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岁数,那儿子正该阮祎这么大了。不怪柳绿沂见了吃惊。
贺品安看她表情,对她的想法猜出几分,莫名感到思绪纷乱。
他转头瞥一眼阮祎,一句话给柳绿沂堵死了。
他淡淡道:“他是我的狗。”
阮祎赶忙立正,傻乎乎地向小姐姐点头致意。
“啊?”柳绿沂把嘴张大,又在贺品安的注视下,迫不得已地合上,“哦。”
领着两人往工作室走,柳绿沂走在前面,脚步轻快,想先一步进去,跟姐姐八卦一番。
阮祎还不太清楚状况,有些拘谨,又有些好奇地张望四周。
看见一扇门,门上挂了布帘,布帘上是一个清秀端正的“柳”字。
掀开帘子,跨进门,才知道什么叫别有洞天。
明明想沉稳些的,可看着眼前这一幕,阮祎还是忍不住低呼一声。
从玄关到客厅,要经过一条走廊。走廊的两面墙上,错杂地挂着各种样式的皮鞭,细的秀气,仔细去看,能看出编织得极为精致的纹路,而粗的张狂,有几根长鞭,宽度与阮祎手腕相当,阮祎实在想不出什么体格的人能挨住那一下子,他只是看了一看,就已经想为自己打急救电话了。
鞭子下方是一个个展示台,里面装着的木制品,金属制品,阮祎有的知道用处,说不上名字,有的甚至连用处都不晓得,只隐约猜到是一些用来淫玩奴隶的刑具。
屋里的灯不很亮,墙纸是暗色调的,铺的木地板,周遭充斥着皮革散发出的特殊气味。仅仅是行过那走廊,阮祎已经感到一阵使他腿软的威压。
走进客厅,看到展架上的一些漂亮小玩意儿,他才渐渐缓过劲儿来。
柳绿沂和柳红芝都与他打招呼。
两姐妹虽然长得像,性格却大不同,因而很好辨认。妹妹性子跳脱,鬼点子多,成日里最喜欢研究一些好看无用的东西。姐姐脾气火爆,嘴巴很毒,下手也狠,不仅会做鞭子,还会木工,贺品安调教室里那个特制的刑架,就是她帮着做的。
阮祎看到漂亮姐姐,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味地笑。
柳绿沂喜欢这小孩儿,摸小狗似的摸他的脑袋,跟他说:“去挑挑有没有喜欢的,看上什么,姐姐送你。”
听了这话,第一反应就是用眼睛找贺品安。见贺品安点头了,阮祎这才欢喜地往展柜边上凑。柳绿沂陪着他一起看,两个人叽叽喳喳地聊起来。
这边,柳红芝看看阮祎,又看看贺品安,玩味地笑:“换口味了?”
贺品安摸出一根烟来,想到还在人家屋里,那烟分明已经夹到指间,临了还是放回了烟盒里。
“不行吗?”他这样反问道。
“年轻的是不错,身子鲜灵,心思也单纯,就是太闹。”
贺品安倚在柜台旁,一面听柳红芝说话,一面看着阮祎的背影。
他笑了笑,说:“是闹。”
“不过,太小了也不行,雏鸟情结听过没有?碰上拎不清的,最后难免搞得不愉快。”
贺品安垂下眼,安静了好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
他到底从柜台上取了打火机来,点起烟。
“哪至于那么严重?不过是小孩子心性。他想玩,陪他玩一时了。”
隔着缓缓升腾的烟雾,贺品安的眼睛仍旧追着阮祎看。
柳红芝注意到了,却不好开口说什么。她以为贺品安这话里,多少有些落寞。不知怎的,心头好像落了块石头似的那么沉。
她也安静了许久,许久之后,才附和一句:“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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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红芝姐姐在《镣铐》里也出场过哦,有无聪明小宝知道是哪里?(无奖竞猜hhh)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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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柳红芝陪他一起抽烟,问他今天过来有什么需要。
平日里,贺品安总是很忙。短了什么,跟她俩说一声,要不了多久,就会给他送过去,犯不着他专程来工作室跑一趟的。
贺品安拿烟比了一下阮祎所在的方向,说:“有没有合适他的。”
好一会儿,柳红芝才反应过来,笑倒在墙边。
其实阮祎走进来时,她就在想,贺品安要怎么跟这小孩儿玩。都不消从头看起,只往前数个五年十年,圈里好些M听到贺品安的名字都要头皮发麻,若非扎扎实实练过的,没几个敢往他跟前凑。同时,他也很得奴隶们的崇拜。他手黑心狠——这只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是他不上头,不像有些暴脾气的主儿,打出去收不回来,越打越失神,生生将奴隶给打进医院里去。他揍人是不会红眼的,使人觉得他所拥有的权力是与生俱来的,他天生该坐在那里,牵着绳子,踩着奴隶的脑袋。这一点说起来轻松写意,实际上能做到的主子却不多。贺品安很有做主人的样子,这不是说,他在哪里就高人一等了,而是他很知道怎么满足奴隶的幻想。
阮祎跟穿了高跟鞋的柳绿沂一般高,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往玻璃展柜里看。
“这个?”
柳绿沂指着一款牛皮做的黑色蝴蝶结项圈,蝴蝶结下面坠了金色的小铃铛。
阮祎眼睛亮亮地说:“好可爱。”
“是我做的!”柳绿沂有点骄傲地扬扬下巴,“还有配套的牵引绳和手脚铐。等会儿我给你拿一套新的啊。”
阮祎神色犹豫,不是不愿意,而是不知该不该要。
柳绿沂看出他的为难,心想真是个傻小孩儿。她说:“有他跟着你,你只管收下就是了。他还能在这上面对你抠搜了?”
尽管阮祎心里不大认同这种贺品安好像“包”了他似的行事思路,可在柳绿沂的话里,他和贺品安是一道的,只这一点就使他有些飘飘然了。
他小声说:“谢谢姐姐。”
正要回阮祎几句,柳红芝忽然招呼她过去。她走过去,听了贺品安的要求,也跟着笑。可她却不敢笑得太放肆。她不如她姐胆子大,什么玩笑都敢跟贺品安开。说实话,她对贺品安有点发憷。
贺品安嘱咐阮祎在客厅里等着他。阮祎就小学生似的,在柜台旁的凳子上坐好。柳红芝去冰箱里取了一瓶酒,那酒是开过的,如今瓶内只剩一半。倒在玻璃杯里,是温柔的淡粉色,咕嘟咕嘟冒着小泡泡。
柳红芝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给阮祎。
贺品安不在,阮祎又陷入一种难以抉择的境地。
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他好像有点太依赖贺品安了。
“喝就是了,甜的。”
“好……好的。”
柳红芝并不多问他什么,她打开墨绿色的小音箱,屋内响起音乐,阮祎放松下来。
柳绿沂也养狗,是个小姑娘,贺品安见过,长头发,戴一副方框眼镜,文文气气的样子,如一朵清雅的白玉兰,也不知看上了柳绿沂什么。
为这小姑娘,也为自己一些养了漂亮小狗的朋友,工作室仓库里有不少柳绿沂的私藏。因为和店内气质不符,所以很少往外拿。
柳绿沂带着贺品安去仓库挑玩具,她最喜欢干这活儿,此时兴致极高。
“耳朵和尾巴不能用皮的,要用毛茸茸的。控制手套也是。知道为什么吗?
“白色的吧,就拿白色的!虽然很容易弄脏,但是很好看呀。想象一下,刚摸完滑溜溜的皮肤,又抓到软绵绵的毛——
“抓住他的尾巴,往里用力,他会叫的哦。”
贺品安有点受不了柳绿沂在这上头跟他高谈阔论,抬手作了个打住的手势。
“你只管拿就好了。”
“那我不得跟你介绍介绍吗?”
说着,拿起一个奶蓝色的口塞。
那玩意儿从眼前晃过去,贺品安没看清,接过来看,才发现那口塞做的是奶嘴样式。
“……”
“你什么表情?我很多玩CG/L的朋友都跟我拿这个啊。怎么?他在床上不管你叫爸爸的?”
小丫头片子一语中的,搞得贺品安不知如何回嘴。
“哥,不用害羞,塞他嘴里完事儿。”
柳绿沂给贺品安送了许多年的“玩具”,知道贺品安玩什么,不玩什么。阮祎与他以往收过的狗奴相比,确实太不同了,倒有点像她的口味似的。柳绿沂瞧着新鲜,推荐得也积极,她这是觉得贺品安总归和她走上一条道了,巴不得他多尝试一些有趣玩意儿。
“喜欢黑丝还是白丝?”
“随便。”
反正都会脱掉。
“那我都装起来了,你让他自己选哦。”
“看!还有小樱桃装饰的乳夹。”
“拿吧。”
“TK他喜不喜欢?”
“应该不讨厌。”
“那给你拿几根羽毛棒,我贴了钻的。”
“……行。”
“奶瓶要不要?”
“不必了。”
这样拿了一堆成人用品回家。
阮祎只喝了一杯酒就发晕,晚饭吃得又饱,在车里没待多久就睡着了。
到家时,夜渐渐深了。
阮祎一回家就清醒。贺品安走在前面抽烟,他蹦蹦跳跳地跟着。
他正好奇贺品安带了什么东西回来,贺品安就使唤他把那一袋子归整归整。
贺品安洗澡去了,留阮祎跟这些玩具待在一起。阮祎感到自己心率不大正常,有点兴奋过头的感觉。
他还带着酒劲儿,于是赤着脚去敲浴室的门。
“我也想洗。”他说。
只听见流水的声音,哗哗啦啦,不知道贺品安有没有应他的话。
阮祎摸着门把手,发现门没有锁,他鼓起勇气,将门拉开一道小缝儿,隔着磨砂玻璃偷看了一会儿,又悄悄从那道缝儿里钻进去。
“叔叔,我也洗。”
“等我出来。”
两人都知道客卧也有洗澡的地儿。
“要跟叔叔一起洗的。”
他的小脑袋探进来,一双眼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赤裸的贺品安。
他小声地问,用一种故作委屈的语调:“叔叔不想我了吗?”
贺品安抬手,将额前打湿的发耙梳到脑后。
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拎进来,稍一用力,就将他按在了地板上。
举起花洒,居高临下地将他浇个透湿。
“没听到我刚才讲的话吗?”
右脚顺着他的卫衣下摆钻进去,踩他的小腹,却没怎么用力。
好一会儿,贺品安才把花洒关掉。阮祎用小臂抹掉脸上的水,沮丧地说:“听到了。”
“那为什么不在外面等着?”
他怯怯地坐起身来,靠在瓷砖墙上,还那副湿漉漉的样子,形容狼狈地望一眼贺品安。
“因为我想叔叔,比叔叔想我更多。”
说着,他轻轻巧巧地凑上前,伸出舌头舔了舔贺品安的性器。
那粗大的生殖器垂在男人腿间,饱满的龟头使人垂涎。
阮祎舔了一口就往后缩,如同孩子做了坏事便躲,他朝贺品安讨好地笑。见贺品安不是真的发火,便巴巴地将脸蛋贴过去。
那张漂亮的小脸一再地蹭着男人的鸡巴,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他醉酒了,正在兴头,比平日里还更浪荡,直蹭得那肉棍半勃,分泌出透明的黏液,他尽数抹在自己的唇上。
“我帮叔叔弄干净,叔叔别生我的气。”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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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从浴室出来时,阮祎的脸上浮起一层酡红。
贺品安没有尽兴。想起今天柳绿沂对他说的话,便使唤阮祎去戴那小猫的耳朵尾巴。
阮祎从前开发过自己,对这些不是全无经验,故而没费什么力气就佩戴好了。
猫耳和猫尾都是白色的,阮祎于是选了一双白色的吊带袜。
他在客卧里做这一切。正在他有些羞耻地套着丝袜时,贺品安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受惊似的往床头缩了缩。
看到他,才觉得柳绿沂并非信口胡言。
贺品安原以为自己对这一套是不感兴趣的。
阮祎那含羞带臊的反应,使这花里胡哨的装扮增色不少。
反手将客卧的门带上。贺品安往床边走,见阮祎有些无措地看他。毛茸茸的耳朵使他看上去很懵懂,他渐渐起了很多坏心思。
他坐在床边,床垫微微地陷下去。他将那有些古怪的口塞递到阮祎跟前。
尽管之前没有跟任何人玩过这种游戏,但构建类似的情境,对于贺品安而言并不困难。
看他羞红了脸,先哄他:“来,叫声爸爸听听。”
“……爸爸。”他低声哼道,带一点黏糊糊的口水音。
伸出一只手,摸他柔软的腰肢,缓缓往上,指腹捻过他的乳头,绕着乳晕,漫无目的地打转。
“听不清。”
“爸爸,爸爸。”他难耐地揪着床单,急切地回应着男人。
将奶嘴塞进阮祎的口中。
这羞耻险些令阮祎无法承受。
有些陌生的硅胶材质。贺品安用它堵住了他的嘴。
他对他下了命令,要他吃给他看。
于是只好在男人火热的注视下,不断地吮吸着。
贺品安拔出来,又要他探出舌尖去追,去够。
这样吃着,含着,渐渐扑到了爸爸的身上。
他压着贺品安,贺品安用胳膊肘支起上身,看他的眼睛,笑着吻了一下他的眼皮。
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好像什么都能抛诸脑后。
贺品安的手摸上了他的腿,很暧昧地掐了两把,帮他把穿了一半的大腿袜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