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虐心怪我喽——胖胖手
胖胖手  发于:201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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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风系不可逆转牺牲魔法——风谷,永绝于世。

”  ——《黄金第一纪元元素魔法大事纪》  现在法师们使用的法杖出现于黄金第一纪元。

  而在此之前,法师的法杖仅用于出身贵族的巫师使用,在某种意义上,这些纹刻着家族徽章和教廷印记的东西,只是一种彰显地位的奢侈品。

  而到现在,法杖或是骑士的长剑都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

  作为法师或者骑士们使用元素之力的媒介。

黄金纪元以来,教廷中只有三位教皇可以不同过吟唱魔文或者使用类似的媒介使用元素之力  而他现在成为了那个媒介。

  强大的元素之力在他的躯体中转瞬即逝,足以耗尽数位当世最强大法师的力量,他却只感到微弱的恍惚。

  寂静的荒原,人们似乎还在刚才的突变中没有回过神来,他却突然捕捉到它的视线,复而抬头望向远方的天际线。

  不同于类人的雄性,荒原种族的雌性长着黑色的短喙,尖唳时像刮过荒原粗粝干燥的风。

巨大的翅膀在荒原上投下急速划过的巨大阴影,伴随着呼啸而过淬毒的长矛。

长矛尾焰带着元素之力,被长着鹰一般棕色翅膀的生物投下,一路划过烧灼的痕迹。

  刚刚平静的土地重新变得躁动起来。

  费特人到了。

  “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掩饰。

”  费特人的先知发出暗哑的笑声。

  她已经很老了,苍白的长发被散落在身后,枯瘦的身体略微有些佝偻,原本应该生长着翅膀的脊背却如同人类一样空无一物,脸上那处原本应该生长眼睛的地方亦是一片空白,诡异的花纹盘旋过那片空白的皮肤,被蜷曲的头发遮挡,只留下似乎年轻时依稀秀气的鼻子与削薄的嘴唇。

  作为世代生活在东大陆的异类,费特人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只是一个传说,直到黄金纪元,人们突然意识到他们并非不可战胜,只是帝国的先祖太过执迷于丰饶的平原与古老的森林山脉,而忽略了这片伟大的荒原。



  费特人拥有漫长的生命。

  除却她那双生长在堆叠着皱纹的双手掌心上,沾上无尽岁月风雪的双眸,恐怕无人知晓这位费特人最尊敬的先知历经了多少纪元。



“我已经活了太久了。

”  似乎看懂了他的想法,先知笑起来,被展开的双手上,掌心处生长的灰褐色的瞳眸未有什么愤怒或者看透世事的空洞,反而带着一丝倦意。

以及少女一般的平和。

  “有多少个纪元。

恐怕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但我还记得很久之前,我曾见过真正的神。

”  骑士团的成员无法靠近费特人的营地,麦尔斯陷入沉睡。

  艾德独自站在这里,元素之力凝成的飘忽烛火变得明亮起来,橘色的光透射到帐篷粗麻布的边缘,给内部毛毯边缘的稀疏草皮投下更深的阴影。

  艾德仿佛注意到那双眼睛正注视着他。

  “世人有谁相信呢,生活在荒原上的费特人,老得快要死掉的女人,可以和神对话。

”先知歪了歪头,苍老的面容做出少女一般的动作,发出咯咯咯的清脆笑声:“而更不会有人相信,在很久之前,这片大陆是没有神的,当神生活在这片大陆时,我只听到神想要我听到的声音。

”  艾德棕色的睫毛长的过分,此刻那张英俊的脸因为连日的奔波沾上灰尘,衣摆撕裂,露出灰黑色的脏污内里,血迹沾上他的长靴,又蒙上一层荒原的灰尘。

  他沉默地过分,先知却并不在意。

  先知舔了舔唇,即使她的嘴唇并不干燥,却仿佛是一个习惯的动作,让她偶尔回忆起,多少纪元之前她还是少女时,比现在干燥的多的荒原。

  “他们回来了,却又离开了。

”  艾德的老师莱都因德主教是最忠诚的光明的信徒,那些讲述诸神纪元的诗歌,他在颂诗厅的晨光下歌颂过千万遍,而神迹在大陆上短暂的显现却伴随着教廷延续整个诸神纪元的混乱。

典籍被禁止魔法锁入塔楼深处,灰绿色的墙壁上,大师们倾尽心血为教廷信徒们所绘的肖像画也被蒙上灰布,尘封入无人知晓的角落。

  人们说,那是神的意愿。

  “你来自神的故乡,所以要替神完成他的愿望。

”  先知喘了一口气,手掌的双眼合起,爬满皱纹的双手勾起一点烛光,烛光在她通红的指尖燃烧,仿佛要滴出血来。

  他默默后退一步,先知收回手掌,那团烛火被放在他面前,在他额头前飘飘忽忽。

  艾德有一瞬间的失神,脑海中有个断断续续地声音,只是更年轻,也更干涩,像是明灭摇晃的烛火,因为火焰的脆弱,时空的漫长而更加不真切。

  “你要独自上路,神会为你指引方向。

”  一双苍老的手搭在艾德的额头上,泥沼一般的颜色,艾德第一次直视那双眼睛,像直视一片森林深处栖息着生灵的阴影,引诱着他仔细分辨那其中微弱的生息。

  冰凉的触感。

  他脑海中闪过什么。

  “命运宝石。

”第83章 诅咒季节  特罗洛普教皇国边境  巴塞洛缪感到,越来越频繁的疼痛在啃食他的血肉。

  那个叫艾德的青年在之前某一天突然离开了,除此之外,消失的还有一只跟随在他身边,相比而言,比他更加沉默的阴鸷少年。

  骑士们没有找到他的尸体,而在漫长的跋涉过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特罗洛普教皇国的边境。

  骑士们的惶恐已经达到极限,他没有食物,而铁笼被骑士们撒上毒蛇的血液,一滴滴的,滴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的皮肤覆盖着一层粘腻且冰凉的液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

  这是一种古老却简陋的避免诅咒的方法。

  巴塞洛缪感受着那个生物的气息,奥罗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在到达东大陆之后,她便一直往南,早已越过平原与山脉,在黑暗中隐匿着的气息,除了古老的蛇类,还有一种其他的,带着些熟悉的气息,有火焰灼烧的味道,干燥且暴虐,却小心翼翼地压制着,古老造物的饥饿让杀意笼罩着这片土地,他感受到不安,对于不曾间断的骑士的尸体,他却无能为力。

  而在到达特罗洛普后,他却突然意识到,那股气息收敛在一处,焦虑地在某一处逡巡,缓慢试探地跟随他们前进,却终于在某一天,它于黑暗中离去了。

  还剩下最后三个骑士。

  造物神说  神将离开这片荒芜的土地,  于是  龙族避世;  黑暗长眠;  混沌流放;  光明封存;  而草木季节困于漫长纪元。

  埃泽瑟尔指尖燃起细细一缕白色雾气,那雾气攀升,缠绕,熔化昂贵魔兽皮肤制成的信纸,成为一阵丝毫不浓郁的草木清香。

  盖有银色火漆的信封被随手丢在桌上,年轻的教皇有着修长苍白仿佛轻轻一握便可折断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桌上书籍的纸页。

  古老的文字有些模糊,晦涩的语言,是延续多少世代,吟游诗人与贵族间传颂的故事。

  身边神官递上一颗宝石,他未曾抬眸,冰凉的触感落在手心,他把这块蕴含着浓郁元素之力的昂贵物什轻轻按在眉心,那宝石的光芒便簌而黯淡,随即散落成一地灰尘。

  教皇睁开那双灰绿色的瞳孔,眸中雾气未曾散去,他开口,带着些疲惫的沙哑。

  “艾德勋爵,我以为,你不该这样回来。

”  他身前的青年屈膝,一路以来凌乱脏污的棕发却柔软而干燥,奢华繁复的暗紫色礼服被银扣束起,直到双膝,雪白的衣领拖起他不说话时显出些傲慢英俊的面容,但那低垂却颤抖的眼眸却揭示了他与其面容不符的内敛与安静。

  “教皇陛下。

”  早已听闻艾德·奥杜三世的不善言辞,如传闻一样,相比一位拥有继承权的贵族,他更像是一位古怪的游侠,除了血统给予的英俊面容,他的确没有任何与他那因为他放弃继承权而成为奥杜女公爵的表亲姐姐有任何相似之处。

  埃泽瑟尔·都敏六世表现出了他的不耐。

  这里是教廷的藏书室,光线仅仅从穹顶的彩窗出透射,在教皇的桌前留下一束孤独的痕迹,照亮这小小一处角落,让年轻教皇的眉眼仿佛透明。

  他突然站起来,拖地的银色长袍因为他的动作被弄出褶皱,他却并不在意,提脚踩上散落一地的信笺与书页,走到青年的面前。

  “艾德勋爵,你并不知道。

”  冰凉的手按上他脖颈一侧,艾德没有抬起头,却能想象出年轻的教皇微微弯下身,神色寡淡,注视着被他亲自选中完成神谕的当世最强大的法师之一。

  “莱都因德大主教是个忠诚的信徒,所以我也相信他的学生。

拜尔德议会的席位空缺了数个纪元,隐世的家族代代相传却从不愿意出现,只有神谕能让他们再次聚首。

”  他突然停顿下来,不容拒绝的力量握上他的肩膀,艾德克制住了想要反抗的本能,在埃泽瑟尔的力量下,被拖到在这藏书室内随处可见的一个直达穹顶的书架前。

  年轻的教皇收拢五指,神官静静退出,而就连穹顶彩窗投射出的最后一束光线也被遮挡,复而,他手掌间亮起一个光团,艾泽感到纯粹的温度,像是沐浴在开满贝拉米亚斯的花园,碧空万里,而光明仁慈,倾泻而下。

  他神智有一瞬间的恍惚,而后场景变换。

  他出现在一处仿佛没有尽头的长廊。

  巨大的刻有教廷徽章的木门排列在长廊的两侧,没有任何照明的物品,光明元素漂浮在目之所及的所有墙面与天顶,使这处亮如白昼。

  埃泽瑟尔推开一扇门。

  “费特人的先知离世了,她耗尽了最后的预言,而出现在这里的人,你将背负着你的命运,去见一个人。

”  艾德终于正视年轻的教皇,而教皇的瞳眸中,仿佛阴雨晨露散去,空茫的白雾第一次露出底下掩藏的生机,灰绿色的眸子中,有什么在暗自酝酿。

  “但在此之前。

”  他推开门,艾德踏入。

  那是一幅足够古老的巨大油画。

  魔兽拉着铁笼穿过密德尔顿宽阔的街道,贝拉米亚斯的花瓣被车轮碾碎,细小但密集的花瓣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寡淡且转瞬即逝的芳香便被湮灭气息。

  路两侧,穿戴繁复精致的少女们用折扇掩住口鼻,宝石与珍珠扣在柔顺的金发中,而比宝石更加耀眼明丽的眸中却露出恐惧与鄙夷。

  骑士们身上的脏污,铁笼内散发出的腐烂气味,被血液浸透的遮挡铁笼的灰布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有巡查密德尔顿的骑士们拦下这个疲惫的队伍,首位骑士掀开丢失一侧面罩的头盔,嘴角干燥,掩不住青灰色的眼眶和颧骨上经过荒原与山脉得来的伤痕。

  “狮鹫骑士团。

”  盾牌上的徽章与长剑昭示了骑士的身份。

所属密德尔顿骑士团的奥尔森家族骑士点了点头,身后的骑士接替了他们的职责。

  一个小小的花苞被奥尔森捏碎。

  密德尔顿教廷中,年轻的教皇停下专注凝视的动作,将视线从那十位穿着端庄肃穆教袍的画像上收回。

  手指微微酥麻,确认了奥尔森的位置,埃泽瑟尔嘴角终于出现一点弧度。

  “你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  艾德长于盛产油画大师的奥杜公国。

  画像中的他们存在于无比辉煌的年代。

  帝国承平已久,年轻的教皇,强大的法师,高深的魔法,密德尔顿彩窗上反射出的色彩被最昂贵的颜料仔细描绘,光影叠加,画上的教皇与主教们,身穿样式繁复古老的教袍,早已失传的文字绣成魔纹,在他们长袍的袖边摆角若隐若现。

他们隐秘在诗歌与传记的深处,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被记录者草草书写,留下一个关乎信仰与荣耀的简单单词。

  教皇带着白宝石戒指的手指轻轻抚上那被元素之力小心保存的画布,占据整个墙面,与人同高的画像经历数百年,这里的颜色却丝毫未曾褪去。

  艾德将视线从教皇数代传承的戒指上收回,微微侧头,榛子色的瞳孔看向画像中仍旧如此年轻的诸神纪元以来最伟大的教皇,浅金色的长发像密德尔顿晴空时新日的光辉,而冰蓝色的双眸仿若不会为任何事物停留。

  “这里,有一位大主教的存在被抹去了。

”  艾德答道。

  受审判者,光明再不会记录他的姓名。

  “诸神纪元29年,特罗洛普教皇国伟大的教皇斯卡兰德一世·光明神最忠实的信徒·密德尔顿虔诚的先知者·大陆第三位即最后一位纯光明元素亲和者·神谕的守护者——兰斯洛特教皇于密德尔顿永归光明。

  同年,圣子诺伊斯继任,称斯卡兰德二世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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