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供玩赏[现代耽美]——BY:正弦倒数
正弦倒数  发于:2022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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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走两步就到6057了——这是贺品安睡觉的地方,贺品安很少在这儿找乐子。
  阮祎那次除外。
  “你叫来的人,你负责把人送回去啊。”贺品安突然对卢天与说了这一句,他指的是小冬。
  也不管旁边几人怎么看他,贺品安刷开门,径自走了进去。
  反手推了一把,门在身后合上。屋里静悄悄的,贺品安觉得自在不少。
  空气仿佛在刹那间变轻了,此前它们窜逃着,像一窝找不到巢穴的蜂子。
  那双被阮祎啃过一口的皮鞋果真还留在这里。客厅里还放着柳绿沂送来的那套鞭子。
  没来由地想到自己钟爱的一根皮鞭,翻找出来,百无聊赖地给它做护理。
  用绒布仔仔细细地擦过,而后上油,他涂得又轻又慢,一直弄到鞭鞘,听到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雨。
  像被雨声惊扰了,他有些不耐地扔掉手上的东西,在桌前踱了几步,最终还是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摸到遥控器才发现指缝间沾了油,不自在地搓了搓指腹,仍然觉得不舒服。
  设备架在侧面,更便于看清屏幕里二人的动作。这是个近似旁观的视角。贺品安仔细想了想,又觉得这个念头很多余,他现在不就是在做旁观的事?
  意料之外的,阮祎没有哭爹喊娘——也可能是因为口塞限制了他的发挥。
  上衣还好好地穿在身上,下身却被脱得精光。单鞭忽轻忽重地落在他的屁股或腿根。被打时身体线条绷得笔直,像个语意未尽的破折号;在这一鞭与下一鞭的间隙却抖得像波浪号,抖出俏皮活泼的样子。
  实际上这一幕完全称得上和谐,假使阮祎没有哭的话。
  其实看不清他的眼泪,因为看不到他的眼睛。如果忘记窗外细小的雨声,就会发现阮祎甚至没有哭声。肩膀的颤抖和胸腔的起伏都可以看做是兴奋的象征。
  可不知怎么了,贺品安就是知道他在哭,他哭成了黯淡的颜色。
  这想法冒出头时,贺品安有一瞬怔愣。
  他小时候是个特别天马行空的孩子,有很多奇异的想象,可是这些想象在他二十来岁的时候就从他的生命里被剥离出去了,他至今不知是谁做了这样残忍的事。然而阮祎已经数次让他回忆起这种感受,这种曾经在身体里留存过的能力。他觉得很神奇。
  一晚上被敲了两次门,这在任遥的职业生涯里是十分罕有的事。
  说实话他有点崩溃,有种想顺着小孩儿的意思一走了之的冲动。他就没经历过这么失败的调教,简直是两个人的煎熬。
  打开门,看清门外是谁,险些要甩手再关上。
  任遥没想到贺品安亲自来了,就为了房间里那个小孩儿。
  两人对视了一眼,任遥先把眼垂下去,他见贺品安始终站在原处,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像是等着进门似的,只好侧过身,沉默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汗水浸湿了刘海,柔软的头发塌了下来,显出狼狈的样子。阮祎的双手还吊在铁架上,脑袋却耷拉着。走进屋里看到他的那一刻,贺品安想,风信子打蔫儿了。
  脚步声渐近,阮祎迷迷蒙蒙地听出不对,绷紧神经的同时,也绷紧了身体。他勉强地仰起头,只看到空荡荡的黑暗。
  小孩儿警觉地转过脸,燃起希望似的抽枝发芽,贺品安仍旧那么平静,默默无语地打量着他。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贺品安很清楚,可他不知怎么跟他解释。
  看到他下半身被抽红了,并不严重,如若不是SP时间不长,就是任遥根本没用劲儿。
  那他在难过什么呢?听到心在叹息。
  走得更近了,贺品安动了一下墙上的机关,铁架向下降了几公分。
  双脚踩实了,呼吸似乎也逐渐平稳下来,可是脚趾还在不安地向下扣着。
  他细细的颤抖,像细细的雨一样让贺品安不耐烦。
  从这时感到一丝不忍,还有许多分外清晰的不快。
  他明明告诉过阮祎,让他不要再来。
  鞋底踩着地毯,“踏踏、踏踏”地来到他身边,偶尔会和心跳声重合。
  黏在额头上的刘海被捋了起来,闻到他掌心传来的苦涩的味道。
  人的感官真是神奇,嗅觉竟可以带动味觉。嘴巴被口塞堵住了,阮祎艰难地动了动舌尖,好像真的尝着什么,受不了地别开脸。
  那只手一碰到他,他就知道是谁。可他不敢哭,也不敢闹。
  他怕那个人因此离开。
  腰被按住的时候,他的身子没法再打哆嗦,他稳稳地扎在原处,可脑子却乱作一团。
  呼吸快得像一只被调至最高档位的风扇。不想让那个人发现自己哭了,阮祎紧紧地闭上双眼,眼泪却还是顺着眼尾,流到了下巴颏。
  “啪——!”
  细长的单鞭斜着抽在了阮祎的大腿上,那一鞭极利落,仿佛只是在腿根处点了一下,瞬眼的工夫,便痛得他牙关都在打颤。
  “呜呜……呜呜!”叔叔,叔叔。
  他扣紧肩膀,屈起膝盖,本能地把自己缩起来,躲闪着那人的触碰。
  他太瘦了,贺品安一展臂就能捞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捞回来,原样按住。
  阮祎不住地摇头,汗如雨下,脸颊与脖颈泛起柔润的光泽。他合不上嘴,又一直在“呜呜”叫着,口水顺着口塞的小孔滴滴答答地流在地毯上。
  抽鞭子不安全,照阮祎这种躲法,不按住,唯恐伤了他。
  一旁的任遥看傻了眼。让他震惊的不是贺品安,而是那男孩儿。除过进门后他用手帮他发泄过的那一次,男孩儿再也没对他的任何言行表现出兴奋的迹象。任遥于是以为他不过个叶公好龙的小孩儿——他心里对这种事有幻想,却不是真的喜欢。这种情况太常见了。可此时此刻,他分明看见阮祎勃起了,仅仅是在被贺品安抽过一鞭子后。
  “呜……!咳咳、咳!”
  哭也是本能,阮祎却要为贺品安克制本能,一时喘得太急,忍不住咳嗽起来。
  越这样越想揍他。
  贺品安也在克制,倘或他不加克制,一鞭子下去就能让阮祎的皮肉翻起来。
  他想起那日阮祎从他身边跑走,想起自己愚蠢的祈盼。
  ——跑远一点,再也不要沿着这条路找回来。
  雨越下越大,雨点密集地敲在窗上,冲动却比急雨更猛更凶,重重地捺在他的身上。
  再扬起手,“嗖”一声,又一鞭,落在了阮祎的另一条腿上。
  阮祎被打后愣了半秒,愣过了就痛苦地哭号起来。他抖着颤着,下身翘起的性器也在抖着颤着,配上红痕交错的皮肤,很有些不堪。
  他受不了了,也忍不住了。
  贺品安的指尖抚过他额头的时候,腰就开始发软;贺品安按住他的腰,浑身好像都在发烫。
  现在贺品安抽他打他,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射精了!
  他已经深深地明白,尽管贺品安无意如此,可他的一切都要被贺品安拿走了。
  他的世界太小太小了,一切都微不足道,贺品安路过一趟,就像一场飓风海啸。
  他的艰难,对于贺品安而言,是多么轻而易举呀。
  阮祎根本不是笨小孩儿,他机灵,学什么都快,从小到大都是班里的尖子生,最知道怎么讨人喜欢。
  他怨恨自己不能一直傻下去。
  身心在此刻都传来阵阵剧痛,令他难以承受,他疯狂地挣扎起来,一面挣,一面回头,带着数不尽的惶恐与依恋。
  回头,像要真的从那片幽深的昏暝里找着什么似的。
  贺品安仍旧一语不发,手却缓缓垂了下去,他把鞭子扔到了一旁,为阮祎解开了手铐和口塞。
  这一幕却令任遥瞠目结舌,一时只听得周围纷乱的声响,忘了动作。
  但凡被贺品安养过的狗,谁不知道这件事?
  ——贺品安挥出的鞭子,从来都是单数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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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卡文卡得太厉害了QAQ好难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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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被吊起来时就站不稳,双手解放后更没处使力,阮祎被打得腿软,摇摇晃晃地就要往地上栽。
  贺品安扶住他了。他感觉到了,赶忙回头去找人,汗津津的手顺着衣袖攀上去。他不顾形象地哇哇大哭,钻进贺品安的怀里。
  贺品安正要抬手阻止他,看到他手腕处的创口贴,眉头拧起来。一个愣神的工夫,阮祎已经粘在了他身上。
  阮祎的拥抱热烘烘的。那颗脑袋埋进他的颈窝,眼泪不断地淌下来,有一些甚至滑进了他的领子里。
  “起来。”贺品安伸手拽他,搂着脖子的那双细胳膊却勒得更紧了。
  他也不答话,一劲儿在贺品安耳边惨兮兮地哭着,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贺品安腾出只手,帮阮祎摘下了眼罩。
  阮祎仍然不敢睁眼,他怕睁开眼,什么都没了。
  没了眼罩,阮祎沾了泪珠的睫毛刷刷地扫在贺品安的锁骨上,痒得要命。
  他去推阮祎的脑袋,阮祎就咬他,不疼,根本没有劲儿,只记得那两瓣嘴唇又湿又软。
  贺品安心里乱得很,责怪的话还没说出口,却让小孩子抢了先。
  “叔叔,”阮祎的嗓子像吞过玻璃碴,粗哑地,他先哼了一声,忍住不哭,他对贺品安说,“我怕,我害怕了。”
  贺品安从不知自己是这么容易心软的。
  他说:“手松开一点,你这样怎么穿裤子?”
  听过这句,阮祎才顺从地放松了一些。那双眼已经适应了光亮,他迷迷糊糊地扬起脸,凝眸去看贺品安。
  看到他就想哭,心窝子又酸又疼。
  贺品安却不看他的眼泪。
  沙发旁,阮祎打着哆嗦、急匆匆地换上那条运动裤,穿完才想起还有内裤,实在没力气再穿一遍,阮祎抓起那条黑色的内裤随手一团,塞进了裤兜里。
  做完这些,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拉贺品安的手腕,好像生怕他就此离开。
  阮祎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还那么泪眼汪汪地看他:“好、好了……”
  知道小孩儿自己会跟上,贺品安转身便走,谁知身后那人走了几步,忽而拽住他,不动了。
  贺品安的两鞭子简直快要了他的命,一共就两条腿,那人各来了一鞭,弄得他整个下半身都在发麻。阮祎什么时候挨过这种揍,现下只觉得路都走不了了。
  他想说,又说不出口。
  贺品安不解地回头,阮祎用手臂抹了抹眼泪,咬了好久嘴唇,才很小声地问:“你背我好不好?”下半句已经等在喉咙里了——不背也没关系的。
  阮祎坐过他的大腿,骨架子轻又没多少肉,那点分量,好像一只手就能捞起来。
  贺品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扫了一眼阮祎还在发抖的腿,转过去,默默地弯下腰。
  阮祎根本没料到贺品安会答应,一颗心疯了似的乱跳。
  双手试探地搭在贺品安的肩上,贺品安抄起他的腿弯,稳稳当当地站起身。
  身体腾空的感觉很奇妙,像棵晒过阳光的小树苗,阮祎忽然长高了。
  已经不记得上次被人背起来是什么时候了。
  害怕被发现,但还是忍不住——阮祎用腿轻轻夹住了贺品安的腰,鼻尖抵在男人的颈后缓缓呼吸着。
  贺品安背着他往门口走,半途停下,低头,用两根手指勾起他那双运动鞋,回过身同任遥说:“还有什么落下的,明天找人送到我那儿去。”
  “好……好。”任遥愣着神,含混地答应下来,等彻底反应过来时,那二人已经离开了。
  贺品安走得急,出来时手机都忘了带。思来想去,还是把人领回了6057。
  一边走,一边感觉小孩儿的鼻息扫过他的耳畔,贺品安有点不自在,躲了躲,说:“你别凑这么近。”
  “哦。”阮祎心虚地缩起脖子,他哑着嗓子说,“那我换一边儿。”
  热乎的气流又缠上另一只耳朵。
  贺品安火了,侧过脸瞪了阮祎一眼,阮祎立刻僵直身子,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
  又来到熟悉的房门前,阮祎感到自己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贺品安姿势别扭地摸出房卡,在门上刷了一下,踹开门。
  一进门,先把那双鞋扔在地上,而后放下阮祎,也不跟人多说几句,拿起柜子上的烟和打火机就进了浴室。
  和那晚多像啊,每一幕都像。
  那晚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阮祎觉得自己有点讨厌,人家不搭理他,他还要上赶着找没趣。
  他忍着疼,轻手轻脚地跟过去。浴室里,贺品安果真正坐在马桶盖上抽烟,在升腾的烟雾后,那一双深邃的眼不知看到哪里去了,真想让贺品安一直看着他。
  阮祎揉了揉自己发烫的心口,推开门,直勾勾地盯着贺品安。
  贺品安当然知道他跟来了,却不想理会他,他得给自己一点时间梳理思路,不然真该乱套了。
  阮祎就这么默默等了他三根烟的时间,他站不住,没骨头似的倚在门框上。
  看他把第三根烟头扔进马桶里,阮祎心想,如果贺品安还要点烟,他就要坐在地上等他。
  贺品安没给他这个机会,把烟头冲进下水道后,三步并两步走过来,拎起他的领子,把他提溜到客厅。贺品安根本不知道自己手劲儿有多大,他貌似轻松地把阮祎扔到沙发上,阮祎却被他甩得头昏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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