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 by清汤涮香菜
清汤涮香菜  发于:2023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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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提前回来的?”陆舒也巴巴盯着裴知溪,再靠近一分,笑问。
裴知溪目光停在陆舒脸颊,刚洗完澡的缘故,再加上暖系灯光的映照,陆舒双颊透着淡红,唇瓣也是。
“是不是啊?”靠得太近,陆舒自觉放轻了声音,她说话时,目光也在裴知溪唇瓣扫过。
又是撩拨,裴知溪没回答,瞧着陆舒“不安分”的眼神,她垂眼含住陆舒绛红柔软的唇,轻吻了一下。
昨晚上跟陆舒视频时,就想这么做,现在满足了。
她提前回海城,不仅仅是因为陆舒醉酒后的催促,她自己也想早点回来。她从来没有这么惦念过谁。
此刻柔情的亲吻是最好的回答。
被吻过后,陆舒不再去看电视屏幕,而是直勾勾凝视裴知溪,嘴角不由得笑起梨涡,太喜欢裴知溪总是矜持,偶尔却又按捺不住亲她的模样。
裴知溪同样凝视陆舒眼睛,好爱看陆舒这样对她笑。她心思也不在正在播放的电影上,准确说,从陆舒穿着黑色吊带裙在她面前晃悠开始,就没了心思。
陆舒天生就适合穿黑色,又撩又性感。
陆舒瞧裴知溪也直盯自己,不由得眼神更暧昧。
裴知溪余光一瞥,才发现陆舒腿上有青紫的痕迹。她悄声问:“你又偷偷训练了?”
“跳舞哪有不受伤的?”
陆舒说得轻松,没有正面回答。
“我看看。”裴知溪猜到了会这样,她撩了撩陆舒裙摆,推开一些。果然,膝盖上的痕迹更加严重。
裴知溪在伤处轻抚了抚。
陆舒扶了扶沙发,低头看,瞧见裴知溪细长漂亮的手指在自己腿间的青紫上拂过。
仿佛神经颤了颤。
陆舒轻咬了下唇,她抓住裴知溪白嫩的手指,轻声喊:“裴知溪。”
裴知溪抬头看她,刚想开口问什么。在唇微张的时候,便被陆舒温软的唇瓣封住了。
陆舒慢慢抱紧眼前的人,细细吻她,不再克制自己快发疯似的心跳。
裴知溪心跳也失控,亲吻间,她低叹问:“其他地方受伤了没?”
“没,就膝盖。”陆舒心口起伏着,贴着裴知溪额头回答,“你要检查一下么?”
裴知溪被陆舒鼻尖若即若离的刮蹭弄得痒。是心痒。
“要吗?”陆舒再靠近一寸。
她半垂眼,不停嗅着裴知溪发间的香气,太喜欢了。
裴知溪心率加速着,没抗拒陆舒越来越靠近的距离,而是主动亲上陆舒送来的红唇。

第66章 Chapter 66
夹带着想念的深吻来得分外热切甜蜜,你来我往,不知不觉吻红了脸颊,仍不舍分开。
陆舒半睁开眼,爱偷瞧裴知溪沉浸动容的模样。
还记得她们刚确定关系在一起的时候,裴知溪连接吻都透着一股性冷淡的味道,哪像现在一 裴知溪也未曾料想到自己这样一面,每次一跟陆舒接吻,就不想停下。她骨子里喜欢这样,跟陆舒稀里糊涂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她便喜欢。
否则以她的冷静自持,即便喝醉了,也不会放任自己。潜意识眷恋罢了。
“裴知溪,就这么喜欢亲我?”
陆舒看着越来越主动的裴知溪,不禁低声笑。
裴知溪多了解她,一眼看穿了陆舒笑中的含义,在得意呢。就像小时候一块儿练舞,陆舒就爱惹她,挑动她情绪。
尽管她知道陆舒是故意而为,可她还是会被“惹”到。多年前是,现在也是。
裴知溪盯了盯陆舒被吻得红润饱满的唇瓣,回击说:“你难道不是?”她能有这样一面,也都是被陆舒惹出来的。
陆舒无法反驳,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她看着裴知溪眉眼理直气壮地说:“我不喜欢亲你,难道喜欢亲别人?”
又是斗嘴,什么时候都要争一争,但两人这样贴唇的轻声细语,让空气暧昧到了极致。
裴知溪瞧了她一眼,不轻不重甩出两个字:“你敢。”下一刻,她朝陆舒吻得更重。
陆舒无暇再言语,她岂会服软,也不服输般重重回应。
裴知溪凝视陆舒泛红的脸庞,“我发现…”陆舒:“什么?”
裴知溪继续打量着她脸庞,不紧不慢,一丝不苟地说道:“你还挺容易害羞的。”
被嘲笑了,陆舒唇抿成一条直线,皱眉看着眼前的人。
裴知溪唇角勾起,陆舒爱惹她,她也清楚怎么能惹到陆舒,毕竟,她们是在一块儿互相招惹长大的。
看到裴知溪不停笑,陆舒在她腰上掐了掐。这么闹着,裴知溪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别闹!”陆舒偏不依她,“我就要!”
裴知溪笑得肩在轻颤,原本还觉得疲惫,跟陆舒闹了以后,只觉放松。
陆舒倏尔停了下来,裴知溪开心笑起来时,实在太令人心动了。她直直望着裴知溪脸上的笑,眼底里写满喜欢和眷恋。
她希望她的冰块能永远这样,再也不会难过。
裴知溪一直觉得陆舒的眼睛生得漂亮妩媚又深情,尤其是这样的凝视,会勾走人心。
两人变得安静。
夜色清幽浪漫,令人沉醉。这样的夜晚不适合斗嘴较劲,适合甜蜜消磨。
陆舒牵过裴知溪的手臂,环在自己腰间,再将整个人贴到了裴知溪怀里。
裴知溪会意将怀里的人抱住,笑着看了她一眼,陆舒闯入她的世界后,像绽放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烟火。
尽管冒冒失失,但足够动人。
陆舒没想过,原来喜欢能到这种地步,裴知溪只要轻轻看她一眼,她都欢喜不能自拔。她黏糊抱紧裴知溪。
裴知溪第一次抱她的时候,她就有些依恋了。
裴知溪也对拥抱情有独钟,她永远都记得,陆舒喝醉那次,软软问她:要不要我抱抱你。
夜色如水。两人这么抱在一起,看似平静又不平静。
陆舒被怀里的香气弄乱心神,她偏头往裴知溪颈窝里凑去,鼻尖慢悠悠扫着。她呼吸重了重,埋头贪婪吸着香气,忍不住问:“你用的什么香水?”
“我不用香水。”裴知溪觉得痒,不由自主轻轻喊了声,“陆舒。”
“嗯?”陆舒适时抬了抬头,裴知溪此刻的嗓音比平时要柔上许多,“你怕痒?”说完,她故意用脸颊直往裴知溪肩颈处蹭着。
裴知溪扬着脖颈,发出几声悦耳的低笑,尔后她托住陆舒脸颊,“你幼不幼稚?”
夜里耳鬓厮磨时的温声细语,说什么话都暧昧动人。陆舒顾不上回答,忍不住张唇含住了裴知溪嘴角的笑。裴知溪稍愣,对陆舒总是有求必应。
不知道是因为小别过后还是其他,她们今晚相处得分外甜腻。陆舒索性抬起双臂勾上裴知溪脖颈,张唇主动送过去。
裴知溪红唇微启,她闭眼回应热烈,因为陆舒,她懂得了热恋是什么滋味—
正难舍,陆舒猝不及防吃疼哼了哼:“嗯。”
裴知溪及时松开陆舒的唇,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压在了陆舒腿上的淤青,她匆忙移开手心。
“又一个人训练了?”裴知溪看了一眼就猜到。陆舒知道瞒不过,“嗯。”
“我看看。”裴知溪不放心,一查看,果然,膝盖上的痕迹更加严重,青紫色在白皙的腿上格外醒目,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她在伤处轻抚了抚。
陆舒看她担心,说得云淡风轻:“跳舞哪有不受伤的,没事。”裴知溪却直直质问:“你这叫没事?”“”陆舒语塞。
“擦点药。”裴知溪不跟她争,陆舒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跳舞就忘我,完全不会照顾自己。陆舒怀里瞬间空落落的。
她想叫住裴知溪,裴知溪已经从沙发上起了身。
不一会儿,裴知溪拿来了一盒药膏,她们跳舞有些跌打损伤的确是家常便饭,这些药物是生活必备品。
陆舒瞧见,“不用擦了。”
裴知溪只是瞥了她一眼,直接拉过她的腿枕在自己腿上。她拧开药膏,涂了些在指尖,然后在腿上的淤青上一点点抹开。
清凉在皮肤上晕开。
陆舒扶了扶沙发,低头看,瞧见裴知溪修长漂亮的手指在自己腿间的青紫上拂过,正擦得细心。
裴知溪边揉边轻声说:“疼就告诉我。”陆舒恍惚有点失神,极轻应了声,“嗯。”
裴知溪一点一点擦着,莫名也有些走神。
陆舒的腿型很漂亮,纤细笔直,穿裙子很好看。
安静按了片刻,陆舒视线不经意扫去,恰好又落在裴知溪的脸庞,她此刻稍弯着腰,长发好看地垂了下来,显得分外温柔。
陆舒轻咬了咬唇。
裴知溪以为自己手重,紧张问她:“很疼?”
“没。”陆舒摇了摇头,拿裴知溪没辙,某人又在撩人不自知了。
“别动。”裴知溪继续在陆舒腿上擦开药膏。
陆舒没有回答,目光全然定格在裴知溪低垂着的眉眼,又让裴知溪擦了会儿,她不禁轻轻叫:“裴知溪——”
“嗯?”裴知溪闻声抬抬头,就在抬起头的一瞬间,唇被堵住了。她没有反应的时间,陆舒已倾身抱住了她。
陆舒细细吻着,不再收敛自己几乎要发疯般的心跳。
裴知溪本能回应着陆舒的亲吻,唇分开时,她瞧着陆舒眸子,这会儿已心不在焉:“只有膝盖吗?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没,就膝盖。”陆舒直直凝视她,索性低哑问,“你要检查一下吗?”“…”裴知溪被问得哑然,皱眉笑她不害臊。
陆舒承认自己就是不害臊,她不像裴知溪一般总是内敛,什么都不动声色。她喜欢就是喜欢,惦记就是惦记,面对喜欢的人,她不会刻意保留。
暖黄色的光影下,氛围浪漫。
陆舒伸过手,帮裴知溪理了理耳畔垂下的发丝,目光交汇后,她手心抚上裴知溪脸颊,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靠近着,同裴知溪鼻尖刮着鼻尖。
呼吸近距离袭来,若即若离。
裴知溪让陆舒抚着脸颊,目光也挪不开了。
陆舒今晚穿了条黑色的吊带睡裙,衬得肤色雪白。只是才刚入初夏,略显清凉。裴知溪喜欢看陆舒穿黑色,不知道陆舒是不是看穿了她这点,像蓄意招惹。
“让你检查啊。”陆舒轻轻说了声,眼底添了暧昧。
裴知溪被撩动着心弦,宛如石子投入湖面,不断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微合眼,贴唇覆了过去,继续着亲吻。陆舒被吻笑。
唇上温热,时光仿佛流淌缓慢了。
裴知溪缓缓抱上陆舒后背,一副蝴蝶骨纤瘦,凸起的脊骨硌着她手心。她下意识将陆舒抱得更紧。每次抱陆舒,她都暗自心疼,太瘦了。
电影里传出的背景音乐抒情动听,画面切换了一幕又一幕。
陆舒睁了睁眼,一边温柔亲着一边朝裴知溪靠近。
裴知溪不由得往后一仰,如瀑的长发散开一片;她后背轻轻抵住沙发,而陆舒送上的怀抱温暖,让她眷恋喜欢。
相拥着,好像万籁俱静,能听到彼此正一齐加快的心跳声。
陆舒垂眼盯着怀里的人,目光越发贪婪,此刻满心只想看裴知溪更动人的一面。

裴知溪合着眼低哼:“嗯。”
陆舒看她有气无力的, 掌心细细摸着她的腰腹,低声说:“走,我帮你洗。”
裴知溪这才睁眼,静默瞧着陆舒。
陆舒立即会意了裴知溪眼底的潜台词,她憋了憋,一本正经说:“你纯洁点行吗?”
裴知溪不语,想到今晚——
她不知道陆舒是怎么信誓旦旦把纯洁二字说出口的。
她们去冲洗已经是后半夜了。
水声哗哗,夜静得,仿佛全世界只剩她们。
站在莲蓬头下,两个人抱在一起淋着热水,除了没忍住又蹭着亲了几分钟, 再没力气做其他。
晚间睡觉去了裴知溪房间。
她们刚刚滚过的床单不换掉, 没法睡。
身上裹着干燥清香的被褥, 因为一整晚的纵情, 带着满足疲惫,两个人入睡都快。
翌日八点。陆舒在闹钟催促下不情不愿睁开眼, 不得不面对上班这件事。
这次她关闹钟的动作很快,放平时,非得要响个几分钟她才有动静。
看一眼枕畔, 裴知溪仍睡着。
她担心吵醒裴知溪, 裴老师好不容易有休假, 补补觉。
清晨的光线柔和。
陆舒软绵绵在床上翻了翻身, 盯着裴知溪长长的睫毛看。素颜下, 她皮肤白皙,能看到淡淡的眼圈。
本来连续这么多天高强度的公演都没休息,结果昨天一飞回海城,又被自己缠着折腾到后半夜。
肯定累坏了。
起床前,陆舒凑到裴知溪唇畔,偷亲一亲。
睡觉时的裴老师,还挺软的。
瞧着瞧着,她动作极轻,又贴上裴知溪唇瓣,再细吻好几下。
裴知溪缓缓半睁眼,正好抓住陆舒亲得腻歪。
一被抓包,陆舒戛然停下小动作。
裴知溪眼神慵懒,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她主动靠近一分,亲亲陆舒嘴角。
一大早,陆舒就被撩得心神荡漾,被吻上时嘴角瞬间扬起,她半眯眼,摸着裴知溪肩头,温柔啄她嘴唇。
裴知溪也被吻得嘴角带笑。
清晨,赖在床上,三两下的轻吻。
足以让人甜上一整天。
“吵醒你了?”陆舒问。
“你说呢?”裴知溪反问。
陆舒无法反驳,她半抱着裴知溪,轻声细语说着:“我要去上班了,你继续睡。”
裴知溪稍怔,不大适应陆舒这样细声说话。
陆舒抿嘴笑,原来高冷冰块刚起来也会迷糊?她在裴知溪脸颊上轻捏一下,“好好补觉,听到没?”
幼稚鬼,裴知溪瞧着陆舒弯弯的笑眼,只觉自己被莫大的幸福包裹着。她眨眨眼,应着:“嗯。”
陆舒见状,又幼稚说一声:“乖。”
裴知溪无可奈何笑了笑。
陆舒更是笑得开心。
或许是有过身体交流后,感情会发酵得浓烈,一个简单的对视都黏黏糊糊的。
陆舒缩在被窝里迟迟不想起床。
裴知溪看陆舒面带倦色,也好不到哪去,“请个假吧?”
陆舒是挺累的,尤其是当下被裴知溪暖暖抱着,她也想请假休息一下,两个人待一块儿这么放松腻歪一整天。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陆舒稍微赖了会儿床,还是跑去了舞团。
演出在即,她本来就是中途加入的排练,更不能耽误时间了。
裴知溪多睡了会儿。
昨晚着实累着了,等补完觉醒来时,接近中午。
她坐起身捋了捋凌乱的发丝,瞥到锁骨下方的深色痕迹,遍布斑驳。仔细一看,身上越私密的位置吻痕越多……
陆舒一贯这样,做什么都没轻没重的。她不禁又想到昨晚的忘情交缠,心烧了烧。
陆舒的正式演出在月末,周日下午。作为演出人员,她提前许久就去了后台准备。
做好妆造后,她呆怔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将近四年没有化过舞台妆了。
真陌生。
离演出时间越来越近。
陆舒僵坐着,手心微微出汗,心率明显在加快。
虽说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训练,可毕竟没有真正面对过台下的观众,而心底的那些阴霾,也不是轻易说散就散。
“陆舒,你不舒服吗?”
听到关心询问,陆舒回神看去,是这次一起参与演出的沈渔。
“没有。”陆舒绷着神经笑说。
沈渔瞧陆舒有些不在状态,不太放心,“真的没有?”
陆舒摇摇头,神经越发紧绷了。
正这时。
一道高挑的身影走了过来。
沈渔看见,顺时变沉默,淡笑着走了开。
陆舒这才发现是裴知溪过来了。
裴知溪在陆舒身畔坐下,帮她理了理头饰,安静陪着她。
陆舒笑了笑,不知怎么,裴知溪一来她就安稳了不少。她小声问:“怎么有空过来了?”
她知道裴知溪今天有工作。
裴知溪只是简单说:“陪你演出。”陆舒重返舞台的第一次登台,她想陆舒会需要她陪在身边,而她也想陪在陆舒身边。
直直注视着裴知溪,陆舒紧绷的心弦慢慢放松,裴知溪陪她在舞台上跳过那么多次,自己一定可以的。
没多久,演出即将开始。
裴知溪没有多说什么,只给了陆舒一个坚定而温柔的眼神。
陆舒会意,朝她自信一笑。
演出前,陆舒站在幕后深呼吸几下。
只想象着。
这场舞,她在跳给裴知溪和自己看。
下午四点,演出正式开始。
观众席灯光熄灭的那一刻,裴知溪坐在前排的座椅上,望向舞台,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忐忑。
她相信陆舒。
可同时也害怕,陆舒还不能直面真正的舞台。
害怕陆舒再有意外。
时间流逝。
等陆舒参演的群舞登场,裴知溪更是处于全程紧绷的状态,她目光紧紧追随着舞台边缘的身影,片刻都没松懈。
直到看见陆舒跳得专注投入,摆袖,旋转,所有动作一一演绎得完美。她逐渐松了气,脸上露出欣然笑意。
陆舒真的回来了。
舞剧谢幕时,观众席上的身影纷纷站起,掌声响彻大厅。
陆舒往台下看去,密密麻麻,这时候的大脑反倒有些混沌。
她攥了攥手心,傻傻看着观众席的方向。
渐渐定了神。
她看清了,台下是欣赏,是赞扬,是曾经让她热爱舞台的动力。
找回了当初的感觉。
看着这恍然如梦的一幕幕。她眼底泛光,笑容灿烂。
因为开心兴奋,陆舒心脏一直砰砰跳着,直到回了后台,也如此。
后台乱糟糟的。
大家都在叽叽喳喳聊着天。
陆舒视线四下寻找,果然,很快便发现了裴知溪的身影。她笑着,顾不上场合,直接朝裴知溪小跑过去。
裴知溪见陆舒匆匆过来,她张开手,及时抱住了她。
这个拥抱,就跟她们跳双人舞时一样默契。
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
一旁不少人投来目光关注,但拥抱时的心情,只有她们明白。
众目睽睽下,陆舒抱住裴知溪以后,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
她刚想收敛一些,准备松开时,裴知溪反而主动抱紧着她。
毫不顾及围观的眼光。
陆舒傻笑,笑中隐隐有泪光。这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裴知溪有意挡了挡,悄悄帮她擦了擦眼角,不让任何人看到。
缓了一会儿。
陆舒兴奋叫着:“裴知溪。”
裴知溪:“嗯?”
陆舒又像以前那般,十分嚣张地挑衅说:“你的对手要回来了,怕吗?”
但说这句话时,她手臂将裴知溪的腰圈得紧紧的。
陆舒放狠话的熟悉模样也让裴知溪笑意更深,她帮陆舒擦擦额角的汗,也开心回答着:“我等着。”
作者有话说:
是知己也是爱人,幸福哇~另外刺猬棒棒!

演出结束后的聚餐和酒会, 陆舒拉着裴知溪一起去了。
陆舒今天心情好喝了不少酒,离开酒店时,微醺, 脸颊泛红。
“喝多了?”裴知溪不禁问, 晚间自己要是不拦着点儿,陆舒得把自己喝晕。
“没,我酒量好着呢。”
裴知溪不再说什么,看得出来,陆舒今晚是真开心。
晚风习习吹拂。
站在街边,裴知溪拦了辆出租,带“酒鬼”回家。
上车后。
陆舒自觉没贴裴知溪太近。
车行驶没多久,陆舒就犯起困来,再加上喝完酒吹了风,有点晕乎。
她合上眼。
悄悄眯一会儿。
裴知溪扭头看见,往身畔移了移, 轻声说:“靠我身上。”
陆舒不为所动, 呢喃:“我身上有酒味。”她知道裴知溪最讨厌异味。
裴知溪听了, 还是托过陆舒脑袋, 让她靠自己肩上。
陆舒笑,舒服靠了一会儿, 她索性侧过身,伸手将裴知溪的腰抱住,下巴支在裴知溪肩头, 欣赏女朋友的漂亮脸蛋。
裴知溪回过头看看。
陆舒趁机越搂越紧, 红着脸问:“你以前不是嫌弃我吗?现在不嫌弃了?”
裴知溪被陆舒这副无赖模样逗乐, 喝了酒更没脸没皮。
陆舒喜欢拥抱, 借着酒劲, 就这么抱着裴知溪不撒手,还偷偷用鼻子刮一刮她耳廓,悄声问:“我今晚棒不棒?”
裴知溪用眼神示意,让她规矩点。
陆舒声音绵软,低笑着追问:“棒不棒啊?”
一喝酒就撒娇。
裴知溪见陆舒这样子,直笑。她跟哄小孩似的,顺着话夸一声:“棒。”
陆舒满意了,乐了,笑逐颜开。
裴知溪目不转睛,陆舒平时爱装酷,可一旦发自内心笑起来,比谁都甜。
“裴冰块。”陆舒望着裴知溪,忽而小声叫得认真。
裴知溪等她接着说。
陆舒目光真挚,“谢谢。”如果没有裴知溪不厌其烦的鼓励和陪伴,她不知道还要被那些阴霾压多久。
是裴知溪把她拽出了泥泞。
裴知溪沉默看着她笑。
陆舒瞧着,问:“你笑什么?”
裴知溪红唇轻启:“傻不傻?”
是挺傻的,陆舒默契会意,也觉得这声“谢谢”来得别扭。即便还是针锋相对的对手,她们也见不得对方在舞蹈这条路上消沉,更别说,她们如今是爱人。
一路靠在裴知溪身上,陆舒打了个小盹,眼睛合上后,嘴角的笑还没淡去。
小憩没多久,便被手机来电吵醒了。
她懒懒拿起手机看。
舒秀琳打来的。
陆舒直起身,接听。
简单说了几句,她眉头稍皱了皱,“不严重吧?”
裴知溪这时回了回头。
听到陆舒又说:“……你在家等我,不要动,我现在马上就回来。”
裴知溪听是有事,等陆舒结束通话,便问:“怎么了?”
陆舒:“我妈旧伤复发了,我要陪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裴知溪:“我跟你一起。”
陆舒点点头。
先回去了趟。
陆舒怕自己身上的酒味被舒秀琳发现,特意换了身干净衣服。
然后裴知溪开车过去。
陆舒回到家时,舒秀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腿僵着。“妈,怎么样?”
“还好。”舒秀琳望了望裴知溪,温柔笑说,“溪溪怎么也来了?”
“来看看您。”裴知溪说。
“走吧,我们去医院。”陆舒着急说。
舒秀琳也是舞蹈演员出身,半月板损伤严重才退到幕后,后来和好友一起开了家培训机构。
年轻时跳舞受伤磕碰不觉得有什么,养养就恢复了。
等上了年纪,毛病就都出来了。时不时这儿疼,那儿又不舒服。
所以舒秀琳总爱和陆舒唠叨,跳舞一定要小心注意,不要以为年轻就可以随意折腾,以后有后悔的时候。
到了医院一检查,果然是半月板的旧伤。
好在不算严重。
医生说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陆舒也舒了口气。
这么来回一折腾,再回去已是夜深。
坐在沙发。
陆舒挽起衣袖,认认真真帮舒秀琳敷药,照顾得细心。
舒秀琳一整晚话都不多,就盯着陆舒看。她身体一差,就担心陆舒,甚至会胡思乱想到,如果自己有个万一,那女儿怎么办?谁来照顾?
“很疼?”陆舒抬抬头问。
舒秀琳摇摇头。
陆舒发现舒秀琳直看着自己,也不说话,轻声细语哄道:“怎么了舒女士?”
舒秀琳犹犹豫豫,开口说:“舒舒……”
“嗯?”
“你李阿姨给你介绍的那个男孩子,我见过他,人挺好的,你要不要接触认识一下。”
空气戛然安静。
陆舒擦药的动作停了停,再下意识看了眼裴知溪。
裴知溪端坐着,不动声色。
“我不相亲。”陆舒果断回绝,继续帮舒秀琳擦药,说笑着,“你女儿这条件还用相亲?”
舒秀琳却皱眉认真:“妈妈不放心你……”陆舒说不想相亲,她不想逼迫什么,但心里边又着急。
陆舒看出来舒秀琳又在胡思乱想了,“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别多想好不好?”
舒秀琳叹口气,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以后没人照顾你怎么办?”
“妈。”陆舒无奈拖长音,“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现在这样就很好。”
舒秀琳不说话,依旧眉头紧皱。
陆舒又看看裴知溪,只好换个说法,“你不是让裴知溪照顾我吗?裴知溪会照顾我的,不信你问她。”
“没个正经形。我们说的是一件事吗?”舒秀琳说着陆舒,“妈希望有个人,能一直陪你,跟你相濡以沫。”
“裴知溪就可以。”
陆舒脱口而出,毫无犹豫。
舒秀琳也急了,“能陪你一辈子吗?”
陆舒怔了怔,这时视线定格在裴知溪身上,半开玩笑式,顺水推舟地问:“能吗?”
裴知溪对上陆舒的目光,一辈子的承诺,听起来似乎遥远,可她心底想的很简单,就想跟陆舒一直这么走下去。
“嗯。”裴知溪应了应,又对舒秀琳说,“琳姨,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陆舒低头露出一抹甜笑。这句话,现在有了更多的含义。
舒秀琳被说得一愣一愣,又叹叹气,“唉。你们两个真是……”她倒没察觉到猫腻,只觉得这俩人在一唱一和。
时间已晚。
舒秀琳这情况,陆舒自然得留下来陪着,她又对裴知溪说:“今晚回去吗?”
裴知溪说不回去。
陆舒也猜到裴知溪会留下来。
洗完澡后,都深夜十一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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