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好你的床单,跟我走!”
“——啊!”
顾沉飞见他走两步摔一下,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干脆一把把他打横抱起,踢开那扇老旧的门就往台阶上走去。
车门被“啪”的一声重重甩上,顾沉飞刚把他放进车里,身体就欺压上来,“他们都那么好吗?死人也那么好?”
“你说什……唔——!”
顾沉飞倾身吻住他的唇,舌头霸道地撬开齿关,容不得他拒绝地往口腔深处钻去。
“嗯呜……”
粗粝的嘴唇包裹住他的嫩唇吸吮,一下下摩擦得他唇周生疼,殷恰用力推着顾沉飞肩膀,却被困在座椅和宽硕的身躯之间,手连用力的空间都被挤压殆尽。
肥厚的舌不由分说地往挤入口腔,开疆拓土般搜刮过齿根,又逗留在上颚舔弄。
野蛮的吻将他面部挤压变了形,殷恰眼角含着泪花,两只手在男人又一次贴近后彻底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顾……唔……”
呼吸被截断,粗厚的舌头几乎占据他整个口腔。顾沉飞吮吸着他的舌,没舔几下就勾缠出口腔,卷着他的舌在空中交缠。
疯了,真是疯了……
殷恰瞪大了眼,忽然狠下心一口咬上顾沉飞舌头,连带自己的舌头也被咬疼了。
“操你妈的顾沉飞你疯了吧?!!”
殷恰用力抹着嘴,恨不能把嘴里的口水也吐干净了。
从前真是瞎了才去喜欢他!
“疯了吗?你是我未婚妻,这样对你是我疯了?是谁疯了?”
他至今不能将殷素殷恰做爱的画面甩出脑海,到底是谁疯了……
顾沉飞伸手往座椅旁一捞,一件黑色大衣甩进殷恰怀里,“哥哥死了你懂吗?”
世界忽然寂静了。
鸟雀啼叫声变得清晰,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听见垃圾桶拖轮伴着军鼓般的声音在坑洼的地面颠簸,一点点走远……
殷恰脸色煞白,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似的瘫软下来,双眼失神地盯着前方。
胸口窒息般的闷痛传递到鼻尖,泛着酸涩,一滴泪珠不可自抑地从眼角滑落,他隐忍地哽咽出声,“你再说一遍。”
顾沉飞抚过他的脸,拭去他脸上的泪痕,一只手顺着他胸口滑落,碰到大衣时忽然一把抓起,送到他眼前。
“看到了吗?上面是殷素的血……比安奇的刀刺进他心脏,血溅得到处都是……”
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殷恰僵硬地摇着头,“不,不可能……你骗我……”
豆大的泪珠再也克制不住地往下掉,这就是梦里的画面,他要怎样才能不相信?!
心脏像是尖锥扎在上面一样疼,刺过他的胸膛,蔓延至全身。哥哥是不是也这么疼?这么多血,哥哥只会更疼。
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一颗心像是要呕出来,喉咙里全是血腥味,好像他能闻见哥哥的血,分明是哥哥的血,他还是想吐。
“小恰,宝贝……”
顾沉飞近乎病态地抚摸着他的脸,一只手探入破碎的裤子,握在他腿根游移。
“哥哥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和我回去,嗯?”
顾沉飞亲吻他着的脸颊,见他没反应,又衔住滚烫的耳垂含吮,“婚礼在两个月后,以你的名义,没有殷素了,是顾沉飞和殷恰的婚礼……”
第64章 应激
“和殷儒平说一声,人接到了。”
顾沉飞按下连通驾驶室的按钮,手指刚抬起,就把殷恰破碎的裤子一把扯下。
殷恰呆滞地坐在原地,像个破碎的洋娃娃一般。他不反抗也不说话,由着男人的手在他腿上游移。
“刑安肏你哪儿了?前面吗?”
顾沉飞把他搂进怀里,两根手指拨开红肿的阴唇,刚被肏干过的小穴还闭不拢,他很轻易地探进两根手指。
“不可以再让别人射进来了。”
“啊嗯……”
一想到殷恰喊刑安名字的画面,两根手指骤然往深处一顶,“不可以再有了。”
修长的手指往深处抠挖,乳白的精液流出,殷恰终于受不住地含胸,推着顾沉飞手臂哽咽道:“疼……”
两行泪水从脸庞滑落,喉间的酸涩转化为抽抽嗒嗒的哭声,好像终于有了可以哭泣的契机,殷恰越哭越放声,直到再也止不住泪水。
阴道被挖到干涩的地步顾沉飞才停手,他擦着手,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新娘子不可以哭知道吗?”
“啊!你放开我!”
顾沉飞把他抱坐到腿上,按住后颈吻上他,唇齿交缠在一起,阴冷的话语含糊着,火热的吻也没给它增加一丝温度,“我可以对你好的小恰,只要你乖乖的……”
“走开顾沉飞!呜……我讨厌你!”
一团炙热的硬物隔着布料抵在他腿根,殷恰强烈抑制着想吐的生理反应,推着顾沉飞肩膀向后挣扎。
“你滚……滚!”
“你看,又不乖了。”
顾沉飞细致地揩去他脸上的泪水,再次含吻上他的唇,“从前那份协议作废了,现在只有顾沉飞和殷恰,我们得做夫妻间的事。”
紫红的阴茎从裤子中释放出来,淫秽地拍打在他腿根,顾沉飞嘴角浮上一抹轻笑,眼神阴郁下来,“记得吗?做夫妻该做的事……当初还是你说的。”
“啊——!”
殷恰发出一声尖叫,指甲在顾沉飞肩头抓出深长的红痕。
硕大的龟头没有一点征兆地挤入穴口,狭窄的,干涩的……殷恰浑身一紧,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小穴好像要被撑裂一般,即使是第一次也没这么疼。
“不要……啊好疼……”
殷恰撑着顾沉飞肩膀往上逃,却刚起来一点点就被握住腰骨往下一按,粗长的性器又硬生生往里挤进一截。
“宝贝,得怀上孩子才可以……”
“啊呃!”
顾沉飞托着他的屁股浅浅抽插起来,直到把骚肉捣得软烂才又挺腰往里送了一截,“小恰湿得好快,再放松一点……”
一双大掌托着他的屁股揉抓,一边分开他的臀瓣再次试图往里挺进。
“不要……顾沉飞……太胀了……啊!!”
湿热的软肉绞裹着他的阴茎,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吸着他吮咬,顾沉飞喉间溢出一声低喘,再也忍耐不住地扣住殷恰细腰,将他狠狠撞向自己。
“啊啊!!不……哈啊!太深了……唔嗯!”
又是一记重肏,这回殷恰死死咬住下唇,无论身下怎样肏弄都倔强地不松口。
不可以……不可以再让他得逞一点点……
“叫啊,怎么不叫?”
顾沉飞搂着他的腰,怀里的战栗一寸不差地传导到他手心,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腰胯猛然发力,凶狠地顶撞进穴心。
“哦,是说我不够大,不够让你爽的是吧?”
顾沉飞的手探到交合处抹了一把,黏滑的银丝瞬间挂在指间,他一寸寸抚过殷恰下颌,最后顺势将两根手指送入他口中。
男人微眯着眼,拇指揉搓着他的唇,另外两根手指夹着他的小舌拉送,又在他口腔内画着圈搅弄,“那你自己尝尝,你流的水是什么味道……”
“嗯呜……”
殷恰红着眼,腥甜的滋味在舌前弥漫,他怒视着面前的男人,忽然一口咬住他的手指,越咬越紧,直到顾沉飞想抽手都不放松。
顾沉飞暗骂一声,抬腿颠了殷恰一下才让找到空隙抽出手,“嗯?小恰喜欢这样玩儿了是吧?”
“啊!”
不等殷恰反应过来,顾沉飞就把他扑倒在汽车沙发上。
纤长白皙的双腿被折过肩头,殷恰白润的屁股微微翘起,上面还泛着被捏红的印记,交合处清晰的画面刺激着男人的神经,顾沉飞头皮一紧,以最能深入的姿势挺腰狠肏进去。
“唔——!”
湿润的唇将他的惊呼堵回嘴里,殷恰嗯嗯呜呜地低吟,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肥厚的舌头在他的口腔中搅动,他惊恐地摆着头,下一秒就被勾住舌头,循着身下的挺动抽送。
“小恰……”
顾沉飞如痴如醉地喃喃他的名字,温柔的呼唤化在舌间,殷恰却抵触地打了个冷颤,恶心的感觉从胃里反上来,他不要顾沉飞,他要的从来不是他。
“唔……哥……我要哥哥……”
听到殷素的名字,顾沉飞身体一僵,忽然凶狠地往前一顶。
“哥哥死了懂不懂?”
撑在殷恰身旁的手逐渐在皮革中深陷,顾沉飞脸色差到极点,所有的怒火都发泄为腹下的狂肏猛干,一记又一记,好像要把自己刻进殷恰身体里才肯罢休。
“呜……不、啊……他不会……呜你不许再说!啊!!”
一个拳头忽然重重落在他耳边,殷恰吓得浑身一缩,牙根都在颤抖。他咬牙不再说话,眼前却模糊成一片,抽泣得更厉害了。
殷恰大口呼吸着,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泪水在清秀的面颊糊成一片,一双漂亮的眼睛也红肿得像核桃般。
“小恰……”
身下的人脸色煞白,像只受惊的小猫似的蜷缩着。
“殷儒平早放弃殷素了你懂不懂?现在对外消息是你殷恰来和我结婚,不是殷素,是你。”
顾沉飞望向自己拳头时愣了愣,有些后悔地把他人揽进自己怀里,抽插的动作也柔缓起来,“你要是继续背叛,只会落得跟殷素一样的下场。”
殷恰身体僵硬得像个死人,他大概也真的死了,在哥哥离开的那一刻,在见到哥哥血的那一刻……
顾沉飞在吻他,可他不在乎。
“我们结婚后什么都会有的,以后殷儒平的一切也都是你的,给我生个宝宝吧小恰……”
第65章 吊灯
吊灯虚影在天花板摇晃,分散又重合,殷恰已经分不清自己胸口的恶心从何而来,是灯,顾沉飞,还是因为哥哥……
身上盖的大衣是沾了哥哥血的那件,他被顾沉飞抱在怀里,脑袋没有一点支撑地向后仰着,仿佛一朵开败的花被棺材埋葬。
顾沉飞漠视人群穿越酒店大堂,飞机就在今晚,今晚他就要带殷恰回家。
是顾沉飞的套房,和那晚一样,推开门的那一瞬,殷恰的心刺痛了一下。
“护照给你准备好了,去洗洗吧,我们吃完饭就走。”
顾沉飞把殷恰放到地上,走向卫生间时,他在自己脚上绊了一下,被顾沉飞一个箭步扶起。
“要我帮你吗?”
顾沉飞皱了皱眉,想到当初飞机失事,殷素死讯传来时他的冷漠,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一个人。
“不……”殷恰推开顾沉飞的手,歪歪倒倒地关上门。
卫生间里像是没有活人的气息般死寂,许久过去顾沉飞都没听到水声,反而听到逐渐清晰的干呕。
“殷恰?”顾沉飞敲了敲门,尝试推开才发现殷恰并没锁门。
单薄的背影跪在地上,殷恰弓着腰,苍白的手指紧紧抓在马桶边缘,脊背一下比一下耸得厉害。
“小恰……”
是他太冲动了。
心口像是被冰刀刺过,顾沉飞蹲下身,轻轻顺着殷恰的背,“要我叫医生来吗?”
殷恰斜睨了顾沉飞一眼,恶心的感觉几乎在下一秒就涌上喉咙,刑安给的那半个包子早吐干净了,胃里不断反着酸水,整张嘴都是苦的。
“滚。”
殷恰干咳了两声,冲到水池边,镜子里猩红的眼角像是能滴出血来,在惨白的肌肤衬托下异常惹眼。
不好看了,他也不必好看了……
殷恰望着镜子,嘴角浮上一丝苦笑,带着点自嘲的意味。
水龙头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打开,持续不断地放着,水流溅起水花,又一点点顺着池壁流下,一滴,又一滴……
殷恰就这样歪头看着,忽然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把头伸到池中就由着自来水往嘴里灌。
“小恰!”
哪有人是这么漱口的!
顾沉飞冲到他身旁,一下关掉水龙头,抓住后领把人提起,“疯了你?!”
殷恰有趣地看着他,忽然放肆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咳,断断续续地又像在哭,诡异得让人心颤。
“小恰,对不起。”
殷恰发丝滴着水,脸上没有一点点血色,顾沉飞把人搂进怀里,指尖颤抖着抚摸过他冰冷的头发。
“是我不好小恰,我太着急了,不要这样对自己好不好?”
“我们慢慢来,我们重新开始,嗯?”
感受到怀里的战栗,顾沉飞把他越抱越紧。
从前暗恋殷素,每每一找他,他那小粘人精似的弟弟就缠上自己,死活不让自己找上哥哥。后来殷恰说喜欢他,还连拐带骗地和他做爱……大概他从没想过殷恰会离开自己吧。
可现在明明抱着这个人,他却觉得他在消失,在流逝,他在逃离,他不属于自己。
“小恰,第一次和你的时候,我不是完全不知道……”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在骗自己罢了。
殷恰额头抵在顾沉飞肩膀,浅叹了一口气。
他不在乎了,他一点也不在乎。
“我要见哥哥,带我去见他。”
顾沉飞的手臂僵了僵,没有答话。
“他就是死了,是一滩泥,我也要见他。”
顾沉飞把他往身前带了带,手掌摩挲着他的腰,“会看见的,我们先回家,人过几天就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