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很是宽敞,若是一般由魔尊坐着,是绰绰有余,并且气势摄入。
如今竟将一名美人搂抱在怀里,一同坐在了王座上。
有胆子大的魔修偷偷瞧了一眼。
便是怔住了。
魔修们的乃是随心所欲的做派,多数人在伴侣上很是混乱,对方大多数是魔修,而魔修门派的地界也有许多花,他们不禁欲,看上了便是掳掠回去。
从没见过这样的美人。
看他的穿着和打扮,真是一名清丽佳人,生得纯美又乖巧,似乎是正道大世家的公子少爷一般。
眼睛清透无比,懵懵懂懂有些慌乱,不知道魔宗是哪里掳掠而来的美人,看样子是不太情愿的样子。
不愿意坐在魔尊的怀里,仿佛是想走,但是两只手腕都被握住了。
他一双手格外的漂亮,纤细白皙,似乎是不老实一般,被魔尊一只手便抓着了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搂着细嫩的腰肢,想走也走不得,像只小白兔似的被禁锢在怀里,大堂之下那么多双眼睛,只给人看了一个照面,便连忙转过头,将凌乱的长发覆盖在脸上,妄想遮住自己美丽的面容。
魔尊似乎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便是又将他搂过来了点,声音低低轻轻的,“怎么了?不准别人看?”
被掳掠中,头发都散乱了下来,凌乱又纯美,如同受惊的毛茸茸的幼兽般,用美丽柔软的长发覆盖自己的脸,被问及时,一双大眼睛便望了过来。
一瞬间能看乱男人的心。
魔尊金色的瞳孔颤了一下,而后又慵懒轻嗤,“便是这么经不得看,到了床上该如何?派你来的人没教你这些东西吗?”
堂下一众魔修听得耳朵发热。
啧啧啧。
这是什么话呀?
冷冰冰的又如火焰一般暴戾的魔尊,平日里出来练功便是打杀,什么时候说过这种骚话?
看把那小美人吓得够呛。
眼睛都红了,若是再说上一两句过分的话,估计要当场哭出来。
真是可怜极了,估计是个单纯的小公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如今突然被抢夺过来,还听说要被如何作弄,吓得长长的睫毛都氤氲了水汽。
如此可爱纯美、楚楚可怜,便是阅人无数的魔修们都忍不住为他担忧,真想把人搂过来哄哄。
可是人是魔尊的。
怎么多年来魔尊身边没有半个贴心人,连个侍从侍女都没有,宠侍之类的从没有见过,如今突然抱了名美人过来,怎么可能把人让给别人哄哄?
几条命都不够他杀。
可惜他是个不解风情的冰块,那小美人明明已经把脸挡住难为情了,他偏是要叫他难堪。
“怎么着,如此的看着我?”魔尊的声音稍微轻了一点,伸手将他覆盖在脸上的长发轻轻撩开,那一只大手几乎是将他半边脸都盖住了,手指带着薄薄的茧,碰在了奚容白嫩的脸上,有些疼。
奚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回:“我不是、我不是细作……”
他声音小,蚊子似的不敢说话,但在场的都是化神期以上的修士,耳朵灵敏得很,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小美人说自己不是细作。
肯定不是!
一瞧就不是!
哪里有这么可爱的细作?
瞧着特别单纯,他们魔尊兴许就寻个由头把人抓了回来。
该不会还无耻的说别人勾引他吧?
那岂不是能名正言顺的把人掳回家暖床了?接着又是吓唬又是逗弄,直把那小美人急坏了。
魔尊偏偏要侧耳去听,仿佛是没听见似的,把耳朵贴在奚容的唇边,有些严肃的说:“不是什么,这么小声本座怎么能听见?”
堂下众人皆是别过头,暗暗为那小美人捏了把汗,魔尊存了心要逗弄他了,瞧着他推推搡搡不乐意,便偏偏要他在陌生的环境、众多魔修之中大声说话。
瞧着是个正派世家宠在家里的小公子,哪里见过这样的世面?
如此多的魔修在这儿,听说他们正派对魔修害怕得紧,见着一名魔修都要大动干戈,如今这么多人,真如小白兔入了狼窝里。
待会儿莫不是要把人弄哭了?
奚容见他是如此严肃的逼问,堂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若是细作,都能把他撕碎。
可怕的魔尊可能真的没听见,瞧着就不是好脾气的人,一念之间便能弄死他。
奚容便鼓起勇气说大声了,“我不是细作……”
那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很是好听,叫人听了一句还想听第二句。
辩驳也是那么一句,就说自己“不是细作”,干巴巴的,一点也不能说会道。
若真的是细作还能活到现在?
话说回来。
若真是细作,又如何?
才是金丹修为,手脚软绵绵的,那点灵力能干什么,若是打起来只能给人投怀送抱的命,还那么胆小怕生,养的娇娇气气的,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细作?
便是,也如肉包子打狗一般,变成了盘中餐。
又想,最好是细作,如此便拿住了他的错处,如此弄起来可以更过分。
那便故意不发现他干什么坏事,偶尔吓唬一下,抓住他的小尾巴,漂亮的小细作说不定为了隐瞒什么还会主动投怀送抱。
魔宗金色的眸子看了过来,面无表情的问,“不是细作是什么?”
奚容一时间答不上来。
他不是细作,就是是普普通通的修士,还能是什么?
但怎么说都不合理,他怎么就偏偏到了那里?
一时间答不上来,急得要命。
魔尊金色的眼眸微垂,在奚容耳边低沉的提醒,“告诉过你的,给过你身份,你瞧,这么多魔修在这儿……”
话里隐约是威胁。
奚容抿了抿唇,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好一会儿,才听见他细细的声音,略微带着丝哭腔,“是、是你的宠侍……”
第162章 少主的修仙日常19
奚容本是合欢宗少主, 便是个不起眼的小派,也是万千宠爱长大的小宝贝,虽说奚容自小没了娘, 但有姑姑疼爱,他爹虽不靠谱, 但也从小将他捧在手心里。
整个合欢宗大大小小师兄弟都对他非常好,后来遇见了寒清玉, 也是宠着他。
如今突然到了个陌生的地方,屋子里一大片都是可怕的魔修。
这种魔修是一眼能看出来的,他们没有隐藏修为, 也没有装作普通修士,身上是邪恶的气场,因此奚容就能直观的感受到魔修是多么的可怕。
化神期, 他爹也就这样的修为, 还是一宗之主。
现在这么多在这之上。
而他, 全部是靠在寒清玉才长的修为, 自己没出什么力, 心境和格斗方面根本是跟不上,别说和人对抗了,说不定一出手就会被人拿捏, 在场的就是个守门的奴才都比他修为高,更何况他的修为很虚。
他在这些眼里就像婴儿一样难以对抗任何人,更何况他离其中修为最高的魔尊这么近。
本来就做好打算识时务者为俊杰, 做小伏低陪个笑,希望能饶命。
可谁知魔尊问了一次又一次, 竟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
岂不是和他的炉鼎一样的地位了?
而那些魔修一个个的还偷偷看他!虽然是不认识的人, 但被这样看着笑话, 奚容根本受不住。
他明明把头发挡住了脸,又被魔尊轻轻撩开了,仿佛是要和他的下属展示他新的宠侍一般,偏偏要他说出这种话,还不让细作,细作比宠侍有尊严多了。
这一刻奚容突然理解了寒清玉当时修为大跌,在山洞里当他炉鼎的日子,是多么的没有尊严。
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他了。
如此便越想越委屈,心里一阵酸楚,又不知道自己在之后会如何惹怒了魔尊,下场怎么凄惨,便是哭了起来。
那豆大的眼泪一粒一粒如同透明的珠宝一般往下掉,漂亮的眼睛看了过来,眼尾和鼻头都是微微的浅红,真是美丽可怜得令人心碎。
小心翼翼的委屈的哭,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那一滴一滴的眼泪仿佛滴在了人心巴上。
便是再硬的心肠都忍不住的心软。
不过魔修们应该都是些残忍血腥的家伙,怎么可能见人哭哭就心软放过他呢?
奚容若是在家里哇哇大哭撒个娇,肯定是一大堆人宠着捧着,可在这儿,根本是没有撒娇的意思,也不敢哭,却是忍不住了才掉了眼泪。
甚至怕惹了魔修不高兴,还不敢出声。
堂下一众魔修都惊呆了。
怎么就哭了呀?
真的就哭了。
看起来也是搂抱得好好的,根本没有弄疼他,难道就是大声说几句话,便把人吓哭了?
好胆小。
魔尊也真是的,干嘛要恶趣味的逼着小美人说这种话呀?
现在都把人弄哭了。
可是哭起来真的……更可爱了。
但是偷偷摸摸的魔修们没有机会再看第二眼了。
就那么一瞬间,魔尊已经抱着人进去了自己的寝殿,用宽大的袖袍将人罩着,再也没有让下属们看见一丁点可爱的脸。
那可怕的魔尊虽是从岩浆里泡澡出来的,但是寝宫里看起来是冷冷清清。
没有想象中那样,魔尊的寝宫全是骷髅头,或者是什么可怕的装饰,更没有花里胡哨价值连城的装饰。
顶多是夜明珠照明,各种家具算是名贵,帐帘的质量和摆设也非常好。
暴戾的魔尊把奚容放在软榻上。
和清心阁一样的,窗边放着一张软榻,那榻很是宽大本来是硬邦邦的木头,就在刚才,把奚容放上去的一瞬,已经铺好了柔软的垫子。
底下是软乎乎的棉花垫子垫子,最上面还铺了一层软乎乎的毯子,不知道是什么灵兽的皮毛,又软又舒服,人坐在上面细腻又软和。
但是此时此刻奚容没功夫欣赏什么毯子,也根本没注意到软榻有没有垫着毯子。
只知道魔尊很可怕。
冷冰冰的把他从大厅搂抱在到了房间里,奚容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那一瞬间非常快,已经到了寝殿。
奚容往后退了一下,便看见魔尊俯身下来。
“怎么哭了?”
奚容连忙把眼泪擦掉,“没、没有……”
魔尊金色的眼眸一直看着他,伸手碰了碰奚容的脸,“是哪里疼?”
在魔尊的眼里,根本没有哭这个概念,他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哭过,但知道疼的话,有的人会哭,那些被惩罚的犯了事的魔修,毒辣的刑罚会让人下意识的惨痛流泪。
他认为疼才会哭。
见奚容就这么哭了起来,便以为哪里弄疼了他。
瞧着是好好的,但这小孩像个娇少爷,白白嫩嫩养得极为娇气,说不定方才没轻没重便将人弄疼了。
他却又摇头。
那漂亮的手自己擦了一把眼泪,但美丽的眼睛又湿润了,一会儿又涌落出更多的眼泪。
那可真如珠宝碎玉一般的美丽,光是瞧着便令人心都碎了。
魔尊呼吸一窒,连忙去看他身上哪里伤着了。
漂亮的脸蛋和露在外面的手没有任何外伤,查了一下内息,灵力也是畅通无阻的流动。
魔尊便将他鞋脱了,看看他的脚。
那洁白的小足露出来的一瞬间,简直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
骨头真是美丽极了,通体洁白,脚踝的关节处是浅粉,便是捧在手心里把玩都能玩上许久。
但整个美丽的小足也没有外伤。
难道身上哪里受伤了,要不然怎么哭得这么惨?
于是便去脱他衣服。
没想到这次招到了奚容的剧烈反抗。
“你干什么?不要,不要!”
奚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
他那美丽的羽衣穿着身上,扯掉腰带,全身的衣服都松了,但他挣扎得厉害,像只不听话的小猫似的,也许身上有伤,一挣扎可能会更疼了。
魔尊冷冰冰的呵斥,“不准动。”
那腔调可怕极了,仿佛要是奚容不听话会有更可怕的后果。
他一说,奚容便是不敢动了,只能任由他解开衣服。
但是哭得更是厉害,已经是哭出声音来,整个人水做的似的,眼泪回来了的掉着。
魔尊觉得也可能刚才挣扎的时候有把哪里弄疼了,便是快速的将衣服全部拿了去。
魔尊的眼眸微颤。
好漂亮。
他美丽的小宠侍真是漂亮极了,世上最美丽最珍贵的宝物都不及他万分之一。
见他双手抱着他自己,以为他是冷,便连忙用灵力有将身边的温度弄高了些。
好脆弱。
本来是怕他冷着了,已经是将周围的温度弄了暖和,可他仿佛还是冷。
他伸手一碰,发现奚容在发抖。
魔尊的眼皮跳了一下,连忙把人轻轻的翻来覆去瞧了一遍。
见着实没有什么伤口,也不见是被弄疼了的红痕,只是手腕上有些红,显然是刚才他抓着奚容的手腕,多用了些力,那那么轻轻的握一下便已经留下了红痕,真是娇嫩。
见他打开了双手,又覆而搂着自己,便以为他真的冷,连忙用毛茸茸的大毯子将他包裹起来,用用被子盖着。
再俯身轻轻搂住他。
“怎么还哭得这么厉害?是哪里疼了,还是冷?”
又是抖又是哭,真是可怜极了,直将人心都弄碎,被子好好裹着了,小毛毯也盖好,再将周围的温度调到最舒服温暖的程度,却还是没把他弄舒服。
如此便觉得他可能在疼,将他纤细雪白的腕子握在手心里轻轻的舔。
他曾吃掉过自己的一只灵兽,就此有了些灵兽的功能,他的唾液像那灵兽一般有特有的治愈功能。
但一会儿那手腕子更红了,仿佛那整个手腕,连周围的皮肤都被浅粉色晕染开来。
见人还在抖,便是脱了冷冰冰的外衣,一同钻进被窝里帮他暖着。
那榻上终究是不舒服,便带着毯子将人一同搂抱到了床上去睡。
魔尊的体温比寻常人要热一点,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曾伤了筋脉,如今每隔一个月便要去炙热的岩浆里泡上一圈,身体的火气很大,一会儿便将床弄得暖烘烘的。
他的衣服也换了柔软的里衣,便把奚容身上的衣服扯掉,将人好好搂在怀里。
漂亮的小宠侍身体僵硬了一下,还在抽抽搭搭的哭。
那娇娇气气的样子,再哭可能要哭坏了。
魔尊连忙帮他擦眼泪,又轻轻拍他的背脊哄,却怎么哄都哄不好。
脑子里没有任何哄人的话术,只能冷冰冰的命令,“不准哭。”
这一说,哭得更厉害了。
好像开头还自己憋了一下哭意,接着哭得更凶。
魔尊这次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把人搂着舔他的眼泪,终于知道了自己可能把他吓坏了,便轻轻的哄。
“别哭了,没有想弄疼你。”
声音放轻。
见怀里可爱的小宠侍也没那么紧绷发抖,如此便知道怎么哄人了。
“别哭了,不哭……”
好娇气。
像易碎的宝物一样,不仅是动作要轻轻的,说话也不能重,便是平常语气说话也不能,稍微重一点都要把人吓到。
“你叫什么名字?”
问了,也没有听见答复。
小宠侍抽抽搭搭的哭,把他胸口都哭湿了,如今哄了一番,身体已经放松,渐渐睡去。
就缩在他怀里,也不动,特别的乖。
搂抱在了后半夜,突然想起。
他记得把人带回来的时候说是要他做自己的小宠侍,要他暖床的。
如今倒好,哭了大半宿,哄了顺着才不哭了。
又把被窝里弄得暖烘烘的,怕他冷。
他倒是反过来成了暖床人。
不知道有几百年没有睡过觉了。
修士一般不用怎么睡觉,但也不是不完全睡, 有时一天会有一个时辰打盹,有时半个月睡一次, 但很是平常,多是冥想。
魔修因为心魔横生, 冥想并不会和正道修士一样定心修养,反而很耗费,因此魔修比正道修士更需要睡眠。
几百年没睡, 精神状态已经相当恶劣。
平时一个人也难以入眠,如今有人在身边,更应当警醒, 没想睡了一个时辰。
醒来的时候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心想果然这宠侍有点用场, 虽说有些爱哭, 也暖不了床, 却能让他睡觉。
衣服穿好了, 是昨日来时穿的那身羽衣。
魔尊瞧了瞧那料子,竟然是一件天阶法宝,材质昂贵至极。
但还是穿着从前的衣服, 没几身换洗的,也是不妥。
修士的体内杂质本来就少,再加上有除尘术法, 一般是不用换洗衣服的。
可是人无极宗这么大一个门派,他堂堂魔尊, 好不容易有了个喜欢的宠侍, 连件衣服都不能换?
于是一大早便吩咐下去, 上午要带自己的宠侍挑选衣服。
定顶好的料子。
无极宗有专门的制衣部门,多数是普通的修士,也有魔修,他们是生存在无极宗门下的一些小派上来的人,在这儿算是谋个差事,也保家人平安。
整个魔宗都找他们制衣,无极宗的服装统一,每年发两套,很够用,这个部门一年来很多时候都很闲,闲下来也会帮无极宗一些干部做衣服,当然有妻妾宠侍的衣服。
这回话传下去了。
“魔尊的宠侍要来挑选衣服,大伙儿把顶好的衣服全部拿出来,上午魔尊便要带着宠侍来挑衣服了!”
这一命令下来,整个制衣部一阵鸡飞狗跳,都在为此而忙碌,把压箱底的好衣服都拿了出来。
还考虑到了宠侍需要哪种衣服。
传话的人又说:“这可是魔尊第一次有了宠侍,昨日才把人掳了回来,抱着人回寝殿睡了一觉,可见是多么宠爱,咱们魔尊平常除了修炼和训人,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好过?必然要让魔尊满意。”
这么一说,制衣部的人更是慎重,一时间无法赶制,但好在其他干部的妻妾宠侍也来做过衣服,如此便将顶好的衣服全部拿了出来,三十二套,各类款式,算是极限了。
制衣部的总管早早候在了门口,下属们早就把衣服挂好,熨烫得整整齐齐,屋子收拾的干净如新,绚烂的灯火都点了上,就怕魔尊看不见。
…………
奚容昨天吓得够呛,第二天起床穿好了衣服,喝了些花露,魔尊带着他在宫殿逛了逛,突然说带他去挑衣服。
奚容是很喜欢买衣服或者是其他饰品的,他从小就穿得花哨,穿衣服要搭配漂亮华丽的饰品,整个人像个小礼物似的挂着金银珠宝,之前和寒清玉在一起的时候也买了许许多多的衣服和饰品。
才到魔宗第二天。
做了魔尊的宠侍。
就要去挑衣服了。
奚容偷偷看了那魔尊一眼,见他虽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看起来是没有生气也发怒更不是阴阳怪气。
就是要带他去挑衣服了。
莫名的觉得他心情还挺好。
昨夜没有忍住,哭了许久,本以为自己要完了,没想到魔尊竟然没有怎么样他。
看昨天夜里魔尊的表现,也不想要把他弄死,算是真的要把他当做宠侍。
虽然当宠侍很没尊严,不知道还要干什么事,但这可是魔尊,性情反复暴戾,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大发雷霆,因此还是得识时务,好好顺着他。
又见他说带他去挑衣服,可见自己应该还算……没有被厌弃?
但是奚容到了挑衣服的衣服,简直惊呆了!
才进门,瞧着衣服,耳朵已经红透了。
这、这是给人穿的吗?
啊不,这是给正常人穿的吗?
他可是合欢宗的少主,怎么着也是很见多识广了。
他师姐给炉鼎穿过这些东西!
不止他师姐,还要合欢宗门下的合欢楼,都是干的是风花雪月的事,动些魅术,找人一块双修,穿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
很多奇怪的东西奚容没见过。
但是,小部分是知道的,比如给炉鼎穿的一些衣服。
就是和这些及其相似!
当然奚容是没有一些恶趣味,他穿衣服花里胡哨,也很多饰品,但都是为了好看为了华丽,为了贵气又被人夸。
而现在,这些衣服,真的……
一件件轻薄无比。
好些件跟没穿似的。
那也是颜色倒是漂漂亮亮的,衣料也算极好,可那轻薄的透明丝绸缎,颜色十分的浅,便是和正经衣服一般套了好几件也是清透。
甚至该遮住的地方反而不遮。该不会让他穿这种衣服吧!?
开头几件已经把奚容吓到了。
他偷偷看了眼魔尊,见他看得及其认真,看样子是真的在一件件给奚容挑选,从款式到材料都相当认真。
几十件衣服看了一圈,便问:“有什么喜欢的吗?”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制衣部门噤若寒蝉,连奚容都感受到了这种可怕的气氛,因为整个部门,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他,仿佛他要是说不要,所有人都会被处死。
那戏文里的暴君都是这么干的,宠侍不满意,便杀了无辜的手艺人。
而这些人,瞧着大多数都不是魔修。
也是,魔修都给魔尊当爪牙去了,怎么来制衣?这这些都是普通人干的活,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人。
奚容硬着头皮看了又看,终于从一众衣服里挑出几件正常的。
“就、就这件……”
平平常常的绿色霓裳,样式很简单,有些轻薄,没那么花里胡哨,但关键他是正常。
这已经是这些衣服里最正常的了。
魔尊站在那件衣服面前瞧了瞧,还摸了摸料子,略微皱起了眉头,“怎么是这样的料子?不是说要顶好的料子吗?”
这话一出来,制衣部门的总管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已经是顶好的料子了,他们不知道魔尊要什么。
瞧他旁边这名小宠侍,真是美丽到惊为天人的地步。
难怪被如此宠爱,还要魔尊亲自陪他来看衣服。
可是现在小宠侍挑出衣服了,魔尊却嫌衣料不好。
其实衣料,在普通衣服来说,已经是顶级。
只是,不是法宝。
和奚容身上穿的这身羽衣是天壤之别。
若是这种衣服给奚容穿,那岂不是一点也不如他之前的衣服?
他这么大一个无极宗,竟然要他心爱的小宠侍穿的衣服比不上从前?那小宠侍岂不是不乐意待在他这儿了?
奚容脑门就差冒冷汗了,生怕下一刻整个总管血溅当场,便连忙说:“我很喜欢这件,可以给我试一下吗?”
魔尊终于舒展了眉头,盯着那件衣服瞧了又瞧,才说:“拿回去试。”
吓得发抖的总管连忙要去帮他打包衣服,但魔尊已经先一步把衣服收好了,而后牵着小宠侍就这么走了。
整个制衣部门重重松了一口气,总管摸着胸口感受到了劫后余生心有余悸。
良久,才缓过来下命令,“赶紧去找好料子!”
…………
回到了寝殿,便拿着衣服让奚容试。
奚容捧着衣服,愣愣的站在原地。
门窗都关好了。
紧紧反锁,没有任何人能进来。
可关键是,魔尊在这里!
怎么试?
当面换衣服吗?
甚至魔尊还略微疑惑:“不是说很喜欢吗?怎么不试?”
奚容尴尬的站着,见魔尊走过来,仿佛要帮他换衣服了,他连忙抱着衣服退后两步,“我、我自己来!”
耳尖红红的,搂着衣服的样子特别可爱,真想轻轻碰碰。
可是奚容退后。
有些为难的看了魔尊好几眼,想说又不敢说。
终于,魔尊问:“想要和我说什么?”
奚容连忙小心翼翼的说:“可不可以、您先出去,我自己换?”
魔尊愣了一下,似乎对他这个请求有些疑惑,但看他有些为难的样子,又想起昨天晚上哭得那可怜样,怕他可爱的脑袋里有什么别人弄不懂的小九九,若是不顺着他,恐怕又要急哭了。
如此便出去了,好生在门口守着。
才守了一会儿,那出任务的左护法回来了,见自家魔尊守在自己的寝殿外,一时间有些奇怪。
魔尊大人在门外守得恪尽职守,像个侍卫一般,但又忍不住去听里面的动静,因此格外有些不同。
几大护法是魔尊的亲信,是魔尊的嫡系人马,无极宗大大小小的事,魔尊都很放心交给他们,因此可以比一般下属说得上话一些。
左护法有些好奇的问:“魔尊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要不然怎么守在自己的寝殿?
里面有人?
魔尊微微皱眉,他对怎么养小宠侍一窍不通,但左护法也没有宠侍也妻妾,问了也是白问,但也不代表他不懂?
于是便说:“本座小宠侍在寝殿里换衣服,要本座回避。”
左护法惊呆了。
魔尊竟然有宠侍了?
他刚回来,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还能使得魔尊在自己寝殿外守着?
但看魔尊是相当重视这名宠侍的,连这样的小问题都在烦恼。
便说:“也许也是在害羞。”
魔尊想,昨夜不是什么都穿在他怀里睡了一夜吗?如今怎么害羞了?
可是昨夜因为害羞才哭的那么厉害?
这可不行。
做宠侍要做许多事情,往后还要做更亲密的事情,怎么能害羞?
那不是要哭坏了?
难怪今日见那些个衣服边是红着脸一件也不选,只挑了件正常的。
当然,就算是选了,便也不能在外边穿,只能在他寝宫范围。他的寝宫非常大,把下属都赶出去,设定好结界,奚容只能在这里活动,不准别人看一眼。
他虽没有过宠侍,但也知道那些衣服应该是私密的情趣之物,不是一般来穿的,如今奚容好了衣服也罢,没挑好压罢,那些衣服他都是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