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垫了几层大毛巾,肆无忌惮地进入、搅动,粘腻甜腥的体液打湿了交合处底下的棉帕。湿热的空气黏住脸上每一根头发丝,交换津液的水声被故意放大,晏归的每一声“邱邱”都会紧跟着一个亲吻的啾啾,吻在邱夏的每一寸皮肉上,把言语都变成了有形的印迹。
晏归会把他抱上电脑桌趴好,然后站着从后面进入,也会坐在沙发上掐着他的腰上下颠动,等被进入的人双腿打颤痉挛不停时还要抓着邱夏的手抵着墙壁从后面向上顶。
奶叫的人支不住腿哭着无力向下坐,卡在腿心间的膝盖又强行挤入,更加大力地撞红肿的花穴。他挤在墙壁和晏归之间哭吟不停,最后射出的稀薄精水喷了些在墙上的海报上。
晏归见状还要笑他:“弄脏了要赔的。”
光溜溜的两个人交叠仰躺在大床上,邱夏失神地盯着天花板,自己用手指摸下去掰开层叠的花唇轻戳几下,大股温热的混合液体就从洞口流出,淅沥沥地滴落在毛巾表面,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真正的忘记其他,丢失所有一切沉溺在性爱的深海中。
下坠,不再浮起。
晏归突然大手揽过他把人捞起来去洗澡,血气方刚的少年满身都是躁动,晏归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压着邱夏在沙发、厨房像野兽般交媾,默契地没有再提任何其他事。
与其辨别话里真假,不如肉体的反应来得真实、汹涌。
第二天吃早饭时邱夏红着脸不停地变换坐姿,在餐桌上熬过了二十分钟,晏阿姨还担心地摸摸他额头:“不舒服?小同学是不是昨晚着凉发烧啦?”
对面的人偷着笑了一下,抿唇帮着摇头,喝完碗里的豆浆就拉人出去了。其实晏归觉得自己还可以像昨天那样再荒度一日,但早上起床分开小同桌两条腿时看见肿得高高的蚌肉就心疼,悄悄溜出去买了支消炎药膏回来。
“今天哥带你去吃好吃的。”晏归两根食指扯起邱夏左右嘴角,拉出一个大大的笑弧。肩膀摩擦地走在小街上,发觉旁边的人速度不如平常快,想了回才拍拍脑袋低声问:“那里还疼?”
邱夏斜着眼瞪他,从牙齿缝里蹦出话:“操你一整天试试。”
晏归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打算就带着邱夏在家附近吃点小吃,最好找些能坐的店。
小南门的三黄鸡还是很鲜嫩可口,坐在大厅里晏归望着门外,有点惆怅地搅动几下勺子:“刚才过路时没看见前几年坐门槛上卖酱牛肉的阿婆了,不知道她是不是…”
“有事。”邱夏给他夹了块鸡,把方才在老弄堂买的血糯米奶茶吸管塞进他嘴里,“可能去旅游了,也可能天冷了就不想出来了,或者说不定阿婆昨天睡过头就忘了做酱牛肉。”
晏归愣了一下,嚼着嘴里粘牙的糯米笑道:“有道理,下次就能见到吧。”
“一定能。”
两个小孩几乎一整天都在吃东西,街头的老三样炸串丢进金黄的油里咕噜咕噜翻滚,溅起的油沫泛着浓香,十几岁的人彼此交换品尝手里的小串再作出评价。
“还是那个味儿,跟我小学的时候一模一样。”晏归捏着竹签看邱夏撕扯炸鸡肫,“下次带你去我初中学校门口吃,门口的炸猪排……”
邱夏默默听着,又想起自己和晏归一样大的时候好像也吃过巷子口的炸鸡排、炸鸡柳,原本以为自己和别的小孩哪里都不一样,其实小孩挺多地方也会很像的。
比如,十三十四岁的晏小朋友也天天吃炸串。
晏归怕他那里还疼,十几分钟分钟的路程也还是打了个车,在同样是老城厢的老西门继续带着邱夏吃遍他的“珍藏店”。
老字号的生煎锅贴,焦糖色的底壳,面上撒了绿油油的葱花和白芝麻,咬破小口吮了汁儿再蘸醋吃,坐在店外的塑料椅上,四周还坐了好几桌,听不清聊的些什么,但当阿公掀起盖子端了一竹笼蟹粉汤包过来时,那些家常琐事又都被氤氲热汽熏成了人间白茫的烟火,蒸腾成另一种香味。
吃了好几轮两个人肚子都胀起来了,又点了一份荠菜小馄饨分着吃,两只勺子搅动清汤里的紫菜小虾米,少年心性还争起最后一只馄饨,被晏归舀进勺子后他得意地勾起笑容,尔后塞进了邱夏嘴里。
回去时手上还提了买的油墩子、酒酿方糕、蛋卷……
晏归关上门抓着邱夏倒在床上,短茬的寸头不像开学时那样透着青了,但依旧扎得人痒痒的。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吃好饱啊,想运动。”
邱夏当然知道他说的运动是什么,推了几下压在他身上的人:“阿姨就在隔壁卧室。”
“盖上被子小声做。我家隔音好,我的床也不像寝室那么晃。”
邱夏拒绝得很快:“不行,而且明天我得回家。”
晏归埋在他颈窝处,静了一会儿才慢道:“回那个老男人家里?”
还是没绕开这个话题,邱夏叹口气:“别这么叫他…贺叔叔人挺好的,我和他也不是、呜唔——”
晏归用虎口卡住那张嘴,堵住了不想听的话,眼底黑沉:“又要去找他,所以又要踢开我?”
他伸手把邱夏的长裤内裤一齐垮下,堆在脚踝处就立刻抚上腿心的女穴,揉着粉嫩的肉唇惨淡地笑了一声:“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说过,缺钱可以找我。”
邱夏用力掰开他的手,想踢开发疯的男孩:“不是钱!”
晏归突然咬住他的下唇,发狠似的啃咬起来,唇舌交缠中渐渐漫出血腥的铁锈味,苦得人嘴里发麻,“别指望我信你那天说的鬼话。”
手下的动作和嘴里唇舌的进攻一样猛烈,三根手指并拢插进去,对着那带软肉不停戳刺,深处涌出的淫液顺着指节流出。晏归推高他的衣服扯住奶果拉扯,在施暴的人却又用那么可怜卑微的语气求一个解释,嘴里的小羔羊也只是重复否认又放弃挣扎。
晏归张开嘴想咬一圈深深的牙印在邱夏乳晕周围,但上一秒还在茫然摇头的人却疯狂扭动起来,嘴里不住地小声求饶:“不要咬好不好,哥哥。”
晏归气笑了:“怕被他看见?”咬紧的牙都酸得疼。
“可是你要公平啊……回家了有他,在学校还有别人,怎么可以给他们却不给我呢?”晏归眼神湿漉漉的,溢出些委屈。他抽出湿淋淋的手指,轻划花唇周围的春水,牵出透明的丝儿,
手指拧了把颤动的阴蒂,再一路下滑,眯着眼看身下的人捂着嘴颤抖,停在紧闭的后穴上,食指轻轻碾平粉色的皱褶,邱夏的小腹都跳了一下。
女穴流下的蜜液湿润了后方那个小眼,晏归试着往里挤进一根手指,及时摁住了想往上逃的人。
“我要插这里。”
邱夏眼尾湿红,环住晏归的脖子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就被扼灭了。
“或者把你前面小逼操得肿起来,啃满身的吻痕。这样他掰开你的腿,就能看见你这里被别的人干过了,如果一生气不要你了……”
“你会哭着来找我吗?”
看似上位者一样扼住猎物的脖子逼他求饶,怎么放出来的狠话和讽刺却好像他才是跪在地上渴求施舍的失败者呢。
邱夏崩溃地大哭起来,又想起楼下的晏阿姨,只好扯过旁边的枕头捂在脸上,鼻息间属于晏归清爽的味道让他眼泪掉个不停。
浓浓的鼻音断断续续:“哥、哥你不要这样……插后面吧,不要、不要说那些话了,好不好?”即使先前有过疯狂的想法,也只是计划小心翼翼一步步移到贺澜安的边界线得到那份无限纵容的爱,而晏归的话让他吓得打寒颤,至少不是现在。
他开始怀念才认识晏归的那几天,男孩不想搭理他,偶尔没好气的话里却都是暴躁又别扭的关心。
真正伤人的话不需要一点伤人的词,刀刃上裹着丝绸。邱夏想,扯平了,在伤人这方面,他们俩都不留余地。
大大的枕头遮住了邱夏的脸,晏归强迫自己别去想底下那张哭得皱成一团的小脸,又故意往里面加入两根手指,从没有被造访的小洞被异物突然拓张,身体僵硬地绷紧起来。
晏归冷着脸找到那个小凸点,其实早在这之前他就悄悄上网查了很多,关于清洗灌肠的步骤、润滑油的用量、扩张的手法,柜子里藏了一个记录这些技巧的笔记本。
他想着有一天总会用到,所以要好好地学,不然弄疼了一点小公主就要哭。可是现在身下的人哭得很惨,还努力地抑制音量,大声地哭嚎都变成了细小的悲鸣。
他把小公主弄哭了。
他自己也哭了。
没有声音,只有细细淌下的泪痕,滚烫的眼眶有水汽的浮动。晏归不明白怎么原本美好的憧憬想象就变成这样了,还弄不清到底是谁的错,前几个小时他们还在店里分享同一个碗里的馄饨,跑在回家的弄堂里追逐躲藏。
怎么就成这样了。
晏归把紫红的性器插进去时听到枕头下的哭声都变了调,他却像跟自己赌气一样还是不管不顾地抽动起来,没有对准敏感点,只是发泄一般机械抽插。
哭声里又掺杂些意义不明的哼叫,像爽,又像痛。
他像摆弄破布娃娃一样翻转着邱夏的身体,只是自始自终他们都没有直视对方。
后穴的皱褶被撑平,尾骨被撞得红成一片。肠肉紧缩自动地吸留进出的肉棒,高热的内壁裹紧柱身,晏归俯身埋进邱夏的颈窝,掐着他的腰从后面用力鞭挞雪白的臀肉。
邱夏哭得脑袋晕乎乎的,下面已经在长时间的抽插下麻木,红肿的眼睛里停不下的泪打湿了枕巾。
他感到晏归要射时速度又加快了些,抵在最深处射出大股滚烫的精液,蠕动的肠肉敏感地痉挛收缩。
邱夏感觉后颈有湿热的液体滴落下来,咸咸的,像泪似的。
他哭累了就睡过去了,晏归躺在他身边发呆,撑起手肘抚了下他肿得像核桃的眼皮,扇了自己一巴掌还是跑下去拿了条热毛巾给邱夏敷上。
邱夏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看见是贺澜安的短信,翻了过去准备睡觉,安静几分钟还是烦躁地翻回来捏起邱夏的手指解了锁。
就是告诉他明晚回家,只是“宝宝”两个字过于碍眼,悬在删除按钮上的手指迟迟没有落下。
他今天惹小公主哭得那么狠,不能再让他伤心了。
随手翻到联系人页面,发现自己的备注是“晏龟”,疑惑地捏了捏手机上的小乌龟挂坠,嘴角突然扯开一个大弧度——其他两个人都是“贺澜安”、“沈老师”,这样中规中矩的备注,只有他不一样。
是不是说明他在邱邱心里也是不一样的?还有这个挂坠也是指的他吗?
晏归在自己的名字前加了个“A”,看见排在联系人第一位的自己就满意锁屏,拱动几下凑近背对着他的人,拨开细碎的软发亲了亲白皙的后颈。
“邱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越说越小,每说一遍就轻啄一下,那个位置隐隐有些发红。
晏归盯着那小团红印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心跳声又回荡在胸腔里。
顿了良久,最后还是贴近,在后颈的下方轻轻吮出一个不明显的红印。
是侥幸的投巧,也是隐秘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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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晏
第25章 端倪
邱夏早上是被后面给痛醒的,艰难地从晏归八爪鱼一样的禁锢里逃脱,匆匆套上衣服就跑下楼,拉上行李箱就准备打车回去,看着付款页面的三位数肉痛,但心痛还是没敌过屁股痛。
想骂晏归,但好像又找不到任何理由。
他把头搁在车窗上出神,师傅提醒他这样靠着容易把脑袋抖晕,邱夏嘴上随口谢了一句,心里倒还想车开快点,把他再都抖晕点。最好把满脑子浆糊翻滚搅动,从里面掏出找了很久的答案,一个他不敢知道答案的答案。
下车有点晕,但是没吐,小孩略微失望,不舒服的感觉一直吊在胃部,连着底下都一起抽痛。家里被收拾得很干净,瓷砖的地面擦得反光,映出邱夏的面容时他猛地回过神冲进了厕所,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完就打开了花洒。
他知道,贺澜安很爱干净的。
已经是初秋,湿透的面料贴着皮肤时不可避免地让他打了个冷颤。邱夏洗了很久,把臀间干涸的精斑用手指扣净,用力揉搓下体,前面的性器软嗒嗒地垂着,花穴被暴力碾磨拧揉,干得只能用水润滑。洞口肿起来了,从外面轻轻一碰都疼,邱夏仿佛自虐般手指强行插进清洗。
不知道洗了多久,赤脚走出来时水顺着脚踝滴在瓷砖上,他又低头看了眼。
还是被一眼看穿。
明净的地面照出了在泥土里打滚的他,是玩得满身尘埃的坏小孩,明知藏不住还要藏,心里又祈祷大家长不要生气。
邱夏整个下午都像被抽走了灵魂,盘腿坐在沙发上往嘴里塞薯片,一口接着一口,直到电影里响起爆炸声才把他震回一点点反应。
邱夏坐在小花园里一张张地画贺澜安——睡觉眉头会轻皱、工作会一脸严肃、哄人会笑得很温柔……可是一个多月没见到了,五官的比例都画得有点失真。
邱夏烦躁地扯起自己头发,把这些失败品都揉成团丢在脚边,又画起身边熟识的人,晏归听课的侧脸还有沈问之站在讲台的侧影都描得很像,像得让他心虚赶忙揉得更紧扔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