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装乖指南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甘洄
甘洄  发于:2022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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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苏釉。”宋欢和一个女生并肩往外走,忽然看到了苏釉的身影。
  苏釉瞥她一眼,像是有一点点迷惘,随即便安静地冲她点了点头。
  “我是那天的蛇……”宋欢想说她是那天的蛇精,可还未说完,苏釉的身影就不见了。
  “咱们草儿不是不上晚自习吗?”另一个女生也疑惑地说。
  草儿是一部分女生对校草的简称,从苏釉进入龙大附中后,这个称呼就一直没有易过主。
  宋欢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校门口不少来接学生的家长,苏釉在路桥所说的位置看到了那辆威风的黑老虎。
  他单手抓着书包带子,很快跑了过去,人还未到,车门就闪开了一道缝儿。
  是路桥倾身为他打开了车门。
  “哥。”苏釉坐上去,气喘吁吁却又满脸喜悦,“你怎么来了?”
  还没待路桥回答,他就笑着张开手臂抱住了路桥的腰,仰头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咳,”前面朱宇吓了一跳,“那什么,我帮你们把挡板降下来了。”
  没有人搭理他,朱宇默默将挡板降了下来。
  空间蓦地变小了,路桥倾下身来,捏着苏釉的下巴将那张脸抬起来,认真又仔细地打量。
  “跑着过来的?”他问,“不是说了不要着急?”
  又将他冰冷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轻轻地捂着,这种被珍视的感觉太好了,苏釉忍不住有些迷恋。
  “可是哥在这里等着我啊,”他的眼睛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含了浓浓的笑,“我怎么可能不着急?”
  又说:“我这么想你。”
  他好像总能自然而然地说出这样甜蜜的话来,那笑意也好像能传染一般,很快进入了路桥深邃的黑眸中。
  路桥没再说话,借着这个姿势低下头去,深深地吻住了苏釉甜蜜柔软,泛着凉意的嘴唇。
  原来爱情是这样的滋味儿。
  是甜到心底的蜜糖,也是时刻让人惦念的牵挂,更是想要时时刻刻的厮守……
  “幼幼。”接吻的间隙,路桥轻声叫苏釉的名字,抬手不轻不重地揉他的耳垂,“今天有没有好好学习?”
  “噗嗤。”苏釉没忍住笑了起来。
  “哥,”他细细地啄路桥的唇角,“接吻的时候问学习,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路桥想了想,也觉得有些好笑。
  “可是龙大特别难考。”他亲亲苏釉的眉心,“我现在一想到你有可能会考到外地去,就没有办法接受。”
  即便他可以经常飞过去看苏釉,可是好几年的两地分离,想一想就难熬得厉害。
  龙大是全国最好的高校,不比其他任何一所高校差,他希望苏釉可以留在龙城。
  两年后尘埃落地,两个人就把证领了,好好地安定下来。
  苏釉像是愣了一下,随时再次倾身过来,重重地吻住了路桥的唇。
  一路点火。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冬天的院子里没人,主宅的灯也黑着。
  两个人小学生谈恋爱一样偷偷拉着手进了客厅,满心里都是甜蜜。
  路桥刚要伸手去开灯,就被苏釉抵在了墙上。
  如果说路桥心理上更需要苏釉的话,苏釉似乎更喜欢直接的身体接触。
  他把路桥按在客厅的墙壁上仰着头吻他,像那晚一样,跳到了他的身上,去含他的耳垂。
  在客厅折腾完,被路桥抱着进入卧室的时候,外面似乎传来的汽车的声音,不过他们都没有在意。
  衣服凌乱地撒落,路桥将苏釉卧室的灯打开,很认真地看他,与他接很长很深的吻。
  一楼的设置原本是客房,隔音没有楼上的房间好,所以能隐约听到外面东西被砸碎的动静。
  应该是洛颀回来了,或者还有路潍州?
  微博热一的新闻洛颀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像是两个世界,他们无人理会。
  相反,那些人就在门外的感觉反而触发了某种隐秘的刺激感,放大了感官,也让他们处在这个封闭空间中有了一种安稳和安全感。
  “幼幼。”路桥看着苏釉的眼睛,大手掌住他的后脑,认真看他脸上的表情。
  深沉的眸中尽是炽烈的情感。
  苏釉像是被他的热情点燃了,又像是喝醉了酒,他的脸颊绯红,双眼如汪着清澈的泉,看起来极清纯又极诱人,让人想要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呵护。
  路桥缓慢而郑重地低下头去,滚烫的唇贴在他心口那处泛着红的疤痕上。
  “幼幼,”他叫他的名字,很轻地吻他,“这个疤痕,是怎么来的?”


第36章 他喜欢这样的吻,没有欲望,只有爱意。
  “这道伤痕……”苏釉插在路桥浓密黑发中的手指不自觉紧了紧, 将路桥拉得抬起眼来。
  他抿唇笑了下,片刻后才说,“是小时候不小心伤到留下来的。”
  他受伤的时候年龄小, 机体恢复能力也好,而且那把刀很薄, 所以胸口的伤痕看起来只剩了一线红痕。
  没人能通过这一线红痕想象到, 这道伤痕当时差点要了他的命。
  也无人知晓,他对自己下手时有多狠,小小年纪就几乎一刀将自己捅了个对穿。
  但也正是因为他那时年幼对人体的了解没有那么充分, 且刀刃削薄,所以才险险避开了心脏。
  路桥抬起头来,漆黑的眉眼被汗水浸湿了,看起来更见深邃, 也更加性感。
  “疼吗?”他问, 拇指指腹在那道伤痕上轻轻摩挲了下,随即用滚烫的掌心盖住了那块皮肤。
  那块皮肤下,苏釉的心跳正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击着, 跳得很快。
  可路桥的眉心却蹙得更紧了。
  “几乎正对着心脏,”他说, “怎么会伤到这里?万一深一点……”
  他抿了抿唇, 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不是没事儿吗?”苏釉安慰他。
  可路桥仍然没有说话,他浓密的睫毛低垂着, 目光凝在自己的手背上。
  而那只手掌下, 是苏釉的伤疤, 也是他勃勃的心跳。
  “小时候我骑车, ”苏釉撒谎撒得面不改色, “不小心一下撞到了小区里停着的三轮车, 三轮车上装了块钢板,我恰巧怼在了钢板角上。”
  路桥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着苏釉抱紧了。
  外面的摔砸声连续不断地传过来,离苏釉的房门越来越近。
  终于,砰砰砰的砸门声响了起来。
  苏釉的脖颈犹如垂死的天鹅般高高扬起,他偏头咬着枕角,在砸门声响起的瞬间,指甲失控般从路桥的颈侧划了过去……
  “太太。”小张的声音压抑又紧张地传进来,苏釉并不能听得太清楚。
  “太太。”小张又说,“您喝醉了。”
  “路潍州,路潍州……”洛颀声嘶力竭地叫着路潍州的名字,“你给我出来!”
  “太太,先生还没回来,我再给他打个电话。”刘嫂似乎也跟在身边招呼着,语气里有些惊慌失措。
  “滚!”洛颀骂道,“你们这些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吧?滚,都他妈给老娘滚!滚得越远越好!”
  “太太。”楼道里有片刻的安静,随后便只剩了小张一个人的声音。
  “今天那个张太太打电话给我的语气,你也听到了吧?”洛颀像是靠在了苏釉的房门上,“我好不容易才混进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太太圈,可以后又要成别人的笑话了。”
  “是不是因为我还没有怀上孩子?所以他去外面找别人生?”
  “太太。”小张的声音压低了些,甚至略带了点莫名的恐惧与压抑感。
  “是不是你……”门外洛颀的声音蓦地变得尖锐,“是不是你也不行?”
  路桥亲吻苏釉,在她说出前半句话的时候抬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外面的那些人太脏了,令人恶心,他不希望那些话脏了苏釉的耳朵。
  好在苏釉也根本无心去听,因为他躺在那里,正自顾不暇。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终于安静了下来。
  苏釉窝在路桥怀里也终于慢慢缓过神来。
  “抽烟吗?哥。”他侧身想去捞路桥的西裤,脱衣服的时候他有摸到里面硬质的烟盒。
  “不抽。”路桥勾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又拆穿他,“你想抽?”
  苏釉只能翻身过来,他的嗓子哑得不像话,笑着拿手指在路桥线条优美的小臂上画圈圈,声音放得很低:“据说,据说啊,据说这时候能来一根烟的话,会赛过活神仙。”
  “哥,”他说,“要不我们体会一下?”
  路桥像是被他逗得笑一声,可眼神却十分不善:“你敢抽,我就敢上刑。”
  “这么可怕呀?”苏釉抿着唇笑,“去掉「刑」字行不行?只「上」好不好?”
  “你这个……”路桥不知道怎么形容苏釉,可心却是痒的,伴着很浓烈的甜蜜。
  他强忍着笑意,抬手抓了苏釉的发,强迫他抬起脸来,然后慢慢向他低下头去。
  苏釉嘴角翘着,在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时,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可路桥的唇并没有落在他的嘴唇上,而是很温柔地点在了他的眉心,那么软那么热,让苏釉连心底都热了起来。
  他喜欢这样的吻,没有欲望,只有爱意。
  然而下一刻,路桥便低低地骂了一句。
  “小崽子。”他几乎咬着牙问,“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
  清晨五点多钟,路桥从苏釉床上睁开眼睛。
  窗外是一片黑暗与安静,室内却开着一盏小小的夜灯。
  在一起的这几天里,路桥发现苏釉其实很怕黑,所以墙上的插座上,总是插着一盏兔子夜灯。
  那一点轻微的橘色将苏釉透白的皮肤染成了很温暖的颜色。
  他的脸埋在路桥胸口,几乎一大半都掩在了被子下面,只两丛纤长浓密的睫毛垂在被角上,看起来犹如洋娃娃一般精致,无比柔软。
  路桥垂眸看他,忍不住轻轻在他眼皮上亲了一口,才小心翼翼地起床。
  他将薄被为他往下拉了拉,露出他的口鼻与整张脸来,又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外面的手臂收进了被子里。
  临出门前,路桥的脚步顿了顿,随后来到苏釉靠窗的书桌前。
  就着那一点微光,他取了纸和笔,三两笔在纸上勾勒出了苏釉睡觉的样子。
  然后在他眼皮上点了一个红红的唇印。
  纸张的右下角,他俗气地画了颗红色的爱心,在那颗心里写了两个字:幼幼。
  虽然很多话还不能说,但是,他还是想告诉他,他的心里,唯有他一个而已。
  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主宅里没开灯,静到落针可闻。
  可路桥往前走的脚步却没有丝毫犹豫,他弯过走廊拐角,向前拐上了楼梯。
  一步不差。
  这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如果只闭着眼睛,不去想人生中曾发生过的那些风雨变故的话,这间房子里,其实到处都是他母亲的足迹。
  一路行到二楼,就着二楼走廊尽头那扇窗户透进的一点光,路桥顿住了脚步。
  那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十二岁之前,他一直和父母一起住在二楼。
  后来即便搬到了三楼,可只要空闲在家不出去疯的时候,他大部分时候也都是陪着母亲呆在二楼她的小型会客厅里。
  桑晴喜欢安静,爱看书弹琴,小会客厅的阳台上特意安置了一张躺椅,路桥有时候会在那里听着母亲翻书的声音,抑或沐浴着阳光与轻风,什么都不想地沉沉入眠。
  那里本该是他最留恋的地方……
  可洛颀来到路家后,他再没有进去过。
  路桥姿态懒散地靠在楼梯扶手上,忍不住猜测路潍州昨晚有没有回来。
  昨晚完事儿之后,他和苏釉相拥着靠在床头看了一部电影。
  电影里有很美好的感情,也有很柔情的配乐,将他们所在的空间和外界彻底隔离了开来。
  他们谁都没有关注外面那个稀烂的世界里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不过,路潍州回不回来其实都没有太大关系。
  因为路桥知道,无论在哪里,他的日子都应该不会太好过。
  毕竟,昨晚那波新闻出去后,他手里握着的关于路潍州的一波波丑闻都将会一点点被所谓的「知情人士」爆出来。
  虽然之后他再没追踪过,但也知道,网络上关于路潍州的丑闻大概已经发酵到了一定程度。
  当然不仅仅是路潍州,还包括洛颀,他们奸夫**苟合了十几年的事情将再也兜不住。
  路桥的目光顺着二楼的走廊一寸寸游走过去,像是充满了感情,又像是无比冷漠。
  路潍州将会为他过去犯下的罪付出无比沉重的代价。
  这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
  路潍州昨晚回来了。
  和路达公关部一样,他一夜没能休息。
  不仅仅是层出不穷的变故,股东们气急败坏一个个带着压力与指责的电话,还有洛颀发疯般的撒泼大闹。
  就连他脖子上,都被洛颀抓出了几道血痕来。
  路潍州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了。
  如果非要说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的话,那应该是在他小时候。
  那时候他还生活在村子里,不止一次见过有妇女骂街时用过这种撒泼打滚的架势。
  后来他考上大学,彻底离开了那个贫穷的破旧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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