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教授,你不说饿了吗?” 从回来就做,床上,地毯上,最后浴室里,洗干净出来了,结果跑客厅里,苏昇欲哭无泪的回头提醒他,不是说要做饭吗? 男人邪佞一笑,半暧昧半挑逗的磁性着语调,抑扬顿挫的逗他,“是饿了啊,这不正要吃你呢吗?” 谢长昼的身形属于修长的,笔直的腿压他那,埋下头学着狼叫吓唬他,“我要吃掉你,啊…” 底下压着的男孩对比着他要白出很多,哪处都细嫩的很,掐着就一道血印子,哼唧一声,颇为放弃的,抬起了臀。 春色无边,蔓延着吹散了房檐下的雪花,飞扬的凉温温的,粘到人衣领子上,预热才化成了水。 寒假,苏昇群里的那帮朋友们闹哄,为庆贺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证书,所以,准备来别墅热闹热闹。 一群小子姑娘家的都是第一次来谢教授的别墅,这儿那的都得瞧瞧,尤其是那个陷在转折角落里的大阶梯式书房,简直闪瞎了众人的眼啊,驻足抽出来一本看,很自觉的进入图书馆模式,张响领着女朋友一起过来的,先介绍大哥,后介绍苏昇,“这是我哥,大学教授,这是,是我哥的伴侣,呃,这么说,对吧?” 抬头问谢长昼,毕竟全家都知晓他的性向,应该不在乎他这种暴露的叫法吧。 旁边的苏昇有些羞涩,躲着小姑娘好奇的眼神,准备去厨房里给他们端水果,刚迈开步子,听他用一贯的认真的讲课时的口吻回答,“不对,他叫苏昇,是我今生的挚爱。” 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而苏昇,却站在原地,眼眶里蓄上了泪。 ☆、生日快乐 客厅里,红酒的瓶子东倒西歪的,苏昇收拾了盘子,刚一回头就被他按在桌角上较真,“你和那个小姑娘挺熟的啊,聊的非常开心的样子。” 瞬间明白,说的是群里的唯一的那个小姑娘,她性格比较活泼,而且喜欢天马行空的聊天,说不定下一秒就说起什么,苏昇也是难得的能跟上她的跳跃思维,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啊?嗯,她挺好的。” 谢长昼的唇角一邪,赞赏现在这种局面下还不知所谓的小兔子,腿弯顶着他往里进,慢腾腾的俯身吻着他后颈露出来的白皙,稍一用力就红了,他总是控制着,尽量放轻松,别那么猴急的丢了他主导的地位。 磨蹭半天,才又开口问,“你喜欢那女孩儿?”
那怎么可能?他刚懂事的时候,就没有男性长辈的教导,后来到了个新家庭,他总觉得自己是个多余存在的,一直很小心翼翼的间隔着距离,等到了青春期,他才发现自己对同性感到好奇,反而对女性躯体感到排斥,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在寻找一个能带领自己的,教导自己的,一种恋父情结吧。 “没有,我不会。” 苏昇趴着想回头正经的和他聊这个问题,然而,背后的男人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牛仔裤是紧身的,脱下去比较难,手指顺着他上衣的衣摆里钻进去,轻轻点点的,苏昇很怕痒,瞬间就往回缩着嘻嘻的笑,正好闹着脱了男人的掌控。 “教授,你干嘛?好像,闻见股不醋味儿…” 是故意逗他的,谁让教授夜里总狠狠地来,到现在他腿根摩擦着都感觉疼。 “你个小没良心的,给我站住…” 寒假比较悠闲,白天闲了就看书,夜里就只专注于研究床榻之术了,苏昇现在颇有心得,只要教授的眼神一暗,估计就是肾上素飙高了,必须逮着他一顿收拾,其实,反过来说,他也爱跟教授亲近,他爱他啊… 很快,进入腊月,天气越来越寒冷,谢长昼拉着他出门去了趟超市,苏昇是个宅男,基本上一个月都不出去一趟,谢长昼也随了他性子,不觉得难过,反而研究出来更多的刺激地点,虽然每次都遭到苏昇的强烈反对,但也羞臊的每次都照办,楼梯上,餐桌上,书房里,客厅的地毯上,谢长昼切装饰的花呢,边对着宽阔的大理石操作台酝酿,应该,给小兔子穿个碎花围裙,然后呢,就趴在那上晃着… “你想什么呢?汤锅都扑了…” 苏昇把剩余的东西放冰箱里,回头过来汤锅就咕嘟咕嘟的冒着白气了,这么大动静都听不见,这男人想什么呢? “想你呗,宝贝儿。” 谢长昼很少拉着长音说话,在配上此刻他那个帅气年轻的脸蛋,夏天的时候他爱戴个金丝边的眼镜,显得他老成稳重,一进冬天,他嫌老是上霜,根本就不戴了,尤其两个人如胶似漆的,苏昇慢慢的也不像最开始那么客气了,你啊我的,经常事儿。 “我怎么听你这个音儿,感觉像是个即将发情的野马呢…” 就爱撩他,偏偏承担不了后果。 谢长昼几步跨过来,环抱着他关掉汤锅的火,亲昵着他侧脸甜言蜜语,“我就对着你,发情…” 饭还没吃上,又是一场大战,苏昇累的精疲力尽,被抱着回房里睡了,谢长昼拿着手机进去阳台,一边细细的嘱咐,一边告诉对方去取货的日期,后天是小兔子的生日,他想把天底下最好的都给他。 第二天,谢长昼说要出门去趟学校,有个棘手的问题需要解决,苏昇不疑有他,自己钻书房里看书,等着没多久,这人就顶着一帽子的雪花进来,外头的冷空气随着他开门一齐的扑进来,谢长昼赶忙让他回去,他自己脱了衣服,又把东西藏好,才缓了缓凉气进去。 快过年了,谢长昼因着苏昇想重新布置布置家里,买了一堆的喜庆东西,猪年,感觉到处都洋溢着憨厚淳朴的快乐,苏昇正往墙上挂小佩琪呢,回头看他一脸祥和,难得笑起来,两侧的酒窝深深的嵌进去,刚想说话,就被男人腾空打横抱起来扔沙发里,冲着那处陷进去的酒窝一顿猛亲,“好看死了,我的宝贝儿…” 苏昇被他痒的实在想笑,哼哼哼的一直抖动着身体,左手推他,右手扶住沙发的扶手,省的像上回似得,没扶住被他笑话好长时间,“没看出来哪儿好看,我都胖了十多斤了,刚出狱那会儿,多瘦。” 说起那时候,一晃云烟,不过七八个月,就都变了样子。 “唔,确实,怪不得酒窝越来越深,还出来双下巴了,看样子,我养的不错。” 颇为自豪的掐了下腰部以下的那个部位,继续调侃,“就是这儿还是一样的袖珍。” 你? 苏昇一个窜高蹦起来,情急的想反驳,顺口就说,“你的也大不到哪儿去吧?我看那些…” 说着突然就像被猫咬了舌头似得把剩下的话给咽回去。 谢长昼稳当的坐直,两手平放在膝盖上,神情在瞬间调换暧昧和阴森,咬着后槽牙问,“怎么?还看过别人的?” 苏昇退后一步,扶住冰凉的茶几,实在人不会撒谎,“我,我,在监狱里和别人一起洗过澡,所以,只匆匆瞥过一眼,不算认真看,真的…” 小兔子挺会狡辩啊。 “没认真看,就记得大小,如果认真看了,岂不是得记得更清楚?” 这个话题,还是不要继续聊下去了吧,苏昇想跑,鞋尖刚挪,就一股巨力给掀翻过去,腰间一凉的功夫,苏昇甚至想,教授他是不是学过武功啊? 一夜缠绵,第二日一清早,谢长昼就亲自下厨做的长寿面,还卧了两个荷包蛋,小炒了个辣子肉丁和西芹虾仁,等着小寿星刚一睁开眼睛,先来一次热吻,然后抱着人去餐厅吃寿面。 冬天的时光感觉慢了些,谢长昼搂着他坐客厅的落地窗前看雪,雪花飞扬的簌簌白了一地,远处的山峰上也茫茫一片,苏昇觉得漂亮,看的目不转睛,连身后的热源没了都不知道。 直至手腕上传来个冰凉的触感,他才回过神,谢长昼正半跪着给他左手腕上戴表呢,抬起来仔细看,里面满是亮闪闪的钻石,那种蔚蓝色如同天空般的颜色。 “这个是星空的男款机械表,全球只有十支,我提前了一个月才订到,还有这个,是新盘的金刚小菩提,据说能驱鬼镇魔,大师说你这身体就是个招阴魂的,戴这个最为受用,这两个,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苏昇,祝你生日快乐。” 谢长昼前倾着上半身吻去他的泪,咸咸的,又轻吻了下他额头,拍着他后背,温言细语的解释,“别觉得贵重不想收,我爱你,想给你最好的,嗯?” 苏昇趴在他肩膀,已经说不出来话,鼻尖发涩,酸胀的只想哭,搂紧了他,点头答应,“我一定好好存放,谢谢你,教授。” 下午,谢长昼请的这帮小朋友陆续的来,每个都带着或贵重,或亲手准备的礼物,谢长昼怕他在他们玩闹的不尽兴,索性借个机会自己上楼躲清静,苏昇陪着玩了会儿扑克,想起教授,转身去厨房里切了一盘菠萝送去楼上,书房的门没关,透着微微的一点光,温柔的如同男人的样子,拉开门进去,谢长昼正坐电脑前打着什么文件,招手示意他过来,手臂搂着让小兔子坐自己怀里,沉声问他,“高兴吗,我看上次你们玩的挺好。” 怀里的小兔子扭捏的嗯一声,主动奉上个香吻,笑容浅浅的挥手想下去,却被男人一把抬桌子上,邪魅的盯着他嫩色的唇,坏心眼的特意吸裹的红肿了,才放人下去。 张响他们都知道,一见他上去一趟就这副活色生香的样子,挨个儿调侃,“苏昇,你这个魅惑主公的人,该当何罪?” “你别瞎说,被教授听见怎么办?” “那就得苏少爷来救我了呗,毕竟,你说话应该最好使…” 没了谢教授,他们是可着劲儿的欺压苏昇,谁让苏昇总是笑呵呵的,也不反驳,绵羊的小样子也太容易让人放下戒备心了。 等着晚饭,他们吃的烤肉,专门买的韩族烤肉店的食材拿来烤,倒也挺新鲜的,一帮人只顾着喝名贵的红酒,根本没吃上几块肉,等着吃好了,一群人坐客厅的地毯上玩游戏,很简单,谁是卧底,专门有两个人主持,剩下的七个人猜,有一回谢长昼和苏昇挨着,说说着,两人放在下面的手就握到了一处,热度顺着两手交合的手掌里传输到身体各处,苏昇度过了很温暖,很幸福的一个生日。 ☆、春节快乐 老话讲,过了腊七腊八就是年,随着喜庆的气氛,很快就到了春节,苏昇不想回家,可谢长昼得回去,“小昇,你跟我一起回去吧,要不你自己,我不放心。” 怀里的人扭动扭动身体,双手扒着他赤.裸的胸膛,努努嘴,有些不想,“那个,那个,我还是不去破坏你家团圆的气氛吧。” 大过年的,老太太老爷子肯定希望自己儿子领回去个新鲜漂亮的姑娘啊,如果变成个带把的男的,岂不是要上火啊,不行,坚决不行。 手掌顺着他肩膀往下滑,捏捏那,捏捏那的,听清了他的理由,有些好笑,深色的眸子定在他头璇上,“小孩子家家的,想的还挺多,我父母亲都知道我的性向,不会反对,你就瞎操心,明天准备准备,和我一起回去。” 苏昇被他捏的浑身痒,磨蹭着就起了火,且火势越来越旺,男人见他松开,一个用力就全须进入,唇裹着他耳垂又问,“跟我回家,嗯?” 底下的人神智已经追随着庞大的欲望而没了影子,抓着他臂膀,努力的摇头,眼角里都浸上了泪,水盈盈的哀求着,“教授,教授,慢…” 男人再次咬他,“叫我名字,宝贝儿…” “谢,谢长昼…” 第二天,一早,苏昇就后悔了,他有些害怕,对不知道的领域的那种害怕,马上就出门了,突然拉住谢长昼,圆形的眼眨巴眨巴的,语调也软糯着,“我,能不能不去?” 谢长昼是了解他的性子,有些孤僻的不爱接触生人,而且,还是他父母亲,算了,“那你乖乖在家,记得吃饭,嗯?” 这回苏昇笑了,脸颊边的酒窝深深的,抱着男人说对不起,谢长昼拉过他,深深的吸裹了下他的酒窝,才放开,“那你得送我去机场。” 等着人进了安检,苏昇才觉得心底里空出来一大块,没滋没味的回了别墅,再就没出去。 捧着书,冲了杯速溶的咖啡,就着点剩的华夫饼,稀里糊涂的过了二十九,晚间照样上床睡觉,却意外的,再次看见了周遭盘旋的鬼魂。 上次谢长昼带着他去了家寺庙,大师讲说他出生在阴月阴日,闭上眼自能看清杂秽,原因追究起来,就是他的七魄不稳,需要修补,而,谢长昼的命格是纯阳之身,正好二者相抵相消,可免你动荡,当时苏昇还半信半疑,如今情况还真的就是那样,男人一不在身边,他就又能看见了。 屋子里一团黑气,围绕着床头冒出来几个伸着舌头吐血的黑鬼,慢腾腾的冲着他龇牙咧嘴的淫.笑,苏昇睁开眼睛,看了眼床下,一张羊毛地毯,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捂着胸口想想,起来给教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