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宿敌病危后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裴无厌
裴无厌  发于:2022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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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igma扯掉绑在性器根部的纱布,一把捉起alpha的左腿挂上自己肩膀。
  陈钺就着紧密结合的相连体位,将看呆了的闻辛用力压进已经被糟蹋过几轮的大床里,略弯的粗硕阴茎对准微凸的敏感腺体,憋着一股恶气,一腔怒火,一丝酸楚,抽插掀干了alpha数十次。
  陈钺仿佛是要榨干闻辛,掏空闻辛,好拓展出更宽敞的空间,布置成最温暖最安全的巢穴。
  “后入?侧入?”
  听着闻辛喑哑的喘息,看着alpha专注的眼睛,陈钺脸颊越来越红,声音越来越冷。
  恨不能直直插进闻辛颅内,把他操到高潮,操到求饶,操到射尿,操到完全清醒,操到再不敢忘记陈钺究竟是谁的性器越来越硬。
  陈钺一边掰弄、检查alpha的臀瓣和穴口,一边啄吻闻辛的眼睑:“该轮到我伺候老公了。满脑子坏水的小狗想用哪种姿势被我操死?你的漂亮老婆满足你。”
  ——事不过三。
  陈钺让闻辛在性事中吃三次苦是罚。一旦超过清算二人新仇旧怨的三次,enigma就要生气了。
  陈钺一边爱抚alpha的性器,一边缓缓摆动腰胯,重重地碰撞他的敏感点。
  enigma喃喃低语:“但今晚总要有一次或者两次,我必须看着你肩胛上纹的月亮操你。”
  一次,两次,三次。
  无论谁察觉端倪,无论谁委婉问起,陈钺始终否认他一直喜欢闻辛。
  因为陈钺的确放弃过,停止过,死心过,甚至试图抹除闻辛的存在。
  因为没办法。陈钺真的没办法。
  他总是会一次又一次重新喜欢上那个叫做闻辛的混蛋,总是会为了这只坏alpha,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一步步偏离正轨。
  腹背受敌却身心俱畅的闻辛好不容易缓过神。
  几乎经历一番小死的alpha很慢地摇了摇头,驱散眼前挡住陈钺的蚊香圈们。
  闻辛笑着揩掉陈钺眼角的透明珠子,一边挺着流水儿的阴茎磨蹭enigma的腹肌棱纹,一边细细地啃食嘬吮腹中那根青筋直跳的性器。
  “疼吗?”闻辛左手抓住陈钺撑在他头侧的右手,舔了舔enigma淤青渗血的手腕内侧:
  “陈钺,这是我和你…我们第一次……你情我愿的…嗯…做爱。”
  长久地悬停在闻辛体内,陈钺很慢地眨了一下眼。
  或许是那张校园卡那支旧钢笔那几册教材的缘故,记忆力“咻地”提升1%的闻辛屏住呼吸,咬紧了陈钺。
  alpha热烫的手掌抚上enigma微微震颤的胸膛:
  “不亲嘴,不搂在一起操,不看着对方的脸…嗯……射精…高潮…不把你这个挨千刀的公务员操到叫老公…我算什么alpha,咱俩算怎么回事啊?”
  闻辛用强健的手臂和双腿捆紧陈钺,强迫他入得更深。alpha抚摸着enigma汗湿的脊背,酒窝一动,笑容灿烂:“反正我是不能不抱漂亮老婆的。”
  闻辛舌尖拨玩陈钺的耳垂:
  “哪怕你明天就把我送进监狱。我也想天天吃你送的牢饭…艹!”
  陈钺忽然抱住闻辛。
  不要命似的抱住他,要他命似的操开了他。
  对alpha每一次胡说八道都印象深刻的陈钺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直接操死你。闻辛,你想进监狱里勾搭男人,你做梦。”
  说完,在闻辛惹人心烦的爽朗笑声中,眼眶通红的enigma避开项圈,张口咬住alpha的锁骨。
  注入的信息素在皮下沉积,这枚无效标记恍若一轮血色满月。
  ——这一次,我会等你。我等你心甘情愿。
  从黑夜到天白,黑白分明的他们疯狂地接吻,热烈地做爱,像两头厮杀又厮磨的野兽。
  不知道第几次,同陈钺交换精液和唾液的闻辛想。
  ——那座……只盖了一半的城堡好像真的可以重新动工了。


第42章 四十
  听闻“陈钺订婚”的消息,边吃早饭边看某本图册的闻辛笑得很开心。
  不知道自己人生已有无数空白的闻辛伤愈出院,将顾凛和穆佩含的骨灰撒入大海,和病白暴瘦的陈钺一起供了长明灯。
  三个月后,alpha乘坐喷涂黑色爱心的专机离开S国当天,还在首都机场的VIP休息室和没穿制服,独自现身的陈钺互殴。
  远离陈钺的alpha合上介绍各种优质马驹,可爱幼犬,美貌小鹿和缤纷雏鸟的图册,切换网络与定位属地,订购跑腿服务,将一支普通的红玫瑰送到了S国国安局收发室。
  附带打印版留言卡:希望我的小公主永远幸福,永远快乐,前程似锦。??  白天,alpha像平常一样,批文件,见合作对象,谈正经生意,吃药打针,看书临帖,打拳练枪,新学一门外语,和弟弟妹妹视频。
  然后,闻辛抽了一夜的烟,喝了一夜的酒。
  待到天亮,alpha洗过澡,算好时差,联络施工现场负责人,叫停了城堡的建设进程。
  狗不能吃巧克力。
  我不能一个人住那么大的笼子。
  我知道陈钺喜欢W国的诗歌和文学,喜欢花,喜欢动物,喜欢宝石,喜欢甜食,喜欢樱桃和葡萄,有轻微的花生过敏,比起钢琴,更擅长小提琴。
  我知道他性取向正常,他喜欢omega。
  这场自娱自乐的闹剧,一时兴起的独角戏早就该停止了。
  更何况,我的大脑告诉我。
  我必须离陈钺远一点。
  对他而言,我很危险。
  我的心率,血压和腺体,我的兄弟和我的案底,我的医生和信息素管理局的罚单们告诉我,你最好不要再多看他一眼。
  及时止损。
  我这样的alpha和他那样的alpha。
  我这样的男人和他那样的男人。
  我这样的人和他那样的人。
  我和他…还是算了吧。
  世界上漂亮的男人那么多。
  我明明从未也不会在一支玫瑰上吊死。
  我只是有些头疼,有些心疼…钱。
  不知道是在闻辛人生的第几年。
  总之是在他认识陈钺的第二年第六个月第十七天,圣诞节,有雪。
  挨了陈钺一枪的闻辛干了一件非常白痴的事。
  对强制监禁play感兴趣的Alpha在以环境宜人,景色旖旎,文化底蕴深厚,社会风气自由著称的W国首都郊外匿名购入一片山,一座湖,一万亩草场与森林。
  闻辛的足迹和他三教九流的朋友几乎遍布全世界。城堡建设初期,alpha经好友引荐,高薪聘请顶级植物学家组建研究团队。
  城堡停工后的第二个月,他们在W国的试验园里培育出一种新品玫瑰,拿到了当年环球展览会金奖。
  此种A级异型重瓣玫瑰香味清淡,碗状花冠圆硕饱满,花型绮丽多姿。
  同株双花不同色,一洁白如雪,一殷红如血。
  尽管团队后续培植了一系列经济与观赏价值极高的玫瑰,但从各种意义上讲,对他们而言,这种别具矛盾美的玫瑰都是最特别的,是“第一个小孩”。
  然而,万恶的投资人闻辛没忍住恶趣味。
  alpha将这种严禁私自培育,严禁对外售卖,婉拒大众观赏的玫瑰命名为“新月”。
  独一无二的玫瑰有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花语:对闻辛而言,陈钺最特别。
  城堡停工后第八个月,陈钺婚礼前夕,他和闻辛的关系恶化到极点。
  起因是国安局,军情局,缉私局等多部门集结精英力量联合办案,目标直指最近过分猖獗,再生波澜的闻辛。
  行动计划相当完美。闻辛被捕或死亡的概率均高达95%。
  军情局负责人池崇私下里犯嘀咕:“闻辛那个疯子是活腻了,还是想金盆洗手啊。”
  专案组总负责人陈钺认为自己彻底放下了。
  陈钺挂断霍冕亲自打来的“劝和”电话,回复姜愿的信息。
  在外界看来正处于热恋期的alpha翩然起身离开指挥室:“我去接一下……我爱人的电话。”
  尚未二次分化的alpha站在办公楼安全通道的走廊里,动作生疏地抽完了一支烟。
  窗外天光明朗,陈钺看一眼表,摘掉眼镜和肩章。
  他从制服外套内袋中取出一管注射针剂——代号GCKP8109,别名“清醒梦”的致幻型神经毒素,生效时间15分钟。
  以及,一只沁透两人鲜血的木头小狗。
  【老婆,脚还痛吗?】
  【我出去找吃的。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小小狗替我陪你。】
  第七只小狗,也是第一只小狗。
  尽管材质雕工和它的兄弟姊妹相差太多,但它的确是陈钺和闻辛的“第一个小孩”。
  闻辛连人带车翻出公路,坠入山崖。
  大约与此同时,陈钺将“清醒梦”全部推入静脉。
  七分钟后,正坐在台阶上欣赏雨林风光的陈钺接到未知来电。
  被爆破风掀翻在地的闻辛摸了摸司机的脉搏,松了口气:
  “陈钺,打扰了。”
  “我确认一下,是你…是你们国安局,还有…池崇那个王八蛋…咳,要杀我……对吗?”
  “是我。闻辛,是我。是陈钺要杀你。”
  脸色惨白的陈钺握紧那只和他一样被无情抛弃的小狗,像溺毙在无限循环的时空里,语气平静而坚定。
  全身多处骨折alpha背起昏迷的司机,鲜血淋漓,心口发闷:
  “嗯,那就好。陈副局长尽职尽责……可惜…我还活着。”
  陈钺说:“我也很遗憾。”
  七天。很短。七年。很长。
  只是我一个人的回忆而已,所以不算什么。
  我要开始新的人生了。
  闻辛,我们今后就各自活着吧。
  沉默的一分钟后,大量失血的闻辛笑了一声。
  alpha的手机支离破碎,他们的通话与死神们的脚步戛然而止。
  陈钺把“红脸蛋新婚小狗”放回原处。
  等到最后一分钟,alpha才联系自己的生活秘书:
  “孟珂,我和他…结束了。”
  “麻烦你,帮我把解毒剂送过来,谢谢。”
  闻辛的兄弟们都没大事。
  他和他的合作伙伴亏了“亿点点”钱。
  暂居B国养伤散心的alpha一人填平了全部经济损失,说服了震怒的斐拉特家族首领。
  “陈钺的命,是我的。”闻辛向多方承诺,“我会给他一个警告。”
  语言文化博大精深。
  陈钺的命,是我的。陈钺,是我的命。
  对这两句话的理解,其实可以没有区别。
  于是,便有了婚礼上明目张胆的精准“刺伤”,家族旁系丑闻披露,以及掉落在地的鲜血和戒指。
  陈钺的肩膀被子弹贯穿。
  闻辛的肩胛骨上也多了一处用于遮挡爆炸灼伤的满月纹身。
  听着割线的声音,alpha心想,我必须出了这口恶气。
  否则,我以后再也没办法笑着叫他小公主了。
  【小公主,对不起。我…得离你远点,你也会掉下来的。】
  【我走了,你好好的。】
  陈钺从噩梦中惊醒。
  噩梦中有不见天日的暴雨和森林,刻骨铭心的痛与撕咬,以及挣脱他的手臂,独自消失在悬崖深处的闻辛。
  但噩梦之外,包括发生第三轮性爱的盥洗室在内,光线浅淡的主卧四处弥漫着浓郁的亲密气息。
  两种天生相斥的信息素不服不忿地挤到一起,陈钺正被闻辛紧紧地嵌进怀里,腹肌贴着腹肌,胸膛抵着胸膛。
  摄像机电量耗尽。清早六点二十七分,睡足三小时的enigma打了个冷颤,可能是陈钺睫毛太长或者呼吸急促的缘故,抱着他的alpha立刻就醒了。
  闻辛嗯了一声,温热的手臂轻抚陈钺光裸的脊背。
  “我在呢。”闻辛下颌贴住陈钺前额,虎口触到enigma磨破的手腕,alpha烟嗓带着特殊的事后性感:“小公主,怎么了?”
  闻辛半阖着眼,先确认陈钺的手没事,再确认自己口腔里没异味。
  今早,alpha腹中精液原本都排尽了,也涂过药。可当他和陈钺站在淋浴底下,面对面刷牙漱口的时候,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呃,像火烈鸟似的,抬起一条腿,又搞了一发。
  互相支配,相互对抗,彼此依靠,纠缠不休的性爱很爽,不累。
  腰臀肌肉略感酸麻的alpha透过眼睫缝隙悄悄看遍陈钺的脸,想了想,还是只蹭吻enigma的眉心:“饿了?除了限时供应的我,小月亮还想吃别的吗……艹!”
  薄毯滑落。陈钺眨了一下眼,张嘴咬了闻辛的脸:“居然不是梦。”
  enigma想,我没中毒,没自杀。
  但我真的看见了我和闻辛生同衾的一天。
  陈钺太可爱了。
  但他居然用“居然”这词,太可怕了。
  像把新鲜柠檬片放进心底用力捣榨汁水。
  不是滋味的闻辛磨磨牙,顶着脸上的齿痕,伸手揉捏弃猫似的enigma的后颈:“屁股又欠揍了?非得扒了你这只小花猫的皮,吃干抹净,你才能学乖。”
  说完不正经的,难得正经的闻辛越发口干舌燥:“小公主,你会经常梦到我吗?”
  陈钺搂紧alpha掐痕交错的腰:
  “嗯。全是噩梦。”
  “居然没有春梦吗?看来我算是个称职的死对头…一时竟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闻辛倒也不意外,他笑着拨了拨enigma的睫毛:“那怎么办,宝儿,我想改善一下我在你心里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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