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今天谢汛跟梁朔回梁家父母那边了,而茉莉又是个还未分化的孩子。程星辞的信息素等级太高,就算是已婚Alpha也很难不受到影响。
谢凌走到床边,见程星辞还睡着没有醒,对身体的状态浑然不觉。
小夜灯朦胧的暖黄色光笼着他,长睫在眼下落下一小片阴影,眉头蹙起,好像有点不舒服。俯下身才看到他脸颊潮红,像喝了酒。
“小辞,”谢凌伸手抚摸程星辞的脸,轻轻唤他,“小辞,醒醒。”
程星辞很轻地哼了一声,闷闷的,听起来有点沙哑。
谢凌觉得程星辞大概是发烧了,用自己的额头去贴,去试温度。
额头离开的时候,程星辞醒了,双眸带着雾气,差不多是用气声喃喃:“凌哥。”
“你不舒服吗?”
程星辞睁开眼睛,先是看了看发光的小夜灯,然后才回神似的,找了半天焦距,目光缱绻地落在谢凌脸上,“嗯,我有点头晕。”
“你很烫,可能是感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凌又俯下身一点。
程星辞以为谢凌要吻他,很乖地闭上眼睛,谢凌却只是用额头碰了碰他的脸。
身体里的这种感觉很熟悉,程星辞觉得自己应该不是感冒了。
“今天是几号啊?”他问谢凌。
谢凌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已经过了零点了,今天应该是二十三号。”
“嗯。”程星辞往被子里缩了缩,怕冷似的裹紧自己,说,“我没事,凌哥你今晚还是睡书房吧。”
“怎么了?”
程星辞呼吸都是热的,带着灼人的香甜,声音很小地回答:“我可能是发情期了。”
谢凌呼吸一滞,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只有心跳砰砰的,有点迟钝的说:“哦,发情期……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这个Alpha自己易感期用抑制剂用习惯了,这个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给程星辞找抑制剂,然后又想起来Alpha用的抑制剂Omega是不能用的,又说:“ 我出去给你买抑制剂?”
程星辞有点委屈,眼眶红红的,“哦,那你去买吧。”
谢凌听出来他不高兴,耐心哄道:“医生说不能做……等好了再说,乖。”
程星辞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你走吧,我也不用什么抑制剂,我这么多年都是忍过去的,已经习惯了。”
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气味已经在空气中浓稠,跟用了隔离剂那个时候完全是两种状态。
隔离剂把信息素封在身体里,难受的是自己,而这么多年没有正确使用的腺体此时就像打开的阀门,身体里满溢的信息素正潮涌而出,程星辞控制不了也毫无所觉。
他就那么弓着背,薄薄的睡衣下面脊骨细长地凸起,一直往上延伸到颈椎。睡衣的领口有些大,颈椎露在空气里。颈椎再往上一点,Omega腺体的位置有些发红。程星辞皮肤莹白,脖颈修长,腺体那一块皮肤就像被人揉过一样。
而他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把那里露给谢凌,像一颗饱满的、无辜的、熟透的果实。
谢凌被信息素蛊惑着,鬼使神差地伸手按上去,程星辞身体轻微地抖了一下,呼吸急促起来。
他们之前在一起睡的时候谢凌也吻过、摸过他的后颈,用牙齿轻咬过那一块皮肤,但这次不一样了。
Alpha和Omega的生理构造注定了他们逃不过信息素的痴缠,不论多么感性主义的人,都无法彻底否认信息素的巨大诱惑。
谢凌感觉到自己的自控力正在流失,深埋在身体里的占有欲跟Alpha信息素一样不受控制,叫嚣着、奔涌着,想要侵占和刺穿面前这个Omega。
他在心里吆喝自己快停下,还不是时候,现在程星辞还在吃药,他不能碰他。
但是程星辞只是侧躺着,身体很热,随着他的抚摸发出小猫一样的低吟,他受不了了。
朗姆酒的味道蔓延、渗入,在空气中与蜂蜜的味道纠缠。甜味和酒味愈发浓郁,绞杀着谢凌残存的理智。
程星辞偏头看了他一眼,叫他:“凌哥。”
谢凌嗯了一声,面上仍是冷静自持的,甚至有些严肃。
他倾身伏在程星辞身上,一只手撑着床,腾出抚摸后颈的那只手,探进被子。
顺着腰线往下,他摸到床单已经湿透了。
果实汁水丰盛,黏滑滋润,谢凌抬手,那汁液追着手指拉出细长的丝。
谢凌亲吻程星辞发红的耳廓,含住小而饱满的耳垂。程星辞敏感地哼了一声,提醒他:“我在发情期。”
“我知道。”谢凌的声音暴露了他的慌乱,他喘着气,像一头狮子。
程星辞把身体蜷缩起来,有些受不住似的,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凌哥,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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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程星辞终于感到了安全
蜂蜜的甜味浓得醉人,在暖黄的灯光底下如有实质。
谢凌莽撞地俯身下去咬在程星辞唇上。程星辞被撞得有点痛,他闭上眼睛,手指顺着谢凌的脸侧抚到后颈。谢凌的体温也变得灼热,腺体的位置微微凸起,颈侧的肌肉也应激似的紧张起来。
理智一边拽着自己的克制,一边被信息素拽着往下沉,谢凌在沉浮之间艰难地维持着清醒。
程星辞脑子已经糊涂了,只能乱七八糟地让信息素在体内肆虐,冲撞敏感的神经。什么医嘱什么药物什么手术都顾不上了,程星辞搂着谢凌的脖子,想要谢凌再贴近自己一点。
谢凌却停下来,呼吸急促,唇贴着唇难耐地说:“我怕你受伤。”
程星辞仰头把自己送上去,舌尖抵进谢凌齿间,含糊地引诱道:“让我做你的Omega……要我好不好?”
谢凌的理智被程星辞一句话封印了,一把将人狠狠地按下去。唇齿交缠,水声激荡,他们交换了一个激烈得咬出铁锈味的吻。
程星辞的棉布睡衣下摆被撩开,被顺着胸口推上去,每一寸皮肤都在信息素的作用下变得绯红。程星辞回应着吻,也伸手去解谢凌的衬衣扣子,却怎么也解不开,他急得想哭。谢凌双手胡乱地扯开衬衣,谁也顾不上那些扣子都崩到哪里去了,只急切地想要和对方触碰更多。
被子堆到一边,床单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纠缠中谢凌的西装裤也沾得湿漉漉的。
程星辞双腿缠上他的腰,谢凌觉得自己彻底失控了,要不是隔着西装裤的布料,他现在已经侵入和占有了身下的人。
浓烈的信息素气息中,谢凌堪堪握住程星辞解他皮带的手,又狠狠啃咬了程星辞的颈侧,才腾出一点自制力说:“标记我。”
程星辞半眯着眼,虚脱似的摇头:“不要。”
“乖,听话。”谢凌无限温柔:“现在不能标记你。我怕我等一下忍不住弄伤了你。你标记我,我就会听你的,你疼的时候叫我,我就会停下来。”
程星辞被囚禁十年,被隔离剂束缚十年,身体早已过于饥饿。
他第一次经历正常的发情期,随着信息素不断涌出身体,他整个人都被巨大的空虚感包裹着。
Omega信息素的极速释放使他体内雌性激素随之极速下降,而雌性激素短时间内的迅速下降又引起短暂的生理性抑郁。程星辞心里有一团无法名状的痛苦,胸口就像被什么人剜去了一块,让他难过得想大哭一场。
可是谢凌这样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稀世珍宝。他仰起头,大口大口呼吸,让朗姆酒的味道灌入肺泡,让他爱的这个人用信息素抚慰他,填满他。
“我不怕痛,也不怕受伤,”程星辞在喘息间说,“凌哥,弄坏我。”
第三次吻下去的时候,要温柔缱绻很多。谢凌扯掉身上的衬衣,也没有阻止程星辞解他裤链的手。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影响了味觉,他觉得程星辞好甜。
口中的津液是甜的,柔软的嘴唇是甜的,皮肤也是甜的。
他贪婪地亲吻、啃噬,不愿放过每一处。吻过之处皆留下暧昧的痕迹,就像宣誓领地的标记。
程星辞越来越软,觉得自己好像飘在云端,空气稀薄,需要吞进很多很多朗姆酒才能够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他太爱谢凌了。
夏末的晚风吹起没有拉严的窗帘,有些凉意在皮肤上激起一层战栗。被吹散的信息素很快又浓郁地纠集在一起。
谢凌一边顺着程星辞的小腹吻下去,一边问他:“你冷不冷?”
程星辞摇摇头,咬着下唇,难耐地把头偏向一边。
他在等待被填满,毫无防备地向谢凌敞开。
夜晚静谧,连呼吸都很清晰,程星辞的声音渐渐忍耐不住地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所顾忌。
谢凌只好停下来,用湿漉漉的嘴唇贴着程星辞的唇,把他扰民的动静吞下去。
程星辞没力气思考自己吃进去了什么液体,味道有些怪异的甜蜜,所有的思绪都跟着谢凌的手指翻涌、沉醉,只来得及从喉咙里发出又低又哑的错乱音符。
不够,还不够,程星辞愈发空虚,想要被填满的欲望在腹胸升腾,无法抑制。
他偏头错开谢凌的吻,双手紧紧抓住谢凌起了一层薄汗的坚硬手臂,凑近谢凌耳边说了几个字。
谢凌抱紧了他,手指抽离,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后支起上身探手从床头柜下层的抽屉里摸出一个红色盒子,还没有拆封。
程星辞一眼看到包装上的“L”,竟有些害羞,低声问他:“什么时候买的啊?”
“接你回来的第二天,”谢凌撕开包装,取出一只递给他,“帮我带上。”
晚风掀开窗帘时在落地窗中央拉出了一道空隙,夜深了,对面高楼上的巨幅屏幕已经关闭,楼宇在墨蓝的天幕上投出恢弘的背影,高层顶端红灯闪烁。程星辞关于第一次的记忆便印在了这个画面里。
画面不甚清晰,很快就变得晃动不堪,支离破碎,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记得自己被谢凌抱下去,站在落地窗前,手掌印在冰冷的玻璃上,水声滴答。他又惊惧又入迷,谢凌把他抱得很紧,他们一起融入了夜色里。
然后他关于第一次的记忆又增加了夜晚空旷的街道和远处十字路口变换的红绿灯。
第二回时,他们本打算去清洗,谢凌托着他的臀抱他进了浴室。程星辞双腿缠在谢凌腰上,边走边亲吻,到了浴室两个人又忍不住了。
程星辞被放在大理石台面上,一只手搂着谢凌的脖子,一只手撑着身体,背后是一面很大的镜子。
弄了一会儿,谢凌抱他下来,让他翻过去。他看到了镜子里浑身泛红的自己,也看到了谢凌最迷乱的样子。
他双腿有些发颤,被撞得站立不稳,只好放弃了别的倚靠把自己全部交给谢凌。谢凌埋头舔舐他的后颈,他感觉到后颈脆弱不堪的皮肤几次差点被刺穿。
他没有逆向标记谢凌,但谢凌还是忍住了。
清洗过后程星辞几近虚脱,差点在浴缸里睡着了。谢凌用浴巾裹着他,把他放到床上,他才发现床单已经换过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紊乱的信息素又开始在身体里肆虐。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想要的感觉拉扯着他,令他感到呼吸困难。他闭着眼睛,仰脸寻找谢凌,一个轻微的动作还没有完成就被吻住了。
他安心地沉浸在这个温柔的吻里,那些不愿再提起的回忆的在眼前一一浮现,抽血、囚禁、每一个在小黑屋里独自忍耐的发情期,那些记忆就像泡泡一样越升越高,在空中渐渐褪色、变薄,然后消失不见。
朗姆酒的味道萦绕鼻端,身体再一次被填满,逃离祝文骁之后的第二十一天,程星辞终于感到了安全。
关于初夜的最后一个画面停留在清晨的薄明,深邃微白的天空,还有对面高楼上重新亮起的巨幅电子屏。
三只装的okamoto用了个干净,程星辞不记得谢凌是怎样抱他去清理的,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睡得这样安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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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有主了。
第二天谢凌彻底清醒过来之后才开始后怕,担心程星辞的身体会出什么问题,一大早给梁朔打电话,想要约医生提前复诊。
梁朔气得在电话里骂了他一顿,说他知道小辞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这么忍不住。
谢凌听到谢汛在电话那头说:“自己的Omega发情期诶,这种事怎么忍得住,你把他关你们警局去得了。”
谢凌:“……”
梁朔骂完了,又说,“我把医生的电话号码发给你,你先电话问诊一下。”
谢凌老实受完教育,又给医生打了个电话。
时间还早,医生才刚上班,大概是还没有什么病人,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医生听了之后似乎对这种不遵医嘱的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只是话语中还是难免有些无奈:“发情期的话应该使用抑制剂或者佩戴抑制环,这点常识都没有吗?Omega现在感觉如何?小腹和腺体痛吗?”
谢凌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程星辞,小声说:“他还没醒,看起来好像没什么。”
“嗯,”医生又说:“不太激烈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谢凌一顿,主动坦白:“但是我们……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