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攻受的室友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勺棠
勺棠  发于:2022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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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辞和贺骁一人抓着他一只胳膊,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说,你是要看大猩猩打篮球,还是要看我跳舞?”
  “说,你是要看大白鹅扑水,还是要看我打篮球?”
  白念被二人挤在中间,一边是武力胁迫,一边是感情冲击……
  “我都去,”白念败下阵来,妥协道,“我都去行了吧?”
  顾清辞和贺骁对视一眼,依旧谁都不服谁。
  白念没注意到二者的较劲,又对
  顾清辞补充了一句:“其实你不用问我,你跳舞我本来也打算去的。”
  “真的?”顾清辞笑了起来,他给了白念一个大大的拥抱,“那太好了,我一定好好练习!”
  白念拍了下他后背:“嗯,加油。”
  贺骁顿时整张脸都绿了。
  于是等顾清辞松开白念,他立刻也跟着抱了上去。
  白念:?
  “愣着干什么?”贺骁把白念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像是在高中门口威胁人的恶霸,“也给我加油啊!”
  “啊?哦,”白念身体被贺骁双臂捆成一条,只得磕磕绊绊地说,“那你也加油?”
  贺骁得意地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严时律从实验室回来,刚推开寝室们就看到了这一幕。
  白念和贺骁紧紧抱在一起,亲密无间,仿佛之前的嫌隙已经消失无踪。
  寝室门口,严时律的动作有一瞬停滞,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座位前。
  “记得一定要来啊!”贺骁拍了拍白念肩膀。
  “咳咳……”白念身板弱,差点儿直接被他拍散架了。
  贺骁一脸嫌弃:“你行不行啊?这就受不了了?”
  “……”
  白念推开贺骁,扯了扯自己被弄皱的衣服,小声反驳:“明明是你自己是双开门冰箱。”
  “什么双开门冰箱?”贺骁没有反应过来。
  一旁的顾清辞笑了起来。
  贺骁意识到这个词不是赞美,不悦道:“喂,你笑什么笑?”
  顾清辞翻了个白眼,随即优雅地转过脑袋,根本懒得搭理他。
  在顾清辞那里吃了瘪,贺骁又来迫害白念。他一把抓住白念肩膀,气势汹汹地问:“双开门冰箱是什么意思?”
  白念咽了咽口水,小声道:“就是夸你身材好,肩宽腰细,头小,像是一个双开门冰箱。”
  “真的?”贺骁将信将疑。
  白念举手保证:“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顾清辞。”
  顾清辞点了点头。
  贺骁霎时高兴起来,他拍了拍白念肩膀,朗声道:“算你识相,今天哥请你吃饭吧。”
  “我今天……”白念话还没说完,一道冷淡的声音突兀传来。
  “聊够了没有?”严时律站在一旁,冷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要走了。”
  “走了?”白念看了眼时间,有些纳闷,“不是说11点走?”
  严时律却不回答,径直走出了寝室大门。
  白念想留下严时律,却被贺骁一把拦住:“走了?去哪儿?说好了我请你吃饭。”
  “我和严时律约好了。”白念有些着急,急忙推开贺骁的手追出去,严时律的却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说好了一起走,怎么都不等他呀?
  白念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追了上去。
  他倒不是一定要和严时律一起走,但去别人家里拜访,他比主人到得还晚,也太没礼貌了。
  倒是严时律,明明还没到约定时间,不知怎么的就擅自提前出发。他澡也没来得及洗,身上都还沾着颜料,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反正人都走了,白念也不着急,他慢吞吞地走下楼梯,却没想走到寝室大门口看到了严时律。
  他站在一颗茂密的梧桐树下,穿着一件白衬衫,显得他身高腿长,气质出众,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严时律竟然还在等他?
  白念有些惊讶,连忙小跑了过去:“走吧。”
  严时律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双锐利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白念有些茫然:“怎么了?”
  “我妈妈让我在学校多照顾你,所以我之前一直防着贺骁欺负你,”严时律漆黑的眼眸注视着他,声音冷清,不含一丝情绪,“但既然你和贺骁关系好,那我就不管你了。”
  “李卓阿姨让你照顾我?”白念愣了一下,回想起前些日子里严时律对他的关照,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
  但是……
  白念仰头看向严时律,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和贺骁关系好了?”
  严时律声音更冷:“刚才我进来,你们还抱在一起。”
  白念:“那是他让我帮他画画,强行抱我的。”
  严时律:“昨天你还帮他洗裤子。”
  “谁帮他洗了?”白念难以置信,“那是他自己洗的。”
  严时律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自己洗的?”
  白念:“对啊,我拒绝他了,是他自己洗的裤子。”
  严时律呼吸一滞,沉默了好久,才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
  二十分钟后,严时律家门口。
  李卓打开防盗门,见到门外的冤种儿子,罕见地“哟”了一声:“今天心情不错啊?还知道冲我笑了。”
  严时律一怔,又迅速恢复成了冰块儿脸:“没有,我完全不高兴。”


第7章
  “我真是欠你的,回家了还不高兴!”
  李卓懒得和他多说,她伸手把严时律拨到一旁,露出身后的白念,立马换了张表情:“念念来啦?都好久没见了,快进来让我看看。”
  “卓姨好,”白念递上手里的水果,笑容乖巧道,“不好意思啊,回来这么久,一直没来看您。”
  “哎呀,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该我们照顾你才对。”李卓拉着白念的手,热络道,“我就你妈一个好闺蜜,她现在走了,你就把我当你妈。”
  知道对方是说客套话,但白念还是很感动。他点点头,用力握住了李卓温热的双手。
  回忆起早逝的闺蜜,李卓眼眶有些红,就在她还想说些什么时,严时律微冷的声音响起。
  “妈,我好像闻到糊味儿了。”
  “啊,我的辣子鸡!”李卓这才反应过来,她抹了把眼睛,风风火火冲进了厨房。
  “白念你先休息一下,”李卓一边炒菜,还不忘招呼白念,“先让阿律陪你玩玩,吃饭还要等一会儿呢。”
  白念:“好的,我知道了,您先忙吧。”
  换好拖鞋后,白念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
  上一次他坐在这里还是四年前。
  母亲去世后,父亲也辞掉了A大的教授职位,选择接受企业聘请南下工作。
  搬家前一天,年仅14岁的白念提着母亲留下的兰花,只身前来与李卓告别。
  他还记得当时李卓抱着兰花惆怅的模样,也记得在他离开时,她那副欲言又止、但又什么都没说的表情。
  时光静静流逝,时隔四年,白念再次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这个家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有书墙上的书越来越多,窗边的植物越发繁茂。
  “要去看看吗?”严时律问他。
  白念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严时律:“你母亲留下的兰花。”
  白念一怔,庆幸道:“要的,谢谢,麻烦你了。”
  阳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植物,经过多年养护,这些植物都长得枝干粗壮,叶片肥大,白念抬脚踏入其间,宛如步入一片茂密的森林。
  他绕着阳台看了一圈,然后在一棵龟背竹下找到了兰花。
  兰花品种是寒兰,因为不在花期,只剩下一丛墨绿修长的叶片。
  白念有些遗憾,严时律却已经打开微信,翻出李卓的朋友圈给他看:“今年春节都开了花。”
  白念一怔,随即凑到严时律身边,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照片里,一朵朵浅绿色的兰花绽放在春日里,花朵清新艳丽,叶片修长优雅,开得比四年前还要繁茂。
  原来不是所有东西都逝去了,原来还有被好好留下的。
  看着这一幕,白念鼻头突然一阵发酸,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谢谢,谢谢你们。”
  此刻他的眼眶红通通的,看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但他整个人却在笑,不是强颜欢笑,而是由内到外都散发着喜悦。
  严时律不由得愣怔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没什么,都是我妈养的,”他别开脸,声音有些不自然,随便找了个理由转移话题,“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白念反应了两秒,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还不都是你,”说起这个白念就郁闷,忍不住埋怨起来,“明明约好的是11点,结果你提前二十分钟就走了。我澡都没洗,身上还沾着颜料。”
  严时律一愣,有些茫然地问:“那你要洗澡吗?”
  在人家家里洗澡多不礼貌,白念摇头:“我擦一擦就好了。”
  “哦,”严时律呆呆地站在一旁,过了一会儿又说,“那你要醋吗?”
  “你还知道醋能洗掉颜料呢?”白念有些意外,但他不等严时律回答就摇头,“不用了,皮肤上的用水洗就好,衣服上的我回去再洗。”
  严时律人已经走到了厨房门口,闻言又停了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洗什么呢?”李卓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
  严时律:“白念画完画就过来了,身上颜料没来得及洗。”
  “这可不行,丙烯颜料还有毒性吧?”李卓握着锅铲,担忧道,“等会儿还要吃饭呢,万一不小心误食了怎么办?你也是,愣着干什么?还不带念念去洗个澡。”
  “他说不洗。”严时律开口,语气仿佛在告状。
  “他说不洗就不洗啊?”李卓来了脾气,“念念那么乖,肯定不好意思麻烦我们,说不洗是客套呢,你怎么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严时律沉默片刻,转身对门外喊:“白念,我妈说丙烯颜料有毒性,让你去洗澡。”
  白念微囧,连忙道:“卓姨,没事儿的,我们画画天天都要和颜料打交道,不影响健康,不食用就没事。”
  “那也不能就这样留着呀,像只小花猫。”李卓轻拍白念胳膊,催促道,“反正吃饭也还早呢,你严叔叔今天有个研讨会,得12点才能回家,你刚好去洗个澡。”
  自从母亲去世后,白念几乎再也没有感受到这种唠叨的关怀。他条件反射想要拒绝,但看到对方眼中的关切,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那麻烦你了。”白念有些不自在,对严时律说,“麻烦借我件T恤吧。”
  严时律:“裤子不要?”
  “不用,”白念摇头,“我裤子干净的。”
  严时律又问:“内裤呢?”
  “内、内裤?”白念磕绊了一下,脸颊有些红,“不、不用了,我不换内裤。”
  严时律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进房间给他拿衣服。
  白念一个人站在门口,尴尬得四肢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严时律也真是的,怎么能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来?
  如果他真要,难道严时律还要借他内裤穿不成?
  就算真借,他也不敢穿啊,这么私密的东西……
  住脑,不许再想了!
  白念拍了拍脸颊,几乎是有些粗暴地从严时律手中拖过T恤,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浴室。
  T恤上面放着一张新毛巾,应该是专门给他准备的,白念有些感慨,没想到严时律看着冷冰冰的,却连这些细节都考虑到了。
  白念把换下的衣服叠好放在架子上,打开花洒开始洗澡。
  这套房子已经有些年头了,装修也比较陈旧,但因为打理得好,看着依旧干净又整洁。
  唯一不太方便的是浴室没做干湿分离,白念洗完澡,整个浴室都湿了,他放在一边的衣服也被水汽润湿。
  不过白念到不太在乎这个,他擦干身体,拿起架子上的衣服穿上。
  只是他没想到放衣服的架子有这么滑,他刚才拿T恤时,裤子也跟着滑了下来。
  白念手忙脚乱在空中抓取,终于在落地前一刻,把裤子抢救了回来。
  还好还好,地上全是水,要是裤子弄湿,他就要穿严时律的裤子了。
  白念松了口气,又拿起T恤套上脑袋,当他抬手去拿架子上的裤子时,脚下突然一软,仿佛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白念低头一看,脸上庆幸的表情消失了。
  他的内裤正安静地躺在地上,被水打湿了,还被他踩了一脚。
  白念:“……”
  ……
  5分钟后,白念抱着自己换下的T恤,动作缓慢地走出浴室。
  “洗完了?”李卓抬起头,很自然道,
  “我刚好要洗衣服,一起帮你洗了吧。”
  “不用不用,”白念面色霎时一僵,连忙摇头道,“怎么好意思麻烦您,我带回去自己洗就好了。”
  “别客气,就放洗衣机里,随手的事。”以为白念不好意思,李卓热情道,“洗完再给你烘干,等你吃完饭就能带走了。”
  白念头摇得像是拨浪鼓:“阿姨真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哎呀,跟我还客气什么,洗衣服算什么,我当年还给你换过尿布呢!”李卓说着就往前两步,想要拿走白念的衣服。
  白念整个人都绷紧了,如临大敌一般把T恤死死护在怀里,接连退了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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