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总裁死不放手,面容间的恨意嫉妒翻江倒海“林暖暖,是我司徒长霆的女人!!” 安宇风“……” 不知道是否是他错觉,在司徒长霆冲他喊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浑身一震。 安宇风只想司徒长霆放开自己的手“那您请。” 总裁无情冷酷,专断霸道“我的女人,我来保护!” 安宇风笑容渐渐消失“那你先放开我,扶你的女人起来?” 总裁“我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安宇风“你扶不扶?” 总裁“如果谁敢有动我的女人的心思,就必须承担后果!” 安宇风“你到底扶不扶?” 总裁狠狠一摇自己的满头白毛“好,有勇气,你不服,那你就等着!” 安宇风“……” 总裁一脸狠辣“你,记住,林暖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活着只能给我上,死了尸体也是我的!” 安宇风“……” 那一刻。 安宇风想的不再是司徒长霆是否可以松开他的手。 而是。 noblesse为什么到今天还没倒闭。 在那一刻。 安宇风也相信了林暖暖与司徒长霆曾经相爱过的这一事实。 世界上除了林暖暖,没有人能配得上司徒长霆。 秦政现在。 很尴尬。 已经尴尬得想原地变身,变成林暖暖的胸垫,被一脚踢进角落。 为什么安宇风也不按剧情来? 就只有他一个人对台词? 安宇风该说的不是“阿暖是我的”、“你配不上阿暖”、“我要带走阿暖”吗?? 为什么变成了“你扶不扶”? 为什么?! 扶你妈。 秦政松开安宇风的手,生无可恋。 似有所感,秦政回头。 林墨羽在远处,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他。 心态崩了。 03害我。 秦政捂住了脸,闭上了眼,不愿面对现实。 但刚才不愿说话的安宇风此刻却不愿放过他。 安宇风扭着发疼的手腕,微笑问“司徒总裁,您怎么了?” 总裁慢腾腾地把遮脸的手从脸上放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安宇风。 安宇风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总裁盯了安宇风很久。 盯到安宇风浑身发毛。 总裁呲了呲牙,冷酷一笑“你这男人,竟该死的虚伪!” “……” 安宇风陷入沉默。 “叭” 下一秒。 总裁后脑勺忽然遭受了来自于不明人士的重击。 总裁捂着脑袋扭头,恨恨道“林墨羽,你打我干嘛?!” 那个叫林墨羽的人下颏贴在总裁颈窝,手臂自然地搭上总裁另一侧肩头,侧过脸,在总裁耳廓边低喃“因为你蠢。” 安宇风莫名其妙,直觉出,那个相当高挑的女人似乎在…… 向他宣誓主权? 总不会把他一个男人认成林暖暖吧? 不可能。 一定是错觉。 秦政被林墨羽分散了一点注意力,发烫的脸慢慢降下温来。 《豪门绝爱我的孩子是你的》此烂书有关于当下的原本剧情是整容归来的林暖暖,在陪伴安宇风参与酒会的时候无意又遇见了司徒长霆,司徒长霆一眼认出林暖暖,原地发疯,生不如死,想强取豪夺,夺回心爱的女人。 而林暖暖今非昔比,当场拒绝总裁,和男二号安宇风成双入对,留司徒长霆一人恨不当初、痛不欲生。 秦政把关键点数了数,自认已完成了一半左右。 ‘03,这段过了没?’ 03短暂的安静后,给出回应“预计判定在45左右,请您尽快完成剧情任务。” 秦政‘……’ 这种感觉。 像期末考,你有可能及格,但成绩下来,59分。 被众人忽视许久的林暖暖心中涌起滔天巨浪 原来、原来…… 原来霆竟是这样的在意她吗?! 原来霆终于发现了他不肯承认的爱意了吗?! 林暖暖一时恸然 霆,你发现得太晚,太晚了! 昔日的林暖暖已经死了。 那个一心一意爱你的林暖暖已经死了。 被你亲手杀死的! 不是我心狠,而是曾经的你比我更心狠! 林暖暖精神抖擞,眼泪也不流了,脚也不软了,从角落里摸出被踢出去的胸垫,趁没人注意的时候重新塞回去。 一拾裂到膝盖的长裙,林暖暖两只脚一踢,高跟鞋“叭叭”落地。 比林墨羽矮又怎么样? 林墨羽就算两米高,霆爱她吗? 呸。 下地狱的恶毒女人! 安宇风完好的裤腿又一紧。 “刺啦” 也裂了。 安宇风,彻底笑不出来了。 林暖暖拽着安宇风裤腿爬了起来,容光焕发地挽住脸色很差的男伴手臂,娇躯无限妖娆地贴近安宇风胸前,一撩头发,媚笑“司徒长霆,你也有今天!” “叮!当前剧情点判定完成度50,予以通过。请您选择是否需要具体分析。” 魏寅庄只见刚才蔫了吧唧的总裁一刹那恢复了精神,面色毫不掩饰地感激,上前重重握住林暖暖的双手,点头鞠躬,沉声道“谢谢您!” “???”第28章 冷情的司徒总裁(28) 秦政最近几天重新翻了翻《豪门绝爱我的孩子是你的》这本烂书。 接下来的剧情是因司徒长霆在酒会上惨遭林暖暖无情拒绝, 此后日夜精神恍惚、无精打采,以致弯道翻车, 不幸罹受车祸,瞎了两只眼睛。 然后以残疾人的身份度过了将近六个月的剧情。 比如瞎着眼被捅肾, 瞎着眼二次车祸以致半身不遂,瞎着眼坐着轮椅去找林暖暖结果被扇一耳光, 又瞎着眼在原地半瘫半跪了七天七夜。 何其凄惨。 再读一遍, 细细品来, 秦政大受震撼 道路千万条, 安全第一条。 行车不规范, 亲人两行泪。 二十字箴言, 秦政发誓铭记在心。 所以秦政从酒会回来后开始,每天骑自行车上班。 今天, 秦政骑着新买的自行车进了noblesse的地下停车场, 把总裁的专属自行车停在总裁的豪车专用停车位上。 偶尔有恰好来停车经过的noblesse员工对骑自行车路过的boss投来畏畏缩缩的眼光。 总裁视若不见,一脸冷酷地翻下自行车。 无人敢向这位高高在上的顶头上司说一个字,只能匆匆路过、匆匆离开。 只有03锲而不舍。 03“秦先生,请您在近几天尽快恢复您原本的交通方式。” 秦政停好自行车‘我不。’ 03“如果您拒绝行车出行, 此后的剧情就不能完成。” 秦政给自行车上锁‘我知道。’ 03“倘若剧情无法完成, 由您承担全部后果。” 秦政揣好自行车钥匙‘行车规范,从我做起。’ 03“请您尽快。” 秦政装死。 跟03学的。 能拖就拖。 别说六个月,瞎一天, 秦政也拒绝体验。 03重复几遍后无果似乎也放弃了警告, 于是秦政又成功地骑自行车下班了。 自行车强身健体, 低碳环保。 唯一的缺点是,公司离总裁西郊那处占地100000平方米的豪华别墅在卫星地图规划道路上距离356公里。 今早秦政四点起床,四点半出门,七点半骑到了公司。 来时秦政体验新鲜,浑身干劲,早上的空气仿佛格外美好。 然而六点下班,经历了03鞠躬尽瘁的工作指导,被强制劳务一天后,秦政已如垂暮老人般奄奄一息。
到达地下停车场骑上自行车的时候,秦政决心明天换地铁试试。 初秋的六点多,天已黑了大半。 秦政一人孤独的骑行过拥挤的市区,骑向上山的沥青小道。 这条卫星地图的规划道路,以秦政数个月的上班经验来看,十分陌生。 秦政平日上班下班虽从未刻意记忆过路线,但确定这条路线从前无论是他还是雇佣的司机,都没走过。 秦政不知道卫星地图是怎么规划出来的路线,但早上的经验已经证实,这条路虽然偏僻无人,但至少可以从总裁别墅成功通达公司。 所以去时秦政走的这条路线,回时也走的这条路线。 只是早上没感觉,到了晚上,秦政才发现,这条小路连路灯都没安。 黑不溜秋,除了隐隐约约的月光,几乎一点光都没有。 山边杂乱生长的野树在风中传递过来树叶的味道,投下晃晃悠悠、被无限拉伸的宽大影子。 山高路窄,秦政孤独骑车。 七点。 八点。 天已全黑,自行车自带的微弱灯光已经照不出几米外的距离。 秦政只能停下自行车,掏出手机,打开照明灯,别在自行车车把上。 但效果也不理想。 秦政调了调亮度和角度,也不理想。 手机电量也所剩无几,估计开导航加照明灯,撑不到回别墅的那一分钟。 那就算了。 还是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来接他吧。 秦政放弃了。 卫星地图上显示在目前规划道路中,当下所处地,距离西郊别墅剩余距离94公里。 这么短的距离,不会出车祸。 秦政自我安慰着,拨通司机电话“小李,我给你发个定位,你来……” 忽然。 一片黢黑中,两道白光从拐角处出现,直直照向秦政这边。 秦政打着电话,被光刺得眯起眼。 风从天窗灌入车中,冷冷地吹起林暖暖的发,吹起林暖暖的泪。 瘦削的手指死死地握着方向盘,林暖暖已忍不住泪如雨下。 不,不要! 她这辈子都不要再为那个恶魔流一滴眼泪! 可为什么? 为什么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林暖暖以为,在将近两个月前的那段无望的处境中,她所有的眼泪已经为司徒长霆流尽,可今天,林暖暖才满心耻辱地不得不承认,哪怕是现在—— 现在脱胎换骨的她,只要想到那个男人,想到那个男人英俊冷峭的面容,想到那个男人弥足珍贵的温柔…… 她的心还会痛! “给你发个定位,你按定位来接我……” 经行车辆远光灯太亮,秦政眯着眼停住话柄,一秒打开照明灯,向正疾驰而来的车辆照过去 兄弟,有人,小心点。 但那辆车的车主大概是瞎。 然后秦政眼睁睁看见昨天刚买的自行车一秒横尸宾利车前,几乎原地起飞,“嗖”地奔向了远方。 一个不愿起飞的车轮脱离了自行车,孤零零地向前滚了几米。
一共目测百余米的距离,宾利连速都没减。 而自行车离秦政,只有半米距离。 秦政西服衣角被风狠狠卷起,尘土扬了一脸,高速行驶的汽车路过暂时形成的气压差让秦政踉跄了一下。 秦政抹了抹脸。 原来。 骑自行车也不安全。 手机那边传来司机焦急的声音“总裁,您怎么了?” 秦政重新调到通话界面“我没事,等会儿我先给你发定……” 秦政又卡了。 他看见。 手机右上角的电量1 像回应秦政那落在1上的视线,下一秒,手机闪了一闪,黑屏了。 秦政“……” 泪水愈发凶狠,模糊了林暖暖的视线。 行驶过空无一人的山路,林暖暖又情不自禁地回忆起曾经她与霆的相遇 也是在一处盘盘曲曲的山路,在一片尘土火光中,在重重危险中,她冒着生命危险,将昏迷在车中,马上要被火焰吞噬的霆。 那时的她,何曾预计到,那个恶魔是她的地狱,是她的牢笼,是她挣不开逃不走的孽缘开端! 脑海中那张俊美如天神的面孔将林暖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捆绑的几近窒息—— 她悔,悔那日在命运的安排下与那个恶魔相遇! 悔她将霆从生命垂危间拉了回来! 林暖暖黯然泪流,眼泪啪啪啪地掉在方向盘上。 似是痛太深、太重了,林暖暖不禁闭上眼,仿佛霆便在她眼前,抱着她,温柔地一遍遍吻她。 曾经他与她的同居,那是一段如何美好的时光! 林暖暖一边回忆,一边情不自禁地撅起了嘴,仿佛男人霸道的吻已落下。 可林暖暖痴痴地闭眼噘嘴了许久,却一片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