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疯子爱人—— by作者:灯火明亮 完结
灯火明亮  发于:2023年0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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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之前郑武跟我提过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妈妈。”
朝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原本安安静静地旁观周围的环境,闻言转过头,看?到张承神?神?秘秘地说。
“我听郑武说,他妈妈最近回国了,好像嫁给了一个外?国人,被?他撞见。”
“我没有听陈柘野说过他的母亲,还以为?不在人世间?。”况且陈柘野看?起来对这个话?题很?敏感,每次朝殊试探地问他,陈柘野总是能巧妙地避开。
久而久之朝殊野没有再过问他这个话?题,现在听张承一说,他倒是很?好奇。
张承还以为?朝殊知道这件事,“我还以为?陈柘野跟你聊过他妈妈的事情,不过我听郑武说,他妈妈好像是抛弃了他。”
“抛弃——”怎么会有人抛弃亲生儿子,而且陈柘野的父亲不是占有欲很?强,怎么会放她离开。
张承点头,“我只是听郑武聊过,不过具体的郑武也并不清楚,这消息还是这段时?间?陈柘野跟父亲闹得太僵,他父亲有次喝酒,在宴会上吐露出来这个秘密。”
因为?大家都很?好奇陈柘野的母亲,陈堂这个人一生风流,养过无数女人,但没有一个人能成为?陈家夫人,可陈柘野的母亲是个例外?,但是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过陈柘野的消息,大家都以为?去世,但没想到还能从陈堂本人的嘴里听到这样?的消息。
“那按照你的消息,陈柘野知道他的母亲回来了吗?”
“应该知道,毕竟北城的消息怎么能瞒得过陈家。”更何况还是现在当家的陈柘野。
朝殊倒也觉得确实,回去后,他发现陈柘野并没有表现任何异常,甚至在他洗完澡后,陈柘野主动亲密接触,也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对劲。
“阿殊,你在想什么,是跟张承聊了什么吗?”陈柘野将下颌抵在朝殊的脖颈处,高大的男人做出这种动作?只觉得违和?,可在他温柔的皮囊下,一切又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他们自从那次浴室失控发生关系后,两人的亲密接触也多了起来,偶尔陈柘野都是点到为?止,只有几次陈柘野莫名其妙地回来后,会失控才会动他。
但这种情况很?少出现。
只是这次朝殊明显分?神?太久,久到陈柘野再度失控,等到朝殊反应过来,卧室里已经燥热得像六月伏天,热得他浑身出汗,汗流浃背,始作?俑者依附在他耳边厮磨。
不同上辈子的陈柘野喜欢后背式,喜欢让他流汗,再一遍遍吻下去的举止。
这辈子的陈柘野更喜欢正面?望着他,喜欢跟他接吻。
起初朝殊不太想跟他发生关系,不过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还是很?容易发生,再说上辈子做过那么多次,大家都是男人,朝殊心里没多大厌恶,只是他还是不习惯正面?。
因为?这代表,陈柘野会全方面?地认真?观察他的情绪,无时?无刻地不让他藏着任何表情。
这让朝殊有种连在这方面?都要被?陈柘野掌握的情感,让朝殊有时?候觉得很?憋屈。
就连这次也是,陈柘野轻易地察觉他的情绪,一步步将他带进失控的边缘,甚至还在他耳边锲而不舍地询问,“你在想什么?”
朝殊咬着牙,别过脸试图让陈柘野无法揣测,可这份举动却让朝殊突然?死死攥紧黑色床单,双腿抽搐,眼眶雾气弥漫,“你太过分?——”
陈柘野轻笑,一遍遍吻他的手指,乐驰不倦,“阿殊,你第一次才知道我这么恶劣吗?”
这场汗水交织的活动进行到了后半夜,转而换到浴室。
浴室里朝殊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想到他刚刚过分?的举动,一拳头砸过去,很?快浴室传来水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朝殊不清楚什么时?间?结束,只是等他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身旁的陈柘野还死死抱着他。
他尝试推开他,可根本撼动不了他的力气。
无奈的他只能暂时?放弃这个念头,准备去继续睡觉。
可是陈柘野却像是半夜惊醒,突然?攥紧他,低声轻喃,“阿殊。”
朝殊还以为?他醒了,结果发现他还闭着眼,“睡觉都喊我的名字。”他面?无表情地瞪着陈柘野。
却发现睡着安静下来的陈柘野很?像一只慵懒沉睡的缅因猫,而似乎察觉朝殊的不满,执着地将他抱得更紧。
“你快点松开,太紧了,我不舒服。”朝殊想让他松手,勒得太紧,而且他们又没有穿衣服,很?容易出事。
可陈柘野却睡得很?沉,不过像是听到朝殊的话?,他不满地说。
“我不会放阿殊离开。”
睡觉都不放过他,朝殊觉得他对自己的执念也太深了。
“我会离开的。”朝殊故意趁他睡觉说这句话?,来反驳他的笃定,原以为?睡梦中的他会怒火中烧,会不承认,结果他只是说了一句简简单单的话?。
“可我只有阿殊你了,如果没有你,我什么都没有。”
高大温柔的男人像个不安的孩子,完全没有往日胜券在握,似笑非笑地模样?。
“所以阿殊,你要是离开,就带我走。如果不带我走,那就杀了我,再把我的骨头拆下来,煮了吃掉好不好。”

霍成远要?准备出院了。
这个消息还是陈柘野主动告诉他,想要?试探他的表情,对待霍成远的态度。
那时候朝殊站在阳台上,十二月已经降临,清晨的树干被一层层霜覆盖,属于冬日?的冷也?展露出寒冷。
两人关系最近发展得很一般,不过朝殊现在很少跟他吵架,这让陈柘野的眼底晦暗深沉。
陈柘野也?没有做什么过激的行?动,只是在今天提了一下?霍成远的消息。
朝殊很明白陈柘野在想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嗯。”看起来丝毫不在意,但陈柘野知道他是在装,两人心知肚明。
却装得比谁都猜不出来彼此在想什么。
只不过这次陈柘野提议,“你要?不要?去?送他一程。”
朝殊还以为他还在试探,摇摇头拒绝,可这次陈柘野牵着他的手,眼神诡谲得像黑夜里的汪洋大海,声音轻柔地说,“阿殊你别担心,这次我可以让你去?送送他,毕竟这次他可是再?也?回不来。”
陈柘野一双桃花眼看似深情,实?则里面的薄情让人难以分辨,“所以你真的不要?去?看他吗?也?许这次见面后,你们?就再?也?见不了面了。”
这句笃定的话让朝殊抿直唇角,心思?浮动间,陈柘野修长的手指撩起他额头的碎发,直视他的琥珀色眼眸,“阿殊,如?果不想去?也?可以,毕竟我很开心。”
两人走得很近,近到朝殊都能闻到白松香的味道,也?能感受到这句话下?的掌控意味。
可朝殊想去?见见霍成远,最后一眼,总是要?看看。
陈柘野对于他想要?去?看的想法,并不意外,只是含笑?地陪着他一起,坐在车上,到了机场。
朝殊隔着人群中,一眼注意到霍成远,他变瘦了,脸色苍白,单薄的身躯站在检票站。
朝殊没有上前去?看他,陈柘野站在他身边,高大的影子似乎能吞噬掉朝殊的影子。
陈柘野眉眼轻佻地看向朝殊,“你不去?看看他吗?”
“不需要?。”真去?看的话,指不定陈柘野会做出什么动作,就这样挺好的。
朝殊眼睁睁地看着他进站后,这才将视线收回,对他说,“我们?该回去?了。”
也?许是朝殊表现得太淡定,这让陈柘野心情愉悦,牵起他的手,轻笑?地说,“好,我们?回去?。”
当朝殊转身的瞬间,一直垂着脑袋的霍成远终于抬起眼眸,往朝殊那个方向望过去?。
朝殊穿着厚厚的浅灰色大衣,脖子还戴着格子围巾,被人牵着手。
由于是背面霍成远根本看不清朝殊的正面,但霍成远却并不失望,看了很久,才喃喃自语。
“学长,我想你。”
“可我注定拥有不了你。”霍成远摸了摸手腕的刺青,原本上面的名字,已经纹成别的图案。
陈柘野的占有欲极强,在他前几天可以出院前,就让人将他的手腕刺青换成别的图案,想要?抹掉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甚至还带着朝殊一起来看他最后一程。
霍成远觉得陈柘野真是残忍,居然用这招打消他的念想,不过他还是很感谢朝殊来看他。
他当初根本没想到会再?遇到朝殊,少年经历的种种被他尘封在心里。
当年他受伤送进医院进行?了一年的治疗,后来被人揭发他是简柔的亲生儿子。
霍成远无法接受,而霍家将他带回北城,顺便抹掉他在南城的经历种种,让南城的人以为他死了。
毕竟霍家不想让人知道霍家的少爷有这一段经历,一段被亲生母亲送去?南城,还用假名,“旺财”来羞辱的经历。
可是他早就被羞辱得失去?自我,只剩下?厌恶和复仇,特别是在国外查出自己的身体得了脑瘤,需要?时间金钱治疗后,他放弃了,本身就没有活的希望,他也?没必要?去?费时间治疗身体。
于是他回国,开始制定一系列的计划,只不过朝殊是计划之?外的。
他听说陈家的继承人身边养了一个人,他想要?故意引起陈柘野的反感,所以他找到了机会,而原本的说辞,却在注意到青年那张冷清的背影后,瞬间换了一套说辞。
“你好,我可以认识你吗?”
好久不见,学长。
事态朝着他预估的方向往前。
现在霍家已经破产,那个女人已经精神失常,霍家的人现在只能挤在五十平方的小?房子里。
他应该高兴,然后去?开一瓶红酒享受计划的胜利。
但,霍成远的脑海里想起少年时代,背着朝殊下?楼梯的经历,那是少年们?靠得最近的一次,那也?是他们?彼此接近心脏最近的一次。
“学长,我走了。”霍成远眼神落在远方,身后的工作人员提醒他,检票好了可以进去?。
霍成远这才缓缓地转头,努力让自己走向一个没有朝殊的世?界里。
——肮脏,丑陋的老鼠,再?也?不能偷窥见到学长了。
可在进入安检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转过头,迫切地想要?再?看一眼身后,想看看朝殊。
但没有学长,只有陌生面孔的游客。
高大男人再?也?忍受不了,压低帽檐试图遮住泪流满面的模样,学长,我还是想继续见你。
有机会,我一定要?找回你。
哪怕找到只能偷窥都可以,只要?能遇见你。
霍成远走了没几天,朝殊就受邀请去?参加郑武新?开的武馆。
据说郑武跟他家里人闹翻,出来单独开店。
张承知道后,非常支持他,帮他忙,开新?门店。
开业的第一天,就邀请朝殊过去?。
朝殊受到邀请自然会过去?,而郑武也?邀请了陈柘野,不过陈柘野出差这几天不在北城,所以来的人只有朝殊。
“看起来他真忙。”郑武看朝殊一个人过来,心里了然,先去?应付了一些祝贺的朋友,而张承应酬完后,悄悄地走到他身边说,“你最近怎么样?”
“我不就那样,对了已经十二月了,估摸学校又要?考试,你做好准备。”
“真讨厌临近期末的日?子。”在外面晃荡久了的张承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个大二学生,想到还要?忙应酬外加学业,只觉得负担好重,不过看到喜欢的人站在人群中,英姿勃发的模样,张承心里瞬间被郑武这个样子沾满,完全忘记身边有朝殊的存在。
朝殊喊了他几句,“张承?”见他迟迟不回复,眼神一直落在郑武身上,心里也?顿悟。
果然恋爱上头的男人,都会忘记朋友的存在。
朝殊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红酒,干脆走到外面的走廊上。
因为是开业,晚上郑武特意请他们?来这家五星级的餐厅包场吃饭,朝殊也?只是简单跟那些不认识的人寒暄几句,好不容易等到认识的张承过来,结果这个家伙恋爱上头。
朝殊没办法,找了借口站在走廊,准备走几圈再?回去?,可没走几步,他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阿殊。”女人娇媚动听的声音,让朝殊回过头,发现身处在国外的陈雪颜居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对他换了比较亲昵的称呼。
陈雪颜今天的打扮很美丽,墨绿色旗袍,长发盘旋梳成温婉的形状,被一根发簪顶固,外面披着毛茸茸的大衣,雍容华贵再?配上这张跟陈柘野相似的脸,异常美丽。
“阿殊你看到我很吃惊。”陈雪颜看到朝殊惊讶的神色,忍不住捂嘴轻笑?,迈着小?步伐向他走来。
“我只是不知道你过来。”朝殊面无表情地说。
陈雪颜走到他的跟前,一双美目打量他一圈,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阿殊,你别必要?对我这么疏离,你可以喊我叫雪颜姐。”
雪颜姐?
“雪颜姐,你怎么突然来了?”朝殊只是简单思?考了一下?,她这句话的用意,随意想要?客套地说,结果没想到陈雪颜嫣红的指尖触碰到他的侧脖颈处,眼神暧昧地说,“我当然是为了你来。”
朝殊想要?往后避开这个动作,可是陈雪颜接下?来的话让朝殊神色一怔。
“我知道你跟陈柘野现在的关系,我可以帮你从?他身边逃走。”
“雪颜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放心,我跟陈柘野可不是联合起来试探你,我只是想要?热情一下?,帮帮你这个可怜的孩子。”陈雪颜说完,眼神落在朝殊的琥珀色眼膜,“我知道我弟弟是什么样的性格,你的性格我也?了解,说实?话我弟弟这种强势的性格跟你在一起,你们?两个人只会受伤,所以我觉得分开才是对你们?最好的选择。”
“但是这些话你应该对陈柘野说。”朝殊冷漠地说,对于陈雪颜主动帮忙,他是保持警惕。
陈雪听到朝殊这样一说,涂着绛红色口红的陈雪颜唇角弯起,跟陈柘野的神态非常相似,“我当然跟他说过,可惜他什么都听不进去?,甚至还敢威胁我。”
陈雪颜说到这里,嗤笑?一声,“他可是真是连姐姐都敢威胁。”
朝殊安静地倾听不发表任何言论,他这种行?为也?让陈雪颜的眉眼上扬,“阿殊,你不信?”
“那是你们?的事。”
“可我这是在帮你,不过你不信任我也?很正常,但是如?果需要?帮忙,我可以帮你,对了——”陈雪颜故意停顿,在发现朝殊还是面无表情后,眼里的兴味更加浓烈,“你下?次出门脖子上的吻痕可以遮一下?。”
朝殊的表情终于有了起伏,陈雪颜像是恶作剧做成功对着朝殊摆摆手。
“记得我可以帮你。”
陈雪颜来的快,走的也?快,期间不到十分钟,不过她这个举动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跟在他身边的保镖们?告诉陈柘野。
朝殊不清楚,但想要?走几圈的心思?没有了,他干脆打道回府。
可张承知道他要?走,非要?死活拉着他一起喝酒,郑武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劝张承不要?逼着朝殊喝酒。
可是张承今晚喝了很多酒,酒精上头,指着郑武说,“你管我,我可是家里老大,你敢管我,信不信我媳妇一拳头揍你。”
郑武:……
朝殊:……
“他喝多了,没事我陪他喝一点点。”朝殊看他说话都胡说八道,赶紧将他拉到角落,可郑武挡住他,眼神犀利盯着张承说,“你说谁是你媳妇?”
“嘿嘿,我媳妇长得可好看了,会打拳,腰也?很会扭……”眼见话题朝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朝殊用红酒堵住他的嘴,“你不是要?喝酒吗?我陪你。”
张承果然被吸引注意力,而郑武拧着眉头,显然对他非常不满意,不过有人这时候找郑武,没办法郑武只能暂时去?应酬。
喝得迷迷糊糊的张承还没回过神,就被朝殊又灌进一瓶红酒,喝上头的张承最后彻底晕过去?。
郑武那边没有分身能带他回去?,只能让朝殊送他回去?,朝殊看他醉醺醺的样子,也?没办法,赶紧将他带回公寓,熟练地给他煮醒酒汤,喂他喝。
处理完这一切,刚好朝殊的手机响了。
朝殊按下?接听键,对面的人是陈柘野打过来的电话,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阿殊,我已经回了北城。”
“嗯。”
躺在沙发上的张承不舒服地哼唧一声,陈柘野听到后,笑?了一下?,“张承?”
显然保镖将他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陈柘野。
“嗯,他喝多了郑武不方便送他回来。”
朝殊说完,躺在沙发上的张承哼唧地要?喝水,“阿殊,我要?喝水,水。”
朝殊只能先去?倒水给他喝,陈柘野也?没有挂断电话,非常有耐心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和动静。
张承喝完一口,还不满足,非要?再?喝一口,朝殊只能再?去?给他倒水,走来走去?的动作,让陈柘野修长的手指一直敲击沙发背,直到电话那头张承委屈地说,“我身上好脏,我要?洗澡。”
陈柘野脸色稍微浮现别的变化,一通电话打给正在忙得不行?的郑武。
公寓内,朝殊面无表情地说,“你是想要?洗澡。”
张承乖巧地点头,“嗯,你能不能帮我搓澡。”
朝殊冷笑?一声,“你洗澡还想让我帮你搓澡,要?不要?我现在就帮你搓澡。”
喝多的张承感受到现在的朝殊不是好惹,退而求次地说,“那我要?去?洗澡。”
“自己去?。”
“不要?。”
“那我把你拖过去?。”朝殊说干就干,直接拖着他进浴室,完全没有顾忌室友关系,张承被拖得感觉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腾倒海。
“你等等。”张承还没有说完,朝殊将他扔进浴室就不管了。
刚好公寓这时候门铃响起,朝殊好奇这大晚上谁会过来,一打开门,发现是原本在应酬的郑武突然出现在这里,开门见山地说,“张承人呢?”
“他在浴室。”朝殊没有摸清楚郑武什么意思?,一转眼就看到郑武直接大步走进去?,公主抱将人带出来,这臂力让朝殊严重怀疑,张承真的是1吗?
郑武将他抱出来,张承躺在他怀里,挣扎地想要?跳下?去?,“你是谁?快放开我,我告诉你,我媳妇很凶的,万一他看到我,拉拉扯扯,又要?榨干我怎么办?我可是前几天去?看了男科,医生说我需要?休息。”
男科?郑武危险地眯起眼睛,朝殊没想到这个家伙让他瞒着,可自己又全部说出来。
张承点头,“我那个媳妇啥都好,就是太饥渴了,唉可惜我的肾。”
朝殊已经注意到郑武的脸色阴沉下?来,友情提醒,“我们?学校附近有一家酒店。”
郑武冷哼一声,就要?将张承带走,而陈柘野刚巧也?过来,微笑?地看着郑武他们?的一举一动,躺在郑武怀里的张承迷迷糊糊中瞥向了陈柘野。
就这一眼,带着藐视的薄情眼神让张承打了一个寒颤,终于等到他酒醒后,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掀开被子一看,完完整整的睡衣,刚好郑武从?外面回来,见他醒过来冷哼一声。
张承还不清楚他昨晚具体干了什么,只是想到昨晚陈柘野那个眼神,心惊胆战地凑到郑武的面前说,“我觉得陈柘野这个人很危险。”
“你第一次才发现他很危险吗?”郑武刚从?外面跑步回来,额头上还有隐隐约约的汗水,听到他这么一说,拿起酒店里的矿泉水喝了起来。
张承眉头紧锁,“可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种眼神,简直太吓人了,要?不我去?提醒朝殊,让他跟陈柘野少接触。”
他说完就要?爬起来,却被郑武一把按住在床上,“你少掺合他们?的事情,你没发现陈柘野喜欢朝殊吗?他们?现在应该是在一起了。”
“不可能,阿殊跟我说他们?没在一起,是不是陈柘野故意威胁朝殊跟他在一起。”张承想起这段时间朝殊的不对劲,觉得肯定是这个原因。
可郑武质问他,“即使是陈柘野威胁朝殊跟他在一起,你能怎么办?”
是啊!他只是私生子,他能怎么办?
可是想到跟朝殊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朝殊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不要?在意那些人的眼神。”
张承心里就不舒服,还是决定打电话给朝殊,被郑武手疾眼快地夺走,“你知道你电话提醒朝殊,陈柘野会找你算账知道吗?张承我告诉你,陈柘野这个人你是得罪不起的。”
“那又怎么样?阿殊是我的室友也?是我的朋友,他之?前帮我,我不可能看到他出事不帮他。”张承义无反顾为了朋友认真的样子让郑武心脏跳动一下?,别扭地转过头说,“不行?。”
“你会出事。”
“可我不是有你吗?”张承眼神天真地看他,“虽然我这样会没用,需要?媳妇帮忙,可是我觉得那没关系,反正我又不是一两天没用。”
张承刚这么一说,郑武就坐在他的面前,眼神坚定地说,“你是很有用的人。”
陈柘野倒是不清楚有这个小?插曲,不过他知道后并不会放在心上,因为张承对于他来说,太过弱小?。
可惜朝殊总是对待这种弱小?的生物,抱有同情怜悯之?心。
陈柘野一闪而过这个念头,便伸出手将朝殊从?公寓带回别墅,一路上车上的空调打得很足。
朝殊有点疲倦靠在座位背上,陈柘野注意到后眼神含着担忧询问他,“阿殊,你很累吗?”
“有点困。”
“是吗?我还以为是今天见到陈雪颜,你会头痛。”陈柘野轻笑?地看他,原以为会收到朝殊的反驳辩解,可这些通通都没有,朝殊只是安静地看向窗外的风景,眼神丝毫没有寄予在陈柘野身上。
陈柘野目光深沉地凝视他。
这些天,朝殊太过乖巧,莫名地让陈柘野感觉到一丝烦躁的情绪。
明明他应该很开心朝殊这个温顺的举动,可是陈柘野只觉得有什么无形的隔阂再?度将他们?分开。
“阿殊,你怎么不说话。”
“累了。”
“我还以为是阿殊生气了。”
这次朝殊终于偏过头看他,琥珀色的眼眸在灯光下?只有一点点光芒,“我没生气,我只是累了,况且你也?别想太多。”
“还以为你会生我的气。”陈柘野话是这么一说,眼底的阴郁却骤然加深,原本手背上的青筋也?凸显出现,到了别墅,晚上厮磨间,陈柘野控制不住地将力道放大。
朝殊发出急促的声音,很快咬紧下?唇,别过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朝殊感觉今夜的陈柘野力度重了很多,像是试图将他溺死,而陈柘野确实?像他想的那样,到了后半夜也?不肯结束,等到他昏睡过去?,再?度醒过来,发现陈柘野居然还没有结束,而且从?他动作的急切来看。
是生气了?为什么?他这几天又没有做什么?
朝殊觉得他的情绪莫名其妙,可是想要?明天还要?上课,还是松开了下?唇,提醒他,“我明天要?上课。”
陈柘野视若无睹,只是用那双蕴含欲气的桃花眼看他,而眼底的戾气让卧室里的热气再?度上涨,朝殊实?在受不了手指恶狠狠地抓住他的后背,留下?一道道痕迹,可陈柘野依旧没有放手。
最后好几次朝殊都差点昏厥过去?,期间陈柘野还给他喂了几次水,直到天光乍泄,这场□□才结束。
朝殊再?次醒过来已经是晚上,陈柘野从?公司刚回来给他端来一碗热粥上来,让他暖下?胃口,热粥是玉米虾仁粥,是朝殊最喜欢的口味。
才喝了几口,朝殊这才回过神,这次发现已经睡了这么久,而陈柘野耐心地给他擦拭唇上的余渍。
“陈柘野,你昨晚是不是在生气。”朝殊忍住全身酥麻的痛感,眼神质问他,同时他看到陈柘野的耳垂上又戴上了那个蛇形耳环,像是在昭告什么。
陈柘野手指摩挲唇边,发现薄唇已经红肿,想起昨夜的种种,唇上轻扬。
“阿殊这么乖,我怎么会生气。”
朝殊却探出手,手指虚点在他的耳垂,“所以为什么要?重新?带上来。”

第64章
为?什么要戴上?来?陈柘野不?清楚,只是抬手握住朝殊的纤细的手腕,用脸颊轻蹭,动作像是无意识,可眼神却凝望着朝殊。
“我?只知道,这是你挑的。”灼热的话语,让朝殊蹙眉,想要抽回手,却被陈柘野紧紧握住。
“阿殊,你会离开我?吗?”陈柘野的桃花眼里只有朝殊。
朝殊最近这段时?间瘦了很多年?,脸色也没有任何血色,也许是昨夜运动过多,不?过他的下?巴越来越尖,像是失去水源的玫瑰,没有往日的生?机,枯萎地垂落在陈柘野准备好的花瓶。
“没有人会永远在一起。”朝殊琥珀色的眼眸看向他,声音很冷漠,在阐述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可陈柘野轻笑,“阿殊太笃定,但我?不?信。”
“嗯。”朝殊并没有向他辩解什么,视线刚落在那个空的白?瓷碗,陈柘野注意到,“这是我?煮的,味道怎么样?”
“还好。”朝殊点了点头?,陈柘野看了一眼时?间,“你刚醒要不?要看会电视新闻,至于学校你别担心,我?帮你请了假。”
“嗯。”朝殊安静地说。
陈柘野看着躺在床上?的朝殊,乖顺得不?可思议,也不?会跟他争论,也不?再跟他剑拔弩张,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霍成远。
那个人对他的影响真的这么大吗?还是朝殊在生?气?,因为?限制他的自由,可是不?这样朝殊会出事,会流血,会永远地离开他。
陈柘野无法接受那□□殊用刀叉威胁他的画面,所以?陈柘野宁愿忍受朝殊变成这个样子,哪怕心里的烦躁像星火燎原在他心里的枯草里无限延伸,他都不?想改变。
朝殊并不?清楚陈柘野具体怎么想法,反正他每天上?课,下?课回别墅,每天一复一日打发时?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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