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天恒集团最近有几个楼盘要开盘, 各类营销推广铺天盖地。
楼时景每日有开不完的会,但无论再忙,他都会准时返回未央馆做好饭菜送往明优。
明越如今的妊娠反应稍有好转, 能吃进一些带油水的食物,但依然很抵触肉类,闻见肉腥味就会吐个不停。
今日的午餐是红烧南瓜、凉拌秋葵和醋溜白菜。
楼家老宅有两亩菜地,里面培植着各种应季的有机蔬菜, 每天清晨顾洋都会派人前往未央馆送新鲜的蔬菜, 份量不多,但足够他们俩吃一整天。
明越嗜酸, 楼时景会根据他的口味多添一些醋汁在菜里, 只需闻一闻就能让人无限分泌唾液,偏偏明越吃得特别开心。
用完午餐, 楼时景便将榨好的橘汁倒入杯中递给他:“秋季天气干燥,要记得多喝水。”
明越接过果汁, 饮下几口后缓缓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心道若没有这个孩子, 就算打死楼时景他也不会对自己这么体贴。
说到底, 还是父凭子/女贵罢了。
这样一想, 明越顿觉手里的果汁不香了,冷哼一声后放在桌上, 起身往休息室走去。
楼时景不知他在恼些什么, 将桌上的狼藉收拾干净后来到休息室,见明越已经躺在床上,他便去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了一番, 随即脱掉衣服在他身旁躺下。
明越侧身:“你不回公司吗?”
楼时景揽住那截纤细的腰, 轻声说道:“今天中午就在这里陪你。”
“大白天的, 我不需要你陪。”
“那你陪陪我吧。”
明越张了张嘴,回绝得很干脆:“我才不陪你!”
楼时景唇角微弯,掌心贴上他的肚皮:“那让孩子陪我。”
明越怔了怔,这才想起自己肚子里还揣着他的种。
已经十二周了,离预产期不到两百天。
八年的时光都能一晃而过,更何况是两百个日夜。
在明越失神之际,一股熟悉的气息浸入鼻翼,眼前忽然被阴影笼罩,不待他有所反应,便觉双唇被两片温柔覆盖住,忽轻忽重,纠缠厮磨,很快就在血管里点燃了一团火。
后脑勺在这一刻被暖而有力的手掌勾住,轻轻前压,让他以主动的姿势靠近,加深了这个吻。
已经记不清两人之间有多久没有这么亲密接触过了,突如其来的温存让明越有一瞬的怔神,那只炽热的手掌沿着后脑勺微微下移,每一次贴衣而过,都能擦出零星火花,让明越渐渐放软,犹如一汪春水,触之即融。
脑海里嗡鸣不休,仿佛有烟花炸开,留下漫天星火,久久不散。
他近乎本能地打开唇齿,给了对方可乘之机,让这股劲儿更加放肆,不放过每一寸可以刮舐的地方。
楼时景的吻素来是温柔的,但若细细体会还是能察觉出几分若有似无的控制欲,仿佛蓄势待发的兽王,轻轻啃咬着猎物的咽喉。
——无论逃跑与否,最终都将被他拆吃入腹。
明越被吻得五迷三道,双目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水雾,直到那两片温柔贴着下颌而去时他才抬手,轻轻抵在对方肩上,哑声说道:“够了,别再往下了。”
楼时景双手撑在他两侧,浅麦色的肌肤藏在微敞的衬衫领口下,随着胸膛的剧烈起伏时隐时现。
深邃的瞳孔里似有烈焰在跳跃,明越被灼得面颊发烫,局促地别过脑袋,骂道:“混蛋,抽什么疯,还让不让人睡觉!”
楼时景勾了勾唇,旋即在他身侧躺下:“明天周六,我们去商场逛逛吧。”
明越不解地抬眼:“商场有什么可逛的?你的衣服都是高定,日常所需也有陈禺置办,根本不需要去商场。”
“很有必要,”楼时景说,“去给孩子备点东西。”
明越忍不住翻他白眼:“这小家伙才三个月,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楼时景笑了笑:“未央馆里空荡荡的,总得买些东西来填充才显得热闹。”
明越正欲怼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眉梢陡然压低:“现在天气逐渐变冷,我的肚子可以用厚衣服遮掩,可是等明年转暖就遮不住了,到那时所有人都会知道我肚子里有个孩子。”
挂在男人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片刻后,他说道:“年后我们就出国,生完孩子再回来,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知道明越不愿意对别人提这事,所以至今还未将此事告知双方父母。
明越眉头蹙得更紧了,穷追不舍地问他:“那生完孩子之后呢?别人问起这个孩子的来头、问他的母亲,我们该怎么解释?孩子步入校园后若被同学嘲笑欺凌没有妈妈,我们又该怎么办?”
大概是没想过他能把事情考虑得这么长远,亦或是产前焦虑心态作祟,让他对任何事都变得格外敏感。楼时景无声叹息,当即把满脸愁容的青年揽入怀中,柔声安抚道:“放心吧,没人敢置喙我的孩子。”
明越轻嗤一声:“狂妄自大。”话毕往他怀里拱了拱,就着温暖的体温沉沉睡去。
?
新海国际中心是渝城的繁华地标之一,每逢周末和节假日必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LG层外的广场上时时刻刻能遇见街拍的网红。
明越曾在此地被街拍老头纠缠了无数次,今天为避免惹上他们,便拉着楼时景从另一侧的扶手电梯进入了商场内部。
像个贼一样左顾右盼、小心谨慎。
见他这副模样,楼时景忍不住问道:“你在做什么?”
明越说谎不打草稿:“我看见了我的前任和前前任,得躲着点。”
楼时景眸光微暗:“你什么时候有的前任和前前任?”
明越懒得解释,索性不予理会。
新海国际中心里面有不少母婴商城,两人循着人潮前行,最终在一家装潢得十分温馨的商铺前驻足。
巧舌如簧的售货员正拿着几样商品在门口做着宣传,目光瞥向这边时,脑子瞬间卡顿,背了几日的词在这一刻忘得一干二净。
这……这不是那天晚上的两位帅哥吗?!
明越并未发现售货员的炽热眼神,只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些,以免被人察觉出异样。
两人进入店内后,立马有几名售货员围了过来。
“两位帅哥是不是有亲戚朋友生了小孩,打算送礼啊?”
“男孩女孩呀,宝宝多大?我们可以根据宝宝性别和月龄推荐相应的产品,以供两位参考。”
“如果是送满月礼,我们推荐送婴儿推车,刚好有两款进口轻奢推车到货,您二位可以参详参详。”
“其实奶粉也可以用作贺礼的,现在的宝宝对奶粉的需求很大,喝到五六岁的大有人在。我们店内……”
售货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楼时景头疼,他不禁出言制止道:“我们自行挑选,就不麻烦你们了。”
他的气场十分强大,面色沉凝时无异于移动式电冰箱,仅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望而生畏,售货员们嗅得到他身上的金钱气息,为了不流失掉这位金主,她们只能逐一散去。
待四周安静下来后,明越紧绷的神经这才得到缓解,他开始环顾四周,从奶粉区逛到尿布区,又从衣物区逛到奶瓶区、玩具区、日常用品区,最后站在摆放婴儿床的区域,整张脸上都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手里还拿着一只小巧的帽子,适合0——3月龄的婴儿。
“这……”明越把拳头塞进帽子里,忍不住看向楼时景,“刚出生的宝宝脑袋还没有我拳头大?”
楼时景也没见过刚出生的宝宝,不知该如何回答。
明越对四周的婴儿用品充满了好奇,所有可供顾客触摸的样品都被他玩了个遍,楼时景见他一副孩童心性,忍不住暗自摇头。
——这个小屁孩居然怀了孩子,怀着他楼时景的孩子。
两人在母婴商城逛了许久,实在是难以取舍,最终他们一致决定把所有用得上的东西都买回家。
不仅是售货员惊掉了下巴,连店长都为之震撼:“两位这是……有多少亲戚朋友生孩子啊?”
明越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想听听他如何解释。
楼时景云淡风轻地说道:“我老婆怀孕了,这些是买给我孩子的。”
明越:“……”
谁是你老婆?!
他的脸噌一下就红了,耳根更是烧得慌。
售货员和店长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店长甚至感叹道:“你老婆真幸福。”
明越:“……”
幸福个球!
这里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由于此次购买的商品数量繁多,两人无法全部带走,只能暂时寄存在店内,后续由陈禺安排人将这些东西全部运回未央馆。
陈禺为此大跌眼镜,他只是一个月没跟在老板身边而已,没想到老板竟然有孩子了!还明目张胆地把这些婴儿用品搬回未央馆!
那明少爷怎么办?
陈禺心情复杂地送完了东西,又心情复杂地离开了未央馆。
婴儿床安置在临近主卧的那间空房里,朝南,光线充足,非常适合宝宝。
楼时景洗完澡又去这间房小坐了片刻,实木婴儿床非常漂亮,如果用粉粉的饰品做装饰,一定非常适合他的小公主。
——前提是明越肚子里怀的是个小公主。
也不知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楼时景勾了勾唇,打消掉这些过早的念头,随即起身返回卧室。
主卧的浴室里水声哗啦,明越正在里面洗澡。
楼时景在房门口伫立了片刻,视线触及到不远处墙面上的那幅银杏林,神色有短暂的飘忽。
很快,他来到那幅挂画下的沙发坐定。两分钟之后,浴室的水声停止,明越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连浴袍也没系好,腰带随意打了个结,根本遮不了多少春色。
楼时景眼神微暗,喉间如有火在烧。
“明越,过来。”他开口吩咐着,嗓音有些喑哑。
明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来,语气不耐:“干嘛?”
楼时景握住那截尚余水渍的手腕,轻轻发力便把人拉坐在自己腿上。
他掐着明越的腰,微微眯了眯眼:“我想听听你和你前任、以及前前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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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什么前任前前任的?明越有些懵, 睫羽扑闪扑闪,无辜至极。
他的皮肤吸饱水分,仿佛剥了壳的鸡蛋, 吹弹可破;因妊娠反应而略显瘦削的身子被浴袍半裹着,楼时景的掌心贴着衣物,似乎能将他每一处线条都握在手里。
很香。
家里的沐浴露已经换成了无香型,可是此刻楼时景却从他身上嗅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比花香更淡、比酒香更醇, 吸入肺管后,足以麻痹掉所有神经。
明越宕机了几秒, 随后猛然反应过来白天曾在商场口嗨说的谎, 立刻心虚地垂下脑袋,但又不想让对方看破, 于是继续狡辩道:“过往情史而已,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楼时景勾住他的脖子, 轻轻捏着后颈肉:“是吗?”
明越的弱点被人拿捏住,整个人瞬间软成了一滩泥, 不禁趴在对方肩头, 怒骂道:“混蛋, 放手……”
语调软绵绵的,仿佛是在撒娇。
他在床上其实并不怎么老实, 但楼时景惯会掌控, 每次都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除了自身本领之外,便是这几处足以让他丢盔弃甲的软肋。
楼时景并未放手, 指腹微微发力, 让他难耐地咛吟出声。
“说说看, 你有几个前任。”他缓缓侧头,贴在大少爷的耳畔柔声细语地哄道,“说仔细点,一个也别漏掉。”
从他鼻翼间喷薄而出的热气穿透湿润的头发,尽数落在明越的耳廓。
“没……”明越双眸染上水雾,眼尾挂着两分薄红,“没有前任,我……嗯……我骗你的!”
楼时景似笑非笑:“是吗?”
明越难受到了极致,可又顾及着肚子里还揣着崽,不敢放肆,只能一口咬在对方的肩上。
即使隔着布料,齿间还是尝到了一丝血的味道。
楼时景微微皱眉,用捏住明越后颈的那只手拨开头发,低头吻上他耳根的小痣。
明越泄气般松口,彻底趴着不动了,嘴里断断续续地说道:“不、不要弄伤了孩子。”
楼时景轻磨着那只莹润如玉的耳垂,喉间仿佛有岩浆在滚沸:“放心,我有分寸。”
……
虽然没有深入交流,但两人还是尽了兴。
夜色深沉时,满屋只余暧昧的气息。
明越微蜷身体,留在耳根下的玫色清晰可见,仿佛落在雪地里的一片梅瓣,昳丽不可方物。
他撑开疲惫的眼皮,凝视着坐在床沿的男人,对方也正在看他,宛若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明越瞪了男人一眼,拙劣地隐藏住自己的怒意和羞赧,随即翻身向里。
楼时景淡淡一笑,随即掀开被子在他身后躺下,并伸手搂住他:“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会生气的。”
“什么话?”
“无中生有的话。”
明越回想起刚才因为“前任”和“前前任”引发的事件,面颊噌一下就红了,但仍改不了死鸭子嘴硬的习惯,和他犟嘴:“我好歹也是校……”那个花字他说不出口,顿了一下又道,“我好歹也是情书收到手软的人,有几个前任怎么了!难道只允许你有前任,我就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