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信息素引发的血案ABO——Starset
Starset  发于:2019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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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一次也毫不例外,阮晋不是没想过抵抗反击,他对阮兆年这种行为深恶痛绝,在听到他说把那一百万输光之时,他恨不得将刀插进阮兆年的胸口。

  但是Alpha与Omega天生体力差距,让他这一切都是妄想。

阮兆年还是如同小时候打他母亲一样,先是按住他头部猛地撞击在桌面上,这样一来他脑袋一阵轰鸣,意识暂时性断片儿,就什么都来不及反应了。

  阮晋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随后身体被扔到地上,他不知道该捂住头部还是腹部,身体各个地方都遭受着暴戾而疯狂的拳打脚踢。

  阮兆年一边打他,一边嘴巴里还在忿忿念叨:儿子孝敬老子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到你这里就这么不孝?  这十年里来,我找过你吗?你自己逍遥自在,怎么不问问你老子的情况?  别的孩子都是把工资打到他们老子的卡里,我拿你一点钱怎么了?一天天,就学你妈了吧!  面对阮兆年口沫直飞的唾骂,面对他压倒性的力量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阮晋身体不一会儿就紧紧蜷缩起来,当阮兆年从暴怒状态清醒时,他身上已多处泛起了青紫,鼻子也流出鼻血,微微起伏的胸口昭示着他奄奄一息的事实。

  阮兆年看着阮晋这副模样,吓得扑通一声倒地,他几乎跪着挪动过来,他慌张地扶起阮晋。

  “晋晋,晋晋,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该打你的,我自己怎么又没控制住自己呢。

”他朝自己脸上刮了一巴掌,力度一点也不比刚才打阮晋弱。

  “晋晋,晋晋,”阮兆年见他不回应,慌乱起来,“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了,我以后都不会打你的,晋晋,你相信我!我刚才就是听到你的话,我没控制住,我真的……我以后不会这样的……”  阮晋躺在地上缓了缓,等身上阵痛过去,脑子逐渐清醒过来后。

便艰难起身,甩掉阮兆年伸过来的手。

  阮兆年每次家暴后都是这副姿态,一把鼻涕一把泪反省态度良好的忏悔,忏悔完之后,依旧是本性难改,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于是,阮晋报警了。

  他当然没当着阮兆年的面报警,他拖着一身伤,离开了父亲的筒子楼,在楼下停留了片刻。

  在这片刻里,他想起母亲负重的背影,想起她悬挂在屋梁上的尸体,想起阮兆年放在牌桌上奖学金……  根本就无法原谅,根本就没法原谅!  前所未有的恨意包裹了身心,他握着手机的手指徒然收紧,等他清醒过来时,警察已经来到他面前。

  基于新颁布的Omega保护法以及反家暴法,再配上阮晋一身狰狞吓人的伤痕,阮兆年很快就被警察制服带走了。

被抓时他一脸诧异看着警察身后的阮晋,仿佛不相信阮晋居然能做出这种事。

他大声嚷嚷着家务事警察也要插手管吗?警察多次劝说无果下,对他眼睛喷了辣椒水,强制把他带走了。

  阮晋随后也跟去了警局,一脸麻木像个木偶一般地配合着警方做笔录,做伤势鉴定。

  警局里形形色色的人从他面前走马观花地走过,他仿佛飘离世外,一切都和他毫不相干。

  最后警察再一次来到他身边,他询问阮晋是否知道阮兆年吸毒贩毒的事情?  阮晋呆滞盯着他眼睛看了半晌,随后摇了摇头。

  警察点了点头,没有再次追问,而是转了话头,他说:“需要我帮你联系Omega救助中心吗?你看起来受伤严重,需要帮助。

”  阮晋扶住冰袋敷脸的手指略微下滑,他垂下眼睑,默了片刻,然后说:“谢谢,不用了,我明早还要赶去上班。

”  酒吧里,音乐声震耳欲聋,五光十色的射灯来回晃动,舞池里身材姣好的年轻男女扭动身体群魔乱舞。

邵天君瘫坐在沙发上,起开一瓶酒仰起头,把它当白开水似的往嘴里灌。

  “行了,少喝点,不就是失恋了嘛,你要是胃病犯了哥们几个可不帮你收尸。

”旁边兄弟看不下去了,纷纷劝他。

  “你们闭嘴,还能不能做兄弟了?都别他妈给我提那事!”邵天君脾气上来,冲着人就是一通嚷嚷。

  “行了行了,哥几个给你找了几个还不错Omega。

你呀,也别在一颗树上吊死,先瞅瞅。

”  旁边一兄弟貌似叫吴群的家伙一招手,几个姿色上佳的Omega穿着制服便排队出现邵天君面前。

  邵天君眯了眯眼睛看了看那几个Omega,看来吴群还是精心挑选过的,有几个面相和阮晋极为相似。

  他转向吴群呲牙笑了笑,那笑容看得让人直发憷。

  “吴群是吧,以后他妈的再别让老子见到你!”  这事过后,吴群尴尬离场。

邵天君酒喝多了,头疼得厉害,他拿起手机跟山本打电话。

  “喂,山本,我喝多了,快到XX酒吧来接我。

”  山本火速来到现场,从另外几个朋友手里接过喝得一滩烂泥似的邵天君,把他扶到后座安顿好。

  山本绕回前座,正欲启动车辆,往少爷家方向出发。

结果刚还瘫在后座的邵天君突然弹起身来,凑到他座位后面,把山本吓了一跳。

  “去阮晋那里。

”邵天君迷迷糊糊嘱咐着,便又醉倒过去。

  “少爷,到了。

”山本停下车,朝后提醒邵天君。

  正巧邵天君也醒了,他一看车开到了阮晋公寓楼下,顿时火气直冒。

  “怎么到这来了?谁让你开这来的?不想干了是不是?”  面对邵天君素质三连问,山本只能无奈在心里默默吐槽:可不就是你让我开过来的吗?有毒吧你。

  吐槽归吐槽,山本还是本着职业素养把车掉头,准备开走。

等到开出小区门口时候,邵天君又不依了,他突然就让山本停车,把人弄得莫名其妙的。

  就这样开开停停,绕着阮晋的小区好几个圈子,山本完全被这任性大少爷搞得是二丈摸不着头脑,很是懵逼之时,他听到邵天君在后座问他。

  “山本,你说他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做的就有那么差劲吗?”  山本在驾驶座看不清楚这大少爷的表情,但从语气听来,他是真的既委屈又难受。

作为多年陪伴在他身侧的家臣,虽然少爷脾气骄纵蛮横了一些,但看到他这样,山本心里也一时不是滋味。

  “少爷,这并不是你的错。

想要答案的话,还是上楼看看吧。

”  “卖房子了?”  在邵天君好不容易提起勇气,按响阮晋的家门铃时,他看见两个陌生的女孩。

  还好他戴着口罩和鸭舌帽,那两个女孩一时间没认出来。

听到他着急打听前任房主下落,两个租房的女孩也热心肠帮忙打电话问房东,结果得到了阮晋卖房子的结论。

  邵天君一下子酒都惊醒了,阮晋他会去卖房子吗?不可能吧。

  他道过谢后,在电梯里默默思考起来。

  他当时从美国回来时,阮晋整个人失魂落魄,很是古怪。

再加上现在房子也卖了,他不由心悬起来。

  阮晋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想到这里,他冲到宾利前,打开车门匆忙对山本说:“山本,快去帮我查查阮晋到底去哪里了,还有他出了什么事?”第40章 40、金钱与地位也解决不了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

  邵天君握着手机看着山本发过来的信息:房子,车子都卖了,还在银行贷了二十万。

  除此之外,他还换了工作,停用了之前的手机号,把所有社交平台都停用了,彻彻底底地跟这个世界断开了联系。

  邵天君感受这个令人不安的信号,他开始心慌起来。

  这种情况下,他不知道该怎样找到阮晋,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对阮晋了解太少了。

他身边的朋友家人他一概不知,阮晋之于他就如同是在恶劣天中被肆虐的风筝,那唯一牵扯在两人之间的联系被掐断,阮晋随着狂风暴雨吹到黑云密布的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怎么办?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找到他?邵天君撑着手臂托住下巴,在脑子里疯狂搜索关于阮晋的信息。



  对了,他突然灵机一动,阮晋他还有个妹妹,说不定阮洁知道点什么。

  想到这里,他赶紧拿起手机跟山本打电话。

  “喂,山本,你去市一中找一下阮洁,问一下她知不知道阮晋的下落?”  山本在那头连声应好,随后通讯中断了。

  邵天君捏着眉心想了一想,觉得哪里不妥,又连忙打了电话过去。

  “喂,山本,你别直接地问她啊,要含蓄点。

那孩子快高考了,别让她知道她哥可能出事了。

”  这次轮到山本愣住了,这应该是他一个做事的人思考的问题才对,而不是少爷这种习惯性吩咐别人的上位人会考虑的事情。

  少爷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一会儿,邵天君就收到了山本的信息,阮洁那边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是却得到了一个人名——阮晋的高中老师许泽。

  阮晋原本预想着,报完案做完笔录,警察便会放他离开。

这样他第二天就不用请假,全勤奖就不会泡汤了。

  但是谁想到阮兆年居然涉毒,警方对于这类涉案人员都是敏感且谨慎,阮晋又是阮兆年的直系亲属,虽然亲儿子把老子送到警局,让人觉得诧异万分。

但是警局里警察什么情况没见过,像这种情况长时间且紧锣密鼓的审讯肯定是少不了的。

  阮晋现在就被警方收走了一切通讯设备,身心疲惫地坐在审讯室里,等着下一波警察进来审讯。

  他两眼无神,头脑放空,完全不知道该想什么。

  当时阮兆年家暴后,让他累积多年对父亲的仇恨一下子井喷式爆发,他一怒之下选择了报警。

却没想到阮兆年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吸毒贩毒,这么骇人听闻的罪行,自己的亲生父亲却沾染上了。

  阮晋以为对阮兆年只剩下了仇恨,但听到警察一遍遍盘问他,他却面如死灰心沉谷底。

  应该不会对他有这种心痛的感觉才对啊,阮晋无奈地苦笑,却在嘴里品尝到一丝泪水的苦涩。

  他无端想起小学时被高年级的学生欺负,那些大块头在身后踢他的书包,一边踢一边笑。

  他胆小害怕不敢告诉家人,有次在回家路上,却正巧被阮兆年看见,阮兆年疯了似地追着那些欺凌他的人跑了三条街,手上的扫把都生生打断了。

  为什么,最终结果却发展成了这样呢?为什么偏偏就他的人生这么苦呢?  邵天君得知了阮晋老师许泽的信息后,便拨打了电话给他。

  许泽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还是个大明星打的,瞬间就愣了几秒。

不过,他仔细听了听邵天君接下来的话,眉头越皱越深。

  “我估计,这有可能是晋晋的父亲回来找他了。

”  许泽根据阮晋的过去,给出了合理的猜测。

  邵天君呆了一下,他就差拍自己脑门了。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对啊,阮晋和他父亲断绝关系了,虽然他一直保持着对他的尊重,没有刨根问底打听这件事情。

但是就冲阮晋那么和善一个人,他会主动断绝关系的人,能是什么善角呢?  邵天君从许泽嘴里大致了解到,阮兆年过去做的那些混账事,气得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怪不得,阮晋之前跟他说对Alpha的气息很反感;怪不得,他总是害怕被标记;怪不得,他总是对自己不放心;怪不得,分手那次他害怕他打他。

  原来,原因都在这里。

  电话那边,许泽知道了阮晋的情况,表示很担心,并且同意和邵天君一起找阮晋。

他提供了几个关键信息,阮晋之前经常联系的家教中介,说不定,那里会有突破口。

  邵天君立马拨打了山本的电话,他大脑从来就没转这么快过。

他吩咐山本去查阮兆年的消息,再派一个人去家教中介去打听阮晋的下落。

  家教中介消息先传来,阮晋最近是去联系过那里,但是最近却又像神隐了一般,没在做了。

  而山本在查阮兆年的信息时,发现他正蹲在局里,而报警人正是阮晋。

但是警局给出的回复却是,阮晋在接受审讯之后便离开了,他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邵天君忙让山本弄到阮晋留存在家教中心和警局的电话,他拿着电话等着漫长的嘟声过去,心里不住催促:快接,快接电话啊阮晋!  然后,等到却是机械女声不停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显然阮晋又把号码换了。

  手机从邵天君手心无声地滑落,摔在地上。

  你到底在哪里?阮晋。

  他花费了大量的精力与金钱,妄图这样就能找到阮晋,然而现实一次次给他希望,又让他跌落进深深绝望中去。

  原来,金钱与地位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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