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现代耽美]——BY:不见仙踪
不见仙踪  发于:2023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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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陈铭川竟然无法做到第一时间开口反驳,因为陈谭渊两年前想要猥亵强奸岳或的事是真的。
  陈谭渊就是有这样的“肮脏毛病”,有了前车之鉴,哪怕身为亲生父亲,陈铭川也无法做到无条件地信任陈谭渊没有调戏林是非。
  现在沈婉还在家里闹,自从知道陈谭渊想做的破事,沈婉的疯闹就从未停止,现在又摊上这样的场面……陈铭川实在有些焦头烂额。
  晚上林倚白主动联系上他告诉他陈谭渊手脚不干净,陈铭川还有些不可思议,心想陈谭渊再怎么胡闹,也不会在宴会这样的正式场合上那么没分寸吧?
  可事实证明,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不然他怎么会在自己家,让陈谭渊把岳或拖进房间差点和他发生性行为呢?
  他确实是个非常不称职的父亲。
  而且今天的事肯定会通过宴会上那些人的嘴巴传出去,丢人丢到外面。
  真是难堪到家了。
  陈铭川很没底气,回应都挺不直腰板,说道:“林总,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肯定会好好教育陈谭……”
  “教育?”林倚白漠然打断他的话音,沉声道,“那还是不劳烦陈总了,毕竟父亲对儿子的口头教育无法让我满意。今天小非动手,打多狠都是应该的。”
  “不过陈总放心,他的所有医疗费用我们会全权负责,绝对不会有错不承担。而剩下的,陈谭渊对我儿子造成的心理阴影与精神伤害,我希望他可以去跟警察、跟法院说。”
  “什么?”闻言陈铭川的惊讶根本无法掩饰,他完全没想到明明可以私下解决的事,林倚白为什么要这么极端。
  陈谭渊才27 岁,今天被很多人知道他手脚不干净就已经够让人难堪了,如果再因为这件事让官方人员介入,那他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立足。
  连监狱里的犯人们都最瞧不起、最讨厌痛恨强奸犯。
  无论这次会不会真的闹到警局、法院,陈铭川都有些莫名的心烦,甚至心虚。
  可他又不能太虚,这样会被对方更过分地抓住尾巴。
  “没必要吧林总,只是两个孩子的打闹而已,”陈铭川莞尔不理解地浅笑了一声,“而且林家举办的宴会向来是私密性最好的,场外就暂且先不说了,反正场内不可能会有任何拍照录像的设备,对吧?”
  言此,他竟然莫名地想要松口气,说道:“又没有证据证明小渊真的对林小少爷动手了。”
  闻言,林倚白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提唇轻笑,只是那抹笑意未达眼底,他说道:“你们欺负岳或对他不好的时候,就是认准了没有证据,所以才敢那么放肆是吗?”
  话音落地,陈铭川刚刚才染上些许轻松的眉眼,转而再次沉重起来。
  但林倚白再不多废话只言片语,便直接转身离开,背影里却明晃晃地写了这件事没完。
  现在没完,以后也没完。
  —
  卧室里只亮着床头柜两边的壁灯,视野昏暗又温馨。
  林是非面对面地把岳或拥入怀,怜惜地啄吻他的眉心,岳或不敢乱动缩在对方怀里,乖乖地被抱着,身上的素色衬衫衣领如数皱成一团。
  “lubricant”的瓶子空了。
  “Darling。”林是非倾身吻岳或的唇,低声喊道。
  他的西装外套被 tuo 在了楼下,身穿马甲衬衫,着装整齐又莫名禁欲,此时身上只有一道竖直的拉链开着。被捆起的长发有些许凌乱倾落在肩侧。
  察觉到温热的呼吸靠近,岳或下意识地双唇轻启,很自主地想要迎接对方的舌尖似的,闻言轻声应:“嗯。怎……怎么了?”
  他的酒彻底醒得差不多了,本还昏昏沉沉的脑子,此时只觉得头皮微麻,很想做出像刚才还醉酒的时候那样、远离林是非的举动,但此时更深的潜意识告诉他绝对不可以那么做,这样才可以短暂地保命。
  林是非将岳或额前的几缕碎发撩上去,让他微湿光洁饱满的额头暴露在自己眼底,道:“我们商量点事情,好不好?”
  “……”
  岳或现在真的是听见“商量事情”就怵,本就因醉酒和紊乱的吻,而攀染艳红的眼睛瞬时变得更加红润。只要林是非一商量事,岳或就必须得答应。
  不然他会不高兴。林是非不高兴了岳或哪里能高兴,能忍住不哭都算他厉害。思及到此,晶莹的眼泪便再次顺着岳或的眼角滑落而出。
  “你又……”岳或颤声,“你又要和我……商量什么啊?”
  林是非每次都不能看见岳或这样哭着看他,不然他真觉得自己会彻底变成禽兽。
  “Darling,”自我强势地压抑了片刻,林是非只是这样拥着岳或,音色低哑道,“你的酒量很不好。”
  “今天宴会场上的红酒酒精度数大多都在 13 5 度 ,但你还是两口就醉了。所以星星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差劲吧?”
  岳或不明白林是非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但闻言还是很乖地应:“嗯。知道……的。”
  “星星喝多以后,会什么都往外说。”林是非的视线从岳或被噙咬过许多次而变得微肿的唇瓣,缓缓下移至颈间,抬手用几根指节的指腹轻触那点凸起的洁润喉结,察觉到岳或下意识地战栗他方才满意,继续道,“醉酒后的星星会很可爱,你知道……我不允许别人看见这样的你。”
  林是非的占有欲需要得到绝对满足,他会将自己这个人最真实的想法提前告诉岳或。
  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所想跟所要。
  岳或早习惯了他的直接,点头回答:“嗯。”
  “所以……”林是非手掌掐按住岳或半边脸颊和下颌,让他脖颈微扬,低头去吻他,“星星以后不要在外面喝酒,好不好?”
  “嗯?”岳或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有点疑惑,“那……从学校毕业了……步入社会,也……不可以在外面喝酒吗?”
  林是非强硬:“不可以。”
  “那……”岳或说道,“如果我需要……和人喝酒呢?”
  林是非教他:“说你对酒精过敏,推掉。”
  这个理由还是在宴会上,林是非为了帮岳或挡酒,而编出来的。
  迟迟等不到岳或答应,林是非的眉眼淡漠下来,用指背摩挲他的脸颊,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具备了压迫性:“Darling,你要是不答应,我就……”
  “你别再这就就就了,”不知想起什么,岳或急忙出声打断他,还抬手一巴掌打在林是非的肩背,委屈地想要哽咽,“我……我答应你。”
  “你别欺负我。”
  晦暗的空间中,岳或有些炸毛的小表情就犹如生气跺脚的小动物,可爱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林是非控制不住愉悦的上涌低笑出声,道:“Darling,我不是为了限制你的自由,但我就是会管你管得很严。”
  这样说着他的双手忽然牢牢地掐住岳或的腰身,使出绝对的力度让他紧靠在床头,双腿便将人严实地困在中间,让岳或退无可退。
  林是非道:“而星星是我的爱人,你也要这么严的管我,知道了吗?”
  岳或被他的动作和强势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忙伸手扣住他的肩膀,把人的衬衫都捏皱了,眼泪更是随着这道举动而沉重地往下砸落。
  他眼睛通红地点头,哽咽很小声地应:“知……知道了。”
  被满足安全感的林是非轻微却不容拒绝地抓起岳或的手,带着他去抚自己的脸颊,像个寻求主人摸头的大型犬。
  他低声说道:“星星,你摸摸我。”
  闻言岳或却仿佛受不了这样的亲近,犹如被烫到了手指尖般想要往回缩手,动作剧烈,可还没缩回去一根手指,就被林是非更加强硬地抓着,必须摸。
  “手感怎么样?星星摸到了吧?”林是非俯身将唇凑在岳或耳边,语气愉悦,“Darling,my genitals……All went in。”
  他告白般虔诚低语:“Our flesh is intimately connected”


第75章
  床头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线, 投射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便将他们的面容映进半明半昧的光影中。
  落地窗没拉,庄园外深沉的夜色穿不透卧室里的温馨, 虫鸣在草丛里并不明显, 却仍能够被隐隐地听见。
  林是非放下抓住岳或而让他摸自己脸颊的手,脊背弯下倾身吻他,低问道:“Darling,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岳或似乎是被他的再次靠近吓到,紧靠着床头忙用手抵向他的肩膀, 轻声细语地说:“林是非……你不……”
  “不要再离我那么近了。”
  林是非把他想要推自己肩膀的手拉下来, 十指相扣地紧扣在手里, 半真半假地问道:“星星是在拒绝我吗?”
  岳或便连忙摇头,启唇想要说话, 林是非却不想听他解释似的,立马噙住他的唇瓣。
  将他所有声音都闷回喉咙的最深处。
  岳或又被亲哭了。
  他本就被泪水黏连的纤长眼睫毫无规律地乱抖, 剔透的眼泪更是汇聚到下巴处形成摇摇欲坠的泪珠, 随着他肩膀微战栗的动作而坠砸在林是非的手背。
  但他却在非常努力地把眼泪往回憋。因为林是非说,不能看见他这样哭, 不然他就会变得……特别兴奋。
  会忍不住要欺负自己。
  岳或不想要林是非欺负他。
  “星星好乖啊,”林是非稍微退开距离, 呼吸灼热紊乱, 他的鼻尖蹭着岳或的鼻尖, 旖旎又亲昵, “星星真的好乖。”
  “……嗯。”经过几小时的发酵反应,岳或被酒淹醉的神经意识几乎全醒, 不再昏沉迷惘, 也不再像个会被一颗糖就能骗走的小动物。
  但他回答话的时候, 却显得更乖了:“乖点才会……才会被喜欢。”
  林是非眉宇浅怔,眸底的颜色忽而转沉。
  岳或幼时被欺负过的思绪仍然会伴随在他的潜意识,所以他始终都会认为只有乖巧才能够被人喜欢、被人在乎。
  哪怕林是非在很早的时候就说过——喜欢、在乎,又或爱一个人,并不是因为他身上所拥有的优良品质。
  而是因为他就是他,所以才会喜欢。
  人类的身上不可能只有优秀的品格,可每种特征的存在都有它的道理,不可以被抹杀。
  这样才会造就一个既完整又独立的个体。
  林是非要纠正岳或这点并不太对的认知。
  “Darling,”林是非抬手用指腹去描摹岳或的眉眼,动作很轻,语气更是柔和,“你的所有我都喜欢。”
  “不单单是因为你乖。”
  和林是非在一起的所有时间里,岳或永远都是在被偏爱、被保护的;在林家的这一年,他更是被长辈宠上了天。
  他变得自信,甚至张扬,情绪早就没有那么敏感了。
  不然岳或不会在听到林是非说要在宴会上教训陈谭渊,只是象征性地劝解了两句,而后便开始喝酒壮胆打掩护。
  这对以前那个被打压、被忽视习惯了,而懒得争辩的岳或来说,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刚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真的就是前面 17 年的人生带给他的潜意识,让他既害怕,又必须铭记着那些过往。
  所以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此时听着林是非在他耳边说的堪称诱哄般的话语,岳或突然觉得……心口有些无法抑制地泛起难忍的酸软。
  他心想,他的人生真的很不幸,因为从从记事起,自己就很不快乐,终日生活在所有压抑且负面的感知中。
  可他又是真的无比幸运,不然他怎么会遇到林是非,又怎么会遇到新的爸爸妈妈,和那么多疼爱他的家人。
  “嗯。”岳或嗓音微哽,哑声回应,“我知道……宝贝。”
  林是非将岳或额前的碎发撩上去,唇瓣亲吻在他的额头,明显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因此继续轻声道:“星星特别好,每一面都令我心动。”
  “令我甘愿沉沦。”
  岳或抬起湿润的眼睛,直视进林是非的瞳孔。
  他湿漉漉的眼底无比清澈晶亮,深处映出开心的笑意,随即岳或主动前倾脑袋和林是非额头相抵,回应:“嗯……我知道。”
  “Darling。”林是非低声喊道。
  他的大手转而轻抚在岳或的后颈,同时手上微微使力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按,顿时让他们离彼此更加的近,岳或从鼻腔内溢出道不自主的低吟,他吻了下林是非的唇角,后者予以回应。
  林是非道:“我们要骄傲地承认自己身上的优秀,但也要勇敢地接受自己的不优秀。就是因为这些不同的品质,才能够让我们成为独立的‘我们’,别人没有办法复制。”
  他的拇指不知何时按在了岳或颈间的喉结上,指腹很轻地来回碾压摩挲,势必要掌控岳或的命脉。
  “就像我……”林是非音色放低,缓声道,“和大家相比,我更不好。”
  “在星星面前,我做不到完全地控制自我,我偏执……如果星星在乎别人比在乎我多,我还会发疯,会做错事,就像上次我想把你锁起来……而我现在依然、仍然是这样,改不了。”
  “如果你远离我不要我,想逃跑,我不会跟你商量,也不会询问征求你的意见……我只会抓住你,然后把你关在只有我能看见的地方——肆意妄为。”林是非的手腕下移梏住岳或的腰身,忽然把他很用力地往怀里勒,犹如要让他们的骨血相融,自此无法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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