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谢汛盯着电梯屏幕上跳动的楼层数字心急如焚。
他承认自己在感情上又笨又蠢,从前交往过的Omega都说他是个大白痴,不主动也不会哄人,惹人生气也从不负责。
他从前觉得无所谓,不想主动也不想哄人,懒得去猜别人的心思,甚至觉得Omega都很麻烦,分手也十分果断,前男友都给他打零分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
但是面对梁朔,他想要拿高分。他为此做过很多很多功课,看了很多很多书,系统地学习了怎么跟恋人相处,甚至详细地请教过母亲。
可是第一次过夜他就犯了这么傻逼的错。
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要努力通过这场考试,想要拿到梁朔人生的准入许可。
梁朔的车已经不在停车位上了,不过门口那条路上有个红绿灯,早高峰老是堵,梁朔可能还没走多远。
谢汛又往汽车出口跑去,在排着队出小区的车辆里穿梭。他从前不会做这么犯傻的事,这个早晨他的大脑停止思考了,唯有找到梁朔、跟梁朔说点什么这个念头在指挥着他的行动。
从小区门口出来右转五十米有个药店,幸好这时已经开门营业了。
梁朔把车停在路边,走进药店说了一个药名问店员有没有,店员说有,从玻璃柜里拿了一盒给他。
付完钱,店员又提醒他:“这个要用温水空腹服用哦。”
梁朔说了声谢谢,又问:“请问你们有温水吗?我现在吃。”
“好的,”店员说,“请稍等。”
等待店员倒水的时候,他把那盒药翻过来看背面的说明文字,突然听到有人很急、脚步很重地跑进了店里。
他转头,看到谢汛跑得脸有些红,身上只穿了件很薄的衬衣,没穿外套。
“梁朔。”谢汛叫了他一声,气喘吁吁。
梁朔没想到谢汛会突然出现,呆了呆,“嗯?”
“梁朔,”谢汛握住他拿着药的那只手,很用地将他扯进怀里,把人抱紧了,喘着气说:“梁朔,我们结婚吧。”
“啊?”梁朔有点懵,“不是,谢汛,你先放开我。”
谢汛脱口说出这话之后也觉得自己太莽撞了,他刚才满脑子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具体说什么他根本不知道,要道歉还是要承诺负责,似乎都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意。
可是这个求婚也太糟糕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情境,都跟他预习的场景相去甚远。
他在恋爱的学习文档里做了起码七个求婚的方案,可他临场发挥,搞了最烂的一个。
他有点心虚,抱着梁朔不肯放手。
店员端着水杯走出来,看到这个场景也有点懵,想问这水还要不要,张了张口,没问出来。
“我们去车上说,”梁朔摸到他已经有点凉的背,“你穿这么少,别感冒了。”
车又从小区的入口开回地下车库,梁朔坐在驾驶座上:“没什么的,如果是因为这个想要结婚,其实我……”
话没说完,梁朔就被谢汛堵住了嘴巴。谢汛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覆上去把梁朔按在椅背里。
恋爱学习手册里说,如果Omega不开心了,就要后撤,让Omega冷静一下,隔两天再买礼物去哄。
谢汛想,去他妈的学习手册,我不允许梁朔不开心。
一个月之后,梁朔被谢汛带去见了父母,这一次是正式见面。再一个月,谢汛父母上门拜访了梁朔家。
一切水到渠成,在相处的日子里,他们一点一滴融入了彼此的生活。
后来梁朔在谢汛床上醒来的早晨越来越多,他们一有空就会彼此探索。谢汛是个优等生,学什么都很好很快,而梁朔体力优越,什么姿势都能配合。
有时候梁朔会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而谢汛会挑一些他能接受的,满足梁朔有点变态的小癖好。
结婚后的第二年秋天,梁朔升衔,要穿制服去参加晋衔仪式。
他站在衣帽间的宽大穿衣镜前系领带,谢汛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
梁朔平时都穿便装,只有参加重大会议时才会穿制服。他穿这身很帅,也显得很威严,不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压迫感。
谢汛的评价是:“看得我都硬.了。”
“想让我帮你戴上手铐吗?”梁朔看着镜子问他。
“想,”谢汛偏头咬梁朔耳朵,“还想被你关起来。”
这天晚上下班回家,谢汛穿着白衬衣和铁灰色西裤,被梁朔戴上了手铐。
手铐是真的,颇有些重量,冷冰冰地贴在手腕上。
梁警官神情淡漠,和谢汛在审讯室里见到他的那天一样。他站着,用指尖挑起谢汛的下巴,命令道:“跪下。”
谢汛就跪下来,隔着裤子亲吻他,嘴唇和脸颊感觉着他的变化。
双手被反拷在身后,所以谢汛不得不用牙齿咬住金属头,很慢地拉开制服裤的拉链,张开嘴巴把充满草莓香气的地方含进去。
谢汛愿意迁就梁朔在性.爱里的掌控欲,而梁朔就像一本令人上瘾的书,值得谢汛用一生去翻阅。
他想要做梁朔的掌中之物,也愿意被梁警官终身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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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2023年快乐!!
哥嫂的回忆部分在今天就结束啦,他们之后还会在正文中出现的,不过正文也快完结啦!谢谢大家喜欢这一对!
感谢清水映容颜宝贝投喂鱼粮~
第73章 陪凌哥度过易感期
程星辞快有两个月没好好给茉莉讲过睡前故事,一直把茉莉放在梁朔父母家,他觉得有点愧疚。
晚上茉莉洗完澡躺在床上,程星辞拿了凳子过来坐在她旁边,问她:“在那边住得还习惯吗?”
“嗯,”茉莉把手拿出来,压在柔软的带着星星图案的被子上,“外公外婆很疼我,小学也很好玩。”
曼北小学四年级以下都不用期末考试,茉莉还没有感受到学习的压力,正是觉得学校里很好玩的时候。
“哥哥没有上过学,”程星辞说,“那今晚茉莉给哥哥讲一下学校里好玩的事情好么?”
“好啊。”
茉莉跟着程星辞出来以后,渐渐适应了正常的生活,性格变得开朗起来,话也比从前多了很多。
小孩儿精力旺盛,讲到十点半还不睡,谢凌来敲门提醒他们时间,程星辞才察觉到已经这么晚了,隔着被子在茉莉身上拍了拍:“好了,明天再跟哥哥讲,闭上眼睛睡了。”
茉莉打了个哈欠,听话地闭上眼睛,翻了个身,面朝墙把脸埋进被子里。
程星辞把小夜灯的灯光调暗,帮她掖好被子,又等了一会儿,守着她睡着了才出去。
房间里,谢凌洗完澡穿着墨蓝色睡衣坐在床上看平板电脑,戴了一副平时不怎么戴的细框眼镜。
床头一盏橘黄色台灯,温暖地把谢凌笼在灯光里。
程星辞爬上床,靠过去贴在他身上,“在看什么?”
“锐丰集团的报表。”谢凌把屏幕转给程星辞看。
程星辞看不懂,“为什么要看锐丰的报表?”
“我之前查到他们的空壳公司,发现他们利用一家并不存在的锐丰商贸与其他子公司之间进行虚假交易,用来转移资产和偷逃税款。”谢凌跟程星辞解释,“之前我跟周……跟祝文骁做交易,把我掌握的情况告诉了他,锐丰集团就撤销了对我们的投诉。现在看来周家正在想办法掩藏证据,但是那家空壳公司目前还是存在的,要消化掉那么大资产短时间内有点困难,我想把这个线索提供给章绍东。”
程星辞已经知道管家是前警察了,也对章绍东曾经对自己的帮助心怀感激。
章绍东在去找梁朔之前,先来见过谢凌,问了周家的情况,并且告诉了谢凌他计划要去首都接触周家。
谢凌明白章绍东找自己的用意——周麟和周誉哲觊觎17号香,而且他们也知道程星辞在哪里。只要周家一直这样在K国只手遮天,他们对于程星辞来说就始终是隐患。
祝文骁的死并不是程星辞最终的解脱,或者说,对于从焚香园里走出来的Omega来说,周家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而这个罪魁祸首现在还逍遥法外。
谢凌简单地把章绍东的计划跟程星辞讲了,“空壳公司这个丑闻虽然不足以将周家连根拔起,但是事情一旦公布于众,他们一定会面对非常棘手的舆论危机。”
程星辞虽然读书不多,但是心思通透,很快就明白了谢凌的意思:“你是想用这件事让锐丰集团陷入麻烦,好为管家创造时机吗?”
他还是习惯性地叫管家。
谢凌把平板电脑放到床头柜上,又把眼镜取下来放好,将程星辞搂进怀里,“对。”
程星辞跪起身来,跨坐到谢凌身上,跟谢凌面对面,“我们能不能直接公布品香会的幕后黑手就是周家?”
“没有证据,”谢凌抱着程星辞的腰,把头埋进程星辞颈窝里使劲嗅,“你好香啊。”闻够了才又继续说:“祝文骁为人谨慎,当初警察在焚香园和祝家老宅,一点关于品香会的证据都没有找到,品香会和周家关系的记录他更不会留下来。”
“那是你还不够了解他,”程星辞放松地坐着,信息素自然地从身体里散发出来,他抱着谢凌在自己脖子上拱来拱去的脑袋,“祝文骁那个人才不会对别人那么忠心。之前我以为品香会是祝文骁自己的,所以没有留意。现在才知道品香会的实际控制人是周家,那么我觉得祝文骁肯定会留下什么东西用来自保。上次不就是周家救了他吗?后来还给他钱让他继续经营焚香园。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明他都把事情搞砸了,为什么周家还继续用他?”
谢凌抬头,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很了解他嘛。”
“我在跟你说正事呢,”程星辞凑过去在谢凌唇上亲了亲,“需要跟那个人吃醋吗?前天在仓库里你不是很有自信吗?”
“那不一样,这是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你念一次他的名字我就要酸一次。”
“傻瓜,”程星辞捧着谢凌的脸,小小地啄吻,“我跟你说,祝……那个人肯定保留了跟周家有关的证据。从前我在祝家的时候,看到他时常往加国寄东西,你知道他爸爸还在加国疗养吧?我觉得可以往那个方向查一查。”
谢凌恍然,这是他们之前忽略了的线索。
“我的小辞好聪明,奖励你一下,”谢凌伸手进程星辞的睡衣里,一只手握着腰,一只手按上胸口,轻轻揉捻,脸上正经地说:“我明天跟嫂子商量一下。”
程星辞被摸得一软,倒进谢凌怀里,还不忘帮梁朔圆谎:“……嫂子不是……失忆了吗?”
谢凌笑:“你还没看出来?”
程星辞脸红红的,呼吸里喷出蜂蜜的甜味:“你都知道了啊?”
“哥告诉我了,今天下午。”
然后没人有空闲说话了,谢凌抱着程星辞,翻身把他压到下面,舌尖探进他嘴里。程星辞伸出舌头跟他交缠,蜂蜜和朗姆酒的气息在房间里越发浓郁起来。
幸好梁朔很有先见之明地在房间里装了信息素吸收棉,满得要溢出的香气被吸收了一部分进墙壁里。
“你味道好浓。”程星辞喘着气,觉得自己有点发热。
谢凌顺着程星辞的颈侧亲下去,含混不清地说:“嗯,易感期到了。”
胸口被弄得湿漉漉的,很痒,程星辞忍不住从喉咙里嗯出声,去抓谢凌的头发:“别……。”
“不舒服吗?”
程星辞摇头,有点不好意思地拉过被子遮脸,“太痒了。”
浑身都热,皮肤泛着红。程星辞双腿环住谢凌的腰,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很小声地催促:“快点啊。”
谢凌声音哑了几度:“想要了?”
程星辞又往被子里缩一点,像是在害羞,但是挂在谢凌腰上的腿一点都没有放开。
谢凌垂眸看着程星辞的眼睛,斜过身子去拿床头柜抽屉里的套。慢条斯理地戴上,抵着,又故意不给。握住他的膝弯诱哄:“想要就叫我。”
程星辞湿透了,被酥麻又不得痛快的感觉搅得心慌意乱,抓着谢凌的手臂叫他凌哥。
谢凌的手臂比程星辞壮一圈,皮肤的颜色也深一个度,被抓得发红,用力的时候肌肉线条起伏明显。
有力的手臂再往下压一点,“叫得不对。”
程星辞喘得厉害,想自己动一动腰,却又被谢凌按着动不了,急得眼眶里盈起泪水,胡乱地叫宝贝、叫哥哥。
“还是不对,”手臂继续往下,把程星辞的腿折起来,“再想想怎么叫。”
程星辞泪眼模糊,用力地抓着谢凌的手臂,剪得很短的指甲几乎掐进谢凌肉里。右手无名指上那支戒指硌得他有点疼,他闭了闭眼,泪水就留下来,他喊:“老公。”
这个词程星辞曾经每一次使用都带着反感,从祝文骁嘴里说出来,或者被祝文骁逼着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怎样都觉得恶心坏了。
他没想过他要这样喊谢凌。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已经被填满了,他还是止不住地哭,眼泪爬了满脸,打湿鬓发和枕头。
谢凌俯身下来吻他:“别哭,不欺负你了。”
程星辞把脸别开,咬着唇承受撞击,哭了很久,不知道这个眼泪是难过的还是爽到的。
最后谢凌让他坐起来,两个人面对面抱着,低声哄他:“不哭了,你老公是我,从今以后都只有我,不会再有坏人带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