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佬协议离婚后我失忆了[现代耽美]——BY:金玉其内
金玉其内  发于:2022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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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事会成员中,原先还有几位效忠二叔与他作对的人,但现在已经被连根拔起,公司的董事组成干净团结,都是他爸曾经的老部下,还算让司明沉省心。
  “司总,最近有件事传得很厉害,不知道要不要跟您说。”
  赵董端着酒杯,目光落在刚才和他交谈的合作方身上。
  司明沉:“您讲。”
  赵董:“金府项目听说您前天做了一些调整,连带着大大小小的五个项目投资金额发生改变,这些项目都是与温家的合作。”
  司明沉仰头抿了口红酒:“所以。”
  赵董:“所以,外头都在传,您与温少爷发生了婚变。”
  温家和司家当年联姻这件事,震惊了整个上层豪门。要知道,温家虽然之前风光,但早如同千疮百孔的木船,摇摇欲坠。而司家作为顶级豪门,想联姻的家族数不胜数,根本轮不到温家这个破落户。
  联姻讲究的是势均力敌,温家怎么看也是高攀了。
  当外界都在猜测司明沉是别有目的,其实另有计划时,他跟温稚稳定的感情堵住了悠悠之口。
  结婚四年,他从未传出过劲爆的绯闻,那些公子哥们经常混迹的声色场所,也从未见过他的身影。
  可就在前天,司明沉看似不经意的动作给内部人传出一个讯号。
  温家和司家的关系疑似发生破裂。
  “我知道了。”
  司明沉不想再谈这件事,转身走向别处。作为宴会的主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被密切关注。
  当下淡漠的表情,也让外人察觉到他的一丝丝不悦。
  被扰了一整天,司明沉很累。端着一杯红酒,独自坐在偏僻的沙发上想事情。
  自从温稚离开后,他便派人查了查桑祁的回国信息。
  如他所想,桑祁的飞机预计在明天到达机场。
  他不想再抱有自欺欺人的想法,干脆利落地将两人的婚房挂出去,准备卖掉。
  那里的一切他都不想再看见,也不想再进去,更不想有任何关系。
  他已经做好未来生活中,没有温稚的准备。
  后天,他即将前往北美洲指导分公司工作。这次行程,大概是半年。
  这其间,他与温氏的事都会在国外处理,预计在与温稚办理离婚那天回国。
  年会已经进行到尾声,司明沉被邀请上台做最后发言。
  今天,他穿着一套少见的白色西装,因为最近用眼过度,散光严重,佩戴着一副银丝眼镜。
  这样的司明沉,不光落在现场客人眼中,同样占据着温稚的所有目光。
  好不容易被相识熟人接进来的他,正好站在场地中央右侧,没人注意。
  在他面前,一米九的男人,身材颀长,比例完美。褪去青涩,比年少时更加成熟稳重。
  笔挺的白色西装裤和雪白的衬衫仿佛为他量身定制,衬得两条腿又长又直。
  温稚没见过司明沉戴眼镜的模样。
  但眼前这个头发如墨浓黑,步履从容,自信清冷的人,与他心目中不食人间烟火的白月光渐渐重合,并未让他感到生疏。
  台上的司明沉,已经结束发言。接下来是记者自由提问的时间。
  对于公司未来的发展和规划,司明沉回答得很专业,简洁明了,语言组织能力非常强。这份自信同样使集团大大小小的合作方安心。
  这时,一位来自《财经在线》的记者撞着胆子提问:“请问司总,最近都在传您即将恢复单身,是真的吗?如果不是,您可以趁机辟个谣。”
  说完,记者的目光落在司明沉空荡荡的无名指上。
  如果仔细去看,上面的戒痕清晰可见。
  这个问题刚刚问出,场内所有宾客愣住,开始窃窃私语。
  温稚站在金碧辉煌的柱子前,既不安又烦闷地抠着手指。
  他跟司明沉这么恩爱,为什么乱造这种谣?
  是他太没有存在感了吗?
  从小到大,他没受过这份窝囊气。
  温稚气得快要变成一只河豚,双手抱臂,强迫自己淡定。
  面对这个问题,司明沉不想过多解释。但为了尽快平息谣言,他的回答必须明确。
  “我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传出来的,但我想告诉大家,我和我的爱人感情很好——”
  司明沉的话刚说到一半,被一道清澈温柔的声音打断。
  “老公。”
  这道声线,司明沉听了无数次,再熟悉不过。
  他下意识寻着声源偏头,宽阔的胸膛已经被一股温热填满。
  温稚将头靠在司明沉肩头,声音带着一丝撒娇和委屈:“我好想你。”
  这一刻,司明沉来不及思考,源于心脏的原始冲动让他第一时间揽住温稚的腰,低头查看温稚的伤势。
  那双露出的琥珀色眼眸,蒙着一层雾气,不同于平时那般冷淡,带着强烈的思念情绪,想要跟他诉说。
  司明沉觉得恍惚,但手掌还是不受控制地落在温稚的绷带上。
  他的语气并不平稳,压抑着彻底藏于心底的想念和难过。“我也想你。”


第4章 离开
  周年庆主会场,到处都充斥着闪光灯的声音与刻意压低的讨论声。
  主台上,司明沉已经带着温稚离开,副总拿着话筒疏导越来越激烈的震撼声与交谈声。
  走廊里,是两道不一样的步伐。
  温稚被司明沉牵着手腕,偷偷扬起唇角。这么多年过去,司明沉似乎又高了一些,身材也比高中时挺拔宽阔。
  他悄悄扬起唇角,越来越满意自己的老攻。
  推开最近的休息室木门,司明沉立刻低头严肃地看着温稚。
  “你的头怎么了?”
  温稚抬起明亮的眼睛眨了眨:“没事,出了小车祸。”
  紧张之余,司明沉发现自己还牵着温稚的手腕,稍稍松开:“小车祸裹得这么严实,其他部位受伤了吗?”
  温稚用手指点了点脑袋:“其他部位没有,就是我好像失忆了。”
  听到这句话,司明沉明显半信半疑,严肃的眼神染上一抹复杂,淡淡瞧着温稚。
  温稚配合地带起微笑,向前迈了一小步,手指自然而然地牵起司明沉的领带,裹着拇指转圈圈。
  ……
  半小时后,司明沉派人拿到温稚的全部病例。
  明亮的窗前,司明沉认真看病例,而温稚托着腮乖乖看司明沉。
  头一次被温稚这么关注,司明沉有些不太习惯。
  余光淡淡观察着温稚的一举一动,将注意力刻意放在病例上。
  出院病例中有这样一段话,让他反复读了三遍。
  “患者由于头部强烈撞击,导致记忆系统性的紊乱,具体表现为记忆与事件的关联错乱、杏仁核与海马组织主导的情感表征错乱。目前已知的是患者记忆暂时退回到十七岁,且对当时的社会关系有简单且清晰的认知。但情感表征错乱还未体现,后续需要隔周复查。”
  司明沉仍然难以置信,浅棕色的眼眸带着几分推敲,看向温稚:“除了高中的事情,其他都不记得了吗?”
  温稚摇头:“高中之前的事情都记得。”
  司明沉将病例撂下,靠在椅子上目光复杂:“那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
  温稚:“我出了事,医院联系的我爸,我爸告诉我,我们结婚了。”
  司明沉轻轻点头,没再说话。
  如果说温稚不久前,决绝地提出离婚是老天给他的打击,那么对方的突然失忆,恐怕是老天和他开的玩笑。
  虽然离婚那件事,温稚不记得了,但高中时正是温稚疯狂喜欢桑祁的那段时间。就连温稚除夕夜偷偷翻墙跑来给他送的饺子,都只是因为他是桑祁的表弟而怜悯他。
  而他却在有胃病的情况下,将饺子全部吃掉,在温稚离开后在无人的宿舍哭了很久。
  瞧着司明沉表情的细微变化,温稚敏感地察觉到一丝不对。
  虽然司明沉高冷,情绪表达从不外露,但每次司明沉不开心,温稚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他收回托着下巴的手,静静看着司明沉,待司明沉手指拨动那份住院病例时,站起身走到司明沉肩侧。
  “我没事,不会不记得你。”
  温稚伸出手臂,揽住司明沉的肩膀,将头靠在上面:“别难过了,今天我本来还想向你兴师问罪,但我决定原谅你了。”
  司明沉眼眸一震,来自耳边灼热的呼吸轻轻扑到他的侧脸。
  “为什么要跟我兴师问罪。”
  “我出了车祸,你应该是我的第一紧急联系人才对,可警察联系的却是我爸。而且我来公司找你,保安不认识我不让我进来。但你不要怪保安,毕竟我裹成这样,能认出我的人不多。但我就是觉得,你是不是应该帮我设立一个门禁指纹,方便我来公司找你。”
  司明沉张了张嘴,解释的话堵在喉咙。结婚四年,温稚除了那次提出离婚,从来没踏进司盛半步。紧急联系人那项,司明沉结婚时提过,但当时温稚每天都不开心,这件事也就耽搁了。
  “是我不好,我让秘书设立。”
  温稚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盯着司明沉的腿,顺势坐在了上面。
  脸颊涌起两团淡粉色,温稚耳根发烫,眼睛根本不敢去看司明沉。
  虽然结婚四年也算是老夫老妻,但在他目前的认知里,算是新婚宴尔。
  对于温稚的亲密举动,司明沉反应并不自然,双臂一时之间无处安放。
  他把目光移向窗外,想要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腿上的温稚眼神很温柔,此刻正含着笑意看他。
  他承认,他喜欢这样的温稚。
  这份温暖的触感和信赖,是他在这四年中奢望已久的。
  不想追究缘由,也不想刨根问底,他宁可现在是个梦。
  但梦总归会醒,就像温稚那天在他办公室,坚定离开的背影一般。
  他不明白,如果温稚记忆倒退到十七岁,为什么对待他这么热情,反而与失忆前大相径庭?
  他不是暗恋桑祁吗?
  还是说失忆后温祁山与温稚说了什么,温稚才这样表现?
  司明沉的心情很乱,垂着的眼眸同样暴露了他的心事。
  温稚盯着他,在猜司明沉想什么。
  虽然目前只见面一小时,但他能察觉到自己与司明沉的相处模式并不是像他幻想的那般如胶似漆,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
  司明沉对他很高冷。
  回想起温祁山所说,两人是商业联姻感情还不错,他更奇怪了。
  难不成司明沉是闷骚踏实肯干型?
  想到这里,温稚更害臊了。
  果然是27岁的身体17岁的心。
  本能的反应让他想起亲密的事情。
  他看过很多类型的小说,像司明沉这种外冷内热的大帅哥,就得疯狂开撩,激发他最原始的冲动,袒露内心的真实想法和欲望。
  温稚轻轻叹息。
  未来的路,任重而道远。
  不过不要紧,他跟司明沉结婚了,有大把磨合的时间。
  没准磨着磨着,就越来越合拍默契。
  “老公,我们回家吗?”
  温稚的话将司明沉拉回现实。
  司明沉犹豫和纠结着。
  到底要不要告诉温稚他们已经签订离婚协议的事。
  但对上温稚那双笑盈盈地眼睛,感情暂时战胜了理智。
  “嗯。”
  离开前,文特助已经拿着新手机交给司明沉。温稚那部手机坏了,他是明星,经纪人找不到他会很着急。
  将电话卡塞进去,温稚寻找企鹅app的身影,嘴上念叨着他农场的菜。
  司明沉:“现在大家不用企鹅,用微信。”
  温稚哦了一声:“谢谢老公。”
  温稚突然发现,他叫司明沉老公越来越顺嘴。
  他们的婚房,临时从市场交易中撤下。温稚失忆的这段时间,暂时还需要住在这里。
  “我的经纪人,是叫晴姐吗?”
  刚登陆微信,温稚便收到了晴姐的夺命连环call,记录是他这几天的通告。
  “老公,我现在在娱乐圈属于什么咖位?一线我觉得够呛,二线应该没问题吧?”
  虽然那个司机不认识温稚,但温稚安慰自己,一定是那个司机不追星。
  司明沉思索片刻:“三四线。”
  温稚当即蹙眉:“不合理。”看着司明沉,他弱弱问:“是不是我不肯接受潜规则,得罪了哪位大佬,故意压我资源?”
  这番话,让司明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虽然温稚在娱乐圈内,并没有透露和自己的关系,但他一直用人脉暗中照顾着温稚。娱乐圈就是个大染缸,让温稚自己打拼,他怎么可能放心。
  “应该没有,他们不敢动你。”
  温稚突然扬眉,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好像霸道总裁。”
  面对温稚的调侃,司明沉沉重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继续认真开车。
  回到他们的超级豪华大house,温稚心情很好,像只花蝴蝶在每层乱窜。
  当他看见二层有一间专门的竖琴室时,惊喜地瞪圆眼睛。
  月光下,那架白色竖琴琴弦细腻,好像流转着温柔的月色,是他从小做梦都想拥有的那架。
  他记得这架竖琴叫《month》,原产自丹麦,后来被法国一位收藏家拍下,从来再没信息。
  他的母亲林倾稚出生于音乐之家,从小就喜欢表演热爱竖琴。温稚从小就跟随母亲学习竖琴,高中之前获得过很多国际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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