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主人率先开口。 直男张霁第一个回神,“妈呀,比照片里还好看!” 苏青夸张地捂着胸口:“我被击中了!” 三人之中唯有公孙白最为镇定,“第二次见面,你好。” 已经经过美色攻击,暂时不受法术侵害的社长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第二次见面?你们见过?” 公孙白口气冰冷:“他不会想让你知道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的。” “怎么会呢?我完全不介意啊。”乔鼎轩笑得眼睛弯弯,社长表示自己的法术屏蔽可能又失效了。 苏青突然想到了什么,“啊,难道那天小白救的那个人……” “没错,是我。”乔鼎轩承认得很大方。 “妈呀,这就是缘分啊!”张霁终于也明白了。 社长恍然大悟:“怪不得小白知道你第二天不去上课。所以答应来,是因为小白帮了你?” “不全是因为这个,其实我挺喜欢辩论的。”说到自己喜欢的事,乔鼎轩的神色有点认真。 “哦,那就好。”社长长舒一口气,他没说出口的是: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光靠着小白帮过他那一点情分,可能撑不了太久。 乔鼎轩似乎看出来了他的意思,笑笑没出声。 “那我们今天要训练什么?”苏青问。 “这个,轩哥,不知道你的水平是……”社长为难地挠挠头。 乔鼎轩似乎早就想好了办法,“我们是第一次组队,彼此之间也不熟悉,互相了解最好的的办法就是实战,我提议我们五个人划分成两个组,来一次真正的辩论。” “五个人,怎么分两个组?”苏青问。 “我和小白一组,你们三个一组,我们组我有一点经验,我来当组长,你们组社长当组长,也不分什么具体的辩位了,我们就来场自由辩论,双方各五分钟怎么样?” 张霁有点跃跃欲试:“我觉得行,来辩论队这么久,还没打过比赛呢!” “我也没意见。”苏青道。 “加一。那我们定什么题目比较好呢?”社长问。 “等一下,我有意见。”眼见众人跟着乔鼎轩的思路走了,公孙白不满地开口。 “哦?小白关于哪里有意见呢?”乔鼎轩眼神里全是戏谑。 “组队,我不和你一组,我要和苏青换。”公孙白没看他,而是对着苏青说。 感受到二人之间的异样气氛,炮灰苏青决定,才不要参与呢!想到这儿,他故作委屈地拉住张霁的手,对着公孙白道:“你怎么忍心把我们分开呢?”
张霁也很上道,热情地反握住苏青的手:“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如果黑线可以具象的话,此时公孙白脸上的黑线估计已经画满了整张脸。 “啪啪啪”乔鼎轩配合地拍起了手,“太感人了,小白你就不要拆散他们了啊。” “那我和社长换!”公孙白急了。 “不行”,苏青嫌弃地甩开了张霁的手,认真分析:“我们实力太弱,如果社长和轩哥一组,我们根本就是被碾压啊,更何况我们三个还都没有经验。” “苏青说的对,小白,不要任性。”社长发话了。 眼见局势一边倒,公孙白说什么都没用,只能怨恨地瞪了乔鼎轩一眼,接受这个结果。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了,我们就来选个题目吧,我建议选择比较经典的辩题,这样我们后期比较容易对照分析。”社长表情很认真。 “千万不要是太难的啊!”张霁双手合十,做出了一个拜托的手势。 “是啊是啊,有的辩题我都看不懂。”苏青附和道。 “嗯,我也建议这次的辩题不要太脱离实际,最好是发生在生活里的事。”乔鼎轩说。 “那么就选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怎么样?”社长提议道。 “可以,很经典。”苏青同意。 “我要选人性本善。”张霁先发制人选了题。 乔鼎轩点点头:“没问题,那就这么定了。大家回去后好好准备准备,明天是周六大家都没课,我们就还是老时间老地方集合怎么样?” “好。”人性本善组异口同声。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没有大纲、没有存稿,都是写到哪儿算哪儿,所以人物性格也是在摸索中前进,有点飘忽,后期可能才会稳定下来吧 ☆、你来发光吧 第一次打辩论赛,张霁和苏青都很兴奋,拉着社长就准备辩题去了,完全忘了还有一个好基友公孙白,转眼辩论室就只剩下了乔鼎轩和公孙白。
“那天你没问我的名字。”乔鼎轩先开口了。事情已经安排完了,剩下的事就是安抚炸毛的小猫咪了。 “聊天的时候你也没说。”公孙白拒绝了这个解释,从牙缝里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白月光和乔鼎轩居然是一个人,关键是这个人什么都知道,偏偏故意不说,自己还问他白月光叫什么来着,他怎么说的当时?小白陷入回忆。 “有缘总会知道的。”乔鼎轩道。 “什么?”公孙白没反应过来。 “那天你问我的时候,我是这么说的。”乔鼎轩认真地看着他。 哈?这个人在我脑子里装了窃听器了吧?现代已经有这种技术了吗?公孙白很慌张。 乔鼎轩以为他还在生气,接着解释:“那天晚上你没问我的名字,我一开始以为你认识我,后来发现你不认识我,但是你又这么巧问我认不认识乔鼎轩,我只能说认识啊,但是你说有事求我,我怕万一你求我的事我不想干怎么办,只能先不暴露身份。后来加了微信,你说辩论赛的事,我当时还没想好,所以也就没说。等我打算告诉你的时候,我刚好比赛结束要回来了,所以想着,不如给你个惊喜。”男生说着说着,语气里还带了三分委屈,好像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错一样。 公孙白这个人从来都吃软不吃硬,看着对方的桃花眼耷拉的样子,心一下就软了,“怪我没问,不怪你。” “所以,你不生气了吧?”对方的语气里都是小心翼翼。 公孙白立马举手投降,“不生气了不生气了。” 乔鼎轩语气陡然凛冽起来,“那我们就讨论辩题吧。” “嗯,欸?”还沉浸在刚才气氛没抽离的公孙白惊了。 “对方可是已经行动了啊,时间紧迫。”说完,乔鼎轩转身冲着门走去。 公孙白总感觉有点不对,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能跟上他。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乔鼎轩翘起了嘴角,小白果然很好骗的样子,那些理由里只有一开始是真的,后来不告诉他,就是不想告诉他啊,就是想看对方吓了一跳的样子,而小白的反应,嗯,比他想象得更有意思,撸顺一只炸毛的猫确实很有成就感啊。 “不是说要讨论辩题吗,怎么来这儿了?”乔鼎轩说要查资料,公孙白以为要去图书馆,结果路越来越不对了。 “当然是要先吃饭啦,你不饿吗?” 本来不饿的,闻了一路饭香,公孙白似乎也听见肚子响了。 乔鼎轩唇角上翘,“能吃辣吗?” “当然能!”公孙白生怕被看轻,哼,不能输给这个人,白月光已经没了,尊严必须保住! “那吃火锅吧,九宫格,就这家?” “行。” 二人坐定选好锅底、点好菜以后,公孙白好奇地问乔鼎轩:“你一直背着书包,看起来很沉的样子,是背着画板吗?”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画板呢?” “建筑系应该要画图吧。” 乔鼎轩笑笑:“确实要,不过今天出来不是为了画图,所以不是画板,是电脑。” “啊,是要查资料对吧,亏我还以为要去图书馆呢。” “图书馆呢早晚要去的,只是这场比赛还用不到。” “哦,这样啊。” “你怎么不问,电脑这么方便,为什么要去图书馆查资料?” “应该问吗?我总觉得电子书和纸质书不一样,而且总有些书没有被上传到网上吧。” “不是应该问,只是会有人这么说而已。” “哦,我看纸质书的时候,不自觉地就会认真翻看每一个字,生怕漏过什么细节。但是看电子版的书,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会看得特别匆忙,也没有那种敬畏感。” “我也是一样,可能因为网上的书没有厚度,所以翻到下一章的时候没有成就感,而且它每一次打开都是崭新的没有痕迹的,但往往是指尖翻阅的温度、不断翻阅留下的褶皱才让人觉得亲切,让人觉得这本书是有灵魂的。” “嗯。”面对面和这个人坐在一起,不再隔着屏幕,也不再隔着想象,公孙白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不是没有想象过乔鼎轩的样子,也曾暗暗期待过他和白月光是一个人就好了,但是当梦想成为现实,两个人真的是一个人的时候,自己又有点退缩了。说不清,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会喝酒吗?” “会。”开玩笑,谋士也是要应酬的好吗,陪酒也是专业素养的一部分啊。 “那来两瓶啤酒?吃火锅不喝酒,总感觉少点气氛。” “好啊。”虽然没喝过啤酒,但是和以前的酒也差不了多少吧,毕竟都是酒啊。 喝酒对男生而言就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两杯酒下肚,话匣子也就打开了,所以说,酒是社交利器啊,专业用于套话、商业胡吹。 “对于人性本恶这个辩题,你有什么想法吗?” 一听要讨论辩题,公孙白紧张地放下手中的杯子,不自觉就坐得笔直,准备冥思苦想。 乔鼎轩被他这一连贯的动作吓了一跳,“怎么这儿严肃?” “不是要讨论辩题吗?” “就随便讨论讨论啊,像聊天一样啊,把打辩论看成和对方聊天就行了,不用这么紧张。” “哦”,公孙白闻言又陷进了软软的沙发里,“习惯了。” “习惯了?你打辩论这么有仪式感的吗?” “不是,我只是……”公孙白停顿了一会儿,“只是紧张。” 乔鼎轩看出来这不是他本来要说的话,但是没有拆穿他,等他想说的时候再说吧,谁没有一点秘密呢,他也什么都没说不是吗。 公孙白心里苦笑一声,怎么说呢,说我是穿越而来鸠占鹊巢?说我之前要么不开口,如果开口就是想着怎么算计别人,怎么不被别人算计,怎么最大化地削弱秦王的力量,怎么保存太子的实力?说我一句话真的能左右别人的生死,所以每一句都小心谨慎、深思熟虑?怎么能轻松呢,说话这件事于他而言,从来都不轻松。最可怕的事,刚刚怎么会突然想把一切都说出来呢?可能因为心里藏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真的有点寂寞吧。 乔鼎轩装作没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说起了自己的想法:“这场辩论赛非常经典,是1993年复旦大学和台湾大学的比赛,因为它经典,所以它非常好找资料,同样的,因为它经典所以这场比赛非常不好打。我们现在能查到双方当时辩论的全稿和视频,对方也能查到,当时的比赛已经把这个辩题辨析得非常透彻了,我们很容易跟着他们的思路走,但是这样比赛就没有意义了。我们不是要重现复旦大学和台湾大学的比赛,我们是要打出一场我们自己的比赛。” 公孙白点点头:“你说的对,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是看过那场比赛的,我很难跳出那场比赛去看待这个题目,所以,只能靠你了。” “什么?我?可是我完全没打过辩论赛啊!”公孙白吓了一跳。 “你迟早要打的啊,不是说好要实现别人的遗愿吗?” “嗯,是要实现没错。” “那就行了啊,那个人希望你打赢辩论赛,肯定不希望你是个配角,而希望你是个主角吧,希望你在台上发光,所以,从现在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