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照心里一阵阵揪紧,甚至亲口贬低南返,以求能让司徒奕改变主意。 “哦?本王可不觉得他是玩物。”司徒奕话里有话,“南将军的旧部们,估计很乐意见到他呢?此举不是更有利于我稳定军心。” “……是。” 涂照感到深深的绝望,司徒奕说的理由合情合理不说,光是他话里拿身份压人的意思,就逼得他不得不从。 “去吧那孩子叫来吧,你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司徒奕笑得十分温雅,仿佛是做了一件十分贴心的事。涂照无力的冲一旁的下人点了点头,下人领命下去。 南返接到消息去前厅的路上,心里已经知道了结果,走到前厅后,便见到表情明显成对比的两人。 “烟儿……”涂照表情纠结,欲言又止。 南返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淡淡的开口,“说吧,说出来,亲口告诉我,你放弃我了。” “不是,我不想的。”涂照痛苦的开口,不是的,这不是他的本意,他没有想放弃他的。 “走吧。”司徒奕笑着,拉起南返的手,将他带出了清月湖。 南返回头看了一眼涂照,见他目露哀伤的看着他,眼里有着哀求,求他信他,求他不要对他失望。 可是……这才开始呢…… …… 隔日便是直接随军上路了,南返什么东西都没带,司徒奕已经给他全部备好了。出了城门行了十里路,司徒奕便让人将南返带到了自己的马车里。 南返撩开帘子进入马车,便见司徒奕斜躺在塌上,两条长腿一条随意的曲着,手里拿着一册兵书。 马车的空间很大,南返行了礼后见司徒奕不理他,也就自顾自的坐到一边吃起了点心——早上起得太早没吃什么东西,他饿了。 司徒奕看了一会书,再抬头,就看见惬意的吃着糕点的小公子,被他的无所畏惧给气笑了。 对于天家人来说,尊严,是最不可冒犯的,再加上他们自身就有的高人一等,更是不能容忍一点点的不敬。 “呵,你倒是挺自在。” “……”南返两颊鼓鼓的嚼着东西,无辜的看着他,我当然得自在,难道我还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过来。”司徒奕放下兵书,拍了拍自己伸直的那条腿。 南返思考了一下,感觉不宜再挑衅他,便乖乖的过去,坐在他那条腿上。司徒奕在他一靠过来便搂住他的腰,将他压在自己怀里,刚才还拿着兵书的手,此时却顺着他的衣襟探了进去,手指在他胸前的敏感点反复捻弄,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脑袋,将他嘴角边上的糕点渣滓添了干净,然后吻上那张淡色的薄唇,长驱直入的攻城略地……
唇舌碰撞间,在车厢里响起一片暧昧的水声。 一记长吻结束后,南返无力的倚在司徒奕怀里,因为刚刚的激烈,他的衣服已经散开了,如此便更方便司徒奕把玩他胸前的茱萸。司徒奕的感觉很美妙,从那夜第一次梦到与这个人缠绵后,灵魂深处就一直在叫嚣的欲望,得到了一丝平静,将这个人拥在怀里,他才能稍微安心。 心灵上的欲望得到满足,不再焦躁,身体上的欲望却又升起…… “你到底叫我过来干嘛?”这边南返终于把气喘匀了,抬头问了心里一直压着的问题。 “你不是妓子吗,你说叫你来干嘛,你的本质工作是什么都不清楚吗?”司徒奕往后靠到靠背上,脸上一片云淡风轻,如果不是因为南返正好坐在他腿上,而他的本能反应已经暴露了一切,光看他表情,还真的以为他对自己豪无感觉,只是为了戏弄自己。 “我的本质工作?涂照没告诉我……”南返笑了,笑得意有所指。 这话刚落音,果然见司徒奕收敛了脸上的轻松,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涂照没告诉他?他是想说在涂照那里,他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吗?还是想强调,他跟涂照的感情? “……那我来告诉你?”司徒奕笑了,却是个压迫十足的笑,危险的笑,南返觉得,自己好像又不小心挑衅到他了,哎,这种身处高位的人就是心思多,怪不得说伴君如伴虎,因为君心难测,依他看,这就是上位者的通病,都难测…… 南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却不料,司徒奕十分果断的将他的衣服撕扯开。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开不开车?是个问题……第17章 几重烟色几重痴6 ……
自第一次在马车上胡闹一番后,司徒奕就特别喜欢这样奇怪的地方,南返是痛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每日只能歪歪的靠在马车里的软塌上,就这样过了月余,到了边陲小城。 司徒奕倒还没有无法无天到把南返直接带入军营,而是将他置放在城中新建的将军府中,战事不吃紧的时候,回来寻他。司徒奕也不知是真的天纵奇才,还是因为主角光环的原因,来到边关后,还真的大败了夏军几次,渐渐在军中有了人心,被边陲百姓拥戴。 这日里,天气晴朗,或因是平原地区的原因,这里的天空,很高,很蓝。 南返躺在高大的杨树下闭眼小憩,他本身的任务只是作死,所以什么国仇什么家恨,他都并没有怎么上心。 司徒奕进来时,便看见飘飘扬扬的柳絮杨花,在空中飘散,树下的美人在树叶间隙里洒下的阳光里,灼灼生辉。他悄声走过去,握住那只白玉般精美修长的手,渐渐握紧。 南返装睡装不下去,只能睁开眼,默默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总是蒙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起情绪,但又总让人觉得,他眸子里透露出的情绪,全是乖巧。 “有人来找你了。”司徒奕摸了摸他的眼睛,开口说道。 哦?南返挑了挑眉。看到被下人领进来的馥儿时,他并没有很惊讶。 原身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从小到大的深宅生活,也不可能有朋友,来人只能是清月湖的人,如果是涂照,司徒奕不可能表现的如此平淡,还能与他亲近的,就只有馥儿了。 “公子!”馥儿看上去很激动,却强行按捺着情绪行了礼。 “馥儿姐姐怎么来了?”南返坐起身,将馥儿拉起来,面上也是一派激动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 原剧情里并没有讲司徒奕跟林馥儿是这么生出感情的,明明只是跟在一个小倌身边的婢女,按理来讲,是不可能引起高高在上的王爷的兴趣的。而在这个世界,南返意外被带来了边防,女主本身来看,是已经断掉感情线了,却不想她自己跟来了…… 这对南返来说其实是个好事,这说明世界意思已经开始自行运转,补全不合理的地方了,至于女主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他且等着看就好了,他是从来都不信,林馥儿是个老实善良的婢女的,还是那个理由,真的老实,怎么勾搭上贤王呢? “奴婢放心不下公子,便跟侯爷请辞了。”她不再称呼涂照为主子,而是改称侯爷,想表明的意图很是明显,只是不知道,是向南返表明呢,还是向一旁的司徒奕表明了。 “如此的话,以后就麻烦馥儿姐姐了,姐姐快去休息会吧。”南返看着一身风尘的馥儿,满脸的情真意切。 南返本能的觉得女主要搞事情,但是为什么,怎么搞他却无法预料,总的来说,不要针对他就好,要实在是避不过,那还是见招拆招就好。 …… 日子又平淡的过了大半月,司徒奕在这些日子里,大部分精力还是放在战事上,边关的战事基本已经稳定住了,也就偶尔一些小打小闹,双方的损失都不大。偶尔回来城里找南返温存一番,也是很正常的状态,没有发神经,也没有很变态,跟原剧情里那个无情残酷的贤王一点都不像,南返将此归结为有感情的情事与没感情的情事的区别。 是的,南返觉得,司徒奕是喜欢他的,没什么具体的证据,就是种莫名的直觉而已…… 那天是休沐的日子,司徒奕却没有回来,南返差馥儿去军营询问了一下,才知道司徒奕带了一队人追击一批夏兵进了白眉山,还没回来,如今已经派人搜山去寻了。 馥儿回禀了打探到的消息后,欲言又止的看着南返,南返便知道,女主要开始作妖了。 “公子,如果找不到殿下……”馥儿最终还是开口了,不过她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句不会少说。 “大胆!怎可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南返阴沉着脸训斥。 “公子,就算大逆不道我也要说完……”馥儿咬咬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公子,我们逃吧,去一个没人找得到你的地方,你还这么年轻,就算过平凡人的日子,也比这样……这样……” 南返开始陷入思考,当然不是在想馥儿说的这些的可行性,而是在想馥儿此举的目的。 逃是肯定逃不掉的,真要逃了,被司徒奕抓到,那就没现在的日子过得这么惬意了,就退一万步,没被抓到,那后续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如果他把人心再想得阴暗一点,离开了这些大人物的视线,说不定平凡的日子没过上,无人知晓的死去倒是挺容易。 这两种结局,对于已经对贤王起了心思的馥儿来说,都是个机会,有利无害。 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他到底要不要如她的意呢…… 思量了片刻,他还是同意了馥儿的说法,毕竟他是知道贤王的,自己是肯定逃不掉的,不配合女主搞点事情出来,他和司徒奕的矛盾激发就只能靠涂照了,不利于他走剧情,而且靠别人不如靠自己靠谱不是吗? 如此决断后,便见馥儿快速的去帮他收拾了包裹,然后两人趁着将军府里的人去了大半寻人,守卫比较松懈的时候,从后面悄悄潜了出去。 当初他为了见贤王一面,坑了馥儿一把,如今馥儿就可以为了让他失宠,也坑他一把,这该说是天果循环呢,还是说果然是女人惹不得呢? 馥儿带着他去城东马夫那里租了一辆马车,两人便趁着夜色出了门。也不知道馥儿是不是故意的,并没有聘请马夫来驾车,而是选择了自己来,结果出了城门不过五里地,馥儿便恹恹的过来请罪了。 “公子,馥儿对这里的地形什么都不熟悉,所以就……我也……”馥儿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 女人这种生物,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一些小事,又蠢得不行,最典型的一点就是,不认路…… “无事,如今天色已晚,我们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应该就好认路了。” 馥儿失落的点点头。 马车空间不大,但馥儿为自己准备了一个小帐篷,春天的边塞还是很冷,南返想劝她跟他一起睡马车,毕竟那个小帐篷制作粗糙,十分简陋。馥儿坚定的拒绝了。 天微凉南返就醒了,外面吵吵嚷嚷的,似乎有很多人。 “小美人,车里放了什么宝贝啊不肯让哥哥们看?”一道道调笑声在外面响起,南返起身掀开帘子一看,为自己幸运E的体质默哀了三秒。 “哟,兄弟们看看,车里还有个大美人。”带头的马匪一见南返,眼睛悠得一下便亮了。 大伙儿们本想趁着现在边陲还在打仗,上面管不得太多,早干几票,发点小财,没想到今天第一单就遇见个小美人,小美人身后有辆十分普通的马车,心里猜测是这个小美人家的主子什么的,但万万是没想到,这小美人的主子是个大美人,这可真是美得不食人间烟火那种了,马匪头子没什么文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美丽,只觉得就像一团新雪,带给他一种清凉的感觉。 “大人,我家公子身体不好,就让他坐马车吧。”馥儿见几个啰啰上前,想要把南返拉下来,急忙说到。 最终几人答应了馥儿的请求,并且好心的让馥儿也坐在了马车上,只是驾车的人,换成了这帮马匪的一个小弟。 “公子,对不起……”馥儿坐在南返身边,歉意的说。 “罢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南返无奈道,然后凑近馥儿耳边小声说,“前面是段山路,我之前观察这座山,山下,石林居多,山上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情形,也就是说山路比较险峻。” “一会行到险处,你用银针扎他的命门穴……之后会如何,且听天由命吧……” 馥儿略显诧异的看了一眼南返,心里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