频繁的走动着,穿过他的身体,几人的神色焦灼,卫殊背上还背着一个昏迷的黑人女孩。
而一个黑色的雕像却伫立在角落里,静静的,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这一切。
而后,那三个年轻人发现了上行的通道,他们一个个的弯下腰,钻了进去,没过多久他们就从同一个门洞里又钻了回来。
疑惑之色出现在了他们几个人精疲力竭的脸上。
他们又试了一次,结果仍然没有改变。
野田辉史的眼神愈发玩味,他将手从袖子里抽了出来,捏住了下巴。
这时,他看见那几个年轻人在那雕像跟前的石板上发现了端倪,一个个欣喜若狂,少顷,他们在原地开启了一座空间之门,一个又一个的穿梭了过去,消失在原地。
野田辉史的神色微动,他煞有介事的横目,望向了那个雕像所在的位置,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足以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雕像转过了脖子。
缓缓地,僵硬的,它开始了无声的平移,靠近那短暂开启的空间之门,最终投身于其中,跟着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盛欢睁开眼,感觉整个晦暗的空间都在震动。
土石簌簌下落,天花板上裂开两指宽的裂缝,一切都摇摇欲坠,是坍塌前的预兆。
他心里紧跟着恐慌了起来,起身要跑,猛然间却发现动弹不得,他下意识的低下头,发现自己自腹部开始向下都被浇筑进了水泥里,被做成了一个雕像的“桩”。
天地摇晃的越来越厉害,他心底的焦灼与恐慌越甚,脑子里萌生的念头除了一个“逃”字再无其他,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手上多了一把坚硬的钉锤,他二话不说,便低头朝着自己下半身的腹部砸了过去!
就在钉锤即将落在那片坚硬无比的水泥制物上时,临门一脚,盛欢的动作戛然而止了,他皱了一下眉头,松开了手指。
“哐当”钉锤落地,他改用手指掐自己的耳垂。
一点儿也不疼。
果真是在做梦。
盛欢瞬间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论做噩梦的经历,这世界上再没有谁比他更丰厚了,他以往做的那些梦,哪个不是逼真的要命,回回都能把他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所以跟那些一比,眼前这阵仗……小Case啦。
盛欢忽然间就心如止水了,他索性闭上眼,连挣扎也不挣扎了,顺其自然。
穹顶很快就坠落了下来,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盛欢再次睁开了双眼。
入目是标间内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灯。
他回到现实世界了,梦境结束。
这个认知让盛欢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说来也奇怪,自打他装上校长带来的精神匣之后,他就再也没做过噩梦了,今天倒是见了鬼了,盛欢皱了皱眉头,在脑海中唤醒苏格拉底。
“检测精神值。”
“收到,检测Master精神值,精神值一万六千四,无异常。”
无异常?
盛欢略略一怔。
精神值无异常,他怎么会突然自发的做噩梦?还如斯逼真,逼真到他差点儿就信了。
盛欢的额头上布了一层薄汗,衣服里也都是汗,紧贴在身上,让人觉得怪难受的,他掀了被子起身想要去冲个澡,忽然感觉被面一沉,他扭头一看,猛地睁大了双眼。
被面上竟然躺着一把钉锤!
是真的消防柜里常用的那种锋利的钉锤,小有重量,可以轻而易举的敲碎玻璃制品,盛欢愣怔在原地,他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触碰钉锤的把手,发现上面还有体温余热——他方才真的握住过这把钉锤。
也就是说……刚才他受梦境驱使,梦游了,取下了这把钉锤,预备往自己的下半身砸下去?!
虽说梦境当中,他的下半身都是坚硬的水泥浇筑,可现实中的他是再脆弱不过的肉体凡胎了,别说钉锤砸下去是不是会肠穿肚破,摔一跤也得疼好久,如果他没有意识到那是梦境,真的使用了这把锤子——那结果不堪设想。
盛欢的瞳孔收缩,须臾的功夫,他就又出了一身冷汗。
他下意识的抬起头,环顾室内,偌大的标间内除了他之外,只有那座漆黑的雕像伫立着,依旧在门后面的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再无第二个人,盛欢的眉头皱的越发厉害,他二话不说跳起来,举着钉锤就冲到了雕像面前,上下打量着这座丑陋而诡异的黑色石造品。
“是不是你搞的鬼?!”他喃喃自语,将钉锤抵住了雕像的额头,“……你该不会是个活的吧?”
雕像自然没有任何回应,没有眼珠的眼黑部分直勾勾的注视着前方,像是在看盛欢身后的某一片虚空,房间内也是长久的寂静,盛欢小幅度的甩了一下头,感觉自己这行径也离谱的很,就在他感觉头有点儿痛的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盛欢悚然一惊,扭头断喝道:“谁!”
“是我,小盛。”搭腔的是个纤细清脆的女声,熟悉的很。
盛欢一愣,疾步走到门边,他将猫眼擦拭干净,警惕的往外看,看见一个清丽婀娜的年轻女郎正单手叉腰站在门外,穿了一件OL风的白衬衫和西裤,干练又不失妩媚。
“伍姐!?”盛欢的眼前一亮,当即欢喜的叫道。
他一把卸下防盗链,随后愣了一下,隐约感觉自己昨天进门好像没有装这防盗链,但伍琳琅又在敲门了,他只好暂且将这古怪的感觉抛到脑后。
门开,伍琳琅笑眯眯的冲他打招呼,“午好。”而后便是一愣,“你的防贼意识也太强了吧,怎么开门手里还拎着把武器!?”
“啊?”盛欢蒙了两秒,略尴尬的将武器往旁边的柜子上一推,“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到我手上的,哎哟——”
“看你脸色不太好,昨天没睡好?”伍琳琅一面走进来,一面四下打量着这个房间,“顾沨止也不在啊……他要在你肯定别想睡好觉了……噫!什么东西!”
她踩着个细高跟差点儿没崴到脚,受到惊吓的狼狈程度跟之前刚刚进门的盛欢不相上下,盛欢忙搀扶了他一把,无奈道:“丑吧。”
伍琳琅不假思索的点头:“丑,不仅丑,还掉San。”顿了顿,她匪夷所思道:“你这爱好挺独特啊!把这么丑一雕像放屋子里盯着你,这你也睡得着觉??”
盛欢:“……”
“哦!我知道了!”亏得伍琳琅还认真的思考了一阵,得出一个答案来,“你其实是想用这玩意儿制裁顾沨止来着,对吧?”
盛欢:“?”
伍琳琅拍案叫绝:“熊子已经跟我告状过了,他说顾哥霸凌他,非跟你住一屋不可,典型的想要对你图谋不轨,所以你就把这雕像放在屋子里,让他毛骨悚然,晚上睡不着觉,更硬不起来!”
盛欢:“……”
盛欢掉头就进洗手间,顺手把门锁上了。
“唉!小盛!男孩子出门在外!真的要保护好自己啊!”伍琳琅还在那儿隔着门嚷嚷:“干柴烈火固然挡不住!但是如果弄坏了身子影响任务进程,那就不值当啦!所以姐支持你!”
盛欢用“哗啦啦”的洗澡水声回应伍琳琅的关切和支持。
未几,他冲完澡出来,一面用毛巾擦着头发一面疑惑道:“说起来好久没看到伍姐了。你怎么会突然来滨城?路过吗?”
“这不是卫哥回去了吗?我就来顶替了呗,咱们几个之前一直是固定拍档,他左不过还是担心你们,正好我之前在弄升高级执行官的晋升材料,现在弄得差不多了,就得空啦!”伍琳琅说。
“哇,你都要升高级执行官了?!”盛欢诧异道:“你跟熊哥不是同一年来的么?他怎么好像还只是个初级——”
“他摆烂,其实工作资历早就到了,但是中级一直没考过。”伍琳琅满脸的嫌弃,“你可千万别跟他学。”
“那升高级执行官有什么好处吗?”盛欢好奇道。
“嗯……钱会多。”伍琳琅想了想回答道:“每年的年假也会多一点,还可以公派去一些一般人去不了的地方。”
盛欢光听到“钱会多”几个字了,激动的频频点头道:“那我一定要好好努力。”
“其实……我这次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伍琳琅的话锋不易觉察的转圜,轻声道。
“什么?”盛欢道。
“为了熊子。”伍琳琅说。
“熊哥?”盛欢诧异道:“熊哥怎么了?”
“他是滨城人,你知道吗?”伍琳琅说。
“这个倒是没听他说过。”盛欢说:“不过他跟我说过,他以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他很多弟弟妹妹,不过似乎都……”
他说着说着,意识到了什么,乍然停驻,怔怔然回望着伍琳琅。
伍琳琅呼出一口气。
“是这样的,出了意外……虽然也可能不是意外。”她感慨道。
“你怕他触景生情?”盛欢道。
伍琳琅笑了笑,不置可否。
“也是,熊哥是个超感性的人。”盛欢说。
“他现在人在哪儿?”伍琳琅道:“带我去找他呗。”
“哦,他跟顾哥在滨城附属医院。”盛欢说:“我正好要去换他们的岗。”
“一起。”伍琳琅说。
有人在身边支持,盛欢顿时又觉得干劲十足了,他快速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出门,忽然,他驻足在原地,神色略略凝重。
“怎么了?”伍琳琅已经走到门外了,见他突然回头,不免有些疑惑。
盛欢秀气的眉头拧巴着,他回到房间里,正对着他雕像看了又看,遂将床上的被子掀了,盖在了雕像的头上,这还不算,他将雕像包好之后犹觉不足,还拔了电视机的插头,将电线扯过来一层层的绕在外头收紧打结,给雕像来了个“五花大绑。”
伍琳琅被他这操作给整不会了。
“你这是——”
“太丑了,丑的我都做噩梦了。”盛欢说:“而且我怕他万一活了。”
“活了?”伍琳琅乐道:“你说这雕像?”
“对啊,我总感觉它像是个活的。”盛欢撇撇嘴,不高兴道:“伍姐你也不要觉得我犯神经病。”
“没啊,我还挺信这个的。”伍琳琅歪了歪头说:“其实之前我就想问你们了,什么癖好啊,把这么个雕像放在人住的屋子里。”
“没办法,谁让异种研究部迟迟不来取件呢!这雕像身上可有大文章!”盛欢说。
“既然如此——”伍琳琅挑眉说:“光用捆的我觉得差点儿意思。”
说完,她退了半步,张开五指,长发无风而动。
图腾,东墟龙女,解封。
刹那间,盛欢听见了水流动荡之声,在夹层的水管里犹如万马奔腾。
雕像的脚下骤然间结起了一层冰,这层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上延,发出“咔咔”的脆响,几秒钟便将这雕像全然包裹于其中,宛如一个巨大的厚实的模具。
盛欢被这奇幻的画面给惊呆了。
他悄然上前,屈指扣了一下那冰层,听到一阵扎实的钝响,让人十分有安全感。
“这样就不用担心了吧!”伍琳琅笑眯眯的上来挽住了他的胳膊说:“老娘这一手就是施瓦辛格来了也是寸步难行!”

盛欢在去医院的途中接到了顾沨止的消息,伴一个实时位置共享,让他人直接过去。
言简意赅的态度除了让盛欢疑惑之外,还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紧迫感,盛欢没有多想,便和伍琳琅一同改道去海西大厦。
海西大厦拥有一切品牌写字楼该有的特点,高耸的建筑外形充满现代化特色,年轻的白领们在停车场附近进进出出,络绎不绝,从外面看丝毫看不出什么破绽,只觉得岁月静好,所有人都在为了美好的生活而奋斗。
盛欢与伍琳琅去往其西面,那里有一处废弃的烂尾楼,其与海西大厦相距不远,却相形见绌,中间隔着一片浅水沟渠,仿佛将所有的人气都隔在了对面。
因为水位浮动不定,又没有人系统管理,这片水渠附近的地面全是烂泥,坑坑洼洼,极难落脚,难怪人烟稀少,盛欢和伍琳琅深一脚前一脚的跋涉过去,远远的就看见熊提和顾沨止两人面对面站着,各自手里都拿着一个铁锹,低着头弯着腰,奋力的挖着,泥点在他们的衣服和裤脚上星星点点的分布着,狼狈得很,不知是不是因为干的是体力活的缘故,两人的腮帮子都紧紧的咬着,面色十分阴沉。
盛欢没来由的感觉到右眼皮狂跳。
“学长!!”他招呼了一声,与伍琳琅一前一后的越过沟渠,“伍姐来了,说是代替卫哥来帮忙的!”
“阿伍也来了?”顾沨止头也不抬道:“那正好,多个人多双手,快来帮忙。”
“那边儿还有两个锹。”熊提说。
两人的语调听起来无起无伏,更没有惊讶可言,唯有焦灼,在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男女性别之差异,大家皆尽力而为,故而盛欢与伍琳琅谁也没有多问,各取了一把工具,上前去帮衬挖掘。
“十月二日,也就是三天前,徐婷婷和何瑾在海西大厦附近执行任务。”顾沨止边挖边低声道:“何瑾负责在地下四层的管道内作业,徐婷婷驱车在地面上接洽盯梢,凌晨时分,徐婷婷意外遭遇了滨城武警部队的伏击,为了躲避冲突,她驱车驶离海西大厦停车场,一路逃至城郊,又弃车在津南湖的湖底藏了两天一夜,这才免于被抓捕。”
“她在湖底藏了两天一夜?!难怪她会有很严重的吸入性肺炎!”盛欢吃惊道:“这是怎么做到的?!不会憋死吗?!”
“她的图腾是‘小蓝鲸’,能拥有短时间的闭气和凫水的能力。”顾沨止说:“但是两天一夜也确实是超过了她的体能上限,据她说当时武警部队一直非常有耐心的在津南湖附近搜查,她实在是闭气闭不下去了,为了避免淹死,恰好有个环卫队的清洁工路过,她见缝插针的将其打晕,换上了对方的工作服才得以逃出来,她当时的第一反应还是回海西大厦找何瑾,但是发现一直联系不上对方,反而撞到了我们。”
“那何瑾呢?!”盛欢急声道。
“我们也正在找何瑾。”顾沨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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