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啤酒,谢谢。”Joey跟着站起身,亦步亦随:“洋洋你去找我来,我特别开心。” 一边拿了两罐啤酒,一边学大个子的习惯耸耸肩。孙洋洋拉开拉环递给他:“小可怜明天要回美帝了,作为男朋友,害怕明天忙起来没时间去送,今晚怎么也得见见对不?” 这件事上,Joey居然很大度:“不用送,没关系,我理解。而且,”孙得意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机场那么多人,还有Adonis,你去了我也不能抱抱亲亲,不如不去。” 笑着轻踢了他一脚,孙洋洋挑眉:“出息。” “哦对了,”孙得意想了起来:“上次你问我,怎么会帮助Adonis追你是吗?是这样。原本我决定要来找你,结果得知Adonis也喜欢你,说要跟着来,晴天霹雳。这个成语用的对吧?虽然他是我朋友,可是我没那么慷慨大方,我也会嫉妒生气。可是我爸爸说,两个欣赏眼光一致的朋友,喜欢上同一个人很正常。他还说,如果我不带Adonis一起,我就不能监视到他怎么追求你,不如把他放在我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呃……了如指掌?总之就是,我可以看到,会比较安全。还有,他跟你表白那天晚上,我打车跟踪他去了那家餐厅,就躲在外面的一棵树后面,冻的发抖。可是没办法,我不敢走。后来他弹琴,你过去站在那里,我特别着急,尤其他要亲你,我没办法,就打了你电话。谁知道害你掉到水里。” 先是惊愕,继而实在忍不住笑意。孙洋洋简直笑抽了:“你可真是个活宝。我就说,那电话怎么打的那么巧?” “我知道Adonis非常迷人,”Joey有点苦恼的抓抓头发:“我担心他把你迷死,可是我爸爸电话里总是告诉我要循序渐进,不能简单粗暴。万一你喜欢上了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凉拌呗。”孙洋洋掐住大个子下巴,抬头啄一下,一触即分:“一开始装的还真像,搞了半天你小子才是蔫坏的那个。” “我早都告诉你了,是你不去想。”孙得意同学不服气:“我唱的那首歌,第一次PK,战车乐队的,歌名就是嫉妒。我都正大光明唱出来了,我嫉妒他追求你嫉妒的要死,你都不去查一查资料。哦对了,我在B市春晚的节目你看了吗?” “没看,被我二姨夫拽着打麻将的。怎么了?你又唱什么带隐含意的歌曲了?” 这厮居然入乡随俗学会了卖关子:“有时间你看看就是了。” “不说拉倒。稀罕!”孙洋洋喝完一罐啤酒,又去拿了一罐:“再来一个?” Joey从身后抱住他,瞬间把孙洋洋这么个自以为汉子属性的小青年给衬托的娇小玲珑。 “那天晚上我看Adonis搂着你送你回来,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我的心脏都快炸裂了,我特别担心他送你回家,就不回洲际了。我知道他不像我这么没经验,你还觉得他非常漂亮,说不定……” “滚滚滚!装什么大尾巴狼!”孙洋洋往后撞了一下,直接关上冰箱门,却没扯开腰上环着的手臂。 无辜的Joey紧了紧手臂:“什么是大尾巴狼?我没有尾巴。不过,”大男孩很肯定的点头:“我有大雕!” 孙洋洋简直被打败了,笑的直打跌:“你个巨型沙雕,我也是服了。” 巨型小狼狗黏人本领一流,他不放手,低头示意自己要喝孙洋洋手里的啤酒:“一口。味道肯定不一样。” 孙洋洋不疑有诈,举手给傻大个喝了一口。 谁知道拿着啤酒罐那只手才放下,Joey就亲了上来。 那点酒液带着麦芽的香气,还有丝丝沁凉,在两人贴合的唇齿间勾弄流连,纠缠不去。 情不自禁的彼此吸引着,渴望的更多。 孙洋洋摸索着要把手里的大半罐啤酒放到不远的餐桌上,结果没放稳,易拉罐直接掉到了地上,哐啷一声响,在安静的夜里听的人心惊肉跳。 只可惜沉迷于亲吻的两人已经无心去关注地面上汩汩流淌的啤酒了。 手掌贴着对方紧致到没有丝毫赘肉的腰侧,孙洋洋咕哝了句什么,拽着T恤的下摆就掀了上去。 Joey刚要体贴的配合着把上衣脱了,就听到孙洋洋喊了声:“别动。” 大个子果然乖乖保持着呆立的状态,一双手半抬着,投降样的,滑稽的杵在半空。 狡猾的笑了笑,孙洋洋把T恤径直推到大个子脖颈那里,眼睛自下而上斜睨着,慢慢的、以一种折磨人的速度凑近Joey的胸口。 嘴唇挨上去的瞬间,Joey的身体幅度很大的打了个寒噤,身上漂亮的肌肉都情不自禁绷了起来,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洋洋……” “咬着。”脸上有点热,更多的是渴望。孙洋洋扯着T恤下摆塞到Joey嘴边:“不许动。” 堵住了对方的嘴巴,孙洋洋从心底里多了一些肆无忌惮。舌尖重新勾缠着一口咬上恋人的胸大肌,双手逡巡着从肩胛一路滑到腰窝,那股恶狠狠的暗火在身体里越烧越高。 “小得意,”发自本心的欲望丝毫不会让孙洋洋觉得不适,他一点点蹲下去,唇舌一路向下流连不去,留下一道湿滑的印痕:“你知道吗?这种时候,最适合的除了酒精,还要有特别煽情够劲的摇滚。比如,嗯,让我想想……Do it?……I said do it , without any doubt……我实在就会这两句,是不是唱的很标准,是不是能直接把你唱硬了?哈,傻孩子你真给力,意志力一点都不坚定嘛……” 想通了要去掌握主动挑逗傻大个,可是真操作起来,没经验的生涩一览无遗。孙洋洋把双手勾着插进Joey牛仔裤的裤腰,作势往下脱。往上瞄的目光还观察着,希望能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出糗模样。 可现实注定让他失望了。 Joey咬着衣摆,依然好奇的含混提醒他:“扣子……解开……” “你闭嘴!我知道怎么做。”孙洋洋皱了皱鼻子,浑然不觉自己的表情有多勾人多性感,手指但觉有点僵硬的去解纽扣:“你男朋友什么阵仗没见过?不过一个扣子……fuck!怎么这么难解……” 兀自埋头跟扣子缠斗的某人没发觉,头顶的大个子悄然松开的口中的衣襟并垂下了手臂。 就在下一秒,孙洋洋低呼一声,天旋地转间,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本能的扑腾两下后,笨拙的一把搂住Joey的脖颈,孙洋洋羞怒交加:“谁他妈让你公主抱的?老子可以……唔……” 这个吻少了些缠绵和甜腻,多了些霸道和亟不可待。 “别啃了……肿了……你狗啊……” 小青年劲瘦的腰弹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被Joey稍显粗粝的大手摩挲的直打颤,几乎化在恋人的身上。 “去床上……尼玛……老子要被你搓掉皮了……你别摸我腰,我怕痒……” 两个人嬉闹着倒在床上,唇舌间依恋的纠缠不休。 衣服掉到了地上,裸裎相见间,孙洋洋不死心的低头又瞄了一眼。Great!完全不会输于他那天偷偷用尺子凭借记忆测出来的结果。 “小得意……你别啃,会留痕迹……有没有人说过,你家老二长得……太犯规?” 埋首在恋人颈侧的一头金发抬起来,湛蓝的瞳仁微微眯着,像只露着肚皮的波斯猫。 “我想,你会喜欢它的。”
话音才落,Joey重新埋首下去,攻击性极强的继续未竟的事业。 被卷入迷乱失重的云端,孙洋洋还记得自己的印象该修正一下。这哪里是波斯猫,这根本就是一头欲望蓬勃会吃人的非洲豹。 “洋洋,baby……I want ,我想进入你……” 小豹子猛的挤进青年的双腿间,眼底欲望的漩涡几乎凝成实质:“你也喜欢,对吗,我会小心,不让你受伤……” 孙洋洋慌了。 前两次一直用手用口的,真刀真枪连想都没想。甚至今晚他豁出去表达情意,充其量是做好了自己有样学样的试着用嘴巴帮Joey来一次。这于他而言,已经算是了不得的突破。 “不不,Joey你听我说,这不行……” “why?为什么不行,我很健康,我学习过safe sex在学校,我还看过一些电影,VCD了解how to do it。We love each other , sex is nice , 我保证,一定很美妙。” Joey一双大手还一左一右掐在青年的腰上,下颌的胡茬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偶尔扫过孙杨的肚脐,痒,微微的疼。欲望根本不曾下去,神气活现。 “Joey你听我说,”孙洋洋伸手抹过大个子的眉骨,那里有一滴汗珠,晶莹剔透:“我们从来没说过这个话题,是因为我觉得还没到时候。Joey你懂我的,我不是bottom,我哪怕没你大,可是心理上……我想,呃……fuck!”孙洋洋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 “bottom?被进入的那一方?”这小子讲话还真是直接,根本不懂婉转为何物:“你很介意这个?为什么?” “废话!你不介意?”孙洋洋蹭着身体想暂时脱离眼下这么情-色又尴尬的状态:“那你让老子上吗?” “如果是你,我觉得可以试试。”急迫褪去了一些,那张诚恳的脸再认真不过,却让孙洋洋有种世界幻灭的惊恐错觉。 “但是,洋洋,你知道怎么做吗?” 想了想学校里遮遮掩掩一带而过的青春期性教育,再想想自己曾经看过的毛片不仅寥寥无几,而且都是正常的男女sex。孙洋洋不无沮丧的暗想,好像他妈的还真不知道怎么做啊。只知道要进去,可是过程…… “我觉得,性行为是水到……什么什么成的结果。我想跟你上床而你也想,就很,很simple。”想表述的说不清了,孙得意本能的又带出母语:“I`d like to be top ,because I know how I can do a-nal sex……” “说人话!”孙洋洋抓狂的拍了下桌子。可是在听到对方解释后,他又宁可自己根本没要求过见鬼的翻译。 “我是说,我想做top,进入的那一个,是因为我知道该怎么做,那个词……肛……sex?性?” “停停!”这种话题已经刷新了孙洋洋的下线,小青年比了比停止的手势,看了看两人都还不曾将息的某处,几分无奈几分戏谑:“孙得意你觉得现在是展开学术辩论的时机吗?互相说服?你懂什么叫欲-火焚身吗?一句话,要不要互相帮助先打出来?”作者有话要说: 歌曲:《Do it》:The Bosshoss(鲍斯豪斯乐队)演唱。对,又是德国的,2004年成立,算是老牌了吧?云村介绍是“另类乡村乐队”,第一反应就是笑cry……这首Do it 是代表作之一,节奏明快感觉很棒,其他推荐My Personal Song , Don`t Gimme That 等。那首最开始立战功的《Eifersucht》,五雷轰顶的是下架了。不仅云村,其他app也几乎搜不到了,好可惜。歌词特别有意思,乍看是血腥的,很有这个乐队的风格。 ☆、第三十一章 “崔师傅,早饭吃了吗?”孙洋洋有点欢快过头的上了商务车,拽上门狠狠打了个哆嗦:“一大早还是这么冷。” “吃过了。”老崔笑笑,伸手拧大暖气,从后视镜里扫了眼孙洋洋:“这才不到七点,倒春寒,天儿还有得冷呢。洋洋你吃了没有?要不要到前面庆丰,我帮你买俩包子?” 孙洋洋摆摆手:“吃过了,家里有面包。” 车子开出地下车库,外面还没出太阳,蒙蒙亮。 “你们这些小青年啊,面包什么的,吃了不上火吗?早上得吃点热乎的,软的,汤汤水水的,养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