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们成了顶流CP—— by折纸为戏
折纸为戏  发于:202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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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并不是为了博镜头博噱头,而是因为他确实了解程一言的水平。
程一言当初练射箭的时候,他偶尔……也会去看看。
偶像运动会用的是十米靶,但程一言从十米靶开始,一直练到了十八米靶。
“有必要吗?”
方雾坐在一边,问,“想卷死其他人?”
“有必要啊。”
程一言说着又射了一箭,稳稳地扎进十环内,“这也算是我们为数不多的,会被大众看到的机会。”
每一个这样的契机在他看来,都是尤为珍贵的。
现在他们比赛用的也是十米靶。
对程一言的水平来说,简直算是杀鸡焉用牛刀。
而刚才程一言练习的时候,方雾也偷看了很多次,他拿箭的手很稳,射出去的箭基本都在十环左右。
抛开别的不说,他相信程一言是那种一旦开始做事,就会逼自己做到最好的性格。
方雾这么想完,却没想到宁郁岁说:“那我压二十九环。”
方雾愣了愣,险些以为宁郁岁之前看了程一言练习。
宁郁岁却是歪头笑了笑,“毕竟全场就你最了解他,这个时候我们还是有必要相信一下来自前队友的判断的。”
虽然她是不知道程一言的实力。
但方雾知道呀。
本来方雾报三十环的时候她还觉得是为了炒CP故意的,但看他压了五百,又觉得不太像。
说不定程一言是真的厉害呢?
那她就压个离三十很近的数字。
毕竟三十环也太完美了,她也认为程一言不太可能达到。
因为宁郁岁这句话,其他人也各自压了二十七二十八的数字。
这也就代表着,如果方雾要赢,程一言一定得是三十环。
要不然,他的五百块会全部落空。
方雾顿时抬眼看向了程一言。
程一言却并不慌张。
他望着方雾,忽然很镇定地笑了。
他像是没感觉到一点压力,甚至看起来还心情不错。
导演采访他:“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会有压力吗?”
程一言看了眼方雾。
方雾一瞬间有点紧张。
如果程一言在这个时候像其他组CP一样说出一些营业宣言,他并不知道怎么接。
相信你?
你可以的?
听起来都很别扭。
然而程一言只是对着他点了下头,随后转了过去,又对着导演摇摇头示意,接着拿起弓箭。
在沉默中,铃声震动。
射箭开始。
第一箭稳稳扎入靶心中间。
全场骚动片刻。
程一言的射箭水平竟然真的这么高?
除了方雾,其他人都有点难以置信。
很快,第二箭射出,弓弦在空气中发出“铮”地一声响声。
程一言不自觉皱了下眉。
好在虽然偏了一点位置,但依旧是十环。
二十环!
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
场内目前最好记录是常安的二十六环,已经属于相当出色的水平。
程一言……该不会真的如方雾所料,创造奇迹吧。
程一言抽出第三箭,准备射出去前,指尖忽然顿了下,往内蜷了下,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
方雾目光微微一滞。
失误了?
这个停顿时间很短,在被其余人捕捉到不对劲之前,程一言立刻射出了第三箭。
方雾心跳极快,目光紧紧跟着那支箭凌空而去,穿破空气,直直扎入靶内,踩着十环的边际落下。
十环!!
真的是三十环!!
场内怔了片刻,随后爆发出一阵礼节性的鼓掌喝彩声。
导演也看愣了,半天后才道:“那按照规定,压环数最接近的人是方雾,可以获得一千五百元的经费奖励。”
“还真的被你赌赢了!发达了啊哥们!”
常安撞了下方雾的肩。
其他人也投来艳羡的目光。
方雾被围在中间,像是不太适应这种场合,随口回应着大家的祝贺,心内却依旧有点在意刚才程一言的动作。
他转头望去,程一言在远处扬了下眉毛,笑得云淡风轻。
应该没事吧。
方雾想,应该只是第三箭感觉不太好,所以调整了一下位置而已。
而程一言看着方雾移开目光,收了下笑,默默将自己的手背到了背后。
方雾虽然没有压对其他人的环数,自己也射的一般,但是靠着程一言这一个三十环,直接成为了今日全场最大赢家。
“我请客吧。”
等录制结束,他主动说,“反正是从节目组那边薅的羊毛,今天想吃什么我买单。”
之前宁郁岁骑马拿了第一也请了当天晚餐,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明白的。
“那也算我一份。”
程一言因为射了三十环,也拿了五百块的奖励,“一起吧。”
“你们俩一起请客啊?”
宁郁岁调侃说,“知道的是一起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为了什么一块儿摆宴呢。”
为了什么一块摆宴。
方雾脑子里忽然冒了个喜酒的词,一时间走路都差点顺拐了。
等快上车离开前,方雾才发现程一言没来。
眼看着人家都是和CP一块上的车,他犹豫了下,还是折了回去。
好在人没跑丢。
程一言只是在后面和工作人员说着什么,然后工作人员正往他手上包着东西。
方雾眯着眼认出那白色的是纱布,表情忽然变了变。
他快步上前,脱口而出:“怎么了?”
程一言像是没料到他会回来,下意识想收手:“没——”
方雾伸手指点着他手掌上缠着的纱布,直接打断他的话:“你的手怎么了?”
他语气很急,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压迫,把工作人员给吓了一跳。
“……”
程一言停顿片刻,语气还和没事人一样,“就是第二箭射出去后被箭尾勾到了一下,没什么事。”
草原上用的弓和他们平时用的不一样。
箭也是。
程一言弓拉得很紧,箭射出去的时候速度快,没留神被箭尾勾了一下,刺破了点皮。
“还好,不也没有影响到发挥吗?”
方雾一时像被打了一拳,懵了片刻,心脏钝钝的,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严重吗?”
“不严重。”
程一言还能开玩笑,“不包都快愈合了。”
方雾:“……”
方雾抿了下唇,忽然有点生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只觉得心内烦得要命,道:“射第二箭的时候受伤,那你还射第三箭?”
程一言看着他,忽然笑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柔,像草原春风轻轻拂过,“当然啊。”
“难得你愿意相信我一次。”
他往前探一点身,仰头望向方雾,目光清澈温和,仿佛有一种让人相信他一切话的魔力,“我不想辜负你的期待。”

这句话就算放在镜头前说,都有点营业太过的嫌疑。
然而此时,没有镜头也没有观众,只有程一言抬眼望着他,仿佛在说真心话。
一时间,方雾的胸腔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手指无意识蜷缩片刻。
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想。
他差一点点就要信了。
“……”
方雾别开视线,压抑着自己心口的跳动,“你是不是有病?”
程一言也不恼,举起包扎好的手,晃了晃:“算是吧?”
他收起手,藏在了长袖下面,对方雾道,“走吧,要晚了。”
两人一块上了车,前排的座位几乎都被坐完了。
方雾犹豫了一下,还是和程一言一起坐到了最后一排。
他沉默着望向窗外,目光来回游移十几次,最终还是忍不住问,“疼不疼?”
其实也就被箭勾到的那瞬间有一点点疼。
他们几年偶像生涯下来,谁没受过伤,这点疼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然而程一言看了眼方雾,嗯了一声,随后说:“稍微有一点。”
他语气又低下去,像是在安慰他,“你放心,不会影响录制的。”
“……”
方雾盯着他包着纱布的手看了好一会儿,转过头。
片刻后,程一言听见那边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之后注意点。”
“尽量别碰水。”
“也别吃辣的。”
“没事少玩手机。”
正在方雾即将搜肠刮肚说出第五句嘱咐的时候,程一言忽然轻轻笑了:“小雾。”
他问,“你是不是在关心我啊?”
谁他妈会关心你啊!
他只是,他只是——
方雾带着半分躁意丢下一句,“我只是不想有负罪感而已!”
毕竟程一言是为了让他赢才拼尽全力射完最后一箭的。
方雾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也有责任。
想到这,他的表情更不好了。
“下次……”
“最好是没有下次,但如果有,赶紧弃权别逞强。”
他的目光望着窗外,用自言自语的音量说给程一言听,“输了就输了,我又不会怪你。”
说完后,方雾还觉得自己脸颊有点热,想伸手开窗,手指被人轻轻勾了一下。
他猝不及防地转过头,对上程一言弯起来的眼睛。
“谢谢小雾。”
他的笑里带着暧昧不明的情意,“对我真好。”
好什么好!
方雾立刻握紧自己的手收了回来,随后立刻把窗开得更大了一点,像是要借风吹走了自己所有的躁意。
今天晚饭说好是方雾请客。
于是一进餐厅,方雾先拿了菜单。
他翻了几页,叫来一边的服务员,“不要辣的,不要酸的,不要烧太咸的,最好也不要放酱油的,你们有什么推荐吗?”
服务员:“……”
这还能剩几个菜?!
常安也差点被呛到:“你忌口这么多?”
方雾含糊了一声:“啊。”
他看了一眼程一言的手,想,受伤了还不能吃什么来着?
“不要辣的?”
宁郁岁抗议说,“吃肉怎么能不放辣!”
方雾面无表情:“我不爱吃辣。”
宁郁岁:“?”
她怎么记得前两天方雾吃烧烤的时候明明加了辣椒粉呢?
但今天是方雾请客,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方雾最终点了七个菜,一个比一个清淡。
他咳了一声,找借口说:“前几天吃太多了,解解腻。”
众人:“……”
唯有程一言左手握拳抵在唇边,掩盖着自己心情很好的笑。
这顿饭吃得还算迅速。
吃完饭后,所有人回到蒙古包,准备休息,
他们定的蒙古包相对条件还不错,有独立卫浴,但是比较小,用木板隔出来不到五平米的一间。
常安又去和女朋友打电话了。
室内一时只剩下了两个人。
程一言看了眼方雾,商量着问:“我先洗?”
方雾一扬下巴,示意他别废话赶紧去。
他待在外面玩手机,没多久,就听见了浴室内程一言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方雾蹭地一下站起来,半天后才假装淡定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手不太方便。”
程一言的声音隔着木板传来,模糊的带着请求,“小雾,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个忙?”
帮个忙?
怎么帮?
难道要进浴室帮他!?
方雾想都没想立刻说:“你想得美。”
然而在浴室外徘徊几次,他最终还是敲了敲浴室门,半遮着眼走进去,“说吧,什么事。”
隔着指缝,他能看见程一言只脱了最外面的一件衣服,举着右手,笑着说:“我的手最好不要沾水,可能需要你帮我放下水。”
“……怕就别洗澡。”
“一天不洗又不会死。”
方雾嘴上这么说着,还是过去把水龙头打开,替他在浴缸里放了热水。
等一转头,程一言已经脱完了衣服。
方雾当即转过眼。
他的呼吸非常急促,缓了又缓,最终反复告诉自己,都是男的,无所谓,大澡堂里都是这样的。
何况他和程一言……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差不多好了。”
方雾心慌意乱地试了一下水温,说,“烫死也别怪我。”
“好。”
程一言跨进了浴缸里,水流盖过了他大半个身体,却依旧能看得很清楚。
方雾眼皮一阵狂跳,想把整瓶沐浴露给他倒下去搅出泡泡来。
他站起来,准备离开:“行了吧?”
“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程一言温声说,“背上,我左手可能擦不到。”
他顿了一下,又带着点歉意说,“如果你不方便也没关系,我自己试一下也可以。”
“……”
“麻烦死了。”
方雾嘀咕一句,随后凶凶地问,“毛巾呢?”
找到毛巾后,他半蹲在浴缸旁边,看着程一言挺拔的背脊,再次努力定下心神。
说起来,他还没给程一言洗过。
毕竟以前大多数时候做完都是程一言给他洗澡。
他们的宿舍也是浴缸,程一言经常把他捞过去泡着,然后很有耐心地给他搓洗。
……虽然很多时候洗着洗着又很快一触即燃,无法收场,溅得满地水花。
记忆浮上心头,方雾呼吸越来越急。
这房间太小,除了水蒸气,全都是程一言的气息,在不断刺激着他的头皮。
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接触过彼此的身体。
虽然他极力规避这件事,但生理反应无法欺骗,此时欲.望覆盖着他全身,正轻轻啮咬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方雾的喉结滑了一下,随后木着脸,隔着毛巾和洗衣服似的狂搓了好几下。
“痛。”
程一言往后仰一点头看他,调侃道,“你在报仇吗,方雾老师?”
他眼底带笑,尾音是方雾再熟稔不过的、调情中特有的上扬。
“痛也忍着。”
方雾说着却放轻了手上的力道,“死不了。”
隔着雾气,程一言看着方雾因水蒸气而泛红的、湿漉漉的脸,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太可爱了。
可爱到他觉得,自己很难再忍下去。
程一言这个澡洗得时间挺长。
等结束的时候,方雾丢了块巨大的浴巾给他,简直是落荒而逃——再待下去,他怕自己都站不住。
等轮到自己洗澡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很难静得下心了。
程一言的气息,程一言的记忆,自己和程一言的过往交叠浮现在这个小小的浴室里,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方雾这个澡洗得更久。
等出来后,他甚至疑神疑鬼地开窗通风了好一阵。
对上程一言望过来的探究目光,他瞬间挺直背,非常欲盖弥彰道:“太闷了,透透气。”
程一言意味深长地笑了下,也不知是猜透了还是没有。
休整完一天后,六人重新出发。
告别了这两天的牧民导游,他们开车深入草原腹地,来到了一片更加荒凉的地方。
“这里哪儿有落脚的地方啊?”
一下车,常安就忍不住问。
“既然来到了草原,那就应该体验一下露营扎寨的生活。”
导演说,“所以这一站,你们需要自己搭帐篷。”
“什么——?!”
这下连蒙古包都没有了。
他们不仅得住帐篷,而且还得是自己搭的帐篷。
从前两天就开始犹豫要不要跑路的常安真的受不了了,等节目组发布完任务就把程一言和方雾拉到了一边,道,“兄弟们,这样。这住宿钱我还是A给你们,但晚上我就不回来住了。我这人真受不了这个。”
常安还是选择了出去住。
方雾对这个结果倒不觉得意外,刚点了下头想说可以后,忽然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
如果常安出去住,那岂不是意味着,他要和程一言要单独住一起?

还行,也不是租不起。
方雾咬咬牙,刚想说常安既然不住那我们就干脆分开好了,却见程一言对着常安应了声好,接着转过头,语气依旧抱歉地看向他,说:“我的手可能不太适合组装单人帐篷,又要麻烦你了。”
“……”
方雾顿了一秒,冷硬说,“三人帐篷,每人一百,拿钱。”
交完钱后,常安和节目组去商量了。
而方雾拿到帐篷零件,打算自己开始研究组装。
程一言:“需不需要我——”
“不需要。”
方雾单脚踩住一根支架,说,“看不起人是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
手又没完全恢复,过来添什么乱?
今天早上他还看到程一言去换了个纱布,看着伤口还是挺严重的。
“可我也不想被网友骂。”
程一言笑了声,靠近一点,看着方雾说,“至少让我做点能做的。”
“……”
没事找事。
方雾抿了下唇,不太愉快地递给他手里的东西,“左手帮我拿着,嫌重就扔地上。”
受伤了还不好好休息。
不想恢复了是不是。
他心里闷着气,手上动作却很快,没一会儿帐篷已经见了雏形。
常安和节目组商量完毕,虽然不住,但毕竟帐篷算三个人一起租的,不可能一点镜头也不露,于是也跟着过来帮忙搭了把手。
想到一会儿要走,他还有点怪不好意思的,干活的动作甚至都殷勤了一点。
不过意外的是,他发现今天程一言对他态度非常友好,甚至还主动告诉他就算没搭完,想提前走的话也没关系。
常安有点感动。
“兄弟,别说,你是真明白。”
他捅了捅程一言说,“哪天如果你也想住出去的话可以和我说一声,我给你介绍地儿。你看看节目组给我们安排的这都什么地儿,是人能住的吗?”
程一言看了一眼低头干活的方雾,摇了摇头,笑了笑:“不用。我觉得这儿就挺好。”
搭完帐篷,几个人随便将就吃了点晚饭,就准备休息了。
他们租的是带防潮垫的帐篷,加了点钱换了两个睡袋,等放进帐篷里的时候几乎占了大半空间,即便理论上属于常安的空间匀给了他们两人也不算充裕。
摄像机自然是放不下的。
录像师拍了拍夜景,也就扛着设备回去了。
方雾在帐篷里,只觉得哪儿都不方便,仿佛回到了和程一言睡双人床的时候。
或许比那个时候还要糟糕。
那个时候至少还有常安在,气氛没有这么尴尬。
方雾看了一眼程一言,又迅速收回目光。
这鬼天气怎么这么热。
看到程一言就更烦了。
他连喝了两口水,出去透了一阵气又回来。
“早点休息。”
程一言对着来来回回好几次的方雾,像是好心提醒,“明天录制应该会结束得比较晚。”
方雾一怔:“你知道了?”
“嗯。”
程一言举起自己的右手,“因为受伤了,所以提前问节目组剧透了之后的活动,想着如果有不方便参加的活动也能有个准备。”
他道,“明天上午去喂鹿,晚上会录制篝火晚会,时间估计不是很好控制。”
“篝火晚会?”
方雾盘腿坐下,一听就顿觉不妙,“绝不可能是单纯地聊聊天表演节目,该不会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游戏或者惩罚之类的?”
“猜对了。”
程一言说。
方雾翻了个白眼。
他预判了节目组的预判。
“这次又是什么?”
他说完,看着程一言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叠小卡片。
“我偷偷问他们要的。”
程一言说,“这是节目组这次准备的惩罚游戏中的一部分,估计到时候就是从这中间抽。”
他对上方雾好奇的眼神,递了几张给他。
方雾翻了翻。
【说一件关于自己的糗事】
【一口气说完一个绕口令,中间不得停顿。】
方雾说:“看起来倒还挺常规的。”
“不止这些。”
程一言说着,又递给他一张。
方雾目光一扫,怔住了。
【挑选一位搭档,和他搭档面对面吸住一张扑克牌,保持十秒不落地。】
方雾的脸色瞬间垮下,拿着这张问程一言,“节目组真的会出这种惩罚?”
程一言带笑反问:“你觉得呢?”
“……”
不得不说,以他对这个要热度不要命的节目组的了解,不仅会出,还很有可能会黑幕嘉宾抽到这个。
方雾顿时感到一阵窒息。
扑克牌,面对面……
他瞟了一眼程一言,大约像是脑补出了这个场面,迅速用手背狠狠地蹭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最好是不——”
“要练习一下吗?”
方雾心口一跳:“什么?”
程一言语气平静:“如果真的抽到这个的话,我怕到时候会掉。”
方雾眼神乱瞟,语速也不自觉地加快:“掉了就掉了,又不会怎么样。”
“如果惩罚游戏挑战失败,应该会抽一个更大、更难以招架的惩罚。”
程一言看着他,笑了笑,“你想输?”
谁会想输!
方雾的好胜心顿时被激发了出来。
“当然不想。”
他嘴硬道,“但难道我就非要选你吗?”
程一言又是一笑:“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选程一言是找死。
选其他人更是死路一条。
方雾抓了两下自己的衣摆,随便找了个借口:“没法练啊,这里也没有扑克牌。”
在说出口的瞬间,还有一点微妙的遗憾从心头划过,快得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也是。”
程一言说。
方雾悬着的心往下落了落。
没落到底之前,他又听见程一言说:“这个可以吗?”
方雾看过去。
程一言居然抽了一张餐巾纸。
“……”
餐巾纸和扑克牌。
不能说一模一样,至少也是毫无关系。
方雾无意识咽了口口水,三秒的挣扎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说:“可以。”
程一言伸手将餐巾纸铺平,拿在空中晃了晃,示意方雾开始。
餐巾纸比扑克牌要薄太多了。
方雾从撞上去的那一刻就开始后悔。
餐巾纸薄,轻,半透光,更重要的一点是,它会湿。
他和程一言隔着一层薄薄的纸巾,看不到彼此的表情,然而嘴唇上传来和接吻相差无几的触感挠得他胸腔胀满热意,浑身过电似的发麻。
他努力屏住呼吸,却还是感觉到餐巾纸慢慢被洇湿,唇上的触感越来越明显。
方雾觉得自己仿佛就在和程一言接吻。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呼吸。
帐篷顶端那盏暖黄色的小夜灯,还和他家的床头灯很像。
一切都像是几个月前重复上演过无数次的剧情。
方雾抓紧自己的衣摆,不敢去看,能感觉到自己掌心全湿透了。
节目组要求是多少?
十.十秒?
还没到吗?
方雾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在颤抖。
快要坚持不住了。
他忍不住地喘了口气,向后退了一下,餐巾纸顿时飘下去,而唇上却还停留着对方温热的触感。
程一言看向方雾。
方雾也抬眼望着他,微微张嘴,脸颊通红,在灯光下眼底带着朦胧的水光,神情还是茫然的,懵得极其诱人可爱。
那张洇湿一角的餐巾纸慢慢悠悠飘落下来。
在触及到方雾手背的那一刻,他感到眼前一晃,随后程一言的唇在没有任何阻隔的情况下,再次碰了上来。

嘴唇相触的那一刻感觉十分熟悉。
方雾下意?识张开嘴, 下一秒就感受到了程一言的吻凶猛侵入,亲得他?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他?的吻和三个月前?分开前?没有什么差别,依旧和他?霁月光风的外表毫不相符, 进攻性极强。
没有餐巾纸的阻隔, 他?们不是仿佛在接吻, 他?们就是在接吻。
情?绪如泄洪般翻滚涌来。
方雾内心只挣扎了一秒,就放纵自?己沉沦下去。
程一言的左手托着他?的后颈,方雾仰一点脖子,伸手拽住程一言的衣摆。
他?们亲得重而密, 激烈又难缠, 仿佛一瞬间大脑放空,只剩下了身体本能?的熟悉在支配行动。
熟悉到方雾甚至觉得他?已经等了这个吻许久,终于?等到这一刻的契机爆发?出来。
唇齿交缠, 呼吸交换。
方雾被亲到大脑缺氧,在稍微清醒的一刹想往后避一避, 又被程一言按着后颈摁回来亲。
最终被松开时,方雾脸、脖子、耳根全部都红了, 眼底一片潮湿, 抬眼看?向程一言的时候带着他?见过很?多次的情?动眼神。
方雾磨了下牙, 表情?像是想要骂人, 却又骂不出口。
“抱歉。”
程一言手还托着他?的脖子, 看?着他?这个表情?也觉得非常熟悉。
像小缅因猫要挠人似的。
他?甚至笑了一声, 指尖蹭了蹭方雾的唇角,给他?道歉,“没忍住。”
“……”
你他?妈的。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何况他?说着抱歉, 表情?看?不出半点不好意?思。
方雾的脸色一片通红,心中过了一万句脏话?, 等到嘴边就开始打结了。
他?根本没法?骂回去。
因为他?也亲得很?爽。
从程一言亲上来的那一刻,他?没有想着去推开,而是直接沦陷在这个吻里时候就失去了批判程一言的立场。
这是一场双方共谋的越界行为。
身体记忆真?是太?恐怖了。
方雾现在心脏还是发?抖的,呼吸,嘴唇,全都是程一言的气息。
而他?不仅不排斥,甚至每个细胞都跳动着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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