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那是你的前途,以为无论如何,都比一辈子待在一个匮乏贫困的小村庄要好。”
“对不起。”
两个人敞开心扉的时候,却是已经闹到了最后,无法挽回的时候……
风亦肖抿抿唇。
明明两个人身体紧贴,安洛就在他的怀中,可是却缥缈的仿若无物,两人之间似乎隔着此生都无法跨过的鸿沟。
他艰难的开口道,“安洛,咱们俩……咱们俩忘了过去吧,以后谁也不再提,我对你好,咱们俩好好的,咱们俩回去好好过日子,以后我肯定……”
安洛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以后了。”
他从来到这个小岛之后,就没打算过离开,更没打算过活着离开。
他不想再漂泊的活着,他想在这里扎根,尽管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这一生或许就是个错,从这里降生,也从这里离开吧……
尽管是风亦肖早就想过的答案,可是这一刻却依旧无法接受,他道,“为什么!你心里也是喜欢我的!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会对你好,你说过你欠我,我给你补偿的机会,我们两个在一起,我们……”
安洛平静的看着他,“后者你说对了,我欠你,我毁了你的人生,我可以拿我的命补偿给你,可前者错了,我喜欢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如今在你身上,找不到他曾经的半分影子。”
司亦肖,绝对不会是这副模样。
风亦肖牙关紧咬,他盯着安洛,说道,“所以你是不会跟我走了?”
安洛点点头,“是。”
就算死,他也只会是死在这里。
风亦肖低头看着安洛的脸,良久,他突然笑了。
他的眼角甚至还挂着泪痕。
他抬手抚上安洛的脸庞,语气诡谲,“宝贝儿,我以为你很精明的,可是还是单纯的很啊。”
“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了不愿意,我就是去照办的。”
“我想对你好,我想好好哄着你,把你哄回家,可是眼下,你似乎并不需要。”
“来之前,为了能带你回家,我做了万全的准备,这份准备里,其中一个,是你乖乖跟我走,另一个,是我强行带你走,但眼下,你似乎更加钟意不太温柔的的后者。”
安洛身体微僵,他抬眸看向院子里的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风亦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顺从他的意愿……
安洛转身就要逃跑,可在他有动作的一瞬间,一支麻醉剂,瞬间刺破了他的皮肤……
风亦肖看着倒在院中,眼神连愤恨都无力做出来的安洛,低低一笑,“宝贝儿,我带你回家,我们的家……”
恨也好,爱也好,无论如何,他不要失去安洛……
——
那枚廉价的祖母绿吊坠被几条金线束缚住,原本四分五裂的吊坠,如今看不出一丝裂痕,看似完好无损的挂在安洛的脖颈上。
院子里的微风正舒适,树荫下长着三三两两的野花,几只小兔围绕在树根下奔跑撒欢。
安洛目光空洞的看着这一切,风亦肖宛若感受不到他情绪的不对,仍然在自顾自的说着话,“你看,那几只兔子是你我前些日子带回来的,才几天就长得这么胖了,以后可不能再喂那么多了。”
风亦肖推着轮椅,将轮椅放在树荫下,走过去抱起一只黑色的兔子,想要抱过来给安洛看看。
安洛被迫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薄薄的毯子,脚踝处明显能看出来有什么东西束缚着他,让他无法起身。
安洛看向风亦肖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如同那幽深的久不见光的湖底,压抑窒息。
风亦肖对这样的生活早就已经习惯,他抱着兔子来到安洛面前,将兔子递到他面前,讨好着说道,“这回圆滚滚的更可爱了吧?那天抓兔子的时候,我看见你盯着这只兔子看了好久,你是不是最喜欢这只了?”
安洛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空洞的看着风亦肖,对他的话恍若未闻。
风亦肖自顾自的把兔子放在安洛的腿上,“摸摸它,很好玩的。”
他记着老宅后山上原本有许多野兔,安洛最喜欢这些玩意了。
安洛任凭他做什么,就是没有半点回应。
小兔子在他的腿上不安分,小腿一蹬,蹬掉了盖在安洛腿上的毯子,露出了毯子下遮掩的一幕。
冰冷坚硬的脚铐扣住了那纤细的脚踝,轮椅一侧还有一个圆环,似乎是用来栓铁链之类的东西,只是如今在院子里,链子拆下去了而已。
风亦肖的手僵了僵,眉眼间戾气横生。
小兔子感受到不对劲,紧忙连滚带爬的跑了。
风亦肖忍着怒意,将毯子从地上捡起来,拂去挂在上面的草叶子,重新盖在安洛的腿上,掩盖住自己强行束缚住安洛的东西。
“看来你不喜欢外面,也不喜欢这些兔子,正巧我也厌恶的很,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让这些没有脑子的东西进来。”
“晚上,把那些兔子全杀了炖汤吧,免得在这里碍眼。”
他推着轮椅往回走,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偷偷打量着安洛的神色,
这是他一直贯用来激怒安洛的方式,他想听到回应,什么都好。
安洛动了动唇瓣,许久未发过声音的喉咙干涩沙哑,“喜欢,别杀。”
风亦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安洛跟他说话是哪一天了。
他太久没听到安洛的声音,忍不住想要哄着安洛多和他说些话。
他道,“你说让我别杀,我就一定要听你的话吗?跟我说一两句好听的,哄哄我,说不定我就听你的了。”
安洛低下头,低声道,“它们死了,我会很难过的。”
这么一句话之后安洛又再次陷入安静,风亦肖苦笑一声,“这哪里算是哄我。”
但他也的确不敢杀那些兔子了。
风亦肖推着安洛回了房间,他俯下身解开安洛脚踝上的东西。
许久没有起身过,安洛的双腿无力酸软,连走路都会感到吃力。
风亦肖抱着他,将他放在床上,帮他按摩着小腿。
这些事他都已经习惯了,手法熟练,他问,“舒服吗?”
安洛没有回话。
他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相处,一个人自言自语也好,只要能看见安洛还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他已经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他只知道如果他不用些强硬的手段,安洛会彻底离开他,他不敢想象下一次安洛会去哪里,他在死之前能不能再找到安洛。
自私也好,疯子也罢,他只要安洛还在他身边。
他俯下身,吻上安洛的唇。
看似温柔,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急迫的伸手探进安洛的衣襟里,肆意抚摸着那柔软细腻的皮肤。
既然分不清对错,那就不要分清,做都做了,那便错一辈子又能如何。
如果留住安洛是错,那他宁可一错到底。
旖旎的呼吸声缠绕在一起,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安洛。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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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肖霖忍辱负重了五年,终于血海深仇得报,吞了全部资产不说,还把仇人一家送进了监狱,把仇人的养子强行带回了家,日夜羞辱。
“从头到尾都是假的,我根本没喜欢过你!从始至终都是利用!”
“你别想逃走!你养父养母把我家逼到绝路的时候都没有想过仁慈,我为什么要对你仁慈!”
“你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生不如死才是你应有的下场!”
明明是他主导的一场戏,可最后入戏最深的却也成了他。
晏清鸣对他的话永远都表现出一副不喜不怒的模样,内心的痛彻心扉唯有他自己清楚,他如果想走,没人能拦得住他,可心底却依然抱着那一丝可怜的期盼。
直到最后亲眼目睹了那个曾口口声声说过会爱他的人,与别人站在订婚典礼上,他才终于死心,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齐肖霖的世界里。
“齐总,您要找的人找到了,您十二岁那年避难的时候,拼了命也想要救你的人,就是晏清鸣!”
——
【强强,强制爱,双洁,he,】
【疯批暴戾年下糙汉攻x美强惨冰山美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