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时南的动作僵了僵,时南转身看着他,怒声道,“你哪里给了我自由?你恨不得像关狗一样关着我!”
司锦寒急切的打断他,“不是关着你!你可以在这片岛上肆意行走,去哪里都行!”
时南可悲的笑了,“呵,狗笼一样大小的地方里肆意行走。”
每一篇窗子都上锁,时南放弃了挣扎,他没有一刻感觉到生活竟然如此疲惫,似乎每一次呼吸都要得到司锦寒的允许,无形的枷锁将他束缚,他只能活在司锦寒允许的范围里。
他身体无力的顺着墙壁滑下,声音里不知不觉的的染上了哭腔,“司锦寒,放了我吧……”
司锦寒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将他揽入怀中,如同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时南的背,“南南,只要你对我点个头,我们彼此就谁也不用再痛苦了。”
他轻声哄着,手已经探进了时南的衣襟。
面前的落地窗里同步上演着他们的一切。
干净的窗面上多了指痕和浑浊的痕迹。
他将时南抱起,时南挣扎的哭声不绝于耳,泪水混着嘴角的银丝滑下。
口齿不能闭合,几乎窒息,司锦寒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口。
时南身后没了依靠,唯恐自己摔在地上,只能抓着司锦寒的肩膀,指尖在那皮肤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迹。
落地窗程亮清晰,时南不断的看着那里,颤声道,“我们上楼……”
司锦寒又开始了那一日的威逼利诱,“叫我的名字。”
时南顺从的开口,“锦寒……”
“说你爱我。”
这一次,时南闭上了嘴,不再如他所愿。
时南拼尽全力让自己有一丝清醒的意识,不让自己如了司锦寒的愿,可尝过了一次甜头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窗外下着暴雨,雨水快而猛的落下,地上的稀疏的野草都被击打的颤抖,本干涸的土地都变得泥泞,如无声的控诉,可雨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雨势骤然再次猛烈起来,似不将这块土地洞穿则不罢休一般。
时南溃不成军,他拼命保持的清醒在这一刻显得是那样微薄,他几次以为自己会死,可却又死里逃生,到了最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在说什么,本能的求生欲让他只能无意识的顺从。
汗水一滴一滴砸在时南的发旋上,司锦寒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他后退一步,时南酸痛的咬肌才终于得到休息。
时南同样大汗淋漓,生命的延续顺着他的嘴角滑下,眼神空洞朦胧,目光只知道随着司锦寒而移动,像极了乖乖吃饭的听话小兔子,司锦寒对这样的他无比满意,征服的快感让他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捧着时南的脸,轻声哄着,“南南,说,说那句话。”
时南目光呆滞,顺从的开口,“我爱你,锦寒……我爱你……”
心脏都在这一刻怦然跳动,他伸手将时南紧紧环绕在怀里,满意的说道,“真乖。”
“锦寒也会一直爱南南。”
司锦寒有一种癫狂的想法。
这样的生活,就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吧……
时南这一觉睡得格外沉,就连司锦寒起床他都半点不知道,身体疲倦的似乎怎么睡都睡不够。
司锦寒神清气爽,就连脸上都不自觉的挂上了笑,他下楼时正好看到了佣人在清理落地窗前的狼藉。
他看到那些斑驳的痕迹愣了愣,昨天的记忆骤然涌上脑海。
他昨天……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个想法只一瞬间就被他从脑海里抹掉了。
前期准备已经做的很好了,南南没受伤,这就足够了。
他端着两份午餐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南南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昨天天色都已经破晓两人才歇下睡觉,他只觉得一身轻松,时南怕是累坏了。
他将餐盘放在桌上,转头去叫时南,轻轻拍了拍时南的脸颊,“别睡了小懒虫,该起床了。”
时南对他的声音如若未闻,依旧双眸紧闭,司锦寒喊了他半天,终于放弃,只好自己一个人去吃饭。
他离开的脚步声在床前响起,躺在床上的时南的眼眸微微睁开一条缝,确保人不在自己面前,又立马合上。
耳旁传来咀嚼吃东西的声音,时南知道他还没走,恐惧让他藏在被子下的身体都不自觉的发抖,眉头紧锁,身体阵阵发寒。
他早就醒了,昨天的记忆也再次涌上脑海,一切都是那样的荒唐。
那样濒死的窒息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忘记,他怕如果司锦寒知道自己没睡,昨天那样疯狂的事会再次上演。
他躺在这里,一动不敢动。
幸好,司锦寒只是一个人在吃饭,吃过之后就收拾餐盘离开。
门关上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时南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缓缓睁开眼睛,吃力的从床上撑起身,这一动,浑身上下都酸楚疼痛,腰身更为明显。
他吃力的伸手去取床头柜上的水杯,可水杯放在柜子角落里,明明只差一点,却怎么也够不到。
突然,后背贴上了滚烫,一只手就那样毫无预兆的从他身后伸出来,替他将那杯水取来,塞进他的手里。
时南的大脑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一时没能反应的过来,他本能的开口,“谢谢你。”
出口的声音沙哑虚弱,淡淡的腥味从喉咙深处往外蔓延。
话一出口,他终于感受到了不对劲,顿时身体僵硬,脊骨阵阵发寒,贴在他身后的胸膛在他的感觉里,如同可怕的恶魔一般。
一双略有些粗粝的手握住他的腰身,手不安分的游走,身后的人低头,把下巴落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暧昧低沉,“跟我干嘛要这么客气呢。”
“哗啦”一声,水杯自手中脱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司锦寒猛的将时南按在床上,俯视着他没有任何遮挡物的身体。
他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不悦,“为什么骗我?”
他的视线一直没有从时南的身上移开,自然看到了时南微弱的动作。
时南哭着推他,“司锦寒放手,我真的……真的没力气了……”
司锦寒诡谲一笑,拉开了时南踹向他的那只脚。
“宝贝别紧张,不用你费力气的。”
他俯下身,低头吻上。
时南颤栗的弓起身子,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他伸手去推司锦寒的脑袋,可手上早就已经没了力气,“你起开……”
司锦寒单手抓住他的手,扣在他的腰腹间。
时南的哭声温软好听,越反抗,司锦寒就越想让变着花样的让那哭声不停。
第132章 司锦寒,求你放了我
“南南,乖乖出来,已经很晚了,该上楼睡觉了。”
司锦寒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深夜中,显得略有些诡异,脚步声犹如踩在人的心尖上一样,每一步都让人心生惶恐。
时南紧紧捂着嘴巴,唯恐自己发出半点声响,惹起司锦寒的注意。
他将自己蜷缩在餐桌下,长长的桌布堪堪遮住他的身体。
他在害怕,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
那样荒唐的生活持续了多久?一周?一个月?他记不清了,每天被折磨的筋疲力尽,连踏出这里都做不到,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生活了多久,他想去海边刻下自己生活的痕迹,可是他如今连在司锦寒面前睁开眼睛额都不敢。
他的身上已经不再是宽松柔软的居家服,怪异又暴露的学生装穿在他的身上,布料薄如蝉翼,裸露外在的皮肤青青紫紫痕迹遍布全身,显得有几分可怖。
脚步声渐渐逼近,时南就连呼吸都屏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桌布下的那一条缝隙。
“南南,我们试一试礼服,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乖乖听话一些。”
司锦寒的声音如同就在耳旁。
时南眼角微红,泪光在眸中闪烁。
骗人,这身衣服就是刚刚被穿上的,司锦寒才不是叫他试礼服……
“宝贝儿,我今天一定不碰你。”
时南不为所动。
他如今对司锦寒有着深深地恐惧,就连司锦寒的触碰都会让他胆寒,他害怕他的触碰,那么久的调教,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最后会变成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模样。
他定睛看着桌布下的那双鞋子。
两人仅仅隔着一层桌布,司锦寒站在这里许久,自言自语似的道,“在楼上吗?”
说完,他转身离开,时南松了一口气,听到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他才掀起桌布。
他看了一眼客厅,确定人不在,这才完全爬出来。
他跪在地上,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看到映在地上的人影,顿时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直充脑门。
司锦寒坐在餐桌上,看着身体微微发抖的可怜兮兮的人儿,森然一笑,“小笨蛋,无论多少次,你都依然会中这一招。”
时南匆忙爬起来,拼了命的往前跑,刚有动作,衣领已经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狠狠将他拖了回去,一把按在了餐桌上。
“哐当”一声响,桌上的餐具纷纷滚落到地上,那只大手按压在时南胸前,另一只手握住那穿着白色及膝棉袜的脚踝上。
时南哭着求饶,“放了我吧,还肿着,好疼,我休息一天好不好?我……”
这么久以来没日没夜的,他真的怕了。
司锦寒低低笑了,“明天婚礼,起码一天我不会碰你,你有好长的时间休息,那我怎么着,也得今天捞够本才是。”
明天就是他期待已久的婚礼,不再是那时可笑的心灵慰藉,而是真真正正的他和时南站在礼堂上,所有人都会知道时南是他的人,这让他如何不兴奋?
时南反抗无果,只能任凭自己被按在餐桌上。
他空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被迫承欢……
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有尽头?
又或许……一辈子如此……
——
浑身酸痛不已,尽管从早上起来司锦寒就一直在给他揉腰按摩也无济于事。
司锦寒站在镜子前,无比满意的端详着镜中的他们。
合身的礼服他一直在让人准备,一切都是按照时南小时候的涂鸦所设计。
镜子里的他们看上去无比般配,似乎天生便应该是一对。
司锦寒笑着将时南揽入怀中,捏了捏时南的脸,“大喜的日子,笑一笑。”
他没有大肆宴请易城所有上流的人,毕竟这个岛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不想让太多人过来扰他们清闲。
时南麻木的看着他,任他摆弄。
司锦寒不想让时南继续这样死气沉沉的模样,他威逼利诱似的说道,“你最好给我笑一笑,今天你要是惹我不痛快,那晚上我肯定不放过你。”
时南的眸光微动,他缓缓张口道,“那如果我配合,婚礼结束之后,你……你能带我回易城吗?”
司锦寒愣了愣,随后一副没问题的模样,“可以啊,只要你今天好好的,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只要一会时南好好的配合就足够了,至于放人回易城……暂且还不行,他在时南身上看不到半点接纳的影子。
他自以为还能和曾经一样糊弄过去,可如今的时南早就已经不是曾经的小哑巴。
那愣了一刹那的反应就已经足以说明这番话的真假,时南失落的低下头。
果然,还是没办法离开……
宾客已经落座,一眼望去,一大部分都是熟面孔。
苏杰和邱枫交头接耳,“我擦,这岛屿是寒哥私人的吧?”
邱枫何点点头,望着那种满的太阳花,说道,“我听说他往这里面砸了不少钱,我以为他会把这里开发成旅游的地方,没想到是小两口过日子用的。”
完全没有要开发的意思,那么大的岛,只有一个别墅,物资全靠着直升机从大陆空运过来。
邱枫何回想起那天在医院时候的场景,心里估摸着有了猜测,倒是一旁的苏杰没心没肺,一副大大咧咧的粗神经模样,“真浪漫啊,羡慕死我了,我家那小妖精要是知道了,非得吵着让我也搞一个。”
邱枫何笑而不语。
你家那大广播喇叭知道了,估计司锦寒这金屋藏娇的消息,易城的所有医院就都知道了。
余光一扫,他看到了两个眼熟的人。
安洛注意到他的目光,扭头朝他看来,淡淡一笑,“邱先生。”
邱枫何的视线落到了他身旁的人的身上。
消失了将近三年的风亦肖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这里,当年被司锦寒不惜任何代价去悬赏通缉的人,如今就这么完好的站在所有人面前。
安洛和风亦肖一同消失了三年,谁也不知道这三年里这两个人在哪。
邱枫何看向两人的眼神耐人寻味。
风亦肖注意到他的视线,扭头看向他,皮笑肉不笑道,“邱少爷对我很好奇?我们四个好歹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我来参加,也算是情理之中。”
他的性格一直如此,邱枫何与他有一些接触,对比也已经习惯,他礼貌一笑,“堂弟来参加堂兄的婚礼,再正常不过。”
风亦肖没有与他们过多的接触,自顾自的坐下,安洛跟在他身后。
安洛的肤色带着久不见阳光的苍白,许久未见过天日,他有些耐受不住阳光的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