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刘青为何突然关心起段翼,这件事情还得从段翼说起。
段翼一直在找刘教授死亡的真相,在网上找到一点线索,便打算追查到底。虽说收到多条陷阱的提醒,可他并不惧怕。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omega男友关蛾眉。
关蛾眉是个很特别的omega。长相粗旷,浓眉大眼、面皮粗而偏红,同学们都觉得蛾眉长得像红脸关公,便“亲切”地称他为关二妹。
关蛾眉起先很不喜欢别人起的绰号,后来渐渐接受了这一“呢称”,接受了周围人都叫他二妹。只是依然不能接受自己的长相,成天想方设法捯饬那张粗旷的脸。
段翼十分担心自己不再了,就没人劝蛾眉不要瞎捯饬,担心蛾眉伤心时乱刷信用卡,或者被坏人骗去签美丽贷。
行动前,他把自己这些年存下的稿费和从老板那里赚来的佣金整理了一下,在午夜时分发到关蛾眉的帐户上,接着给关蛾眉发了一条短信,“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的奶茶都给你奉上。亲爱的二妹,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最美丽的。”
发完短信后,段翼关机,带着一去不返的勇气走出家门。
关蛾眉正上网熬夜研究的化妆品测评,突然收到了银行短信和段翼发来的信息。
立马回复问是怎么回事。
段翼没有回信。
关蛾眉查帐户,发现段翼发来十五万之多存款。他紧张地从椅子上蹦起来,他知道以段翼的那倔强刚烈的个性,毒舌又爱说教的脾气,突然说哄人的话,又发来一大笔钱,定有蹊跷。
段翼经常神神秘秘的,说不定要去做冒险的事。
关蛾眉越想越害怕,不停地CALL段翼,同时骑电摩前往段翼家。
抵达段翼家后,发现家中空无一人。连纸条也没留下。
关蛾眉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可是段翼刚失踪没法报案,只能求助于朋友。
他平时都在研究些代购、化妆和健美,朋友也多半是这些圈子里的。找还在线的聊了聊,尽无一人有主意。
伤心之余,突然想起自己的堂哥,在科技大厂做销售总监的关荣。
堂哥关荣是擅长待人接物的热心人,虽说并不经常聊天,可总不忘给他送美容仪和化妆品内购券。
想到以堂哥的人脉能帮上自己的忙。
关蛾眉在段翼家找了一整夜线索后,于次晨联系上堂哥关荣。
关荣答应要帮忙找段翼。
刘青早早醒来,正准备化妆,见关荣一大早就跟堂弟聊起寻人事宜,好心问了几句。
听到是关二妹的男友失踪了,刘青立马上心。
以前他就挺喜欢段翼的设计,后来见到设计师本人后,总觉得这个人心里卯着一股劲,总有一天要发泄出来。
听到二妹讲述的细节后,刘青十分担忧,恰好这几天他跟于不染的助手聊香水品牌细节,顺口就提了这事。
于不染从虚拟的AI小助手处得知此事,立马嘱咐刘青方面不要擅自行动,会找专业人氏寻人。
于不染一直让人盯着段翼,没想到段翼穿新款隐形衣离开家门,骗过暗中监视的安保人员。
段翼会去哪?
蒋刻黑入段翼的电脑,发现段翼的聊天记录早删得干干净净。
看这样子,是有专业骇客在幕后协助段翼。
至于协助段翼的人究竟是真想帮他,还是想用他做试刀石,试一试艾权威,得深入调查才知道。
机器人专家王停和调查处成员于白净开始分析新款隐形衣来源。
老款的隐形衣,监视探头是能看得到的,新款的并不在于不染掌握的技术范围内。
他们怀疑是傅教授赠给段翼装备。
毕竟傅教授一直到处赠送装备,找研究对象。并且想得到刘教授的科研成果。
他们有充份的理由和条件利用段翼去探探虚实。
推断至此,于不染用傅教授赠与温婉的专用联络仪,给傅教授发了条信息。告诉傅教授:“我们已经知道你的诱饵计划了”。
傅博士回复:“可你们找不到他。”
于不染:“你没选择跟艾权威继续媾和,说明你知道现在的他很危险。”
傅教授:“你也一样。对了,你看过三体吗,知道黑暗森林理论么,知道暴露坐标的危险性么。”
于不染意识到教授在威胁自己,大方地回复,“我比你安全。”
于不染一直跟调查处“秘密”接触,目的要让艾权威误以为他是调查处钓违法异能者的饵。
有调查处作靠山,艾权威没必要拿住于不染。
傅教授就不同了,是调查处名单上的在逃犯。
傅教授:“我比你安全,我可以跟他合作,而你只是他猎杀的对象。”
于不染:“我们都想要刘教授的资料,为何不通力合作。”
傅教授立马提出一个十分严苛的条件:“还我储香囊。”
于不染断然不会把闻湘交出去的,可合作却是有必要的,他回复:“储香囊不在我这里。就算在,我也不会主动交出王牌。我们可以谈谈别的条件。”
傅教授:“没什么好谈的,我只要闻湘。反正段翼对你们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人,除非你们正义感过剩。”
傅教授说中了于不染一行的软肋——正义感。
他们得找回段翼,不能让段翼成为傅教授和艾权威博弈的棋子。
…………
段翼藏了起来,上网跟手中持有刘教授的资料的凶手周旋。
他按“好心人”的指示,在某处安放探头,约凶手见面,而自己却未前往。
凶手始终没有现身,却指责他爽约,却又表示要另约地点。
虽然恨不得把对方吹上西天,摔个稀八烂,可他还是耐着性子跟对方扯皮。
他猜测,对方得了刘教授的资料,必定能成为强大的异能者,说不定能组建一个团队。
既使他愿意用性命去跟凶手一换一,也不一定能成功,好在还有“好心人”为他提供帮助。
虽说“好心人”不是全然好心,或许只是利用他找到科研资料,可他不在乎。他一定要报仇,一定要让凶手血债血偿。
刚认识刘铭教授时,他觉得这个人好烦,一直缠着他,简直像鼻涕虫,烦人到恶心。
过了一阵子,他发现刘教授这个人的科研态度还挺认真的,像小孩子一样对世界充满求知欲和探索欲,并且是个全才。于是渐渐愿意接受刘教授的指导。
在交谈中,了解到刘教授和他很相似。讨厌满腹心机却荣登高位的人,讨厌虚伪的人情世故,却又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被迫在理想和现实中寻找平衡。
深入交谈后他感觉同刘教授相见恨晚,因此愿意吃下刘教授研发中的药,虽说药有副作用,会令他陷入短暂失忆,让他平常记性变差,他也勇敢地配合试验。
人生苦短,总得做有意义的事才能不负此生。
配合刘教授的试验就很有意义。
帮刘教授报仇就很有意义。
段翼看着对话框,咬了咬牙回复凶手,“想要合作就拿出点诚意来,不要明明没去还装作去了。”
“看来我们都是人未到,监控探头先行啊。既然你不想来,我们可以找别人合作,不要勉强自己,胆小的异能者我们不需要。”
段翼大怒,想回你TM才胆小,劳资胆大得很,可还是强压怒火,按好心人指示回复:“今天谈不拢,改日再谈。”
随后他关闭窗口,在屋内踱步,实在憋不住了,问“好心人”接下来对方要是不回复该怎么办。
“好心人”回复段翼,“他怕你是调查处的,你太积极了,他反而不会现身。放心吧,他需要你。最终会主动联络的。记得藏好自己。”
段翼烦闷,上网解闷。
他发现姜辛工作室推出一款山楂气味的香水。
广告文案是写着:山楂树长着刺,可以用来做划分地界的树篱,因此山楂的花语是守护。
本款香水,旨在守护心爱之人。
段翼收到过关二妹送的山楂味香水,那是类似关二妹山楂味信息素的气息,清新怡人。
他从没喷过,觉得香水不过是信息素的替代品,有了关二妹就不需要香水了。
可如今他想二妹了,于是乔装一番出门买香水。因新品限量发售,上网购买者需登记有效身份信息,每个人只能购买一瓶。
真实的身份不能用的,使用“好心人”办理的假身份购买,被查到就不妙了。
好在蒋刻曾推荐给他一个秘密行动需要用品的网站,他提早办理了假证。
正好可用备用电脑下单定购香水。
香水是同城快递,一个小时后就会送达指定地点。
在等待的时间里,段翼为自己煮了包方便面,虽说他初中还没毕业就宅在家里,可这么多年来煮饭技艺毫无长进。
父母为他买了房,让他独立出去后,他便常常吃外卖。毕竟他不太讲究吃装用度,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钻研料理食物上。
直到和关二妹谈恋爱,他才吃上了美味佳肴。
美食这种东西,一旦意识到它的好,便很难割舍。
吃着味道寡淡的泡面,他便想起关二妹煮的什锦阳春面,里面有虾、有肉,有各种可口的蔬菜。那是他渴望的,属于家的味道,由alpha和omega组成的完美家庭。
可惜世风日下,人心不古,alpha们费尽心机抢钱,妄顾人伦道义,omega们挖空心思败家,以享乐为高贵。
他梦想中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的alpha和相夫教子大家闺秀风范omega组成的美好家庭,纯粹是遥不可及的幻想。
既然完美的家庭求之不得,至少要为心中的道义而战。
吃完面,段翼开始整理装备,练习精微的控风术,他可以卷起小气流,悄悄地移动物体。
只要注意力足够集中,他还能在药物辅助下制作风刃切割物品,把一张A4纸从中切断。
为了更好地发挥能力,他把刘教授研发的药全物带在身上,到最后拼命的时刻,他将以风为刃,切开对方的喉咙。
他把被子包在椅子上,当作假想敌开始练习。
练习累了,便去快递柜取山楂味香水。
山楂的气味是那么熟悉、迷人,令他回想起美好的过往。
闻着这气味他就能感觉到坚强勇敢的二妹一直守护着自己,于是加倍努力地练习。
段翼使用在蒋刻创建的网站办理的假证网购香水,一下子就暴露方位。
于不染派分布在附近的安保人员前去找段翼,却扑了个空。
段翼刚喷完香水,就接到“好心人”发来的撤退信息,立马带上装备走人。
成功甩脱跟踪后,“好心人”推测对方可能趁他出门之机盯上了他,让他不要携带与任务无关的物品。
段翼并没有听完全听话,仍然携带山楂味香水,只是小心操纵着空气让气味不会外泄。
他按“好心人”指引的路线逃脱,兜兜转转最终躲进热闹的市中心,重点小学附近的学区房内。
这里的房租房价都不便宜,段翼远远地看着小学,幻想着自己孩子进入其中就学,可很快便摇了摇头。这种时候幻想美好的事情只会削弱他的战斗力,他必须战斗直至胜利。
很快他就收到了凶手方发来的新指示,凶手猜测有人在幕后指点他,并且要跟他幕后老板打个赌。
表示赌赢的人要先现身。
赌局的内容是异能的精细化操纵。双方各派出一名选手比试,选手在比试前先立下契约,保证输的人先现身。
段翼转答了“好心人”的话,凶手方听后便答应了赌约。
于是“好心人”与凶手方商议起比试细节,段翼一直在其中充当传声筒,直到赌局开始。
赌局第一阶段是立契,段翼通过发信息立契:“我愿意接受赌局,愿赌服输,输后自动现身,如违此誓,横遭灾祸。”
契约签立后,段翼毫无感觉。
他们老板有手下的异能者同样有立契的能力。
不过需要在立契者面前说话才能让契约成立,且立契时他能感觉得到什么东西缠上自己,相当地不舒服。
可现在他却没有当时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之前他还担心凶手和老板有关,现在看来不是。
赌局第二阶段是确定比试的场所。
双方商定在人民广场比试。
段翼负责操纵天上的风筝把他们排列成应有的形状,而对方异能者负责操作冰融化后的造型。
人民广场有处景致是渐融的冰山,冰块融化后流入池子,池里放着铁达尼号的模型。
PK开始前,段翼为了确保自己能赢,吃下了最大负荷量的药,他认为对方也肯定会吃,因为最近总有人在暗网售卖新款特效药。
虽说有人声称是卖药方其实调查处伪装的,可也不能确定留言者是不是卖家的竞争对手。
比试前,段翼悄悄练习了一会儿,觉得今儿天朗气清,清刚徐徐,放风筝的人只有十来位,十分适合比试。
可刚要开始比试,广场上又多了十来位放风筝。
比赛的规则是,让他操纵八只风筝排成特定阵形。
可空中风筝一多,控制不好多揪来几只,阵形就乱了。
他只能绷紧精神开始控风,至于对方表现如何,输赢如何,压根没空关心。
他不关心,傅教授却实时监控着现场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比试,非常容易暴露操纵者所在方位。
虽说段翼对傅教授来说就是个鱼饵,生死存亡不重要。
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鱼吃了饵却没上勾。
他得用段翼试出艾权威的深浅。
他和艾权威之间因小七的存在签定了不能互相伤害的契约。契约消失时,他本能地感到惊惧,立马带手下躲了起来。
契约消失表示,小七遇到变故,艾权威可以随意对他出手。
小七如此有用的棋子,艾权威不会随便舍弃的,搭救闻湘的于不染一行也不像会伤害小七的人。
结合艾权威掌控了“极乐之城”这一现实。
要么小七死于艾权威和无为城主的内斗,要么艾权威为了战胜无为城主而杀小七祭旗。
可小七的契约能力对艾权威的统治十分重要,为杀城主先杀小七对艾权威来说未必划得来。
为了验证契约异能是否仍存在,傅教授诱捕了一名艾权威的手下,发现契约的红线仍在。
契约异能仍在,仍掌握在艾权威手中。可为什么他与艾权威之间的契约红线消失了?
傅教授猜测小七死后,异能转移给艾权威本人,可艾权威要怎么做才能实现异能转移。
他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可怕的答案。
为了验证答案,他得找个试验品。既然段翼那么勇,用来做试验最好了。
要是艾权威发现是段翼在背刺,指不定会怀疑他掌握了操纵人的能力。
这样互相试探,虽然危险,却很有趣。
现在,他要去查看冰雕情况,看是否有人动了手脚。
比试前,
对方表明要展示控制冰块融化的能力。让他选择测试地点。
他认为这次了不起的异能PK,是一场大型试验,让更多人看到才更有价值。
于是选择在广场比试。
人多处更好藏形匿迹,只是要找到对方的异能者也难。
不过他从来不惧挑战,找人本就是一场有趣的试验。
傅教授愉悦了,段翼却惨了。
段翼控着风,感觉天空中的气流变得很奇怪,就像森林中时常刮起的怪风。
他猜测那是刘教授研发的控风机器人在作怪,心中愤恨不已,
可恶的凶手,杀了刘教授还抢走了机器人。他要抢回机器人的控制权,还机器人自由。
他把药物吃下,空中狂风大作,他知道自己吃太多药只是死路一条,可此时此刻他已顾不上那么多。
他只想不顾一切取胜,就算见不到凶手伏诛,也要让挫一挫凶手的锐气。
让那些恶毒的家伙看看,被欺压者的愤怒究竟有多可怕,段翼把生死置之度外,排除一切杂念,操纵空中的风。此时在他的感知中,空中的风就像河中流水,如果用手握,只会让水从指间逝去,他得化作巨大的螺旋浆才能控制水流的方向。
身体里的能量奔涌而出,看着天空中摇摆不定的风筝终于受自己操纵排列成阵,段翼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他胜利了,只是代价有点惨重。
傅教授见段翼昏厥过去。立马操纵披着人皮的仿真人扶住差点倒下的段翼,在段翼眼皮上贴上“睁眼贴”,把人悄悄固定在脚踏车上运走。
段翼完成了精妙的操纵,而对方也成功让冰山完美融化成美人鱼的造型,所有看客都以为这是主办方的创意,纷纷拍照打卡留恋,并@主办方。
主办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能不停向网友问好。
段翼醒后,觉得脑袋嗡嗡地痛,他发现自己回到重点校旁的出租房。看了眼时间,距离自己昏厥约过了两个多小时,内心隐隐不安。于是吸了吸鼻子,发现闻不到山楂味,又举起手嗅了嗅手肘,仍是没闻到香味。
真是的!香水广告上明明说可以香一天,结果才不到半天就闻不到气味了。
闻不到山楂的香气,他觉得不舒服,于是翻遍全身寻找,却没找到藏在身上做护身符的山楂味香水。
难道被好心人拿走了?
段翼习惯性看了眼自己电脑上的笔记。
因为记忆不好,他在笔记上记载了各种生活细节。在吃药后更是会失忆,所以才要把关键细节记下。
笔记上记录他没有带走山楂味香水瓶,并且吃了大量增效药。
原来没带走香水瓶啊,难道记忆又出了错。药又产生副作用了。
段翼扶着脑袋,联系“好心人”询问比赛结果。
“好心人”先是询问他是否有携带会被他人的定位到的物品,包括气味类的。
段翼不愿说出自己网购了香水的事,而香水被他放在原本的躲藏点。本就没必要提。
“好心人”告诉段翼,因为现场拍照的人太多,所以对方操控受到影响,有几处细节和约定的图案有差别,可并不明显,很难评断胜负。
“可是我们也约定不能用异能阻扰对方,他们明显是钻了空子。”
“好心人”询问段翼具体情况。
段翼提起对方用刘教授的控风机器人干扰比赛,一激动,把自己服增效药的事也抖出来。
傅教授这才知道段翼有增效药,之前他随手送段翼紧急通讯器,没想到段翼为了报仇向他买装备。他没有卖,却关注起段翼。
看到段翼想为刘教授报仇,便假扮“好心人”送装备,两人交谈时,段翼只提到刘教授救过自己。
傅教授不是本地人,并不了解刘教授,不知二人的渊源。
听段翼提起增效药,便猜到那是刘教授研发中的药,瞬间兴奋起来。
刘教授的药和药物试验品,这是多么难得的试验资源。绝对不能让给艾权威。他立马再次指挥段翼转移。
这一回他要亲自接收试验品。
当段翼来到傅教授暗中藏身的郊区小工厂时。
他兴奋地披上伪装亲自迎接,却意外收到一则爆炸性信号。
那是他交给“美杜莎”的那枚通讯器发来的信息,信息内容只有两个字——将军。
在本次对弈中,于不染率先找到傅教授藏身处。
为了找到了傅教授藏身之所。
于不染在山楂味香水瓶上安了GPS,他算准了段翼会带香水,并且不会老实交待。
他猜到傅教授一定会在段翼藏身处附近安放监控机器人,于是让下属行动。
故意扑了个空,目的是让傅教授以为自己不敢亲自前往段翼藏身处附近,只敢远远地吩咐下属找人。
当他掌握了段翼的行踪后,就利用傅教授把段翼当传声筒这一点,使用幻术迷惑段翼。借段翼之口让傅教授以为艾权威想借比试找人。
可这场比试是假的。
他通过闻湘和温婉之口了解傅教授,通过分析为傅教授画了性格图谱。
故意提出己方有冰块融熔成型异能者,猜准了傅教授选择的比试地点。
事先在傅教授可能选择的几个比试地点,让王停对冰雕做好手脚。
傅教授选好地点后,便用布设在城里的探头监视冰山,这探闲可以看穿隐形物,全程盯着,没发现任何人在冰上做手脚。
当段翼坐公交车前往公园时,于不染让手下的神偷,偷走了山楂味香水并替换了异能增效药。
这样傅教授就无法通过公园内的机器人查出段翼曾携带有GPS定位的香水瓶。
那增效药是由温婉动手制作,加了带着闻湘信息素的香鼬菇成份。
段翼开始控风时,于不染便放出隐形的眠眠二号吹风机器人和段翼作对。
于不染算准了段翼会在比试时嗑药,于是在比试时藏在段翼附近,通过幻觉配合机器人,让段翼误以为自己吃了刘教授的增效药后起作用。
根据段翼秘室中找出的笔记,于不染和蒋刻推断段翼在吃下刘教授增效药后,会短暂失忆。
在段翼醒后,蒋刻夺走段翼的嗅觉,闻湘施加痛觉,于不染让段翼看到错误的笔记内容,让段翼以为自己没有随身携带香水。
段翼相信了笔记,再次给了傅教授错误的信息。
当傅教授想找回段翼时,温婉通过段翼体内药物残留的灵魂力量,定位到段翼的移动方位。终于找到傅教授的藏身之所,将了一军。
“还想跟我玩黑暗森林吗?”傅教授收到这样一句话,和自己的坐标。
愿赌服输,他承认对方很有本事,用他钓艾权威的诱饵,钓出了他的所在地。
“看来你很有合作的诚意。”傅教授回复。
“现在的艾权威可不是我们单打独斗能够对付的。”
“我了解他的团队,他们不可能这么快掌握用小湘的血做增效药的技术,除非得到刘铭制作增效药的笔记。”
…………
艾权威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极乐之城,成功掌握了罗斯柴尔无为掌控下的毒/品、武器等非法产业。
黑道的生意远比白道来钱快,然而风险大,人员也不好管。
为此他使出浑身解数和这些黑道上的人周旋。
比起劳心劳力,艾权威更喜欢走捷径,自从方玫瑰逃跑。
他的科研团队陷入研究瓶颈,特别需要傅教授这样专业人氏的指点。
可傅教授早早躲了起来。
他只能用刘铭教授的科研资料来钓人。
很快他但发现傅教授同样派出诱饵周旋。
手头的糟心事太多,他没耐心和这糟老头玩儿,只想快点抓住人。于是派出黑帮打手加大搜罗力度,让黑客侵入街上的服务机器人。
可惜每次得到的情报都晚了一步,找到傅教授的线索去抓人,
却只搜到试验用的瓶瓶罐罐。
于此同时,他的“冤家”翁俊硕也没闲着,持续在股市对他围追堵截。并且拿于建业发表的omega也能继承家族产业一事来说事,呼吁把omega把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
受到翁俊硕的影响,艾权威旗下企业某些alpha替供服务和产品受到抵制。
不少开明的alpha,和想赚独立omega钱的alpha站在了omega那边。
艾权威是愤愤不平,决定弄点大事给闹事的omega们一个教训,给o权当头棒喝,让o权沦为落水狗。
他雇佣大量极端o权份子在网上发表极端言论,并坐空相关股票。
很快一份爆炸预告在网上发布声明。
发布者自称是“伟大的创造世界的omega”的代言人,想要炸掉象征了A权的人民公园里的伟人雕塑,以及曾发生过冒犯omega事件的事发地点。
声明刚发布,城市里就有一处垃圾箱爆/炸,炸伤了一条在那里撒尿的雄性宠物狗,吓病了附近躺在婴儿车上的婴儿。
虽没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却引发舆论狂潮。
在有心人带节奏下,网上的风势大变,多数人声讨极端omega权份子。
警察开始查ID,顺着网路找到了几个激进份子,却没一个是放炸/弹的人。
创造世界的omega的代言人依然在网上活跃,声称圣战已经开始,礼炮已经点燃,每一场彻头彻尾的革命都需要鲜血的浇灌。只有经历过革命人类才会获得真正的成长。声称礼炮将在明天中午12点整点燃。
网友大怒,却无能为力。
人民广场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特警们检查了人民广场的雕塑,什么也没发现。
异能调查处参与调查。
于白净身为调查处的拆弹专家,带上泡面当伙食,在广场里搭帐篷办公。
全副武装的特警们始终没有找到炸弹,鼻子特灵的蒋刻也没闻出炸药的味道。
于白净怀疑对方是不是掌握了引爆类异能。
杜云拿出研究资料,表示引爆类异能普遍有距离限制。引爆者不可能距离爆炸地点太远,火攻类同样如此。因此对方若要运用异能必定就在附近。
搜查了一番没查到有关线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炸弹仍没踪迹。
直到十二点整,公园里什么也没发生。
网上却炸开了锅,一则人民广场内伟人雕塑被炸的视频在网上发布,被网友们迅速疯传。
众人望向雕塑,雕塑仍在,伟人那慈爱的目光依旧注视着远方。
蒋刻闻到了远处爆炸过后的烧焦味,立马前往气味散发出,还没抵达,垃圾桶爆炸的视频已经流传出来。
两起爆炸事件一起是伟人雕塑爆炸,一起是垃圾桶爆/炸,一假一真。网上视频看上去都相当逼真。
虽说官方立马发表声明,声称伟人雕塑并没有被炸。可谣言往往比真相跑得快,一时半会儿难以清除。
蒋刻着于白净的车在城中各处巡逻,闻到爆炸物的气味,于白净便下车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