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还行,这每次都能遇到属实有些挺对不起知华的。
童司晴知道自家知华不喜欢这些麻烦事儿对方身心皆是慵懒的能偷懒就偷懒所以对方跟了自己真的是太受拖累了。
师知华在一边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哑:“不过这事儿应该轮不到我们管你父尊也在北海,出事儿应该会主动出来帮个忙。”
童司晴:“也倒是。”
她俩今日去龙宫的时候,就听到圣文天尊表明不打算插手的意思。
龙母还在试着让天尊出面摆平:“天尊,此事是一桩悬案,若有天尊助力,相信一定可以尽早解决。”
但是圣文依旧坚持说不插手。
龙母便又把目光移到了魔尊身上。
师知华:“……”
她立刻扶着额头,靠在童司晴身上说自己有些头疼。
童司晴出来打圆场:“知华最近身体不适,我们不如先观望一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办法更糟了,所以不急于这一时。”
等拖一拖,拖到她们走了,就不关她俩事儿了。
童司晴这样想着。
但是她还是想的太过美好了,第三天早上的时候,她正在给知华涂药膏呢,就又听到北海死人了。
师知华瞬间警觉,皱眉评判道:“这北海的事儿摆明了是个大坑,就是为了借我们的手来给她们解除祸患,这期间肯定有件棘手的大事儿。”
童司晴愁眉苦脸:“是啊,可是我们一点儿都不想管。”
她们只是来帮姬茴找龙角的,可不想被缠进悬案中。
“看你父尊怎么解决吧。”师知华靠在她膝头,“本座从来没觉得圣文这般可靠过,遇到事儿以后,他先顶着,你我可以不用这么操心。”
童司晴:“是的,我父尊还是很靠谱的,遇到一些事情也是真的会帮大家解决。”
师知华:“那就好。”
就在这时,青临突然敲门要进来。
师知华:“进。”
青临:“尊上不好了,龙母也死了!”
师知华一下子坐起来:“龙母?死了?”
童司晴也被惊到了,她本以为北海至多不过死一些杂七杂八的人,谁想到龙母也死了呢?
要知道,龙王已经生病不起了,龙母再一死,那……
那北海是不是要变天啊?
这可是一件大事。
“别慌。”师知华叫青临关上门,然后和童司晴商议,“龙母说不定不是真死,龙类寿命都比较长,血也比较厚,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本座觉得这事儿八成是假。”
童司晴:“那么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很可能在逼你的父尊。”师知华分析,“他们想要逼你的父尊揽下这件事,给她们彻底查清一个东西,然后铲除祸患。”
这个祸患,北海的人不敢动,怕受到牵连,所以故意拉圣文来。
“她们太急了,这才第三天。”师知华想着也觉得心烦,“这是怕你父尊跑了吗?真的是……太过分了。”
“就是。”童司晴说,“我的父尊若是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她们北海也太急功近利了。”
青临:“……那个。”
师知华和童司晴同时问:“什么?”
“那个……”青临欲言又止,“还有一件事属下没有说。”
师知华摆摆手:“但说无妨。”
青临:“今早上的时候,圣文天尊突然勘破天道,临时闭关了。”
师知华:“……”
童司晴:“……”
这哪儿是闭关,这明显是不想管事儿,选择要躲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北海拉她们来做客,又不管不顾地把一桩悬案塞给她们,为了逼她们接下,还非要死上几个人。
有的人是真的死了,有的则是死遁,还有的不想管,也撒手闭关了。
师知华暴躁:“这是逼着本座来管此事?”
童司晴抓住她的手:“要不我们也跑吧。”
等过段时间北海平定一些了,再带姬茴回来找角。
青临摇摇头:“不行啊,龙类步入成年期的时候,龙角会消失一段时间,这端时间被人称为‘立角期’,和小兽的‘立耳期’差不多,这个阶段必须得小心,若是失败了或者延误了,很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好看的角了。”
童司晴一激灵:“那我们不能走!”
可是,她们也不想管事儿。
这事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儿,棘手到连自己的父尊都懒得去管。
“本座身为魔界尊主,不便于出面。”师知华想了想,说道,“我也不能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因为她是魔尊,一言九鼎,一旦事儿办不成,说不定还会受到反噬,威望受损不说,以她的破运气,说不定还可能惹上个什么天罚啥的。
想到此处,师知华倏地抬手,用一抹红纱把自己眼睛蒙上,然后对她俩说:“等会儿你们把消息传出去,就说本座昨晚受到了刺杀,眼睛瞎了,嗓子哑了,耳朵也聋了。”
童司晴:“……”
青临:“……”
大家为了躲事儿,真是花样百出。
童司晴:“那知华你……”
“无碍。”师知华说,“本座装给他们看,就是得劳烦你一下了。”
童司晴很快搀扶住她:“好,知华我来照顾你。”
青临在一边十分担心,不是她不信司晴啊,实在是司晴本也是个容易平地摔的性子,养个猫猫狗狗都能给养死,自家魔尊全身心地交到对方手里,会不会也磕碰着呢。
童司晴看了看她:“青临,你要相信我。”
青临一抿唇,昧着良心说:“我当然相信您。”
童司晴:“好,你去放消息吧,我扶着知华去见大家。”
青临不放心地走了。
然而,她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闷闷的响动。
紧接着,是童司晴的道歉声。
“抱歉知华,不小心让你磕到门上了。”
青临:“……”
更憋屈的是,师知华扮演的是个又瞎又聋又哑的,就算疼了也不能开口出声,只能咽下那声痛呼,继续被童司晴扶着走。
又过了一会儿,魔尊一抬脚,没有注意到门槛,险些摔地上。
这一次童司晴终于扶住对方了。
她给知华传声——知华,要不你还是用点法术,不要这么相信我了,好歹用点法术看看路怎么样。
师知华:“……”
为了保持体面,魔尊才不会承认自己的内心,她硬是倔强地不用术法作弊,就非要把自己交给童司晴,让对方细致地关心自己的每一步路。
美其名曰——全盘相信对方。
实则不过是嘴硬罢了。
童司晴一边扶着她走,一边回忆:“我在蜃境之内的时候,那个魔尊也教给了我很多东西,比如怎么解读知华的内心,分辨哪一句话是知华的真心话,而哪一句是知华违心的假话,还有故意嘴硬心软不肯承认什么的……”
她好像都学会了。
师知华心中一软,很欣慰对方能有这个觉悟。
童司晴:“所以,我想了想,认真分析了一下知华的心理,觉得知华一定是真的很信任我才能把自己全盘托付给我,我一定不能辜负知华的心意,让你不得不使用术法看路。”
师知华:“……”
很好,学到不知道哪儿去了,还不如不学。
更气人的是,对方这句话一出来。自己也不能暗搓搓地使用术法看路了,否则显得怪不信任她一样。
不行,要稳住心态,要心平气和,她现在扮演的是瞎聋哑,不能有任何反应。
师知华按住自己的心绪,给童司晴传声:“好,本座很欣慰你能有觉悟。”
童司晴温婉一笑,表示最喜欢知华了。
师知华咬咬牙,给她传声:“等见了众人,她们若是让你来接下此事,你尽量不要管,找个借口避开。实在不行的话,接也可以,总之你是小辈,就算给她们捅个窟窿她们也不能兴师问罪什么的,她们要是敢找茬,就是不识抬举。”
当然,最有可能的是,北海的人不会把此事交给童司晴去管的。
虽然童司晴是仙圣,但是很少出仙宁,也不怎么管事。
北海的这帮人一看就是想要钓个大鱼,需要一个精明机敏的人给她们破案。
童司晴啊……还是算了吧。
要她破案,明年也不一定能破得了。
童司晴是被仙魔两界宠大的,要她带大家玩,那说不定可以,但要她顶大事,应该不会的,她怎么会破这么悬疑的案子呢?
师知华想,这不是异想天开么。
童司晴心思有多单纯,这都是显而易见的。
就算真的抓到罪魁祸首了,说不定坏人站到她面前嘴硬一下,都不用怎么费心思伪装,她都会信以为真地放过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龙母:必须逼客人接难题(死遁)
圣文:免打扰模式已开启(勿扰)
魔尊:我是个废人别问我(摆烂)
童司晴:我可以上,但是她们为什么不信我(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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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虽然叫北海其实宫殿是建在岸边的,根本不和传说中一样得入海。
童司晴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被传送到北海上空历劫的时候,还很渴望去海里的宫殿瞧瞧呢毕竟她从来没离开过仙宁宗就算离开,也是短暂地在某地露个脸就走根本不会长时间地停留一段时日。
历雷劫那次其实也能凑合算是离开较长时间。
但是,历劫之后她瞧了一眼北海的宫殿,就觉得幻想破灭没有了留下玩几天的念头。
现在再来北海,她也是这样想的。
北海还不如郁淫宫漂亮,要不是为了姬茴,她也不会留下来做客,更不会迫不得已去搅合这一大摊子事儿。
小金蛇姬茴最近好像没有来找自己玩哎?
童司晴扶着知华然后回头问青临:“姬茴最近在你那里还乖吗,也没有捣蛋什么的。”
青临目光一滞,茫然开口:“小金蛇不在我这里啊我还以为在你们那儿呢。”
童司晴愣住了:“不在我们这儿呀。”
青临又转身问素容:“是不是跑到你那儿玩去了。”
素容也摇摇头:“不在我这里。”
几人傻眼了。
金蛇,丢了?
童司晴一下子就变得心不在焉起来直到来到北海主殿时大皇子碎碎念地和她说了好些事儿后她还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她脑袋里只有一件事——想办法找到姬茴。
她苦恼地给师知华传声:“小金蛇脑袋那么笨人都认不住要是丢失在北海被其他人吃掉怎么办?”
师知华有些无奈金蛇虽然化为人形时看起来有些傻,但是做自己座下宠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笨,再说了,姬茴战斗力能抵过九婴,不可能被北海的臭虫们吃掉的。
好歹也是魔尊座下第一凶兽。
不可能这么弱小。
为了安慰童司晴多余的担心,师知华只好抬手拍拍她手背,表示不要慌,这不是什么大事。
童司晴却给她传声:“知华你也一定很担心对不对。”
师知华:“……”
这就是你说的,可以很好地理解本座的心意了?
怎么还不如不理解呢?
师知华没脾气了都,只能默认对方的说法。
一旁的大皇子自说自话老半天,还是没等到童司晴的反应,他试探性地扭头看了一眼对方,发现对方好似没在听,眼神放得很空。
不知道是在出神,还是在怎样。
大皇子本来代表北海来邀请仙宁的人帮忙破案,谁想到仙宁的圣文天尊不凑巧地闭关了,而魔尊也明显不想揽活儿,一堆客人里面,地位高者只剩下了司晴仙圣,自己一定要说服对方帮忙才行。
但问题是——
他摸不准对方现在的想法。
大皇子在位多年,见过了不少尔虞我诈,按理说看上什么人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内心的算盘。
现在,他也试着去分析童司晴的内心。
从一开始聊天的时候,他就故意加重了某些字句的语气,想要吸引对方的目光,谁想到童司晴没有任何反应,搞得他心里还很慌。
后来,他便又换了一种计策,故意说错几句话,弄得自己前后语句都是矛盾的,正常人一下就能听出来那种。结果,童司晴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目光一直放空,故意晾着他。
大皇子瞬间肃然起敬。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面无表情,把对方的表情理解为了按兵不动和高深莫测。
真不愧是圣文天尊的女儿。
这个心态真的很稳,城府莫测。
大皇子不敢再造次了,连忙开始说人话。
他道:“蛇族隶属北海,蛇族长老也是北海的肱股之臣,只是这些年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和我父王一样卧病在床,按理说应该没人会对一个快要病逝的人动手,只是这世事无常……”
他前话太长了,磨磨唧唧半天没进入正题,童司晴听了几句就觉得好无聊,然后开始走神,开始无聊,开始走神,开始无聊……
好久好久以后,大皇子说得口干舌燥了,才意意思思地问了她一句:“仙圣以为如何呢?”
童司晴啥也没听,脑子里没什么想法。
不过猜也能猜到,反正里面有一大堆阴谋,北海的势力纠葛什么的,这大皇子说话弯弯绕绕的,不肯单刀直入,就得她们慢慢猜,去破解才能知道真相。
童司晴想想就觉得好无聊啊,这些人好闲,日子不能好好过,非要尔虞我诈的。
总共九个皇子就事儿都多了的,再加上一个快要去世的父皇,这里面就是一大出戏,再加上还有其他下属势力,你猜忌我,我投靠你……
童司晴抓着知华的手,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心里和对方吐槽。
“知华,你说我们这些外来客,怎么能知道她们北海是啥恩怨情仇,为什么他们非要把我们牵扯进来呢。”童司晴说,“莫不是她们想要我们仙宁助力,给她们办成什么事儿啊,这一想就挺吃亏的,而且,就算我们可以帮忙,她们派系这么多,众口难调,一定有人不满意。”
师知华传声:“一般本座遇到这种众口难调的事儿时,都会用同一个方法解决。”
童司晴问:“什么方法?”
师知华声音慵懒:“本座不能叫所有人都同时满意,但是本座可以让她们所有人都同时闹心。”
童司晴:!!!
知华真不愧是故事里的大反派,行事风格就是潇洒,独树一帜!
一边的大皇子还在殷切地和童司晴聊天,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什么北海一向和平安宁,很少出现这种恶劣的杀人行为,仙圣您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什么的。
他说了这么久,意思不过是想让童司晴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但是童司晴的理解能力一向不够好,甚至能歪到别处去。
听到对方这么说,童司晴当即单纯地反问:“你这样说,是暗指我们仙宁的人来了北海,杀掉了你们蛇族的长老?”
大皇子一愣,冷汗都要下来了。
天地良心,他可没有这个意思啊!
为什么仙圣突然就用上了这么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大皇子心里可慌了,心说不会吧,难道自己一照面就被对方识破了内心,所以才对上了这种冰冷的质问?
大皇子心跳飞快,尴尬极了:“怎么会呢,我们北海虽然中立,但是一直对仙宁宗忠心不二,怎么可能怀疑仙宁的人呢。”
童司晴:“那难道你是在怀疑魔界的人?”
以她的逻辑来思考的话,不是仙宁的人,那么对方一定是在怀疑知华她们,因为做客的人里面除了仙宁人士就是魔界人士,这帮北海的坏蛋一定是在暗指知华她们杀了人!
太坏了。
童司晴表情变得不怎么愉快:“别以为魔尊现在受了伤听不到你说话,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诽谤魔界。”
大皇子:???
不啊,他啥时候诽谤魔界了?
不是,自己根本没这个意思啊!
心思深沉的大皇子头一次这么无措这么委屈,真是有苦不能说,几句谈话的功夫,他就佩服童司晴佩服得不得了。
对方话术天衣无缝,不仅没有应下自己的请求,反而还兴师问罪了好几轮,吓得他冷汗一层一层地起,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童司晴其实连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没听懂,更别提那什么请求了。
在童司晴脑袋里,两人只是结伴走了一段路,然后随口聊了几句而已。
话都没说到点子上。
也或许是因为大皇子说话一向都毕竟含蓄,表明意图时也爱绕弯,所以暗搓搓地点了几轮,都没给童司晴一句有效信息。
童司晴无聊地陪大皇子聊了许久,十分没趣。
她拉着知华的手,说道:“知华,你说姬茴跑到哪里去玩了?”
师知华给她传声,陪她解闷:“本座哪儿知道,以前在郁淫宫的时候,姬茴四处乱跑,她好动还爱玩,本座也不怎么管着她。”
“等会儿我们回去找一找,我是她的主人,应该可以很快把她召回来。”童司晴这样说着,然后思绪又被一边的大皇子打断。
大皇子指着不远处的神殿,问道:“仙圣如果感兴趣,不妨去哪儿瞧瞧,那里供奉着北海的自然神,掌管北海水域和……”
大皇子眼眸深沉下来,看着不远处的神殿,他心想自己就差请君入瓮了,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对方也该上钩了吧。
只要童司晴顺其自然地答应,他就可以把对方和魔尊一起拉进去,然后造福整个北海,到时候,他就是北海功劳最大的皇子,父皇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要知道北海这些年过得都很憋屈,水域缩减了许多,许多种族都被迫搁浅岸边,一大批一大批的子民死去,他们的宫殿都不得不全部移到干燥的岸上。
大皇子目光阴鹜地看向不远处的神殿,心想这里面供奉的自然神也是无用,这么多时日了,还是不能阻止北海的式微,要它有什么用?
母后一直说是因为自然神的神力低微,所以得靠一个仙宁宗的大能来帮忙,但是这个“帮忙”哪儿有那么轻易,少说也得贡献不少的功德和气运,人家哪个大能愿意做这个牺牲?
大皇子一向不赞成去供奉这个管水域的自然神,但是母后都那样说了,他也只能照做。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仙宁宗的人来,而北海也恰好死了几个人,能引得仙宁大能留下来为他们解决悬案,他可一定要把握住机会,骗得童司晴去神殿祭拜一下……
到时候,那里面供奉的东西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借走对方身上的气运和功德,然后自己就可以去母后那里夸功,紧接着,大家再观察一下自然神能不能起点儿用,若是能起就最好了,就算不能起,自己也是验证了这个想法的有功之人。
怎么想也不亏。
大皇子再次开口:“司晴仙圣一定很想去吧,就让我领着您来……”
童司晴不想去,她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正常人被这样问,一定是会自然而然地去意思一下的,但是她不会,她想法单一,说不想就不想,才不管这大皇子怎么费心竭力地邀请呢。
她还想尽快回去找小金蛇。
“我还有要事没有处理,神殿的事情,以后得空再看吧。”
童司晴这样说着,就要折返回去。
大皇子:“……”
这也太不走寻常路了,自己都把对方带到这里了,难道是又被发现了吗,这不该啊?
如果对方早就发现,应该不会随着自己走这么远的。
从主殿到外面,可是有好一段路呢。
大皇子自己都走得腿麻了,心里更是郁闷。
“今日就到这里吧。”童司晴往回走去,“你们那什么长老死了的事儿先不要着急,再等等看也不迟。”
大皇子:“……”
哎?这就走了?
童司晴扶着师知华回到了自己卧房。
回到房间的那一瞬,师知华睁开眼,也跟着对方无奈起来:“原来就这么点儿破事,本座还以为是什么麻烦事儿呢,那大皇子也不是个什么有心计的,一路上杂七杂八说了不少,很少有说到点子上的,而且他的意图太过明显,我们以后不去那神殿就好,那里面一看就没什么好东西等着我们。”
童司晴点点头:“是的,不去神殿。”
两人走了许久的路,也十分疲惫。
童司晴张开双臂倒在榻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呼唤姬茴,她想先试试能不能口头呼唤,然后便付诸了行动。
没一会儿,小金蛇果然被她召回来了。
一个金色的大脑袋突然出现在窗棂上,影子十分娇憨可爱。
童司晴连忙开门把姬茴放回来,然后连忙陪对方玩耍了一会儿,金蛇友好地和她贴贴,跟个小狗一样,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屋内传来午门铃清越的响声,童司晴突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突兀,她挑起姬茴脖子上的铃铛,问知华:“午门铃一直都在姬茴身上带着吗?”
“它吞下了岑乐天的一分魂,为了更好管束午门铃,后来本座便叫它一直戴着了。”师知华说,“总之它也认了你做主人,不会叛逃的,而且姬茴身上既有帝恨节,修为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不会简简单单就叫他人抢了她身上的仙器。”
只不过,这个午门铃虽然戴在姬茴身上,但姬茴一向都很低调地收起来,不会向今日一样大张旗鼓地戴着,弄得整个房间都是铃铛的响声。
“姬茴。”童司晴摸摸她,“你今日为何要戴她呢。”
金蛇一下子不动了,然后躲在她怀里,就地变为了一个金发小姑娘。
小姑娘眨眨眼,单纯得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她缩着脚,抱住童司晴,大大的眼睛一直好奇地盯着对方,好像又成了那痴傻的状态。
童司晴和师知华说:“知华,我发现姬茴一变成人就变傻了呢。”
师知华在桌边坐着瞧着她俩:“谁说不是呢,她变成人的时候,比你都要呆上那么几分。”
童司晴当然要反驳了,她说:“我也没有很呆。”
“好,好,好。”师知华颇为无奈,只能哄着她,“你说得都对,你们都很聪明,本座自愧不如。”
师知华也没有发现自己看着她俩时,嘴角一直带着笑意,那漂亮又精致的小姑娘虽然是她俩的宠物幻化而成,但早已被她视作了两人共同的女儿,那种幸福的家庭感让她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魔尊一边支颐笑着,一边嗅到了空气中似有似无的血腥味。
身为魔,她对血腥气总是格外敏/感。
方才还不明显,现在她仔细辨认了一下,那血腥气好像确实是从姬茴身上发出来的。
师知华收起笑意,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假装和童司晴说话。
越走越近了,她紧盯了童司晴怀里的姬茴,终于确认了,这血腥气,就是姬茴带回来的。
师知华仔细瞧去,果然,在金蛇脖子上的午门铃处,发现了一点血迹。
姬茴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金蛇:我天真我无辜,我和主人一样傻。
童司晴:它天真它无辜,它和我一样聪明。
师知华:不对劲(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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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知华站在距离姬茴几尺远的地方压低了眉眼去瞧她脖子上的午门铃。
作为魔尊的她沉默不语时,身上就会有一种很强的威慑力,现在别说姬茴就连童司晴都忍不住有些紧张了。
她小心翼翼地去瞧知华发现知华纤长的眉紧蹙着,冷艳的眼皮半遮着瞳孔一副山雨欲来的低气压。
知华有副艳丽无双的容颜笑的时候,让人觉得像是开到奢靡的毒花摄人心魂。但是一旦不笑,那种毒花特有的危险性就显露了出来再加上对方多年执掌魔界,城府深重,别说不笑,单单是往那里一站,就让人觉得压力倍增。
而现在。
对方这种用一种近乎质问的眼神看着童司晴怀里的姬茴。
吓得小金蛇变成了原型直往童司晴怀里钻。
童司晴按住小蛇小声提醒师知华:“知华,你吓到她了。”
师知华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摸童司晴脑袋:“司晴你先在外面稍等一下我有话问姬茴。”
小金蛇如临大敌,虽然是蛇的形态但依旧能吓到浑身僵硬跟个小猫小狗一样。
童司晴想这要是真的是什么小猫小狗估计都被知华吓炸毛了吧。
师知华才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她严厉起来也是真的不讲人情说要好好质问姬茴就直接上手去抓它。
姬茴快要吓死了,拼命往童司晴领子里钻。
师知华一个不小心,只抓到了姬茴的小尾巴。
小金蛇虽然被抓住了后半截尾巴,但依旧固执地往童司晴怀里埋,一点儿都不想被她曾经的主人抓回去。
童司晴看着它这个害怕极了的模样,突然也有些心疼,她说:“知华,出什么事情了一定要这么质问她,可以温柔一些吗,要是她闯祸了,我们也可以商量着解决啊。”
有童司晴帮着求情,师知华便松开了桎梏小蛇的手,她退开半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钻到童司晴怀里的姬茴,说道:“姬茴,你还隐瞒了本座多少?要一直装傻充愣到什么时候?”
小金蛇刚一探出脑袋,又直接被这句话吓晕过去,一头栽到了童司晴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