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君子[现代耽美]——BY:青藤初成喵
青藤初成喵  发于:2022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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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是一间普通的房间,闻人疏应该比温良先到。房间是个单间,卧室和浴室各一侧,没有套间,比平时总同暮霭去的小很多,甚至显得拥挤。
  闻人疏对上一次的纯实践记忆已经模糊了,那是刚刚认识暮霭那会儿。本来以为重新入圈的自己会经常实践,最终却得偿所愿同暮霭定下了管教关系。
  ——管教关系。
  他从昨天收到邮件后久宕机的大脑突然被一道白光砸中,他居然忘记了暮霭曾经给他发过一篇叫作“管教协议”的邮件。
  然而这协议中,不可避免地包括不许与除暮霭外的他人缔结任何有关训诫、管教和纯实践的条款。
  他慌也似的准备逃离这个现场。他甚至来不及检查是否有东西落在这屋子里,两步迈向门口,心里唯一的念想竟是感谢李梓颜让他的朋友先到房间等候主动,还来得及,还来得及离开。
  然而当他开门,并与门外刚要进门的人两相对视后,闻人疏的觉得那是此生到目前为止,最糟糕的瞬间——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无可解释,无地自容。


第二十九章 第二次实践 (上)
  闻人疏的双颊顿时滚烫起来,一直热到耳根。他双唇紧抿,似有细细的汗珠从鼻尖冒出。他张张嘴,拼命想着什么解释的话,终究没说出半个字来。
  来人是暮霭。
  不知什么时候,暮霭已经跨入门内,单手拦住闻人疏,横拦在闻人疏胸前,迫使他靠在墙角,正以一个相当诡异的方式逼得闻人疏离他再近一点,又近一点。闻人疏则任凭暮霭侵入安全距离,只有内不受控制的心跳咚咚声在间接告诉他在这间屋子里正要发生什么。
  闻人疏又想开口,暮霭用空闲的那只手虚虚掩住闻人疏的双唇:“不用说,别担心,我都懂。”他话说得不疾不徐,不似在麒麟电子工作时快节奏,没有他在训人时的犀利,也不如曾经在课堂上讲授知识时的包揽全局地大开大合。
  但暮霭说的每个字都被他听得清清楚楚。只是闻人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得明明白白。暮霭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才告诉他不用说。暮霭知道他担心什么,所以才安慰他让他不担心。暮霭懂事情的发展,更懂闻人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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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动休闲类的裤子前面的系绳极好解开,原本是闻人疏出门前在牛仔裤和休闲裤间做了个小纠结后选择穿出来的,现在正方便了暮霭。闻人疏已经被暮霭带到床边,暮霭臂力不差,一拉一拽之间已经把闻人疏的上半身按在床上,抱住他的双膝,及其流畅地跨在自己膝上。半瞬以后,闻人疏发现自己以一个比大多实践开场更亲密的姿势——双腿搭在暮霭膝上,上身窝在床里的姿势,把身后的部分送入暮霭手中。
  脑海里土拨鼠似嗷嗷乱叫的声音让他挣扎躲开,身体却无奈大脑的指令仅微微一颤。闻人疏以为的尽全力挣扎,落在暮霭眼中尽是微弱细碎的扭动和颤抖。
  蛇纹皮拍没有预兆地落在闻人疏身后,由暮霭昭示着实践的开始。
  从闻人疏刚刚慌地准备逃走,到现下被按在床上实践,不过短短一分钟。他的大脑和行为分别慢了一拍和两拍,如今才在脑海里反应到:从暮霭跨进们的那刻起,这里,只能由暮霭来掌控。
  蛇皮拍不重,但若挥拍的人不留力,后臀上照样染上两团淡红。这种疼痛不难挨,反而是实践热身中相对享受的部分。只当数量上了30以后,闻人疏的才使起了“毅力”,接住下一拍拍下来的疼痛,双臀峰不知什么时候都要在拍子落下来的前一秒微微抖一下。闻人疏也根本抑制不住自己想尽力猜测下一拍到底会落在左边还是右边的本能。
  唔……他似乎好久没有实践了,这种纯粹地实践不掺杂别的什么。虽然没有精神上的支撑,却可以用肉体得痛处换来一时半会儿的放松和放下负重。他仿佛回到了那么特定的一段过去,在所求不得之后,退而求其次地频繁约纯实践。
  ——精神上。
  难道现在趴在暮霭腿上,人都被打呆滞了吗?
  闻人疏甚至晃了晃头以保持清醒。身后的人是暮霭,他的“纯实践”对象,如今是暮霭。
  甚至都不知道暮霭何时换了工具,当下击打下来的,是木拍。或者说,是一把缩小的木桨。暮霭的力道控制得极好,并不管闻人疏身体本能地细小颤抖和挪动,只专心致志地落浆,一击一击,极有规律。让闻人疏一直在疼,却又一直觉得可以忍忍。闻人疏动得幅度大了,暮霭就一手按着腰,两腿压在人的小腿上,让闻人疏动弹不得。
  啪——
  又一桨,直接覆盖两边臀肉,使得那上面的两团使劲陷了下去,然后又借着自身的弹性回来。上面直接染上了绯红色,这木桨,当真算是个中度偏重的工具了。没由头地,他偏生觉得这下重极,闻人疏狠狠疼了一下,他开始感谢暮霭没有上来就用木桨。
  他永远保持着做被动的知觉,闻人疏除了细小的呜咽声再无其它声响,除了身体本能地颤抖也不见他主动多动一下。
  暮霭觉得,他心底爱极了这小兽模样的男孩。
  木桨落了不知几十下,身后的两半臀肉已经染上均匀的绯红,臀尖饱经折磨的部分,隐隐透出深红色,而外周甚至延伸到臀腿处,则是稍浅一些的粉红。整个屁股颇有国画中分层上色的美感。
  不知暮霭是否有暇欣赏他的创作,闻人疏却是被又一下地抽打抽出了痛呼。
  “呜……唔……呜呜。”
  呼痛有第一声,就有无数声。就如流泪有第一滴,就再难断绝。
  暮霭的手指往闻人疏眼眶探去的时候,正好遇见挂在那里将低落而未低落的一滴泪,触感冰凉,在指腹晕开。
  不出所料,闻人疏恋痛却也怕痛,两样工具,足够把人欺负掉眼泪。
  臀肉一突一突地阵痛,尤其是最后落下的一记,闻人疏脑海里直直出现个把个细长又尖锐的工具。
  如藤条一般疼,如藤条一般折磨人的疼。又比藤条更锐些,好似加强版藤条。又比藤条更深入肌理,生生打出虚汗来,臀肉再也不能自主迎合下面的抽打而放松下去,紧紧绷了起来。
  更要命的是,暮霭从头到现在一直仅从一个方向落鞭——一半臀肉比另一半更痛更难忍。
  暮霭怀中的人,手揽住的红彤彤的屁股,在使劲儿扭动。不是要逃出捶楚范围,而是是尽量掀开臀部,想让其中一半臀肉接下更多的痛。
  只是暮霭并不随着两半屁股的心意,还是从一侧,一直以来的那一侧——嗖,啪。
  闻人疏回应的,是极力隐忍的呜咽,不自觉地全身颤抖,以及更不安分地两半扭动的臀肉。
  闻人疏尝试向身后遮挡的双手被暮霭毫不留情地压住,再也挣扎不得。十几下过后,暮霭正用手中小拇指粗细的小黑棍抵着闻人疏吹弹可破的臀尖。
  呜呜呀呀尝试挣扎无果,身后痛觉翻涌,他说不清脑中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想,还是脑中因为疼痛反而变得一片清明。总之,渐渐地,他放弃主动权,任由暮霭落鞭,任暮霭压他腿到如何狭窄的空间,他都没有任何想要逃跑或终止实践的念头。
  这不正是他心心念念期待的痛吗?闻人疏觉得自己身心俱疲,申请项目失利,哪怕是认认真真准备的,哪怕是暮霭看着他一步一步改出来练出来的,哪怕答辩的时候他的回答真的很精彩。在此之前,他的学术道路如此顺利。而此后,他已然看不清今后的课题方向。
  小黑棍威力不弱,硬生生把落在臀肉上的绯红打散开了,然后毫不吝啬地加上一道道肿痕。肿痕周围的皮肤不再细腻光滑,也许在多落一下,包裹在最外层的皮肤便再承受不住那力道。然而,又一下,却依旧,只是让那肿痕更肿罢了。
  暮霭用手再探闻人疏的面颊和眼睑,果真,面颊温热而眼睑微凉。也许闻人疏不愿让暮霭看到自己哭泣时的狼狈模样,他未回头,未抵触,所幸只顺其自然微微向上挪了挪,与暮霭的手躺了个并排。
  被哭声震的细碎的嗓音里,终于勉强吐出一个较为清晰的音节——哥。


第三十章 第二次实践(下)
  “嗯。” 暮霭的声音,听起来比往日更多些沉稳。
  “够了?”
  ——你疼够了吗?你哭够了吗?
  闻人疏闻言往暮霭身后窜了窜,身后更迎上暮霭手中的小黑棍。其意明了——没疼够也没哭够,还要继续。
  今日份暮霭扮起了尽职尽责并心狠手辣的工具人角色,一秒入戏。
  “往上点。”暮霭双手拽着闻人疏,又把闻人疏摆得离自己更近些,闻人疏双臀红肿着,触手可及。
  暮霭却不满意,“再往上点。” 他指着自己大腿的位置,让闻人疏回头看,非得把闻人疏挨揍的位置指明了才好。
  经过调整摆位这么一耽搁,身后的伤愈发明显了起来,刚刚绯红散开的皮肤,如今显起了肿块。臀峰还好,反倒是周围被小木桨边缘和小黑棍末梢扫到的地方肿块明显。暮霭上手去碰的时候,就是这臀峰周围的区域,成功惹得闻人疏一阵呼痛。
  抵御疼痛的本能终究敌不过暮霭的手法,肿块散开大部分的时候闻人疏已经开始渐入痛并快乐的实践佳境。
  这个姿势把闻人疏的身后彻彻底底暴露给暮霭,却不会过分暴露前面,他上身陷进软被里,回头便可看见施予疼痛的人,他还可以轻松把手背过身后,掌心相扣的控制,更是如同心心相印的连接一般,给人以无限的安全感,不想松开。
  暮霭的手使坏似把整个屁股都照顾了个遍,有硬块地揉开,没有硬块的他便随手捏捏。往往大家都更加注意挨打以后的皮肤保养,经验老道的暮霭却知道,实践中途的皮肤护养,会让人身后那团肉更敏感显伤,却同时更加耐打而不轻易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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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暮霭非常钟爱手里的小黑棍,自从换成这个工具以来,用了好一阵也没有换另外的工具。等闻人疏的身后又是红红热热圆润起来之后,他又重新拿起了小黑棍。
  这小黑棍再次和闻人疏身后接触,触感冰凉。刚刚揉搓的疼痛仍旧如此真实,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抵挡绵延不绝的从每个神经末梢递给大脑的痛——如此折磨,又如此让人沉迷。
  ——嗖,啪。
  小黑棍毫不含糊地落在再次抽下来。
  “啊!”呜咽不再,直接让闻人疏喊了出来。
  ——嗖,啪。
  “啊,啊!”还没等上一下的疼痛消散掉,下一棍便连着打下来。
  暮霭有意下了更重的手,并有意不给闻人疏喘息的机会。他手搭在闻人疏背过身后的手上,径直压在腰间,双腿把闻人疏的腿牢牢锁在身下。
  闻人疏知道身体被牢牢束缚,无可挣扎,无可躲避。他也知道,身后的小棍不会停,直到——
  ——嗖,啪。
  一提,带着划过空气的声音。一落,打到臀肉上,结结实实着肉,痛难形容。也顺带着被禁锢的人,越来越挣扎的悸动。
  肉体本能对即将到来伤害总是如此敏感。身上每个细胞都不理解闻人疏的疯狂之举而紧紧使肌肉如同痉挛一样蜷缩。暮霭终于在第无数次看到闻人疏紧绷的臀肉后,无奈摇了摇头,叹口气说:“疏,你知道,这是实践。”
  不是惩罚,只为宣泄。
  不做训教,只施疼痛。
  暮霭再次给闻人疏揉身后的手似乎轻了几分。他等待着,等待闻人疏再次把红肿了一圈的身后献祭一般递送到自己面前。
  疼痛就是这样,每次的连续击打下都觉得再多一下都受不住。而听下来之后竟又有自己还行的错觉。
  ——啊,呜……
  果真是错觉,再次落下的小黑棍比刚才更加狠厉,参杂着尖锐的疼痛刺过肌肤,又混着坚实的质感砸进肌理,再加上棍棍生风的起落,闻人疏连续地哭了起来。
  不是断断续续地呜咽,不是怯怯懦懦地呢喃,而且嚎啕大哭。
  许是带着身后再也不堪锤楚的痛,他可以一如孩童,大哭大闹。
  方才生理性的眼泪只是浅浅地迎湿眼眶,如今却是夹杂所有混乱不堪的情绪汹涌而来。身后的疼痛此时是效果绝佳的催化剂,宣泄,闻人疏终于彻彻底底地宣泄了一次。
  闻人疏笨拙地撑着床,把上身更委到被子中些,把头深深埋进被子里,似乎那样能让他哭得更加肆无忌惮。暮霭拍拍人的后腰,只不动声色摩挲闻人疏身后。
  等这通雷声大雨点也多的哭泣声势减弱后,暮霭直接把人捞起来呈拥抱状。
  无论是谁,若在悲伤时有个肩头可以依靠,总是幸运并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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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霭在闻人疏哭声小了许多后,试图脱开闻人疏紧箍他肩头的双臂,但闻人疏还没有一点想要松开的意图。
  “哥。谢谢你。” 谢谢你知我,懂我,满足我。
  暮霭只轻轻敲着闻人疏的后背,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抚,挣脱无果后,就任由闻人疏紧箍着,也不再试图躲开。
  安抚地拍打没有规律,极轻巧,不像是暮霭一贯的作风。闻人疏的注意力终于被自己裤袋里的手机震动吸引了过去,消息正是王沐竹发来的:来自竹子的备用号发来的18条语音,对方正在讲话中……
  此时拱起来后的闻人疏意外地发现,暮霭已经靠着床头的另一个软枕,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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