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主动火葬场了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想撸猫
想撸猫  发于:2023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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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乐意。”纪临山往前蹭了蹭,护住鱼竿。
  纪却秦笑了,靠着椅背,神情放松。
  他在爷爷家住了一星期,这里的宁静,治愈了大半伤痛,起码有心情笑了。
  “刚才小柏来了,说想见你。”
  纪却秦:“我知道。”
  他见到了柏侹离开的背影,只不过那人一次都没回头,两人就这么错过了。
  “真不见?”
  “不见,”纪却秦摇头,下意识去摸空空荡荡的无名指,“我们已经离婚了。”
  “……今天下午,他签了离婚协议书。”
  他平平淡淡说着这件事,似乎不是在说这两年的伤痛,而是在讲无聊的八卦。
  “是爷爷对不起你,”纪临山在他肩膀上按了下,“你受委屈了。”
  纪却秦:“不会,这也可以算作一次新奇的经历。”
  “反正以后,不会再明知故犯了。”
  他付出的代价太大,感情被无止尽的扔在地上践踏,已经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其他人了。
  纪却秦深深感觉到了疲惫。
  从骨缝里,胸膛里蔓延至全身的疲乏。
  “爷爷,我想休假。”他说,“找一个地方放松心情。”
  他能有这种想法纪临山开心都来不及,当即同意了。
  “你放心去,公司里有我,不用急着回来。”
  纪却秦点头,心头的重担落下一边。
  他双臂环抱,倚着椅子渐渐睡了过去。
  私人池塘静谧无声,只偶尔有鸟叫虫鸣,或者鱼儿冲出水面的拍打声。
  这一觉纪却秦睡得很踏实。
  没有酒精的侵扰,他难得做了一个梦。
  等到醒来时,天已经昏暗了,橘红色的云挂在蓝色幕布上,映着水面也橙了几分。
  纪临山不在身边,鱼竿却还在原地。
  纪却秦伸了个懒腰,歪首去看水桶,随即笑了,“过了这么久,一点收获都没有。”
  就和他,
  和他的感情……
  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万字更新来啦!!
  ————
  终于离婚了!每天一遍,小柏再见!
  明天纪总就要出发去旅行散心啦!还会遇到熟人!
  ——————
  放个下本预收:
  《替身醒悟后渣了阴郁大佬》
  文案:
  傅望楼阴郁偏执,极难相处。
  司温安安稳稳跟了他三年,真心以为对方给了自己百分百偏爱。
  朋友聚会上,傅望楼和陌生男人一同现身,罕见的说笑,昭示着他们有多亲密。
  本以为两人只是关系好,可接下来的事,让司温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他专心演出时,
  和那人共同卷进绯闻时,
  被调侃该进傅家门时,
  傅望楼在对那人暧昧低语,百般维护,亲口反驳说他不配。
  司温看着傅望楼对那人温柔以待,予取予求。
  对自己冷眼相对,不屑一顾。
  终于在又一次被伤害时,彻底爆发:“对你来说,三年的感情算什么?”
  傅望楼不再伪装:“你不过是他的替代品,没资格和我谈感情。”
  司温这才明白,哪有什么偏爱。
  从始至终,他不过是傅望楼缓解对白月光思念的玩物。
  三年感情落空,司温彻底死心,毫不留情转身离开。
  宣布退圈当天,他和当红顶流恋情曝光,闹得轰轰烈烈,强势登顶热搜。
  所有人专注吃瓜时,没人知道傅望楼气红了眼,砸了他们共同居住的“家”。
  对着两人唯一的合照,咬牙切齿。
  他知道,这是司温的刻意报复。
  *
  司温离开后,似乎一切回到正轨。
  可每到夜深人静,对着冰冷的别墅,傅望楼想起的是他,
  面对白月光,抑制不住想起的,还是他。
  日日夜夜折磨中,再没办法对心里疯狂蔓延的思念视而不见。
  傅望楼疯了似的动用一切关系,只为找到司温。
  重逢那刻,他像只遍体鳞伤的丧家犬,狼狈又落魄。
  “我错了。”
  司温依旧顽劣,扬唇嗤笑,“哦,然后呢。”
  “求你回来。”
  “求你爱我。”
  食用指南:
  ①1v1 HE
  ②狗血火葬场不换攻!
  ③攻把受当替身不洗白【高亮!】
  ④攻受分手后,受有新感情,和顶流的恋情是真的【高亮!】
  ⑤攻受都不是完美人设!
  ⑥我是土狗我先说,超喜欢古早狗血这一口!
  ⑦文中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⑧可以骂角色,不可以骂作者


第二十五章
  一星期后,
  矗立在水边的威尼斯酒店中,侍应生查尔敲响了位于顶层中心雕刻古朴的房门。
  “先生,我来为您打扫房间。”
  房门打开, 查尔看到了那名相貌俊美的男人。
  他身形流畅, 穿着随意, 衬衣解开几颗扣子,一副银丝眼镜斜斜挂在上面。
  “不好意思, 我打翻了红酒瓶, 地毯可能要换了。”
  男人的意大利语纯正和缓,查尔愣了下, 他敢确保,即使在威尼斯当地, 也没有几个人能说的如此流利好听。
  “没关系,您没伤到就好。”查尔笑说,对眼前温柔的男人产生了一丝好感, 连带着整理时,话也多了起来。
  他对这位俊美的旅人有印象, 他出手阔绰, 包下套房一个月,几天过去, 却从未出过房门。
  和他说过话, 男人又坐在了窗边沙发上。
  查尔猜测,他可能是位诗人或者小说家,不然也不会每日坐在窗边,对着水道里摇摇晃晃的贡多拉思考。
  许是他打量的目光太热烈, 男人笑问:“怎么了?”
  “不, 没事。”查尔久违地感到脸上发烫, 浅蓝色眼睛闪了闪,“我只是在想,您可能是诗人,或者小说家什么的。”
  纪却秦翘起一条腿,手指搭在身边的小提琴上,眉目温和,并未因为荒唐的猜测而生气。
  他举起小提琴,熟练的奏了一节乐曲,“或许我是音乐家?”
  或许是他太过坦荡,查尔反而为自己的猜测感到羞耻。
  他双手背在身后,年轻的脸上渗出几点汗水,不知如何回应。
  纪却秦笑了:“不用紧张,我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普通的游客。”
  他放下小提琴,又坐回沙发,撑着下颌歪首看向窗外,耳边听着人群来往的喧闹,心底一片平和。
  “那您……为什么不出去转一转呢?”查尔小心翼翼提议,“夜晚的贡多拉总是要比白天的美丽。”
  纪却秦点头:“是个好主意,大概明天我就会出门。”
  说完这句话后,一直到查尔离开,他都没再说一个字。
  查尔轻手轻脚离开,关上门前,偷偷瞧了男人一眼。
  心想,真是个漂亮的怪人。
  房间里,纪却秦依旧保持着向外看的姿势,宛如雕像博物馆里最栩栩如生的作品。
  他倚着宽敞的沙发,双腿惬意交叠,指尖在椅背上跳跃,仿佛在回味小提琴悠扬的乐声。
  一个星期前,纪却秦从京城出发,独自一人来到了这座“水城”——威尼斯。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最亲密的爷爷也只是知道他来了欧洲。
  在陌生的城市里,纪却秦感到了久违的安心。
  联姻、柏侹、工作……一切都被抛在脑后,这七天,是接手纪氏后最轻松的日子。
  透过干净的玻璃,他能清楚看到装扮成各式各样的贡多拉从窗下游过。
  船上人们笑容满面,欢乐声不绝于耳。
  连带着他也快乐起来。
  似乎在这座城市,洁净的水带走了一切污/秽,只余下纯洁与梦幻。
  纪却秦捞过桌上的酒杯,轻轻摇晃,金属般冷淡的眸子里闪着一星半点的红,乍看好似盛放在黑夜里的玫瑰。
  酒水顺着殷红的唇下肚,浑身的疲乏都从骨缝渗了出来。
  他来威尼斯是为了好好休息,对普通游客那般走走停停并不感兴趣,只是坐在窗边看着,就足够了。
  没想到会让侍应生产生误会。
  纪却秦轻笑一声,起身进入露台,灿烂的日光照在他头顶,沿着下颌,在银丝镜框上反射出引人注目的白光,愈发衬得他衣领下的皮肤细腻白皙。
  他太过俊美,才站了五分钟,就有贡多拉上的乘客对他招手示意。
  更有人举起相机对准了他。
  在这座如水般自/由的城市里,人们的心也随着贡多拉摇晃,无所谓世俗,只在法律之内畅所欲言。
  他们认为纪却秦美的耀眼,便拍照留念。
  想请他共饮一杯,就大声说出来。
  纪却秦单手撑着纯白色大理石露台,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他望向远飞在天上的海鸥,洁白的流畅躯体,展开的翅膀。那么自/由自在,无所拘束。
  好似这世上除了身下这片水,没什么让它们留恋的。
  纪却秦心中感到一阵畅快,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或许侍应生说的对,他也该偶尔去转一转。
  既然是来放松的,就要忘记的彻底,不然坐在那一角,还是会不自觉想起在大洋彼岸的人。
  在柏侹眼里,纪却秦是个很矛盾的个体。
  他有时既刻板又老套,面对利益,不讲半分情面。
  有时轻浮又放浪,能够面不改色谈起情情爱爱。
  总之,对他的感官很复杂
  纪却秦并不知道这些,以前是猜不到,现在是不想知道。
  他不像年过三十的男人,不论是俊美的脸庞,保养得当的身体,还是言行谈吐,都像个充满朝气的年轻人。
  可气质中掺杂着沉稳,以至于许多人拿不准他的真实年龄。
  就像侍应生想的那样,是个“怪人”。
  遇到柏侹前,他对感情放纵,对生活不拘束。说做就做的派头,也曾经让爷爷头疼。
  此刻,在众人的喧闹中,纪却秦再次体会到充沛的活力。
  他将玻璃酒杯留在露台上,转身回了屋子。
  他再次觉得侍应生说的很对,需要去转一转。
  第二天黎明时刻的圣马可广场,代表着希望的橙黄/色渲染在天边。
  经过一晚的沉寂,高大建筑与地面的连接处,出现了不长不短的黑色影子。
  它们随着日头的移动而改变长短,像在告别黑夜,却又依依不舍。
  黎明时分是观赏圣马可广场的最佳时间,尽管刚从睡梦中醒来,游人们依旧兴致勃勃。
  他们闲散的到处行走,路过广场前的水岸边时,都会为一个身影驻足片刻。
  哪怕脚步不停,也会将视线短暂留在那个背影上。
  在一众歇息的游客中,他俊美的尤为耀眼。利落的休闲装,宽肩窄腰,一腿平放,一腿曲起,系着价值不菲腕表的手,轻轻松松撑在身边。
  橙黄/色的黎明擦着他的肩头,向后铺开影子,向前在水面上晕出粼粼柔光。
  另一岸的建筑,也在水面上荡漾。
  驻足的游客中,其中一个头戴棒球帽的青年举起手中的相机,对着那个身影,颤颤巍巍按下了快门键。
  轻微声响过后,这一幕被永远印在胶片上。如果洗成照片,需要八到十年的时间才会褪色。
  “乔乔,你看什么呢?”助理拽了拽乔乔的衣角,一脸疑惑。
  他也看向水岸边的人影,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乔乔都很少见纪却秦,更不用说新来的助理。
  “没什么。”乔乔摇头,望着那个身影,眼里闪过丝惊讶纠结,抱着相机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自颁奖典礼过后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纪却秦。
  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他喉咙滑动,犹豫着要不要去打招呼。一是怕纪却秦不愿意被打扰,二是……那天一触即分的拥抱。
  现在回想,纪却秦身上张扬的香水味似乎还萦绕在身体上。
  他们在原地站的足够久,久到助理察觉到了不对劲。若放在平时,乔乔不会聚精会神的看一个人,今天竟然盯了十分钟。
  “乔乔,”助理怂恿,“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乔乔耳尖红了,“不……不。”
  助理还年轻,第一次工作就遇到了好脾气的乔乔,说话也很随意:“那有什么,你不觉得,在异国他乡拥有一段感情是件浪漫的事吗。”
  “别、别胡说。”乔乔不安的搅着手指,脚下一转,扭头就要离开。
  原本生出的一点勇气,也被助理这句话吓回去了。
  他怎么能……
  见他要走,助理赶忙拖着他的手臂,连拖带拽朝着水岸边走去。
  他想的很简单,这时候推朋友一把,义不容辞。并且,丝毫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后果。
  乔乔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离那人几步远的地方。
  他心知走不了了,深吸口气,抬头望着飞来飞去的海鸥,凝起不多的勇气,慢慢走近男人。
  越来越近,乔乔压低帽檐,清楚感觉到呼吸都在发颤。
  他不是惧怕,而是向对待珍稀物种般的小心翼翼。
  半分钟后,终于结束了短暂的折磨。
  他在男人身后缓缓蹲下,伸出食指在宽阔有力的肩膀上轻轻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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