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李利沙听说了一个传言,机甲系的天才钟齐意认识PEACE,关系还不错的样子。他向同事打听了钟齐意的实验室,打算去拜访钟齐意,通过他联系上PEACE,然后通过PEACE请WAR出山。
李利沙又喝了一口快乐水,他整理好衣服,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秋(沉思):原来你喜欢女性omega啊。
辰钧山:周!朗!你!坑!我!
周朗: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好像报仇了。
感谢观看~
林秋在训练室认真训练时,小迪和周朗鬼鬼祟祟蹲在门口等辰钧山。
“怎么还不来?你不是说他今晚会过来?”周朗问。
“他今晚没啥事,应该会来训练啊。”小迪说。
周朗悟了:“哦,和麦瑟琳中将聊天去了吧。你看,我就说他看上人家了。”
“你闭嘴,麦瑟琳中将已经结婚了。”小迪说着点开手环:“我直接发消息问他。”
小迪私聊辰钧山,打字:小辰啊,喜欢我们家小秋吗?
她还没发出去,周朗急忙阻止她:“你这指向性太强了吧?你怎么不问他喜不喜欢麦瑟琳中将?换一个问法。”
小迪把光屏移过去:“你来你来。”
周朗打字:你喜欢哪种omega?
小迪看了一眼,觉得也行,于是发了出去。
实验室里的辰钧山看到这个问题没有深思,他随便糊弄了一句“投缘的”,就继续投入当前的谜题中。
倦鸟发给他的文件里,包含了一个可直接运行的程序和一个运行命令。
辰钧山黑进抽药网站的后台,把这个程序放进去,然后用运行命令运行这个程序。
随后一个黑色窗口弹了出来,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随机排列的英文和数字,辰钧山拖动着看了几屏,没有发现规律。
底部有一个输入框,辰钧山试着把刚刚的命令输进去,按下回车,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试着在输入框里输入常用的命令,比如列出文件夹、打开设置、打开帮助之类,全部没用。他尝试了已知技术体系的命令,窗口里依旧没有反应。
他挠挠头,把钟齐意叫了过来。
钟齐意看着满屏的乱码有点头大,他上下滑了滑,说:“没见过。”
辰钧山把倦鸟给的程序放在自己超算机里运行,但运行出来的窗口是空的,没有这些乱码。看样子这个程序在抽药的系统里运行才会有变化。
“我之前从来没发现这个系统里有什么特殊的。”辰钧山说。
“这些乱码是加密后的吧?拷出来解密试试?”钟齐意问。
辰钧山点头:“还可以简单粗暴一点,把倦鸟给的程序反编译一下,看看源码是什么。”
计算机底层的储存方式是二进制的,最小储存单元上要么是0要么是1。写完代码后,会将人能看懂的代码,编译成机器能懂的二进制编码,然后才能运行。
反编译的过程,就是根据计算机存储的二进制编码,反推原本的代码是什么。
钟齐意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他和辰钧山兵分两路,他去反编译程序,辰钧山去解密乱码。
辰钧山之前写过破解加密的程序,钟齐意的黑机手里就有一份,他把解密的程序都准备好,然后去拷乱码。
他拷着拷着突然发现,每隔很多字符后,乱码就会重复,显然这玩意儿并不是毫无规律的。
重复之后的他没管,只把重复前的乱码拷下来,放进解密程序里运行。
但即使只拷重复前的,拷下来的的东西也非常多。辰钧山一边等运行结果,一边写了个程序放进抽药的系统里。
这个程序功能并不复杂,它会在抽签的动作结束,得出名单后,根据全部患者名单再次抽签,然后把原本的名单覆盖掉。它抽签的概率是人人均等的,每个人抽到药的概率都一样。
这让原本不公平的抽签强制变得公平。虽然辰钧山可以从校医院申请稳定药,不用再在意抽签结果,但他还是觉得,对于那些相信联邦公平公正,等药救命却抽不到的人来说,这种真相太过残忍。
辰钧山不知道这个程序多久会被发现,他决定以后隔一段时间去看一次,如果这个程序被删掉了,他就再放一个进去。
不久后,辰钧山的解密程序运行结束。他用现有的加密方式把乱码全解密了一遍,一个结果一个结果看过去,依旧没有什么规律,解出来的东西全是乱码。
难道这玩意儿不止加了一次密?
辰钧山略一琢磨,把已经解出来的结果全部放进程序,继续解密。
需要解密的文件增加了,这次需要的时间比刚刚多得多。
他一晃眼看见小迪又给他发了消息,正要点开看的时候,钟齐意拿着几块硬盘走了过来。
“我和你说一件事情,你不要害怕。”钟齐意说。
辰钧山看他言之凿凿,于是把其他事抛到一边,说:“你说。”
钟齐意举起硬盘,说:“我刚刚想反编译这个程序,它自动销毁了。于是我拷了一个备份,打算直接用二进制格式打开,但我这么做的时候,它又自动销毁了。我做了很多尝试,除了用那个命令运行它,其他一切动作,都会让它把自己销毁掉。”
“这么厉害?”辰钧山说。
他心想倦鸟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不过这点程度,还不至于让钟齐意说出“让他别害怕”这种话。
钟齐意继续说:“我想把程序一拆为二,不完整的程序自动销毁功能就会失效。但一切软件形式的方法都会让它销毁自己,于是我从硬件上下手。我找了一种特殊的硬盘,可以把两块硬盘拼合在一起,作为一块硬盘被读取。”
通常一个完整的文件是不能跨硬盘储存的,也就是不能前半截在硬盘A,后半截在硬盘B。
钟齐意的这种特殊硬盘,可以让这个程序跨硬盘存储,然后他将硬盘拆成两块,就能将程序分为两截。
钟齐意见他明白了,继续说:“然后我把硬盘拆开,分别插在两台机器上,打开的时候发现,这个程序还是没了,它又把自己干掉了。”
“我怀疑两截程序里都有自动销毁的东西,于是我调整了两边的拆分比例,一开始是5比5,后来调到9比1、19比1,甚至99比1、999比1,其中一份硬盘里的程序已经很小了,但它还是会自动销毁自己。”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且不说拆开后还能不能运行,当其中一份占比很小的时候,连自动销毁本身的程序都会不完整,它怎么销毁自己?
钟齐意摊手到:“反正就是很邪门,但还有更邪门的。”
辰钧山听他这么说,知道接下来才是重点。
“我之前帮别人测试过芯片,所以实验室有一台仪器,可以把芯片之类的东西放大再放大,直接看到硬盘上储存的二进制是0还是1,然后读取下来。”
辰钧山点头。钟齐意指着硬盘说:“当我观测这个程序在硬盘上的储存区域时,我眼看着刚刚写了东西的存储单元,全部归0了。”
硬盘插在机器上时还可以解释,现在在没有外接任何东西的情况下,这玩意儿居然还能自己删了自己,这就好像鬼片里拔了电源的光屏还能自己开机,科学上这说不通。
辰钧山疑惑到:“你是不是看错了?”
钟齐意摇头:“你一会儿自己去看看就明白了。双缝干涉实验知道吧?在受观测时电子呈粒子性,未观测时呈波动性,‘观测’这一行为本身会影响结果。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现在只能用这样的说法说服自己。但即使这样的说法,我也感觉根本解释不通。”
辰钧山还是不太相信,为什么看一眼它就能从硬盘里删了自己?这太玄了,倦鸟到底给他发了个什么玩意儿?这还是程序吗?
钟齐意竖起两根手指,说:“那么现在,我们了解了到这东西的两大特性,不可观察,不可拆分,但可以复制。我感觉我的技术体系受到了冲击,我要缓一缓。”
钟齐意那边的路基本堵死,接下来的这件事有没有进展,要看辰钧山的解密成果。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实验室门铃响了。钟齐意接通门外的传呼机,问:“哪位?找谁?”
“请问是钟齐意同学吗?我是学校信息技术系的李利沙老师,有事想请你帮忙。”
李利沙声音温和,语气礼貌。钟齐意给他开了门。
李利沙一进门就看到辰钧山,他皱着眉“咦”了半天,突然想起这张脸在哪看过:“你是单兵系从我们这借名额特招的那个谁吧?你怎么在这里?”
“钟学长帮我改机甲,作为交换我在这里打工,帮他搬东西。”辰钧山说着走到笑笑旁边,作势去搬他。
李利沙摆摆手:“搬搬搬,搬完回避一下,我们接下来说的都是机密,不是你们这种小单兵能知道的。”
“好的呢。”辰钧山把盘腿闭眼的笑笑抱起来,走进离他们最远的隔间里,关上了门。
随后李利沙详述了自己的来由。
钟齐意听完沉默了。
李利沙见他表情复杂,以为他不愿意,急忙到:“大家都知道你和PEACE关系不错,你就帮帮忙,让他请他师傅出手,也算是为学校,为军方的信息部门做贡献嘛。”
钟齐意沉默着走进隔间,把辰钧山拉了出来。
李利沙见了,朝辰钧山说:“原来你们关系不错呀,你也帮我劝劝他,你特招名额还是我们系借的呢。”
辰钧山一脸懵:“劝什么?”
“劝他帮忙请某个大人物出山。”
“请谁?”
“这个不能告诉你,你资格不够。”李利沙说。
行吧。辰钧山毫无感情的劝到:“钟学长,李老师来一趟不容易,帮他请那位大人物出山吧。”
钟齐意扶着额,指着他原本的位置,说:“行了,我去劝。你就坐那儿,别回隔间。”
他们两个的位置分别在两张桌上,两张桌呈直角,因此他们只能看见对方的光屏的背面。
辰钧山正打算看他的解密程序跑完了没有,突然技术论坛里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笑笑的爹:PEACE,WAR是你老师吗?有人想请他出山帮忙看点东西,重酬。
辰钧山:?
他抬头去看钟齐意,见他也脸色复杂地看着自己,辰钧山一下想通了前因后果。
好家伙,大人物竟是我自己。
辰钧山噼里啪啦开始打字回复。
李利沙突然转过头来:“那个谁,你敲键盘声音小点行不行?吵死了!有没有礼貌啊?不会敲别敲了!”
辰钧山:……
他把字一个个删掉,键盘一推。
喵的,不回了。
李利沙等了十来分钟,急了:“他都已经已读了,怎么半天不回复?拖着别人很快乐吗?太不礼貌了吧?这人是不是人品有问题啊?”
钟齐意眼看辰钧山开始发呆,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他缓慢扶额:“李老师,您可少说两句吧!”
作者有话要说:
辰钧山:回复个屁,咱不受这委屈。
感谢观看~
第48章 咱师父出山吗
钟齐意不太想管这件事,但李利沙一直等在这里,他和辰钧山没办法继续之前的事情。
他把键盘推给李利沙,说:“李老师,不如这样,你吹点彩虹屁发给他,说不定他一高兴就回复了。”
李利沙疑惑到:“你们不是关系不错?为什么吹彩虹屁?”
他说着突然恍然大悟,露出一个奇怪的眼神,说:“哦,原来你们是这种互相吹捧的相处方式啊?平时说话不尬吗?”
钟齐意:……
这时笑笑从隔间里走了出来,边走边问:“咦?我不是在外面来着,谁把我搬进去的?这位是谁?新朋友?你好啊,我叫笑笑!”
李利沙以为笑笑是普通的机器人,这些话都是程序设定,于是没理他,反而问旁边的钟齐意:“我听说你父母给你留了个机器人,就是这个?它叫笑笑,你叫笑笑的爹,它创造者也是你爹,也就是说,你是你爹?你占自己亲爹便宜?”
钟齐意:……
算了,让李利沙自生自灭吧。
他不再说话,招呼笑笑到旁边的隔间调试程序。
辰钧山发呆发得好好的,突然见他和钟齐意的聊天框疯狂冒消息。他从上往下看了一遍,全是极其夸张的赞美,看得他一阵尴尬,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远处的李利沙越夸越起劲,键盘敲得飞快,偶尔得意地摇头晃脑,自我陶醉一番。
辰钧山打了个冷颤,为了自己的眼睛着想,他快速回复:有事说事,别扯有的没的。
笑笑的爹:你终于回复了!刚刚那人诚不欺我!
PEACE:你不是本人吧?WAR确实是我师傅,找他什么事?
辰钧山从没对外说过WAR和PEACE是师徒关系,但既然别人这么脑补了,他顺水推舟承认也没什么。
李利沙把拜托WAR给他们扫漏洞的事又发了一遍。
PEACE:我师父不轻易出手,要不我帮你们弄?
笑笑的爹:不行,虽然你也很厉害,但显然,你师父的水平远超你一大截!咱还是找他老人家弄吧,嘿嘿。
辰钧山:……这怎么看出水平差距的?不都是他?
PEACE:本来不想打扰我师父的,不过既然你们是笑笑的爹介绍的……你们开个价吧,我回头问问他老人家。
笑笑的爹:这个需要申请一下经费才知道。不过我们这个项目很重要,你师父也挺熟悉,按你师父这种等级的,我估计是千万级的酬金。总价估计有这个数[耶.jpg] ,如果是你的话,可到不了这个数呢。
辰钧山盯着那个“耶”的手势反应了两秒,意识到这可能是数字2。
联邦级的项目油水就是足,两千万,刚好够还夜风的钱。
太妙了,学校赚钱学校花,一分别想带回家。
PEACE:你们应该也知道,我师父这种等级的人不差钱的。钱是小事,你们得拿出能打动他的报酬。
笑笑的爹:比如呢?咱师父喜欢啥?我们想办法去弄。
辰钧山这么说只是想提提价,对其他东西没什么想法。
PEACE:你们有什么,回头列个单子给我,我发给我师父看。如果没他喜欢的,希望你们“诚意”足一点。你在技术论坛有自己的账号吧?下次直接加我就行。
笑笑的爹:好嘞,谢了兄弟!替我向咱师父问好!
PEACE:好,再见。
笑笑的爹:兄弟再见!
辰钧山把页面切换掉,抬头看了看李利沙,他正一脸兴奋地坐在椅子上转圈圈。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对辰钧山说:“看什么看?没见过人高兴?”
他说着往周围环视一圈,没看到钟齐意,于是说:“我走了,你回头帮我谢谢他。”说着直接出了实验室。
辰钧山琢磨,这老师能参与到“星盾”的研发团队,技术水平应该不赖。他至今是3S级的教师,应该是被自己情商拖了后腿。
解密的程序已经跑完,他把翻了一番的文件一一打开,慢慢看过去。
所有的文件都还是乱码,但其中一份乱得与众不同。这一份里面的字符,范围是0到9和A到F,这意味着这有可能是一份十六进制编码的文件。
辰钧山有点心虚,比起钟齐意那边,解密过程也太顺利了,顺利得他怀疑解出来的是假答案。
钟齐意带着笑笑走出隔间,没见到李利沙,问他:“那个老师呢?”
“走了。他让我替他谢谢你。”
“哦。”钟齐意说:“十点过了,我要回去睡觉。你呢?”
辰钧山转头继续看文件:“我要决战到天明。”
“行吧。”钟齐意说:“走的时候记得关灯。”他说完带着笑笑走出实验室。他一个人住一间宿舍,可以把笑笑一起带回去。
实验室安静下来,辰钧山给自己倒了杯水,想起小迪给自己发过消息,顺手打开看了一眼。
小迪:投缘的是哪种?描述描述?
小迪:别装死啊喂!快一个小时了还不回我!
小迪:我就不信你不回宿舍!小周在宿舍等着你!
辰钧山满头问号,不知道这两人问这个干嘛,要给他介绍对象吗?
周朗也给他发了消息。
周朗:你还不回来?好像要查寝了。
辰钧山回他:我现在有事,你帮我糊弄糊弄。
周朗:……我就住了两天,恐难担此大任。
辰钧山:加油,你可以的。
他说完关了聊天框,继续看刚刚的文件。
他不知道这原本是什么格式的文件,于是把已知的格式类型全部转了一遍。随后他得到各种格式的文本、图像、可执行程序、甚至音频。
他一一看过去,文本文件全是乱码,可执行程序全都不能运行,音频里也全是白噪音。
他最后打开一张张图像,在几十张全是雪花噪点的图片中,一张画着清晰图形的图片一下抓住了他的注意力。
图片上无数线条组成的图案奇奇怪怪,像古老的文字或图腾,层层叠叠的累加在一起。图案上的线条有的颜色深有的颜色浅,各种颜色都有,感觉像胡乱画的,又感觉有什么深刻的意义蕴含其中。
辰钧山是个热爱科技的机智青年,他果断打开搜索引擎,把图片拖过去一键识图。
结果什么也没识出来。他打算发到灰网技术论坛问问,突然一个通讯打了过来。
手环显示是林秋打来的通讯,辰钧山刚一接通,林秋声音就传了过来:
“在哪儿?没事吧?用不用现在过去找你?”
他问得没头没尾的,辰钧山“啊?”了一声。
林秋继续问:“对面几个人?有没有家伙?”
辰钧山回答他:“我在钟齐意的实验室里,就我一个人,我没事,超级安全。”
林秋顿了顿,解释到:“小迪说一晚上没联系到你,刚刚她又和我说,周朗说你出事了,今晚回不了宿舍。我还以为你被单梧找人围了。既然没事,赶紧回去休息。”
他明明说的是有事,怎么一层一层传过去就变成出事了?
辰钧山看着那张图片,心里实在痒痒,问他:“可以不回吗?”
“你在长身体,不要熬夜,早点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林秋这种长辈口气听起来怪暖的。辰钧山说:“好吧,我回去了。”
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实验室,回到宿舍时周朗已经睡了,辰钧山轻手轻脚没吵醒他。
次日一早,一条通知发到每个一年级生军校通上。
辰钧山大致看了一遍,是麦瑟琳和他说过的,一年级新生提前学机甲的事。
这次实验性教学的总负责人是一位叫付波涛的老师,张平是二把手。
他们需要在最近两天内分批次去机甲基地做测试,之后会按测试结果分班教学。
辰钧山和周朗分到的都是今天下午第一场。午饭后两人坐着校车来到机甲基地,把自己的机甲开到指定的场地里等着。
测试采用抽签对战的方式,每个人需要打十场,按胜利场数和实际表现分班。
比赛规则也不复杂,对战的两台机甲头部会挂上一个皮球,把对方的皮球打爆了就判胜。
在往届,学校开始教机甲前,大部分一年级生都会自己提前学习。
但今年刚开学一个月,能让机甲动起来的人还不到一半,往往辰钧山还没动,对面已经跌倒,他只需要慢慢走过去补刀就行。
偶尔遇到一个开得流畅的,辰钧山精神力输出拉满,直接攻击对方头部。
对方抬起双手来挡,却被夜风的大力击得双手猛地砸在头上,将皮球直接砸破了。
这台机甲连续退出十几步,还是没完全卸力,跌坐在地上。这一下引得围观的学生纷纷侧目,互相询问这机甲里是谁,这力道太猛了些。
开得比较流畅的辰钧山只遇到了三个,每个都被他一击打在头部解决了。十场比试很快结束,他十场全胜。
辰钧山把机甲开到场地边缘,刚下机甲,张平就走了过来:“辰钧山,你在F班。”
这次的分班从A班到F班共6个,A班是尖子班,F班是为没学过机甲的学生设置的基础班。
“为什么?我不是全打赢了?”
张平说:“我看见了,但你在F班。”
辰钧山问:“为什么?我想要个理由。”
“没有理由,我说你在F班,你就在F班。”
周围人纷纷看过来,辰钧山环视一周,问:“您这么决定,能服众吗?”
张平淡淡地说:“我不需要服众,我只需要服从。这样吧,我再给你个机会。”
他说着让出身后的一个少年,那少年看起来比辰钧山年纪还小一点。
“他是我从十六军区带来的,也是一年级。你能赢过他,我就让你进A班,否则你就老老实实从F班开始读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
第49章 和助教切磋切磋
那少年名叫陆伟顿。他带着个胸牌,上面不止写着名字,还写着“助教”两个字。
陆伟顿是个娃娃脸,看上去温温吞吞的很可爱。他机甲也是比较小巧的7米型,整体呈灰绿色。
周围的一年级生听说十六军区的人和自己人杠上了,纷纷从其他场地过来凑热闹,此起彼伏给辰钧山加油。
两人开着机甲走到场地中央,一旁的张平挥了挥手,陆伟顿就开着机甲冲了上来。
辰钧山心里刚闪过这两个字,陆伟顿已经冲到他跟前。
陆伟顿的速度绝不是初学者可以爆发出来的,他动作凌厉,与温吞的外表完全两个样。
辰钧山看清他动作,抬起手挡住他由下而上的一记掌刀。
陆伟顿一击不中并不纠缠,他抬腿蹬在辰钧山机甲的膝盖上,纵身跃起,横手劈向他头顶的皮球。
辰钧山下意识伸手扒拉他,这一下夜风突然爆发,把陆伟顿一下推倒在地,辰钧山自己也退出两步。旁边爆出一阵叫好声。
陆伟顿原地翻滚,迅速起身,不给辰钧山可乘之机。他绕着辰钧山走了半圈,似乎在思考对策,随后再次冲了上来。
这次陆伟顿加快了速度,两手接连朝辰钧山头顶挥去。
刚刚的速度辰钧山已经难以应对,这一下更加手忙脚乱。他精神力全力输出,两眼分辨陆伟顿动作,但自身的行动却跟不上。
夜风两手的精神力接连爆发,但陆伟顿本身速度极快,每次碰撞都是一触即分,因此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影响。
辰钧山接连后退,努力避开陆伟顿的攻击。退了十几步后,夜风的腿突然卡住了。
陆伟顿轻轻一跃,一拳从正面击出。辰钧山还想抬手去挡,但夜风的手也卡住了。
他像突然放弃了抵抗一样,陆伟顿的攻击轻易击破他头部的皮球。
周围的人又爆发出一阵嘘声。
陆伟顿在一片嘘声中举起双臂,以胜利者的姿态转了一圈。
辰钧山站了十来秒,给夜风充精神力,然后慢慢走回场地边缘。
他刚下机甲,刘乾安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嚯,张平这是拿你立威呢。”
辰钧山看他一眼,问:“你又来拱火?这次想干嘛?”
“哪有拱火,就事论事嘛。张平十六军区来的,还是这次的第二负责人,想想也知道有人不服他的。你们队是新生训练第一,枪打出头鸟,就先拿你开开刀给我们看咯。”
开刀也不是张平出手,而是十六军区所属军校的一年级生出手。
虽然众所周知辰钧山力量不行,但他好歹是新生训练第一,刚刚大家也看到他机甲开得还行。他败在陆伟顿手里,就好像张平在说联邦军校不如十六军区的军校。周围人斗志被激发起来,开得不错的纷纷表示不服,想和陆伟顿再比一场。
张平在一旁淡淡地说:“不用着急,以后每个人都有机会的。他是我们这次课的助教,这次训练,你们的考核就是和他对战,像刚刚那样,打破头顶的皮球就算考核通过。”
刘乾安举手提问:“只要打皮球赢过他就可以?就算结课了?”
张平点头:“是的,赢过他就可以结课,以后都不用来了。”
“什么时候都可以挑战吗?”辰钧山问。
“随时都可以。”
辰钧山点点头,随后爬上机甲,说:“那我再来一局。”
旁边一圈人急了,抓住他把他拉下来:“你等等!后面排队去!我们先来的!”
刘乾安冷不丁在旁边说:“你们急什么?越后出场越有优势,等他先试探消耗一波不香吗?”
众人一想也是,放手让辰钧山去了。
辰钧山知道自己大概率赢不了,但他刚刚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想上去再试试。
两台机甲在场中站定,陆伟顿已经知道夜风爆发后就会卡住的特性,他再次选择快攻,打得辰钧山手忙脚乱。
但这次他没后退,眼看夜风的手又卡住,陆伟顿又快又准的一击朝他头顶呼过来,辰钧山单脚发力,往上跃起。
他的机甲比陆伟顿的高出两米,陆伟顿抬手刚好可以够到他头顶,但他跳起来陆伟顿就没辙。
辰钧山精神力保持着全力输出,在他落地的瞬间,陆伟顿又是一击攻向他头顶。辰钧山换一只脚起跳,再次跳了起来。
这次陆伟顿涨教训了,他跟着辰钧山一起跳了起来。
但很快陆伟顿就惊讶的发现,他全力起跳后,还是够不着辰钧山的头顶,哪怕辰钧山看上去只是单脚轻轻一跃。
真是吃了机甲矮的亏。
陆伟顿暗暗吐槽一句,同时他想到了其中关键。
他不应该和辰钧山一起起跳,他应该预判辰钧山下落的轨迹,在他下落的时候跳起来。这样在辰钧山落地的时候,他刚好和辰钧山的头平齐,可以轻易打到他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