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夏走近打开玻璃门疑惑道:“你怎么来了?”低头注意到男孩裤子上蹭着的黄绿铁锈,“...翻进来的?”他伸手想拉晏归进来,对方却侧身躲开,只伸出背着的左手,把背包里一兜厚厚的英语资料递给他,埋头道:“群里打印资料接龙回复就差你,班长让我给你送来。”
邱夏摸摸鼻子接过来,抬头道:“谢谢晏哥。”
两个人就这么杵着,谁也不说话,空气里弥漫出一丝莫名的尴尬,邱夏舔了下嘴唇准备解释一下自己那天偷偷溜的原因,顺便告知那里涂了药已经不肿了所以别担心。
晏归突然道:“有空吗,我带你出去玩。”
邱夏有点犹豫:“现在吗?”
贺澜安回父母家了,如果自己现在出门要不要跟他说一声呢,又该用什么理由...
邱夏有点苦恼:“不然过两天...”
“他出门前有跟你说什么时候回来吗?”晏归打断道。
邱夏被问住了,顿了几秒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等他。”晏归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伸前来,一大片颜色各异的花团占满视野,混着清新的香气。黄玫瑰和洋桔梗中间夹了几簇浅蓝绣球,周围缀了一圈绿色小雏菊和满天星,几根红豆枝点色立起。
他把花塞进邱夏怀里:“我不用你等,我随时都在。”
邱夏呆呆地抱着花有点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拿起手机准备发个短信,却被晏归一把夺过。
“这么在意他的想法?是不是只要他不同意你就绝对不会跟我走?”
邱夏够不到自己手机,也有点恼:“你今天怎么了,脾气这么大...我有事要出去难道不应该说一声吗?”
晏归闻言脸色一变,盯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从我床上跑走的时候怎么没见给我讲一声呢?”
邱夏听他提起那天,抱着花束的手不禁收紧些,侧过头小声委屈道:“因为你把我弄痛了啊...”
晏归冷笑:“难道不是因为你等不及想见他了吗?”
邱夏抬眸静静看了他几秒,不等对方道歉找补就转头准备进屋,衣角却突然被扯住,晏归用力到指尖泛白,垂着头干巴巴道:“花都收了,不能走。”
“...我那天是太生气了,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跟你有关的事我就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说了好多难听的话,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我想等你主动来找我,想要被证明你更在乎我、喜欢我。”他摩挲着指尖的布料,断断续续地涩道,“可是我忍不住了,从那天起床没看见你就开始想你。想你在做什么,吃了什么,想你什么时候才会想我。结果等了好多天你都没理我,所以我才让班长把资料给我,找了个借口来见你。”
“你不想我,可是我好想你啊。”
晏归连人带花一并抱进怀里,埋进邱夏的颈窝,高大的少年此刻显得那么脆弱,连声线都颤抖不稳。
“是不是只要他在,你就只会乖乖听他话,只看得见他?我就那么不重要吗......”
颈窝传来的温热湿润感泡得邱夏心脏酸胀,平日那么骄傲优秀的人在他面前却哭了,他想摸摸晏归刺喀喀的寸头,但被环得太紧手根本抽不出来。
静默半晌,轻轻叹气:“晏哥。”环住他的手臂稍微松了些,邱夏歪头看见大猫红红的眼睛,挠了几下他的下巴,帮他扣上卫衣的帽子,“有空吗,跟我去个地方吧。”
一路小跑挤进二号线的车厢,两个人靠着门倚住,邱夏抱着一大捧花更惹眼,附近一圈人的目光又是各不相同,让他莫名有点紧张。晏归看了他一眼,把两人虚握的手揣进卫衣的连兜,抬起头回望投来目光的乘客们。
随意放松的姿态,漫不经心的眼神,却握得很紧的手。
邱夏察觉手心微微出汗,他自己也觉得好笑,明明以前在小巷子里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出来了还越活越回去了。晏归紧握的手像源源不断地在传输勇气,让他坚定又自信地自在享受。
转乘两趟坐到终点站时车厢里也就剩他们两个人了,出站后没有公交车到那里,于是两个人牵着手沿着土路慢慢走着。靠海的城市风一年四季都刮得狠,满地砂砾滚动,街道树木都是近两年才植过来的,间隔远得看着就孤独。
临近傍晚,小巷门口的流动摊都支起桌子开始准备,晏归脚上雪白的球鞋被巷子里常年积汇的污水染脏,他有点不习惯地皱皱眉,环顾四周心里已经冒出无数疑问,但也还是安静地跟着邱夏进了一栋破楼。
“嗯...还在呢...”邱夏在六楼拐角的楼梯扶手空心圈里摸出把钥匙,随意抛着玩嘟嚷道,“邱丽怎么还是这个习惯。”
明明他都离开这么久了,依然放着备用钥匙,就好像觉得有天他还会回来似的。
进了门邱夏把花放在一旁想拿喝的,一张小卡片从里面落了出来,他好奇地拿起,还没看见上面写了什么就被晏归抢过去塞兜里了。
邱夏倒没急着去要,蹲下身打开冰箱,无奈嘟嚷:“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关上后走前去把紧闭的窗户打开,熟练地翻过去坐在铁丝做的小平台上,转头举起手伸出手指和中指作势夹了夹,笑道:“还差了根烟。”
晏归没太懂他在说什么,只想赶紧把他抱进屋来:“你坐在那儿干什么?这可是七楼!”
邱夏勾住他的小指:“跟你讲故事啊,你想听的那些‘过去的事儿’。”
流云成了落霞,待讲到天黑时邱夏已经哄着晏归一起在小平台上坐下来了。
头顶是漫天星光,底下是灯火万家,但星星摸不到,灯火也都不属于他。
晏归靠着背后的老旧玻璃窗,瘦长的腿自然垂下,没想邱夏一样还一晃一晃的。
他突然声涩:“是他救了你啊...难不怪。”
难不怪他说我永远也赢不过他。
“如果那个时候是我遇见了你,我也会这么做。”
邱夏迎着他坚定固执的目光,轻笑道:“我知道啊。第一天开学的时候你看起来凶巴巴的,我差点从上铺摔下来,结果你在后面接住了我还帮着一起铺床。别人不了解但我了解,嘴比谁都硬,心比谁都软。”
晏归闻言转过头看向他:“所以你别欺负我了,你明明就知道,我对你永远都会心软。”
巷子各处声响杂乱地混作一团,邱夏此刻却只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鼓噪,让他忍不住吐露坦白,剖开一切给晏归看。
“我没有。我只是害怕你知道这些以后...会觉得,不值得。”
晏归伸手大力揉乱了他的头发,掐住脸颊晃悠:“还说我乱想,你比我更会胡思乱想。”
邱夏俯身措不及防地亲在晏归嘴角,撒娇道:“哥,下去帮我买包烟好不好?坐在这里就想抽了。”
晏归翻进屋里,把邱夏抱起来放在床上,小孩摸着柔软的花瓣道:“下次别买了。”
“...不喜欢?”他突然想起贺澜安说的话。
“好看的东西谁不喜欢,不过谢了就不好看了。我不想看见它枯萎,就留在这儿吧。”
晏归握着门把的手又松开:“我真的很想比他更早一步遇见你。”
邱夏望着他的背影突然道:“你看,他不让我抽烟我也会偷偷抽,因为有些习惯爱好是戒不掉的,所以你明白我的答案了吗。”
晏归转过头看他,眼睛微微睁大,就在邱夏以为他会沉默离开时,晏归伸手把兜里那张硬质小卡片掏出来,拉过手又重新放在他手心里,没说什么话就转头离去。
清秀的字迹有熟悉的笔锋走向,仿佛能看见站在花店柜台前弯着腰的少年一笔一划认真写下这八个字。
对不起,想你,喜欢你。
这三句话都可以单独拎出来,打乱顺序又有不同的涵义,但晏归选择了低到尘埃里的那句。这也是晏归的答案——
我们之间有无数个对不起,但无论如何,我都还是忍不住想你,喜欢你。
邱夏仰躺在床上,闭上眼把卡片握在手心,而彼时晏归绕过烟柜,正站在货架前要挑选一盒很甜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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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小剧场:
《如果这四个人成团出道之控评应援口号》——
贺澜安:成熟英俊贺老总??豪门权贵贺老总??帅气多金贺老总??头脑风暴贺老总??海龟学霸贺老总??内娱顶A贺老总??
晏归:全团忙内晏哥哥??清爽少年晏哥哥??可狼可奶晏哥哥??桀骜寸头晏哥哥??傲娇猫系晏哥哥??勇敢无畏晏哥哥??
沈问之:红痣美男沈劳斯??斯文败类沈劳斯??又强又惨沈劳斯??能说会道沈劳斯??见多识广沈劳斯??双面蛟龙沈劳斯??
邱夏:官方团宠邱小夏??长发美人邱小夏??身世坎坷邱小夏??天才画家邱小夏??撒娇王者邱小夏??可盐可甜邱小夏??】
第27章 他是
晏归把他送回家时已经有点晚了,但贺澜安却还没回来。
是要在那边留宿吗?和谁一起睡呢?邱夏想起电话那边甜腻的女声,心脏骤然紧缩,下意识拿起电话,号码拨出去嘟了几声又如梦初醒般迅速挂掉。
可以要求更多,但他也要付出更多,这是贺澜安说过的话,但瞒着贺澜安跟晏归出去的是自己,试探底线贪心地索求更多却没付出的也是自己,所以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更多呢。邱夏躺上床裹紧被子强迫自己快点入睡,别去想那么多,不知道放空多久听到了楼下关门声,好不容易酝酿起的一丁点睡意立刻消散。
在玄关站了一会儿,贺澜安烦躁地扯开领带,眉间凝起川壑,脚步不稳地晃进客卧浴室洗澡,流水声隔着门墙像是被闷在棉被里的心跳。
卧室门被打开,邱夏突然闭上眼假装睡着,仿佛怕被家长抓包的小孩。
他听到贺澜安慢慢靠近的脚步,庆幸自己背对着,不然控制不住乱颤的眼皮会出卖他不安的内心。空气里除了淡淡的清香,水汽挟裹盖不住的酒气袭来。
贺澜安喝酒了,还喝了很多。邱夏抓紧被角。
没等他想明白为什么回个家会喝这么多酒还这么晚回来,脚步声又突然响起,邱夏立刻翻身跳下床从背后环住他。
语气委屈不解:“不和我一起睡吗?”
贺澜安像是早就知道他没睡着一样,拉开邱夏的手,转过身依旧平静:“酒喝多了睡不安稳,怕半夜闹着你。我去隔壁,你也快睡。”
“我给你做碗醒酒汤。”小孩边说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贺澜安蹲下身抱住他光着的腿把人轻轻放回床上,握住细细的脚踝摩挲几下塞进被窝,有点无奈:“不用了,已经很晚了,睡觉吧。乖。”
邱夏仰起头和他对视,还是忍不住用软乎乎的头去蹭贺澜安的小腹,撒娇道:“我睡很沉,不会被吵醒的...想要爸爸陪我睡。”
贺澜安盯着他没应声,眼底不明的暗色隐藏在夜中,埋头亲了下小孩额头。
邱夏敏感地察觉男人低落的情绪,追问:“怎么了?”
“没事。”
邱夏不安地咬着下唇,手心紧紧攥住床单。他跪起身仰头去舔贺澜安的嘴唇,男人迟疑几秒还是回应了,邱夏隔着浴袍握住荷贺澜安的粗茎揉动,舌尖急迫地追逐对方,吻到气息不稳一点点舔去男人嘴角的涎液。
他顺着下巴、喉结,扯落松垮的腰带,舌尖滑出一道湿线蔓延到浓密耻毛处。浑圆的小屁股越翘越高,薄薄的睡衣贴着腰线,贺澜安觉得自己手又点泛痒,想狠狠拍上那两团白肉,惩罚不听话的小孩。
邱夏撑住床垫,嫩红的小舌濡湿内裤,再熟稔地咬住内裤边褪下,包住肉冠吸吮几下,顶起舌尖从两颗硕大的卵蛋绕到顶端孔眼,整根肉棒都被口水舔得湿淋淋的。底下的小穴也痒得难耐,他不住地夹紧双腿磨动,肉穴的小洞里漫出粘稠淫液,裹紧口腔努力吞咽粗大的性器,也只将将吞下大半,粗黑的耻毛和浓重的腥膻不断刺激感官。
刚把头往后撤开些,贺澜安突然伸出手扣住他的后脑勺用力按回去,龟头一下子就顶到喉咙,胃部的恶心感骤然涌起,邱夏下意识收紧喉咙,贺澜安却抓紧他的头发粗鲁地插入、抽出,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粗重的呼吸声里夹杂小孩的不明呜咽。
邱夏手撑不住了,转而把在贺澜安的大腿上以免自己跪不稳,放松自己的嘴巴让肉棒更好进出,生理性的泪水从眼尾流进鬓角,但他还是没有奋力挣开失控的男人,宛若赎罪一般积极承受,不停吞咽、收缩。
贺澜安仰起头发出满意的喟叹,被舔湿的喉结还泛着水光,他垂眸看了一眼嘴几乎被撑变形的小孩,还在卖力吞吐,白嫩的脸颊埋进粗黑耻毛被扎得泛红。
他用力揉了把邱夏后脑勺的软毛,卡住小孩下巴准备把性器退出来,没想小孩还抱紧他的腿更加用力收缩柔嫩的喉腔,软舌裹在里面绕动,还抽出一只手揉弄贺澜安的睾丸,激得男人闷哼着射进他的喉咙深处。
嘴角都沾了些许白浊,被呛到咳嗽也依然全吞了下去。贺澜安看着他满脸通红的可怜样,坐到床上给他拍拍背,用指腹抹去嘴角残留的精液,无奈道:“怎么不退开?”
“想吃爸爸的东西。”邱夏拉着他的手伸进宽大睡衣的下摆,隔着湿了的内裤用花蒂蹭贺澜安的指尖,小猫似的哼唧,“你摸摸我好不好...”
“刚才没被弄疼吗?又不长记性了。”贺澜安说着就要抽回手,却被邱夏并拢的两腿紧紧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