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难止[现代耽美]——BY:麦香鸡呢
麦香鸡呢  发于:2023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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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则牌治愈小站》
  【易感期,这次不会浪费许则的易感期了,蒽蒽。】


第52章
  “我是没问题,又不止城西这一个点,但你们加入之后的重心都在城西,利润还没分到多少就断线了,你们甘心?”
  “甘心不甘心的,也没办法。”魏凌洲说,“不过我倒是觉得不用太急,慢慢收尾就行,能走几批走几批,太草木皆兵,是永远赚不到大钱的。”
  “还是魏总有远见。”唐非绎似乎对魏凌洲的观点很满意,“资源还没耗尽,就要好好利用到最后一刻。你说呢,贺总?”
  贺予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几秒才说:“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有其他人来了露台,三人便结束了对话离开,留下一阵夹杂在风里的烟味。尽管被贺蔚搂着,池嘉寒现在却莫名觉得冷。
  “魏凌洲,唐非绎。”池嘉寒抬起头,“还有一个是谁,你知道吗?”
  “贺予。”贺蔚的侧脸看起来严肃又凝重,很少见的神情。他说,“我堂哥。”
  一个是联盟理事长的女婿、财力雄厚的富商之子魏凌洲,一个是联盟央行行长的侄子、船舶运输集团的继承人贺予——唐非绎挑选合作伙伴的眼光倒是很毒辣。
  池嘉寒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但最终没有出声。贺蔚还看着围栏那边,在沉默。
  一分钟后,贺蔚的手忽然往脸上摸过来,池嘉寒不明所以。贺蔚转过头,在池嘉寒眼睛周围又摸了摸,确定他没有再哭之后,说:“走了,我们回去。”
  “要怎么办?”池嘉寒忍不住问。
  “只是听见了这么几句话而已,没用的,我到时候问问赫扬和昀迟。”
  “我们小池,今天就当没听到,别告诉别人,不要让自己有危险。”贺蔚双手托住池嘉寒的脸,揉来揉去,“知道了吗?”
  池嘉寒还没有缓过神,鼻尖那颗小小的痣在月色下若隐若现,贺蔚低头在上面亲了一下。
  “滚啊!”池嘉寒立即回神,一拳砸在贺蔚肩上。
  暑假的最后一天,许则在易感期中度过。这次大概因为暑假每天干活,经常熬夜加班,导致免疫力下降,再加上已经有较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过易感期,所以来势汹汹。
  早上八点多睁眼,许则勉强起来洗漱,过后又回到床上。头晕、燥热,等许则再昏昏沉沉地摸起手机一看,快十点了。
  汽修厂的工资已经打到卡里,许则搓搓眼睛,努力看清屏幕,给自己留了五百块做生活费,其余的全部转到疗养院的对公账户里,接着他关掉手机,又闭上眼。
  许则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梦里听见敲门声,身体却不能动。许则很想去开门,开门看看是不是陆赫扬来了,可以在梦里见见他。
  敲门声停了,手机响了。许则在床上摸了有七八秒才摸到手机,又在屏幕上划了好几下,终于接通。
  “许则,不在家吗?”
  许则说:“在的。”
  说完,好几秒,许则才意识到自己只是张开了嘴巴,并没有发出声音,对面听到的应该只有急促的呼吸。
  “在干什么?”陆赫扬礼貌地问,“我在你家门口,可以踢门吗?踢坏了的话给你换新的。”
  “等……等一下。”许则艰难支起身,“马上来。”
  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到客厅的,门一开,他就站不住地往旁边栽。陆赫扬搂住他,反手关上门,又调高手环档位,然后把许则抱起来,往房间走。
  许则的额头贴着陆赫扬的侧颈,烫得要命。走进房间,陆赫扬看见床上那个用枕头、被单、衣服围起来的窝,其中一侧是墙壁,许则大概一晚上都是缩在墙边睡的。
  生物书上说,当alpha出现筑巢行为,表示易感期信息素不稳定的程度较重,已经影响到了正常意识。
  陆赫扬把许则放到床上,许则果然又摸摸索索爬回那个小窝,头抵着墙,整个人蜷缩起来,还打了个喷嚏。
  潜意识里许则知道陆赫扬来了,想睁眼看他,想跟他说话,但本能却促使许则必须回到这个巢穴,进行自我保护。
  陆赫扬把带来的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支退热剂,拧开。他坐到床上,将许则身旁的枕头移走,发现下面竟然还塞着一本暑假作业。
  还是第一次见到有alpha用作业本筑巢的。
  “好学生,嘴张开。”陆赫扬把退热剂送到许则嘴边,“吃了药就能写作业了,明天要开学了。”
  其实许则没听清他在讲什么,但既然是陆赫扬喂过来的——许则听话地张开嘴。
  味道很奇怪,许则以前没有喝过这个东西,因为贵。他皱着眉把退热剂咽下去,舔舔嘴唇,发出一点声音:“水……”
  陆赫扬没有听清:“嗯?”
  “想喝水……”许则有气无力,音调拖得比平时长,听起来软绵绵的。
  陆赫扬一边起身一边问他:“是在撒娇吗?”
  “不是。”许则努力分辨他说的话,回答。
  这期间,陆赫扬已经去书桌那边倒好了水拿过来,他说:“不是撒娇的话,就不帮你倒水了。”
  许则稀里糊涂的,半睁开眼盯着墙缓缓反应了半分钟,最终被迫承认:“是在撒娇。”
  “好的。”陆赫扬把他扶起来。
  许则靠在陆赫扬身上喝了几口水,可能是心理作用,他感觉稍微好了些。许则昨天半夜其实恨不得把整个房间里的东西都塞到床上,摞得高高的,来增加安全感和归属感——这种情况此前只出现过一次,在二次分化那天,他像只蚂蚁一样不断往床上搬东西,但始终觉得不够。
  当时叶芸华已经在精神病院,家里只有许则一个人,他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二次分化,只是很迷茫、很慌乱。
  14岁那年许则把小床堆得很满,缩在里面躺了一天一夜,但好像所有的那些,都比不上17岁的今天,陆赫扬简简单单的一个怀抱。
  “再喝一点。”陆赫扬从身后环着许则,一手喂水,一手摸他额头,“听说退热剂味道不太好。”
  许则仰着头,一口一口地喝水,把杯子里最后一滴水喝完的同时,他撑着手转过身,在陆赫扬肩上推了一把。
  他不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反正陆赫扬是很轻易地就倒下去了,水杯落在一旁。许则爬了两步,跨坐到陆赫扬身上。陆赫扬不慌不忙地看着他,一副十分良家的样子。
  上一次易感期,许则还只敢在以为是做梦的时候看着他自wei,这次就敢往他身上爬了,陆赫扬觉得许则有进步。
  许则喘着气,看了陆赫扬几秒,然后俯身凑近。陆赫扬的手环质量过好,将信息素屏蔽得干干净净,只有贴得近了,许则才能闻到他身上和衣服上的信息素。
  同样是alpha信息素,对许则没有任何安抚作用,反而刺激得他皱了皱眉,一瞬间焦躁不安起来,攥紧陆赫扬的T恤,流露出罕见的攻击性。
  “你自己要闻。”陆赫扬扶着他的腰,不急不缓道,“闻了又生气。”
  许则像一只还没亮出牙尖就被主人警告的狗,立刻停了一下,然后伸出一只手去遮陆赫扬的眼睛。他的目光往下,落在陆赫扬的嘴巴上。许则的喉结动了动,问:“能不能……”
  …
  又过了几秒,许则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一米八几的alpha,不能继续在陆赫扬身上坐下去了,他动作僵硬地下了床,两腿酸软,许则说:“我去洗澡。”
  他没有看陆赫扬,脚步不稳地转身朝房间外走,甚至连换洗内裤都忘记拿。
  热水从头淋到脚,许则像棵正在接受浇水的树苗,一动不动地站着,不出声也不思考。
  浴室门忽然被推开,许则还没来得及转过头,陆赫扬就关掉了花洒,按着许则的肩将他往墙边推了半步,说:“你蹭了我一身汗。”
  …
  这是许则洗得最久的一次澡,陆赫扬将许则的腿从臂弯里放下来,让他站稳,然后打开那个只在一开始运行了几分钟后就再也没有用过的花洒。
  水淅淅沥沥洒在他们身上,许则靠着墙,已经很累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笑了一下。
  “笑什么?”陆赫扬问。
  许则摇摇头没说话,抱住他。
  笑是因为,许则觉得现在陆赫扬在陪自己一起当被浇水的树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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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赫扬:靠一些良家少A的伪装。。。


第53章
  高三新学期,所有s级alpha被集中分在一二两个班级。许则和贺蔚在一班,陆赫扬跟顾昀迟在二班。
  开学第一天早上,许则没来,顾昀迟没来。顾昀迟一向是随机上学,不来很正常,许则是因为易感期。他自己原本打算来学校的,但陆赫扬让他再多休息一天。
  醒来已经是九点半,多亏陆赫扬前一天的照顾,许则晚上沉沉睡了十几个小时,半个梦都没有做。
  只不过现在浑身都痛就是了。
  手机里有预备校的信息,祝贺学生进入高三以及上学期奖学金到账的通知。预备校的奖学金由联盟政府直接拨款,一直给得很大方——在其他学生眼里或许只是小数目,但对许则来说已经很多。
  把奖学金全部转进疗养院账户,许则从床上起来。书桌上放着一堆退热剂、抑制贴,是陆赫扬后来叫人送过来的,唯独没有抑制剂,因为抑制剂的副作用最大。
  洗漱完,许则站在电饭锅前对着正在冒泡的粥发呆。暑假一过,有很多事情需要考虑,针对s级的提前招录会在高三上学期就陆续开始,会有一场接一场的初试、复试、面试,这意味着他没有办法兼顾学习和打工。
  就算打工,对他来说也不会有比打拳更赚钱的职业,但为了从俱乐部脱身,以及不再让这具即将要面对各种重要考试的身体冒险,许则没可能回去。
  短暂地这样权衡了几分钟,许则关掉电饭锅,给自己舀了一碗粥。他打算吃完早饭就去学校——开学第一天,应该会有一些重要通知,最好还是去听一听。
  新学期的第一个噩耗是贺蔚成了自己的同桌。
  当然这不是许则的想法,是陆赫扬的评价。
  许则背着书包上楼,正是第三节 课下课期间,陆赫扬和贺蔚站在一班门口的走廊上说话,许则几乎是刚迈完最后一级阶梯就跟恰好抬眼的陆赫扬对上视线。
  还没想好现在在学校里应该怎么面对陆赫扬,也不知道陆赫扬希望自己是怎样的态度,许则下意识选择了一种最简单的反应——避开目光,像上学期彼此还完全不熟时那样。
  但陆赫扬看着他:“许则。”
  两个字很轻易地就戳破了许则生硬的演技,他看向陆赫扬,然后跟被什么东西拽着似地朝陆赫扬面前走去。
  “一个坏消息。”陆赫扬说,“贺蔚是你同桌。”
  贺蔚靠着栏杆,不正经地向许则隔空抛过去一个亲亲:“小则,笑一个。”
  “池嘉寒。”陆赫扬越过贺蔚的肩往他身后看,“上楼了。”
  “小池!”贺蔚嗖地一下转身,他甚至根本都没有看清池嘉寒的身影,“干嘛去呢?”
  “回去上课。”池嘉寒顺道看了许则一眼,发现许则正毫不自知地将眼神完全集中在陆赫扬身上,池嘉寒无言地转回头。
  贺蔚大尾巴狼一样地跟上去:“上什么课呢,书给我看看。”
  “还以为你在睡觉,刚给你发了条消息。”陆赫扬抬手,碰了一下许则的额头,很快又收回,“不难受了吗?”
  “不了。”许则摇摇头。
  “退热剂喝了吗?”
  “喝了。”许则点点头。
  “嗓子怎么哑了?”陆赫扬问,“喉咙痛?”
  他没想那么多,以为是易感期引起的喉咙发炎,但看到许则略微哽住的表情,陆赫扬反应过来,笑了下说:“我知道了,下次记得保护嗓子。”
  许则看别的地方,过了会儿,他低声问陆赫扬:“脖子上留印子了吗?”
  因为他发现陆赫扬的校服领子纽扣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嗯。”陆赫扬挺坦然的样子。
  许则张了张嘴,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会说什么,陆赫扬无奈地及时截住他:“不会要为这个道歉吧?这两天少说话,把嗓子养好。”——虽然他知道许则本来话就不多。
  得到这个指令,许则听话地抿住嘴,又点点头。
  “要上课了。”陆赫扬轻轻拍了一下许则的手背,提醒他,“贺蔚废话很多,一个字都不要信,别被他影响学习。”
  许则的指尖动了动,想摸摸被陆赫扬碰过的地方,但忍住了。他看看陆赫扬,接着就真的没有再说话,点了点头往班级后门走。
  找到位置坐下,许则拿出手机,看见陆赫扬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醒了记得喝退热剂,老师有发资料的话我放学帮你送过来。
  许则有点后悔。
  如果今天没来学校,陆赫扬可能就会因为要送资料而来自己家了。
  上午最后一节课,许则过得意外清静,因为贺蔚知道他易感期还没有过,便没怎么烦他。
  午饭时间,贺蔚拍拍许则的肩:“一起出去吃吧,去昀迟家的酒店。”
  许则抬起头,感觉晕,没什么力气。他说:“我不饿,你们吃吧。”确实不饿,他早饭吃得很迟,现在也没胃口。
  “好吧,那你休息一下,不行就请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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