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疯子爱人—— by作者:灯火明亮 完结
灯火明亮  发于:2023年0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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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殊,这段时间?你一直在陪着?我吗?”陈柘野声音嘶哑,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声音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朝殊给他端了一杯温水,让他润润嗓子。
陈柘野乖乖地接过去?,喝了几口。
等他喝完后,朝殊面无表情地对他说,“陈柘野,我们聊聊。”
“聊什么??阿殊,你是在说我赌赢了吗?”陈柘野微笑地说,手指蜷缩,眼神无法控制落在朝殊的?脸上。
“陈柘野,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用这种试探我,特别是用生命来?当赌注。”朝殊的?语气很平淡,可?是陈柘野却没有听到这句话蕴含的?愤怒。
“阿殊,你是在因为我生病吗?”陈柘野像是发现新大陆,眼神从他的?脸上落在已经结疤的?手腕。
一道狰狞宛如蜈蚣的?伤痕触目惊心。
陈柘野眉眼轻佻,而朝殊却在这个时候主动地说。
“我明年?申请出国,我会在国外待四年?。”
陈柘野刚刚还愉悦的?眉眼,此刻染上戾气,眼神里的?不安化作刺耳的?声音。
“阿殊,你又要离开我吗?”
陈柘野因为这句话,下意识想?要爬起来?,无视掉手背还在插着?针管,还好被朝殊拦下来?。
“我是再给你和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朝殊按住他的?肩膀,试图让他躺回去?。
可?是陈柘野不安地青筋凸起,冷声质问他,“你在骗我是不是。”
“我之前就知?道你要出国,可?是我忍住,现在你跟我说,你又要离开。”陈柘也无法接受,眼神猩红地看他。
“我没有在骗你,从我救你后,陈柘野我就在思考一个问题。”
“明年?九月份我会离开,期间?一切都不会变,可?是我出国后,我们将?四年?不能再见面。”
朝殊声音很平静,可?是眼神里的?认真让陈柘野心头窒息。
因为他明白?朝殊是说真的?。
可?是四年??太久了。
朝殊离开他每一分?每一秒,他就感?觉在折磨自己?。
陈柘野想?要拒绝,可?是朝殊俯下身,凑到他的?面前说。
“陈柘野,这是我想?了很久,对我们最好的?结果。请你认真想?想?,反正你不同意,我跟你还是会弄得要么?你死我活的?下场。”
朝殊的?话让陈柘野心惊胆战,不不不,他不要阿殊死掉。
“可?是为什么?要四年??”陈柘野浑身无力,只能双手抵在床边,修长的?脖颈上扬,像濒死在冬日?的?毒蛇,血红色的?眼睛里充斥着?无法理解,还有……害怕。
“阿殊,你能不能不要给我希望,又要让我失望。”
陈柘也小心翼翼地拉扯朝殊的?衣角,没有往日?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有谨小慎微。
朝殊淡定地扯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对视他第一次恳求的?目光。
这次他的?内心没有任何心软,声音坚决得可?怕。
“陈柘野,你只有这两条路。”朝殊无情地说完这句话,站起身,给了他最后的?通牒。
“你很难过,很纠结,但我这次学?着?你的?样子逼你,你就受不了吗?陈柘野。”
“况且,你现在不还有机会吗?只要忍过这四年?,不准出国找我,不准监视打探我的?消息,我就会回来?。”
“但阿殊你明白?,我根本无法忍受四年?。”陈柘野试探地想?要伸出手,再度拉住朝殊。
可?是朝殊铁了心看他,居高临下的?态度,外加躲避他的?小动作,已经说明了他这次的?坚定。
“四年?而已,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还有……”朝殊别过脸,望向窗外的?飞鸟和白?云。
“陈柘野,我只是逼你一次,你就受不了吗?”
一阵窸窣的?声音在朝殊耳边响起,他还以为陈柘野想?要挣扎起来?,可?是当侧过脸,却看到高大的?男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捧住他的?脸颊。
学?着?之前朝殊哄他的?小动作,温热的?额头贴上朝殊的?额头。
“阿殊,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朝殊温热的?脸颊侧边似乎有什么?冰冷的?液体,从眉眼滚动下滑。
“陈柘野,这次道歉也没有用。”
“我知?道,可?是阿殊,我欠你很多道歉,这次让我全部说完好不好。”

事后,朝殊将激动不停道歉的陈柘野重新扶回病床上,按响呼救铃,很快护士走了过来。
等护士处理好?他的手背伤口,朝殊想?要站起身,陈柘野敏感地望向他,深怕朝殊是不是又?要离开他,却看到朝殊从柜子里找出被褥,从角落里翻出那张折叠床,铺上去。
熟门熟路的样子,让陈柘野意识到什么?,轻声地问他,“阿殊,你这?几天晚上都在?陪我吗?”
已经跟陈柘野说清楚的朝殊,也没有隐瞒什么?,点头说,“我这?几天一直在?这?里陪你。”
陈柘野:“为什么??”
“因?为你不安,你还害怕我会离开,所以?我问了医生,医生说,你的不安来源于抛弃,只要我给足你安全?感就好?了。”
朝殊理所当然的语气让陈柘野神色一怔,他没有想?到朝殊会为了他去看医生,甚至这?几天包括晚上都还一直陪着他。
陈柘野眼底很复杂,而朝殊已经收拾好?,刚想?要躺上去,又?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重新走到陈柘野面前,微微俯身。
湿润的触感让陈柘野身体一僵。
“晚安吻。”朝殊移开,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陈柘野却伸出左手,搂住他的腰,并不想?那么?简单地放他离开。
“阿殊,为什么??”陈柘野的视线停留在?朝殊的眉眼,哪怕他现在?虚弱得只能躺在?病床上,但他还是倔强地想?要从朝殊这?里听?到想?要的答案。
“就是因?为我同意你的要求,所以?你就构造安全?感给我吗?”陈柘野无法理解地看向朝殊,想?起自杀的那一天。
他其实?完全?没有把?握,朝殊会来找他。
可是陈柘野想?要赌一次。
事实?上,陈柘野赌赢了,可是朝殊给他的反应,完全?不是他赌赢了。
而是,这?只是因?为朝殊退让,这?不由得让陈柘野眼底的温情被戾气交织,不过最让陈柘野格外注意的便是朝殊的反应,明明逼他作出这?样的选择,却还要给他安全?感。
他需要安全?感吗?陈柘野想?要说他并不需要。
朝殊却允许他搂着他,并不挣扎,琥珀色的眼眸倒影里只有陈柘野,如同冰天雪地里升起的一束晨熹,让陈柘野回望之间,心脏跳动不停。
“你说得对,我并不需要在?这?期间给你安全?感,我也可以?不救你,我明明可以?撒手不管。但是陈柘野从我选择救你的那条坡路后,我已经做出选择,做了一条跟我性格完全?相反的道路,而这?条路,陈柘野,请你不要让我失望。”
朝殊对他放缓了语气,让他重新躺下去,而陈柘野却问他。
“如果我让你失望了,怎么?办?”
“陈柘野,不会让我失望的。”这?句笃定,是朝殊挣扎过后的决定。
陈柘野思绪也被朝殊这?句话给带偏,轻笑一声,“阿殊,居然相信了一个卑劣的人。”
“我不是相信一个卑劣的人,陈柘野我只是在?相信我的选择。”
病房安静了几秒钟。
被困在?迷宫的陈柘野努力压抑本?性,可最后再看向朝殊已经躺在?那张折叠床,他还是语气软和下来。
“阿殊,我试试。”
北城下大?雪,一连三天。
等到终于出现太阳后,陈柘野想?要出去走走。
朝殊坐在?窗户边,感受阳光的温暖,认真地看着书,闻言他侧过头看向了靠在?病床上的陈柘野。
因?为这?几天陈柘野清醒过来,身体在?朝殊在?看管下,脸上的气色多了一些,从之前的憔悴虚弱的病人,到现在?一眼就看出来已经变成在?恢复期的病人。
不过这?段时间的病,让他身上的温柔多了一份孱弱,看起来完全?不像是陈家的继承人,而是一个柔弱的病人。
朝殊这?般想?着,抬头看来一眼窗外的天气,烈阳升起,将外面的大?雪全?部融化掉。
“外面还有积雪,出去不太方便。”朝殊想?到大?雪融化会有很多水,为了避免他摔倒,朝殊还是拒绝让他出去。
可是陈柘野含笑地说,“阿殊,我可以?在?走廊走走。”
好?像也行,朝殊将书本?放下,走到他的病床前,将他搀扶下床,结果没想?到陈雪颜这?个时候过来,看见他们?搀扶的样子。
陈雪颜穿着一身职业装,妩媚的长?相在?这?份装扮下,多了几分?严肃的意味,不过当她看到这?一幕,挑眉,“你们?这?几天还挺亲密的。”
朝殊听?到高跟鞋的声音,还有陈雪颜这?句话,视线往后,陈雪颜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身边还跟着刘助理。
刘助理怀里抱着一大?堆资料,一看到陈柘野就激动地说,“先?生。”
陈柘野为不可见的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这?份预感随着陈雪颜大?摇大?摆地搂住朝殊的肩膀,语气疲倦地说,“既然弟弟身体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刚好?公司有些文件我不会处理,麻烦你处理一下。”
陈雪颜说完,俏皮地对陈柘野笑了一下,随即拉着朝殊往外面走,“我跟阿殊,去外面聚聚,你别担心,我很快就将人还给你。”
还没有等陈柘野开口,陈雪颜动作迅速地将朝殊拉出去,动作之快,连陈柘野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陈雪颜好?不容易将朝殊拉出来,喘了一口气,这?才露出肆意的笑容,“跟我斗,我听?说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医院。”
“嗯。”朝殊点头。
陈雪颜倒是松了一口气,轻声说,“倒是辛苦你了,他自己作妖,还要你来。”
朝殊听?到陈雪颜指责陈柘野的话,并没有任何表示。
只是陈雪颜上下打量他一圈,这?才幽幽地说,“我原本?还想?问你,还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国,现在?看你这?个样子,是妥协了吗?”
朝殊摇头,目光坚定地说。“我明年会出国。”
这?句笃定的话让陈雪颜惊讶,“这?个消息,陈柘野知道吗?”
“他知道,我跟他说了。”
陈雪颜这?下子真的被惊到了,完全?无法相信那个敢自杀下赌注的弟弟居然会同意朝殊出国。
她狐疑地问,“这?个家伙不会是跟你一起出国吗?那公司怎么?办?不会又?让我负责吧?我可不要,这?太麻烦而且太累了。”说到后面,陈雪颜非常惊悚,根本?不想?管理公司。
朝殊淡定地说,“不是,他会在?国内。”
可这?就很震惊了,陈雪颜皱眉思考,摩挲下颌,“所以?你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雪颜姐最近在?公司是不是很忙。”
“还好?,陈柘野这?个家伙有专门的助理和秘书团队,我上手基本?上都有人教?我。”陈雪颜说到这?里,两人来到走廊的楼梯,形形色色的人从他们?身边穿过,窗外的一束光打在?墙壁上,让洁白的墙面变成橘黄色。
“其实?陈柘野这?个人性格,我没有想?到他会那么?极端。”那天陈雪颜也上去了,满地血腥和水混在?一起。
陈雪颜大?脑有片刻的头晕,差点站不住,好?不容易将陈柘野送进去,却因?为公司刚好?出事,需要陈柘野出面,可是陈柘野在?手术台,只能陈雪颜出面。
不过还好?,没出什么?大?纰漏。
只是,陈雪颜目光落在?朝殊的身上,叹气地说,“我从来不是好?姐姐,到现在?我也不是,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真的很嫉妒他,认为大?人们?都很偏心。”
“后来,我出国,开始结交新的朋友,去认识新的人。甚至还去参加了心理治疗,可是陈柘野什么?变化都没有,被留在?国内,一个人孤零零,被父亲洗脑,最后变成这?样极端的人。”
陈雪颜说到最后,认真地对朝殊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他进行了什么?交易,他会同意放你离开,但是这?段时间,阿殊辛苦你了。”
“你不用那么?客气。”朝殊跟她在?走廊上聊了很久。
朝殊大?部分?时间都是倾听?的状态,安静地听?着她讲述幼年的童趣,等到时间差不多。
陈雪颜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他回去。
等朝殊回去后,发现病房里只有陈柘野一个人,他疑惑地问他。
“刘助理呢?”
“他回去了。”朝殊给他倒水,想?让他等下喝药。
“作为一个助理跟在?我身边那么?久,几个文件都处理不好?,还来打搅我,所以?我让他回去重新阅读助理手册,顺便让他手抄写十遍。”
朝殊没想?到刘助理会遭受到如此无妄之灾,不过陈柘野却询问他。
“陈雪颜跟你说了些什么??”
朝殊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完后,就像药和水递给他。
陈柘野面不改色地喝完这?些药,轻声地说,“阿殊,你倒是实?话实?说。”
朝殊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窗户边上看书,而陈柘野大?部分?时间都将视线落在?朝殊看书的画面上。
但他从来没有打扰朝殊,只是沉默地注视。
过了半个月后,陈柘野的身体彻底好?了,可以?出院后,朝殊陪他一起回到别墅。
由于陈柘野在?别墅自杀。
朝殊觉得不吉利,让他换一处住所,陈柘野同意了。
新的居住别墅跟之前的装修风格不一样,偏古典,后院养了满园花,后墙壁爬满了藤蔓,没有特意清理,保留了所有沉淀独有的美丽。
朝殊居住的第一天,陈柘野就开始上班,生活跟平常没有其他区别。
倒是张承不放心地过来看他,确认他没问题后,这?才放心继续去考驾照。
苏戎这?段时间刚有空,也会打电话给朝殊,说是想?找他聊天,估摸是误会什么?,担心他,特意打电话给他。
朝殊心里很清楚,知道他是担心,碍于跟陈柘野发生的种?种?,他觉得很复杂,没有告诉苏戎,只是安抚他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苏戎腼腆地低着头,声音很轻地说,“真的没问题吗?阿殊你别嫌我烦,我只是……”
朝殊:“我知道,没事的,今天北城这?边大?太阳,你那边温度怎么?样?”
苏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还好?,今天上午下雨了,下午出了一会太阳。”
“是吗?我这?边一整天都是太阳,太阳刚落山。”朝殊说着推开阳台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苏戎闻言,惊讶地说,“你们?那边太阳那么?快就落山了,我这?边还没有,还是白天,我发照片给你。”
不到一秒,朝殊就收到苏戎发过来的照片。
是学校的操场,人很少,不过从照片来看是白天。
“南城的天气跟这?边的差距这?么?大?吗?”朝殊随意说着,发现陈柘野这?个时间点居然回来了。
身体恢复的陈柘野又?换上那套黑色西服,黑外套,手上戴着白手套,脖子上是朝殊让他戴上的杏色围巾,耳垂还挂着蛇形耳环,温文尔雅的人因?为这?个首饰和装扮,多出几分?威慑力。
让人觉得他笑里藏刀。
陈柘野在?下方也注意到朝殊,朝他打了一个招呼。
朝殊也跟他打了一声招呼,随即跟苏戎挂断电话不到三分?钟,陈柘野步伐缓慢地来到他的身边。
“外面冷,怎么?不进来打电话?”
“还好?,我刚跟苏戎打完电话,他们?南城那边天气还没有黑,我们?这?边的天先?黑了。”朝殊实?话实?说,一点隐藏的痕迹都没有。
陈柘野知道朝殊这?是在?改变,而他也在?尽量改变自己。
起码如果是之前他会第一时间,用言语试探朝殊跟谁打电话,但他现在?没有,努力克制心里的平静。
刚好?朝殊说的那些话,像是安抚他躁动的内心,让他的心情平静下去。
到了晚上时间,他们?一起吃完饭,就回房间。
这?么?多天没有接触在?一起,很容易摩擦出火花。
而火花的开头是朝殊先?躺回床上,一直睡不着,而陈柘野接着躺上去,像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搂住他的腰,两人像是亲密无间的爱人,相互依偎在?一起。
朝殊还有点僵硬,不过几秒钟就习惯了,安静地躺在?陈柘野的怀里。
陈柘野没有睡着,眼神一直注视怀里的人,他突然开口说。
“阿殊,我其实?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你没来会怎么?样?”
“你会摆脱我,开启新的人生,我最后也只是你人生里唯一的过客。”陈柘野想?到这?里,唇角的笑意失去了几分?。
可是朝殊翻身,看向他,“那你为什么?会赌这?么?大??”
“也许我骨子里是个赌徒。”陈柘野手指触碰他的发丝,眼神落在?朝殊的琥珀色眼眸。
时间安静了好?几分?钟,安静到彼此的心跳声都有些加快。
朝殊率先?别过来脸,想?要转过身,却被陈柘野捏住下颌,故意轻笑,“阿殊你怎么?不看我这?个赌徒了?”
“我想?睡觉。”朝殊感觉空气里有什么?在?变质,想?要推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肌肤碰撞间,气氛焦灼。
等到朝殊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压住,那双阴冷的手指划过他的睡衣扣子,轻而易举地摩挲,再缓缓地解开。
“阿殊,你好?紧张。”陈柘野感觉到他的紧张,动作轻柔,可是当他看到朝殊眼尾泛红,压抑地咬住下唇,却没有推开他。
这?种?默许的态度,让陈柘野眼底晦暗加重,笑意加深,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
“阿殊,别对我太好?。”陈柘野轻笑的语气里蕴含复杂。
“我是个守信的人,答应会在?这?期间留在?你身边,就会留下。”
“阿殊是很守信的人,走的时候也很无情。”陈柘野刚说完这?番话,手上的动作停顿。
朝殊只是认真地看他,“毕竟我们?已经决定好?了不是吗?”
“是的,我们?还做了律师公证。”陈柘野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朝殊反手握住他的脖子,刚刚处于弱势的人,转眼占据上方,琥珀色的眼眸淡定地看向他。
“律师公证是给我们?双方的保证。”
“况且你今晚不想?做吗?”朝殊面无表情地歪头。
陈柘野气息紊乱。
很快朝殊感觉自己陷进了一滩死水,阴冷的让他不停蜷缩,可是阴森森的气息靠得他越发接近,周围好?像出现了一条巨蛇,先?是盘旋在?他周围,确认猎物已经神情恍惚,于是张开獠牙,刺入猎物的皮肉。
阴冷的桃花眼,也逐渐愉悦。
朝殊恍恍惚惚间,感觉被抱得太紧,呼吸都有点急促,想?要用力攥紧手掌,试图从这?个状态挣脱出来,可是陈柘野完全?不给他任何机会,以?一种?强势的态度,吃掉嘴边的猎物。
好?不容易结束这?一场,躺在?柔软的床上,朝殊感觉到床单已经被换掉了,而陈柘野紧跟着上来,抱紧他。
“阿殊不要用温柔驯化我,我会觉得你对我越好?,我越无法控制自己。”
高大?的男人眼神里的复杂让人难以?分?辨。
朝殊第二天醒得很早,想?打昨夜疯狂的一晚,揉了揉眉骨,注意到身边的陈柘野还在?睡觉。
看到陈柘野安静的睡颜,朝殊不想?打扰他,想?要躺回去睡觉,可是中间被一阵酥麻弄醒。
等他醒过来,发现陈柘野趁他睡觉,居然在?亲他。
朝殊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在?干什么??”
陈柘野没想?到会被朝殊发现,无辜地说,“我在?亲你,早安。”
话音落下,陈柘野再度亲吻他的唇,让朝殊顾不上怒斥他的行为,只是吻着吻着,开始明显擦枪走火。
“我还要上课。”
“没事,我帮你请假了。”
“你是不是早有预谋。”朝殊严肃地盯着他,可是转眼又?被他拉进□□的旋涡。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
陈柘野没有离开,一直陪着他,知晓朝殊醒过来,不安地贴近朝殊的脸颊,声音卑微地说,“阿殊,你最近不用对我这?么?好?,你不用担心我会变卦。”
这?段时间的朝殊对他太好?,好?到让陈柘也觉得眼前就像是镜花水月,令他痛苦不已。
朝殊只是推了推他,见推不动,而他像个巨型狗犬一样,缠着他不放,面无表情地说,“我确实?对你好?,是因?为我怕你变卦。”
陈柘野心情低沉,可是朝殊趁他不注意推开他,换上睡衣后就起床。
今天的雪很大?,朝殊望向窗外的鹅毛大?雪,回头见他还是一言不发地低垂着脑袋,“所以?你很难过?”
“因?为是利用才对你好?,你就难过。”朝殊冷漠的话,跟平时判若两人。
陈柘野这?次却没有反驳。
若是之前,陈柘野绝对不会这?样像个丧家之犬,任由他的责骂,反而会似笑非笑地试探他的底线。
不过朝殊本?身这?段时间对他的好?,也只是图谋其他,想?要让他安分?。
可见他这?样任由自己责骂的姿态,倒是让朝殊话语哽住,别过脸,“我不说你了,你下午不是还有会议吗?”
“我推给高秘书了。”
“………行吧,那你起床。”朝殊走到浴室想?洗个澡,可是等他洗完澡发现陈柘野还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样子让朝殊蹙眉。
“还不起床,我刚刚也没说重话。”
“但是我不开心。”陈柘野声音沉闷,俨然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朝殊;“我只是第一次对你说这?种?话,你别装。”
“我不开心。”
“你不开心我也不管你。”
朝殊觉得他莫名其妙,干脆独自下楼吃中饭,还去外面商店逛了一圈,到了晚上吃饭,从管家那边知道陈柘野从下午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心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直接上楼,开门,看到他没事人一样在?看书,冷声地说。
“为什么?不下楼吃饭。”
“不开心。”陈柘野依旧是这?样地回答。
这?样的陈柘野让人看得陌生。
朝殊冷漠地看他,“你别跟小孩一样。”
“我如果是小孩,阿殊是我的家长?吗?为什么?要管我。”
“幼稚。”
“我幼稚,为什么?阿殊一定要管我。”
朝殊一把?拿走他的书籍,淡定地说,“我管你是担心你去死,不过……”
“如果你再不吃饭,我就去跟其他男人一起约会吃饭。”
这?招果然有用,陈柘野终究败下风,第一次的不开心也因?为朝殊的手段结束。
可等到睡觉之前,朝殊看到陈柘野的手腕。
曾经光洁的手腕,多出一道丑陋的疤痕,似乎在?提醒这?只手发生过什么?。
陈柘野已经恢复往日的脾气,注意到他的失神,低头发现他在?看手腕,下意识想?要避开朝殊的视线。
“阿殊,你是不是觉得很丑,要不我纹个刺青,要不还是做个祛疤手术。”
刺青一下子让陈柘野想?到霍成远为朝殊所做的一切。
为了避免让朝殊想?起霍成远,陈柘野提议祛疤。
遭到朝殊的拒绝,只见他面无表情,最后凑到他丑陋的手腕处。
陈柘野还想?将手收回,唇角弯起,“阿殊,你是担心祛疤技术不成熟吗?现在?技术很发达,你不用担心。”
可是朝殊单手扼住他的手腕,将手放在?唇边。
仅仅是轻轻吻了一下。
“很漂亮。”
“阿殊,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
“那我以?后对你不好?,我天天去上课,半夜回来,看到你把?你当成陌生人。”
这?句话着实?气到陈柘野,“不可以?。”
“那你说什么?废话,陈柘野你是傻瓜吗?”
“我才不是傻瓜。”
“……嗯,你不是。”朝殊觉得脑瓜疼,陈柘野的性格怎么?比之前还折磨人。
“阿殊我真的生气了,你要是去找别人约会,我就坐在?你们?身边。”陈柘野幽幽地说。
“我知道,赶紧睡觉,明天我要上课。”朝殊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终于让陈柘野这?个变得敏感的人,安静下来。
可在?他入睡前,恍惚间感觉陈柘野又?抱着他,黑发蹭着他的脸颊,细微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阿殊,那你能不能再出国之前,骗我一次,说爱我。”

陈柘野敏感的?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当然是不是被他藏在心底最深处,朝殊不清楚。
北城的?大雪又连续下了整整七天。
朝殊每次回学校上课,都?会裹得?严严实?实?,陈柘野每次都?提议要不请老师来上课,都?被他否决。
因为快到年底,学校也要放假了,朝殊不想这么麻烦。
终于到放假的?那天,张承一放假就去找郑武私会。
朝殊则是待在别墅里在看专业书,只不过今天后院管家和佣人挤在一起?,像是发现什么。
刚好这一幕被朝殊看见?,他放下书籍,走了下去,就发现是管家他们看到后院有一只受伤的?橘猫,奄奄一息,后腿还有伤,估计是野猫,突然闯进来。
朝殊看了一眼,发现橘猫还是幼崽,虚弱地,“喵喵”,眼睛都?睁不开,就让管家送进医院检查治疗。
后来橘猫治疗好。
管家家里不能养猫,因为家里小孩太调皮,怕抓伤猫。
于是管家就问他。
“先生,橘猫能不能养在后院,可以搭个棚。”
这段时间?,管家想找人收养橘猫,可是大部分人都?没时间?,于是管家想到可以放在后花园,可以临时搭建一个猫窝,外加上这只猫很?温顺,应该不会突然闯出去,打搅主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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