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林薄雪说着,“家庭纠纷,堂弟的年龄刚成年,是一个姓池的小孩,自己直接回国消失了,现在人已经找到了。”
容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金朝宗走在后面,拿起相机拍了拍几人的背影,阿瑾回头对镜头比耶。
一切都在慢慢走,时间不会辜负每一个人。
…
开始举办婚礼的几天里,朋友们陆陆续续飞了过来,每天都很热闹,包括金夫人和金总都来了,小岛上的房屋几乎住满了,热热闹闹的,请来的朋友和亲戚都是好脾气,大家在岛上度假,相处的很愉快。
婚礼的前一天,金朝宗待在室外的场地里,亲自设计布置现场的一切,在场地的不远处就是海,风吹来吹去,眼眸里也随之注入深海的温柔感。
容斐背脊单薄,穿着米色的衬衣,手里提着一个饭盒站在小道上,看着坐在桌子边上,设计捧花的男人。
他眸子微微垂着,手里捏着一只画笔,在白色的纸张上刷刷的画下,俊美的脸庞透着温柔的意味。
那种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己一样。
他想哪里去了,不对,不应该这样想。
“金朝宗。”容斐回过神,喊他,“吃饭了。”
金朝宗抬眸,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原来这么快就中午了,他神情温和,“阿斐来了。”
容斐刚走过去,男人已经张开手臂,把饭盒放在了桌子上,作势要抱他,“抱,阿斐。”
容斐只能让他缠着自己,给了一个拥抱。
这里很多人,小岛上也不像以前那么安静,容斐不好意思在外面跟他亲密接触,“快吃饭吧。”
金朝宗打开盖子:“哦。”
“你吃了吗?”
容斐点头,浅棕色的眸子一片温柔,“州州刚过来,我陪他吃了一顿,钟先生刚才带他去找阿瑾玩了。”
饭盒里面放着虾仁炒饭。
金朝宗拿过勺子挖了一口,“阿瑾明天是小花童。”
容斐看他吃饭,突然开口问他:“好吃吗?”
金朝宗疑惑道:“好吃啊,要不你尝尝?”
说着,就要挖一勺,让他尝一尝,容斐推开勺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表示道:“这是我做的。”
“啊…太好吃了,阿斐。”金朝宗反应过来,立刻情话输出,捏着他的手,要给他揉手,“做饭是不是很累啊,以后我都给你做。”
容斐对这个人的反应感到了惊讶:“金朝宗,我不是玻璃人,做个饭难道能够累到我吗?”
金朝宗眼眸微眯,刚才故意哄他,夸张一点的说法,但也是事实,“累不到,但阿斐这双手只用来画画和弹钢琴就好了。”
桌子上摆着几张草稿图,上面是各类的花朵,都是小岛上有的花类,最底下的一张是参考图,手边还有各种的书籍,他真的很用心在了解,而不是随便画的。
容斐有感动到,他真的好喜欢金朝宗啊。
容斐惊讶的低头,看到金朝宗轻轻吻了吻容斐的手背,“阿斐,我想每天都送给你花。”
容斐抽回自己的手,手指按着他的额头,让他老实一点,安静的回答,“这样,我每天都可以收到一束花。”
他问,“你会坚持吗?”
金朝宗笑吟吟道:“我会。”
他已经爱了他许多年,而送花这件事情,他更是可以坚持下去,金朝宗不缺耐心,更不缺对他的爱,而这份爱每一天都在增长着,而不是减少。
他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容斐,更不会有第二个金朝宗。
他们,天生一对。
不远处,谢州举著录视频的相机,录下了他们温馨的场景,这是金朝宗在策划婚礼的时候,已经提前偷偷安排好的,他想通过不同人的视角记录下他们的这一天。
独特的一天。
可以回忆的一天。
谢州拿着相机四处的录,他的身后,站着寸步不离的男人。
钟书白插着口袋,问他,“州州,怎么不拍我?”
谢州表情疑惑,出声道:“你需要拍吗?你自己往这儿一站,多少人拍你?”
钟书白眉眼淡淡,“我要你拍我。”
他把自己的手机塞给了谢州,意思显而易见。
谢州举起手机,“好吧好吧,我拍你。”
钟书白弯下腰,猛地凑近了镜头,优越的面孔突然在眼前放大,谢州动了动喉结,“你,站好。”
他们拍完,钟书白连编辑的没有,打开浏览一遍,发上了微博。
钟书白:度假日常@谢州
[视频]
[他们好会秀:哦莫,看累了,咱就是说什么时候能秀秀结婚证呢?
[橙子:这个男的真的好过分,他怎么能怎么能每天都在告诉我们他有多幸福?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单身的粉丝?]
[泛:已阅,退下吧。]
这人就很放肆。
他们最近在网站上的浏览量已经变成了大众眼里的一对,不是要谈,就是已经谈了。
虽然他们说的对。
但是做他们的经纪人,真的很需要勇气。
谢州关掉了自己的手机,把手机扔给了钟书白,“都怪你,一会儿李姐又要来call我了。”
钟书白:“我替你说话。”
谢州敷衍道:“哦。”
整个人被拉住,迎面撞到准备往回走的一对。
容斐说:“系臻到了。”
谢州:“啊,他不是回家了,怎么过来的?”
好神奇就是说。
谢州实名见证,被人追有多么的手忙脚乱。
番外17.“偏要勉强。”(阴厉太子爷楚深??落跑乖崽系臻)
系臻站在船上,不远处就是岸边,上面站着他的朋友。
楚深就站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身的黑衣,笑容温和,可这个人才不入表面看上去那么的温柔呢。
系臻呼了一口气,往前走了两步,他揉了揉腰,拉开距离,刚才在飞机上和这个人坐邻座,简直烦死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
楚深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表情没怎么变化,似笑非笑的摇头道:“当然不能,因为我是来参加婚礼的。”
言下之意,你多想了。
船靠岸,系臻先跳下来了,他整了整衣服,冷淡的扔了一句,“哦,以后别跟着我。”
…
一个月前,系臻独自回到燕市,他是自己回来的,本以为能够逃过楚深的追求,他安然过了一个星期,买了许多食材躲在家里,没有出门。
但却因为自己熬夜看电影,而且这段时间都没有工作,过的有些作息颠倒,导致他生病了,他一开始以为是感冒,随便吃了两粒药,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脑子晕乎乎的,打开窗户后感觉自己状态不错,在他出门买食材的第一天,拎着大袋子从车上下来,迎面就撞到了楚深。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系臻拎着袋子,站在了他的面前,总有一种他迟早会来的感觉,导致他现在看到对方,并没有很惊讶。
“有事儿?”系臻问。
楚深插着口袋,站在冬季的室外,一身黑色的大衣配高领毛衣,依旧是优雅尊贵的风格,他像是感觉不到冷,“最近假期,我来找你。”
楚深垂眸,看着穿的毛茸茸厚外套,脸颊泛红的系臻,伸出手摸在他的额头上,温和的一句,卷着他身上的香水味,“系臻,你发烧了。”
“啊。”系臻迷迷瞪瞪的嗅了嗅,好香啊,然后眩晕,后来竟在楚深面前因为发烧晕倒了,要不是有他在前面扶着,系臻估计要摔在家门口。
系臻被迫靠在他的怀里,还想推开他,逐渐失去了意识。
楚深的手抬了起来,伸手揉了揉系臻的头发,有些恶劣的把人整齐的乖毛搞成了乱糟糟的样子。
半响才弯下腰,把系臻连带着他的食材都抬到了车上,从人家的口袋里拿出钥匙,开车去附近的医院。
系臻小嘴叭叭贼能说,一点也不会自己受气。
估计只有睡着的时候很安静,看着是个漂亮的美人。
楚深定位附近的医院,开车带他去,一下车抱着他进了急诊室,“他发烧晕倒了。”
两个人的关系给人感觉很合适,医生伸手量了量温度,递给楚深一个水银温度计,“摸着就烫,你给他量一量。”
楚深抱着系臻,解开了他的领口拉链,冰冰凉凉的手伸进了衣领,想开口让他胳膊夹着温度计别动,一想到这人还晕着,只能按住他的胳膊和手。
系臻小声哼了一声,还是晕着靠在他怀里,像个大型的玩偶,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里,楚深抱着他,看着上去极为亲密,怎么看都是一对,长得又好看,赏心悦目的。
同性婚姻通过已经好几年了,年轻人也逐渐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抱着孙子的大妈坐在旁边回头,有些好奇道:“帅哥,这是你爱人吗?”
楚深低下头,看着怀里眯着眼睛的系臻,伸手把体温计拿了出来,递给护士,他长得好看,又笑的温柔,很招年龄大的老人喜欢,“是的,没错。”
然后,把系臻的外套重新拉了上去。
医生开了输液,楚深讲了自己看到的部分,抱着系臻去了一个空位上,椅子大一点,是输液病人坐的地方。
护士拿着药过来给系臻打上,不由得多说了几句,“他过一会儿估计就能醒,发着高烧呢,你也不多关心一下,怎么能让他去买菜呢。”
楚深一脸的愧疚,拉着系臻的手,“是我的错。”
人来人往,一脸的艳羡,有的觉得他们相配,有的觉得他们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刚睁开眼的系臻:“???”
楚深转头,温柔的问:“怎么了?”
护士刚给旁边的病人拔完针,走了过来问他,“醒了啊?你发烧了知道吗?”
系臻看了看四周,自己身上缠着一个大衣,明显是楚深的,他开口,声音闷闷的,甚至有点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昨天睡觉的时候,吃了感冒药,我以为都好了。”
“明天再来输两天,我去给你拿药,有什么不能吃的药吗?”护士看着楚深问道。
系臻疑惑摇头,“没有。”
护士拿药去了。
不对,为什么他的身体情况要问楚深啊??
楚深坐在他的旁边,穿着深灰的高领毛衣,气质清隽温柔,起身去付钱领药。
系臻眨巴眨巴眼睛,毕竟对方在照顾他,所以他也不能多说什么推脱的话,可他真的不懂啊,什么情况哎。
大妈刚给孙子喂完药,转头说:“小帅哥,你们感情真好啊,刚才过来的时候,你老公一直抱着你照顾你呢。”
“我老公?”
系臻唇瓣微微抽了几下,小脸上满脸的震惊,他哪里来的老公,更别说是楚深了,要命了简直。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会儿。
楚深拿着药袋回来了,“药拿回来了,明天继续输液,要连续输三天。”
系臻小声呐了一句,“你过来。”
楚深凑着耳朵过去,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一句话,气的人都不晕了,“谁说你是我老公了!”
楚深慢条斯理的坐直,没搭理他这句话,反正大庭广众之下,系臻也要面子的,他温声说:“老婆,今天晚上回去我做饭。”
系臻气呼呼道:“你不要太过分??”
楚深弯了弯眼睛:“哪有。”
别人看他们只感觉是在蜜里调油。
系臻眼不见心不烦,干脆闭上了眼睛,他感谢楚深送他来医院,但真的是太恶劣了,什么脾气啊,非要逗他。
一个小时后,最后一瓶水输完。
系臻总算能动了,拔了针,他快速站起来,把身上的大衣甩给了楚深,自己往出口走过去,真是受不了。
楚深穿好衣服,跟在他的身后,慢悠悠的插着口袋走,钥匙在他手里,系臻跑不了。
他站在水泥地上,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口袋,反问对方,“我车钥匙呢。”
他真的生病了,说话的功夫还低声咳嗽了两下,身体真的在不舒服。
楚深很是自然的拉住了他的手,软白的手指带着薄茧,摸在手里有阵沙沙的感觉,“我开车,送你回家。”
系臻:“咳咳,我们不是一对,这样不好。”
他咳嗽的时候,脸色还红着,温软的样子,说话却是在拒绝,“我很感谢你送我来医院,但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楚深牵着他的手,直视这双眼眸,他只是往前迈了一步,系臻就往后退了一下,他温柔问道,“你说什么样才是好的?”
这种温柔,所裹挟的是黑色的灵魂。
他从不温柔,他只是装的温柔罢了。
系臻清楚的知晓。
真的很害怕他啊,楚深微微勾了勾唇,“是我上次吓到你了吗?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他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帮了你,系臻,当初林薄雪帮你出去,是我让人打通了关系,放你走出西里。”
“不然,怎么会有人一直没来找你呢?”他幽幽道。
系臻不免想起了那些痛苦的日子,肩膀微微发抖,眼眶变得红,气愤道:“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楚深拉着他微凉的手,亲自把他送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系臻有些走不动路,男人附身问他,“需要我抱你吗?”
系臻立刻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