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看着那道清瘦背影消失,视线望着她?颇为白皙的肌肤上,捻了捻她?不小的大兔子。
他直白地说道:“爷现在喜欢男人,你?投错胎了。”
杏桃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便已经?白了脸色,望着男人冷峻的脸庞,悄悄站起来,不敢再挨着了。
那日之后,柳玉竹轻易不敢再出门?,虽然当时他瞧见那位寡妇扑进王武怀里的时候,心中轻松了不少,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他正在伺候夫君洗脚,柳玉竹试了试水温,正好合适,便将徐耀祖的脚放进去,伸手?为他搓洗。
徐耀祖只是?盯着柳玉竹墨色的发顶瞧。
徐耀祖现在病情好转了些?,不至于卧床不起,但还是?没有多?少精力做太多?事情。
若是?看半个时辰的书,便要休息两个时辰。
柳玉竹知道今日徐耀祖的心情不是?很好,在书桌作?画的时候,他手?因为乏力,在落最后一笔的时候,控制不住地抽搐抖动,所以导致整幅画都毁了。
他进来的时候,那幅画已经?成了碎纸屑。
徐耀祖则靠在椅子上大喘着粗气,那原本泛着书卷气的眉眼变得阴郁,一双黑眸密不透风的,让人瞧着窒息。
柳玉竹给他洗完脚,给他擦脚,刚想离开,被徐耀祖抓住了手?腕。
柳玉竹抬眼看着他,徐耀祖惨白地脸,黑眸静静看着他,扶上那柳玉竹清俊的眉眼,低声道:“玉竹,我们是?不是?很久没同?房了。”
柳玉竹感觉那双冰冷的手?在眉眼间流转,他淡淡呼出一口?气,想拒绝:“夫君,你?身体?......”
徐耀祖握着柳玉竹手?腕的手?骤然缩紧,柳玉竹感觉他眼底的青色越发浓郁了,他妥协地垂眼,道:“我先将洗脚水倒了,夫君稍等我一下。”
徐耀祖这才松开他的手?,露出一抹浅淡的笑。
月色净空,烛影摇曳,窗棱糊着的丝绵纸上倒影着两个黑色的影子,一上一下,一坐一躺......
柳玉竹望着躺在床上的徐耀祖,他脸颊上难得浮动着两团不正常的红晕,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脖颈间青筋渐粗。
徐耀祖掐着柳玉竹的腰,见他红唇低吟着,似大汗淋漓之状,这才满意地笑了。
柳玉竹的汗其实是?急出来的,徐耀祖身体?不好,东西也软绵,若不是?浑身解数,根本无法行周公?之礼。
但若是?不如了徐耀祖的意,他便会找别的东西折磨他,柳玉竹不愿造遭那罪,便只能依着徐耀祖的心思来。
两人“情谊正浓”,却?听见外间发出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骇人,吓得两人纷纷一激灵,徐耀祖露出一抹怔愣的神情,喘息声戛然而止。
随即便听见一声猫叫。
柳玉竹见状,顿了几息,从床上爬起来,给他清洗身体?,徐耀祖深深地望着那张清丽脱俗的脸,低声道:“是?我对不住你?,我是?个废人。”
柳玉竹遮掩下眼底的神色,只是?凑过?去和他亲了一下嘴,目光平静柔和:“夫君别这么说,能来徐家,嫁给夫君,于我而言,已是?天大的幸运。”
徐耀祖伸手?抱住柳玉竹,蹭了蹭他的脸,低声允诺道:“玉竹放心,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嗯......”柳玉竹虽应道,脸上表情却?是?不以为然淡漠。
而就在一墙之隔的王小柱家,王小柱死死地抓着王武的胳膊,捂着他的嘴,低声道:“我的好哥哥,你?可?千万别冲动啊,这人家是?夫妻同?床多?稀罕啊?虽然你?喜欢人家,也不能去人家家里抢人不是??”
刚刚的声响是?王武发出来的,他原本趴在墙上偷偷瞧着柳玉竹,谁曾想看到那窗纸上的剪影,险些?就要爬过?墙去,将人按在自己床上,好好弄弄。
王武手?劲大,一把将王小柱推开了,无所谓的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王小柱捂着脑袋,道:“你?这是?想逼死柳玉竹嘛?”
王武看了他一眼,他没有将徐家人看在眼里。
“您虽有本事,但是?在我们安溪村,若是?被晓得妇人偷人,是?要浸猪笼的!并且徐家也不会放过?柳玉竹的。”王小柱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忙不迭劝道。
“况且,这种事儿,不就在一个偷偷摸摸才更加刺激吗?”
王武静静想了一下,从前他那些?相好,都是?闻着味来的,根本不存在什么不愿意,或者?浸猪笼。
但是?他又想到,曾经?听说的一些?贞洁烈女的事件,也有寻死觅活的。
王武不想还没尝着味儿,人就没了。
见他冷静下来,王小柱擦了擦汗,若是?里正知道他帮王武干这档子龌龊事,非得打断他的腿。
但是?王武给得太多?了......
第61章 寡夫4
昨日的同房动?静不算大, 也不算小,住在这?个小院子里的人大多清楚发生了?什么。
起初柳玉竹还觉得有些羞耻,后来被责骂惯了?,也就没有感觉了?。
好?在徐耀祖并没有出事, 第二?天仍旧能安安稳稳的出来吃饭, 徐氏便把那些责怪的话忍了?下去。
她虽然觉得男子怀子很荒谬, 可是还是心存一点点希望若是让柳玉竹怀上孩子就好?了?。
那人牙子也说了?,柳玉竹是能怀的。
别说徐氏了?, 就是徐耀祖也想着?能让柳玉竹怀上就好?了?, 那他便有了?子嗣,又能给众人证明?他不是个窝囊废。
农历六月初七,宜嫁娶。
安溪村的里正家娶儿媳妇,儿媳妇是旁边青山村里正的女儿,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
李家算是安溪村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他家娶媳妇自然是热闹非凡、排场不小的。
村里大多数手艺好?点的妇人都被请着?去准备酒宴的吃食了?,这?天不光安溪村的人来了?,还有隔壁村或者远方亲戚都来了?。
李家桌宴都摆不下,摆到大坪院里去了?,张灯结彩的, 屋檐上还挂上了?两个镇上买的红灯笼,还贴着?两个红赤赤的对?联儿。
有送土豆的、有提肉的、也有挂银子的。
王武也来了?酒席, 准备了?一份厚礼,里正这?一家子, 也算和他们家沾亲带故了?, 若是算起来, 里正还要?叫他一句叔叔。
里正叫李正风,安溪村人士。
“小叔叔这?太客气了?, 人来了?就好?,还带什么礼物。”李正风常年笑眯眯的、和和气气的,但?眼?底闪烁着?精光。
他整个人都很精神抖擞,他儿子成亲似乎比他成亲还高兴。
王武拍了?拍他的肩膀,扫了?一眼?他黑色带着?红领的长衫,勾唇笑了?一下:“呦,穿得还挺喜庆哈。一点小礼物,贺新婚的。”
李正风是不敢得罪他的。
要?知道他这?个里正的位置还沾了?王武他爹不少光呢。
“叔叔您上座,有任何招待不周还望海涵。”李正风抬手想让他坐到主桌去。
王武站着?没动?,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颇为客气地说道:“大喜的日子,不必管我,就当我是个普通吃酒的村民。”
王武这?么说,但?李正风没有当真,只是叫来了?旁边的王小柱,低声道:“你跟着?我叔叔,若是有任何需要?,你来告诉我,好?好?伺候他。”
王小柱当然是笑盈盈地应下了?。
王武大剌剌坐在椅子上,前面还在放着?爆竹,噼里啪啦地吵得人心烦意乱的,他表情便渐渐阴沉下来。
“武哥,这?些日子那徐家媳妇......怎么样了??”王小柱见他心情欠佳,便替他斟好?酒,才笑眯眯地问道。
说到这?个王武便更?心烦了?,眉头死死皱着?:“他在躲我,人都瞧不见,还能怎么着??”
“见不着?人?今天不就要?见到了?。”王小柱眯斜眼?看向外面。
王武抬眼?朝着?那处看去,只见一对?中年夫妻后面跟着?柳玉竹呢,他一身水青色布衣,脚上也穿着?布鞋,仿佛一根长在山林间清清冷冷的竹子。
这?身衣服是徐氏特意给柳玉竹定做的,便是在这?种场合穿得,别让他丢了?徐家的脸面。
柳玉竹唇角挂着?小小的弧度,那淡淡的笑仿佛点缀在脸上的,没有什么温度。
王武慢慢地将杯子放了?下来,目光直勾勾看着?柳玉竹,眉眼?间的烦躁都褪去不少,耳边喧闹声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王小柱时刻观察着?王武的反应,见状,凑到王武耳边说道:“武哥暂且缓缓,等我将那徐家夫妻俩弄走,您再过去。”
王武斜眼?看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低声笑道:“你小子不错啊。”
王小柱被打得弯了?腰,捂着?被拍疼的背,疼得龇牙咧嘴,道:“您动?作轻点,谁能受得了?你两巴掌咯,您别把人吓跑了?。”
他扔下这?句话便跑了?,王武拿着?桌上准备的花生米,有一搭没一搭地剥着?,视线跟随在柳玉竹身上。
他跟着?公婆挂礼,完事后,去了?外面坐,动?作中规中矩挑不出错处。
他们坐在大坪院里头,摆着?不少桌椅板凳,都是问别家借的。
小孩子们围着?在不远处放爆竹,玩游戏,吵得不行。旁边那颗巨大的红杉树,正围着?那棵树在转圈圈。
王武这?个位置刚好?可以从人缝中看见柳玉竹。
只见他微微侧着?头,正看着?那些在玩泥巴的小朋友,视线有些恍惚,更?像是在发呆,而徐家公公婆婆则在和乡亲邻里说话,表情隐隐透着?一股矜持。
没多久,便看见王小柱带着?厨房的人去找徐氏公婆了?,他们似乎有些为难,随后徐氏低头和柳玉竹说了?一句什么,柳玉竹点了?点头。
他们便跟着?厨房的人离开了?,大概是想让他们帮忙的意思吧。
王武见人走了?,便起身朝着?柳玉竹那桌走去,结果不承想自己还没走到那桌呢,便有以花大腿和李二?狗为首的那群人走了?过去。
他脸上微沉,脚步生风,等他到的时候,柳玉竹正好?要?起身走人,被李二?狗按着?肩膀,用力按了?下去。
“走什么走啊,坐着?!新娘子还没来,还没吃酒席呢......”李二?狗威胁地捏了?捏他纤细的肩膀。
他身形肥圆,胳膊比柳玉竹大腿都粗,力气也不小,抓疼了?柳玉竹,他脸色像是渡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下颌紧绷着?,目光冰刀似的。
柳玉竹攥紧了?拳头,抬眼?刚想说什么,便看见站在李二?狗身后阴沉着?脸的王武,嘴唇蠕动?了?一瞬,又闭上了?,唇抿成了?一根直线。
李二?狗心里正得意他的听话呢,结果,下一瞬,连人带椅子便飞了?出去。
“他娘的,谁......”李二?狗还没起身,张嘴就要?嚎,一转身便看见正抱胸看着?他的王武,那嚎叫声便呜咽在了?嘴里,其他人朝着?这?边看过来。
李二?狗已经麻溜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嘻嘻一笑地凑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道:“武哥,您这?是生什么气啊。来来来,您坐您坐。”
王武便坐到了?柳玉竹旁边,拉耸着?眼?皮说道:“老子就是看不惯在别人成亲时候闹事的傻蛋,这?席能吃就吃,不能吃去死。”
李二?狗像是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找了?一个凳子桌上,绽出比新郎官还高兴的笑容,还鼓着?掌:“能吃能吃,不闹事,不闹。”
王武视线又轻飘飘看向其他人,只见这?桌流里流气的无赖都乖乖地缩着?脑袋,转头看着?前面搭起的简陋戏台,上面几个人正在唱戏,他们手掌都要?拍烂了?。
他们只以为王武这?人和里正家关?系不错,所?以才不想他们闹事,倒是也没有多想。
这?戏班子请的是隔壁村专门唱戏的大家子,原本?人家是在城里唱戏的,因为和新娘子关?系好?,便来捧场了?。
柳玉竹见状,捏着?的手指不光没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粉白的唇被他自己无知无觉地轻轻咬住了?。
柳玉竹脸色都有些发白了?,视线也直直看着?那戏台,想要?忽视旁边的直勾勾的视线。
王武怎会?放过他。
他一条长腿一屈,直直往柳玉竹腿间伸去,碰到了?柳玉竹的膝盖,柳玉竹一怔,就想要?站起来,但?是被王武一把抓住了?手臂,他的手像是不可撼动?的铁钳。
王武垂着?眼?,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坐好?。”
柳玉竹不理会?,伸手就要?推开他,下一秒钻进他耳朵的话,却让他浑身一震:“再动?,老子现在就把你衣服扒了?,在这?儿奸了?你。”
王武说这?话的时候,威胁似的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臂,手臂发紧发疼。
柳玉竹脑袋里面嗡一声,像是水缸被蒙头敲了?一下,他身体都抖了?一下,他看向王武。
王武眼?神直白又坦然,目光灼灼根本?不似作伪,剑眉星目的眉眼?,却将这?般不要?脸的话说得如此坦荡。
他是知道王武不同的,就连那颇为清高的公公都对?王武家推崇备至,深深的羡慕着?又忌惮着?。
而婆婆徐氏今早说的话还在耳边环绕。
让他老实一点,不准给他们徐家丢人……
柳玉竹脸颊泛起了?气急败坏的海棠红,消瘦的身体也在抖动?,他目光却越发冷淡了?。
王武手指隔着?粗糙的布衣摩挲着?他的手臂,漆黑的眼?瞳没什么畏惧的对?上他的眸子,舔了?舔唇,笑着?道:“你这?么躲着?我,应该知道我这?人在这?儿谁都不怕吧。”
“就算爷干了?什么坏事......或者睡了?什么人,你猜在安溪村活不下去的人是你,还是我?”
柳玉竹望着?王武,下颌线紧绷,他咬着?牙克制自己身体的颤抖,白玉似的脸庞十?分难看,却也清冷无双的美丽。
“乖乖坐好?,亏待不了?你。”王武给两巴掌又画个圆饼。
柳玉竹的狐狸眼?上挑妩媚,双眼?泛起了?潋滟的水光,也直直瞪着?他,双目冰冷憎恶。
王武并不在意的他的眼?神,而是松开他的手,柳玉竹也没有逃走,他趁着?给他倒酒的机会?,轻声道道:“你在这?般直愣愣瞧着?我,就算是瞎了?眼?的人,也能知道我们两个有一腿。”
闻言,柳玉竹才迟缓的移开目光,恨恨的盯着?某处,额间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是紧张的,他在心里祈祷徐氏他们能快点回来,但?是又怕他们会?撞破什么不堪的画面。
王武见他紧闭着?膝盖,便漫不经心地吃着?花生米,又说着?:“来喝点酒……还有将腿打开。”
他这?些话都说得轻,又是朝着?柳玉竹耳边说的,自然没人听见,只是那身经百战的花大腿,斜眼?看着?这?边,琢磨出了?一些兴味。
柳玉竹怎么可能听他的将腿打开,而是将膝盖并得更?拢了?,像是密不透风的蚌壳。
王武膝盖顶了?一会?,都被柳玉竹给避开了?,他微微皱眉,看了?一眼?他冷淡又倔强的脸庞,抬脚踩在柳玉竹脚背上,用了?一些力气碾。
柳玉竹疼得差点痛呼出声,也松懈了?力气,被王武的膝盖顺势顶进了?膝盖间,隔着?布料摩挲着?,这?下再想躲,便没那么容易了?。
第62章 寡夫5
耳边唢呐、鞭炮齐鸣, 只见不?远处的小道上出现一抹红色,红色的小轿被四个大汉抬着摇摇晃晃的,像是游荡在?急流中的扁舟。
柳玉竹脑袋里却像是进不?了?任何的声音,他腿间薄薄的布料挡不?住来势汹汹的人, 触及从未有过的强势和炙热, 灼得他心?脏震颤, 眸色慌张。
王武手上仍旧在?剥着花生米,噘嘴吹了?吹那红色的花生皮, 视线时不?时落在?旁边那人身上, 看着他脊背仿佛那雪天里也不?曾弯折的雪竹,便觉得牙痒。
他膝盖摩挲着他软绵的大腿肉,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犯和掠夺。
柳玉竹像是柔韧的柳树,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有心?人折断下来。
王武咽了?咽口水,抬脚往上轻轻一顶。
只见柳玉竹直愣愣一下站起来,他站起来的速度极快,还有些踉跄,不?过好在?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都陆陆续续地站起来了?,所以?他倒是不?显得突兀。
柳玉竹咬着牙,死死盯着那靠近的男人, 一声不?吭,若是凑近他看, 只能瞧见他像是筛糠似的颤抖着。
王武站在?他身后?的时候,可以?完全将?他的身躯笼罩, 还需要低头才能在?他耳边说话?。他看着逐渐走近新娘子, 语调低缓, 在?一片喧闹声中震耳欲聋:“小娘子,方才不?知轻重, 受伤了?吗?”
柳玉竹想?往外走,被他用手攥住了?纤细的肩膀,柳玉竹神情空白了?一瞬,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他居然叫他小娘子……他明明是个男人。
“别想?着躲儿,你觉得安溪村就?这么大,你能躲到哪儿去?”王武松开手,也站直了?,也往外退了?两步。
王武和其他人一般,开始起哄,拍着手,看着新娘子跨了?火盆,被接进了?里屋,外面的客人还在?伸长了?脖子往你看。
柳玉竹捏紧了?手指,缓缓的又坐了?下来,他们这桌正巧背对着那棵红杉树,所以?两人在?地下的动作无人瞧见。
王武仗着柳玉竹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反抗自己,便越发放肆了?起来,一把攥住了?他握拳的手,顺势将?他僵硬的手指一根根地搓开。
柳玉竹双臂都僵直了?,手心?一片冷汗,手指都无法正常伸直了?。
直到那双粗粝的大手完全将?他的手心?扣住,柳玉竹脊背缓缓弯了?下去,微微低着头,他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
他纤细又葱白的手指被古铜色的手牢牢握住,王武的指节比较宽大,缠绕着他手指间,显得那般心?惊。
柳玉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别的男人牵手......
他移开自己的视线,手也往外缩,想?要逃开他的牵制,但是王武的劲儿太大了?,一寸也动不?了?。
柳玉竹缓缓呼出一口气,开始往之前徐氏消失的方向看去,却一直没有看见熟悉的人影。
王武舒心?了?,但是却又越发心?痒了?,就?像是猫儿尝到了?一点鱼腥味。
柳玉竹的手指细长细长的,捏起来软得很,跟没有骨头似的,尽管手心?处有细细小小的茧,却不?影响他皮肤的细腻柔滑。
他开始想?入非非了?,一双手就?生得这样好,其他地方大概不?会太差......
王武松开柳玉竹手的时候,是开始上菜吃饭了?,在?这之前便一直牵着,他感觉到柳玉竹从一开始的倔强到后?来妥协,只是手心?的汗却越来越多?。
吃饭的时候,柳玉竹也没有见人回来,他双手捧着碗,看着碗里的白米饭,眼眶有些酸涩。
上菜之后?,这桌人就?开始狼吞虎咽,仿佛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吃饱喝足之后?又开始说着一些荤段子。
花大腿往柳玉竹旁边的陶碗里倒了?一碗浊酒,浑浊的眸子盯着那张清冷惊艳的脸:“来大家?一起喝点,要说徐家?,在?我爷爷那辈关系可亲厚了?,来侄媳妇喝两杯......”
所有人的目光便看向柳玉竹。
柳玉竹在?这村里糙汉农民中,仿佛落入泥潭的白天鹅,自是不?同?的。
柳玉竹望着那张令人恶心?的脸,视线扫过他发黄的牙齿,心?里一阵反胃,他坐着没动。
旁边的人便不?满他这种行为了?:“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这么扫兴呢,搞得多?清高似的,徐家?谁不?知道那是假鸡硬要装凤凰......”
“就?是就?是,酒也不?喝,饭也不?吃,来吃什么喜酒,故意触霉头吗?”
他们这群人原本就?瞧不?上徐家?一副读书人清高的样子,现在?这个被卖进来的男人,也瞧不?上他们,那脆弱的男性尊严已经岌岌可危。
促使他们一起面红耳赤对待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
王武便在?旁边,静静看着被刁难的柳玉竹。
柳玉竹手背上青白的血管逐渐凸出,只是端起放着的酒,仰头喝了?下去。
“好哇。”
王武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菜,视线看着柳玉竹的耳根逐渐泛起了?红潮。
柳玉竹从前没怎么喝过酒,不?胜酒力,好在?这些浊酒并不?烈。
花大腿见他喝了?一碗之后?,便又眼疾手快地给他满上,脸上带着笑容,视线对上王武的视线时,表情微微一顿。
直到王武将?视线移开,他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个默许的眼神,便越发卖力了?。
柳玉竹想?等着徐家?二老回来,旁边的人也不?准他走,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他谨记着徐氏的话?,不?能给徐家?丢人。
徐氏两人回来的时候,柳玉竹眼底都出现重影了?,只是还克制笔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依旧正常。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徐氏有些惊讶柳玉竹的模样,顺势坐到了?花大腿让出来的位置上。
柳玉竹脑袋有些昏沉发热,他口齿还算清晰,如实说道:“喝了?两杯,娘,我先回去了?。”
徐氏皱着眉头,脸上浮现一丝嫌弃,催促道:“去吧,回去照顾好耀祖。”
两人才重新坐到酒席上,正巧新郎官来喝酒了?,无暇顾及其他。
柳玉竹脚下生风,他是趁着王武离开的空隙提的离开,他走得越来越快,风吹在?滚烫的脸上吹过,他眼底出现一丝清明。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都去里正家?凑热闹了?。他走累了?,逐渐慢下来,气喘吁吁,喝进喉咙的酒让四肢百骸都出现无力酥麻的感觉。
他看着眼前的小道逐渐出现重影,变成了?三?条,他越走越慢,努力睁开眸子,想?要看清楚前面的路。
须臾之间,眼前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原本在?他头顶的太阳不?见了?,四周出现阴影,等柳玉竹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进了?一间破烂的小屋,眼前出现一张陌生的脸。
柳玉竹眼眶微睁,湿润的黑眸出现一丝惊慌,他猛地尖叫起来,才发现嘴巴被捂住了?,身体被压在?墙壁上。
王武盯着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手捂着他湿润柔软的唇,手臂抱着他的腰,嘴角勾起一抹轻轻的笑,他凑近柳玉竹的耳边,道:“你再叫大声一点,让村里人都来看看你偷人的样子。”
说完,他便含住那片粉红的耳垂,热又粗的大舌头卷着他小又软的耳垂舔,手在?柳玉竹腰上肆意地揉搓着。
柳玉竹声音猝然一停,许是酒精原因,耳边的水啧声和那股热意后?知后?觉地传入他脑海里,他手用力推着王武的胸膛,却纹丝不?动。
他眼底带上了?潋滟水意,而滚烫湿润的舌头吻住了?他的脖颈,颈侧的肌肤被他肆意含在?嘴里□□,柳玉竹嘴被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挣扎声。
[亲爱的审核都是脖子以?上哦。]
柳玉竹像是一只垂死的天鹅,即将?被人开膛破肚。
他腿也被牢牢抵住,半点反抗不?了?。
王武触及那柔软香嫩的肌肤,便像是搁浅的凶鱼,汲取着他身上的每一丝柔软和水分。
他喉结不?断滚动着,胸腔起伏震动,手抓得越来越紧了?,顺着他的下巴,舔吻上他的唇,捂住他嘴巴的大手移开,吻住了?两片柔软湿润的唇。
柳玉竹动作都是迟缓的,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舌尖被人勾了?出去,模糊的视线开始聚焦,从未感受的激烈和温度让他身体颤抖,脊骨都酥软了?。
他听见那人一边粗鲁地亲他,一边在?粗声粗气地喊着他:“心?肝......”
王武见他蒙蒙雾雾的狐狸眼,眼尾还沁着泪光和红痕,仿佛被欺负惨了?,正直直看着他,看得他心?软血热,原本牵制他的手,也松开了?,去脱他的裤子。
囫囵吞枣似的亲着他的嘴,嘴里还在?嘟囔着:“我的好心?肝,可馋死我了?......这嘴怎么这么软呢。”
“唔,舌头都是甜,好宝贝啊......”
“乖乖让哥哥弄弄......”
柳玉竹这话?让一个激灵,那被亲软的骨头也发出了?颤栗,仿佛被人临头泼了?一盆冰水,他身体迸发出力量,用力推开了?王武。
王武没有防备,被推开了?半米,柳玉竹连忙去穿自己半褪下的裤子,转身就?往外面跑,脚步都是踉跄的。
没两步便被王武一把抓了?回来,按在?了?门上。
这是一间没人住的杂物房,是村里一些人放工具杂物的地方。
柳玉竹挣扎得厉害,手乱抓着,嘴里低声呵斥着:“你放开我,混蛋,走开......”
王武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表情越发凶狠,抓着他的腰,将?人狠狠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柳玉竹发出一声痛呼,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人撞碎了?,愣了?几?秒,下巴便被人又捏起,他咬紧了?牙冠,王武便只用力嘬他的唇瓣。
“乖乖地老实一点。”王武盯着他湿漉漉的眸子,他一脑门子汗,试图威胁着柳玉竹,手继续脱他的衣服。
柳玉竹直直看着他,黑眸冷冰冰的,心?里慌乱无比,望着旁边的柱子,他想?也没想?就?往旁边撞了?过去。
王武震惊了?一瞬,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掌将?他的脑袋和柱子隔开,他居然想?要自尽?!
撞在?他手掌的冲击力也不?小,柳玉竹被撞清醒了?,一时间震惊于自己刚刚的勇气,那股勇气随着酒意消散,只剩下后?怕了?。
“他娘的,你丫的一个大男人还学别人小姑娘寻死觅活的,丢不?丢人?!”王武被震得发麻的手心?攥成了?拳头。
柳玉竹腿软跌坐在?地上,黑眸瞪着他,衣服在?挣扎撕扯中出现了?几?道被撕烂的痕迹,满眼倔强和不?服输。
王武便蹲下来,和他对视,唇角带着恶劣的笑:“老子只是想?让你快活一下,何必这么死板呢。”
“你那病秧子夫君,能有老子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