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路人甲[穿书]——凤黎九惜
凤黎九惜  发于:2019年03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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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被这话堵得发闷,但缓了缓,又缓了过来。

只道:“你怨恨我哪一点?”  鬼无情一声不吭,也知道自己失言,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道:御南王心眼儿小,他今日这么对他,现在终于叫他生了气,怕是一顿鞭打少不了。

  却不料御南王只沉默半晌,未曾叫人拖他下去施刑,只道:“也是,你不敢说。

”  他紧紧皱着眉头,道:“你自己好好休息。

”  便干脆利落地甩袖走人了。

  鬼无情任在他身后一头雾水,心道御南王又在使些什么坏。

  但刑法一时没有派下来,他倒也从善如流,高高兴兴去找鬼无心了。

  御南王还不知道他已是去与“情人”会面,只气势汹汹,出了御南王府。

  他脑中环过几个熟悉的名字,想了想,先定了个地点,派人将他们所有人都叫了过去,自己也匆匆忙忙,往那地方赶了过去。

  不敢怨恨——不敢怨恨!  他倒还是头一次知道,鬼无情竟是一直怨着他的。

许是他以往态度,实在是恶劣了些。



虽然他对此并不十分在意,但鬼无情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那副冷漠姿态………这却是叫他十分难过的。

  他对自己那般态度,是否便是因为他怨恨自己?  若是,那这些不该有的情绪,便也该处理处理。

他不擅此道,但所幸,他身边,还该是有人知晓的。

第三十五章 【日常可跳】  鬼无情尚且不知道御南王去干了些什么。

  他不欲想太多事情,坏了自己的心情, 只高高兴兴地去了鬼无心那儿, 却未曾想到扑了个空。

  鬼无心专管审讯, 平日里除非是真真极缺人手,否则她都是不会出去办事的。

这段时日里, 任务并不是太紧张,鬼无情想了想, 便直接往暗卫审讯的场所去了。

  他一进去,诸多暗卫便纷纷对他行礼问候, 道:“见过大人。

”  眼神儿也不住地往他身上瞟,灼热地像是在围观什么稀罕物件,直叫人觉着他们眼睛里头都发着光, 眼神儿直叫人觉得瘆得慌。

  鬼无情早已经对现在的情景有所预料,他面无表情, 问了鬼无心此刻所在的地方, 便一步不停,大步离去了。

  鬼无心正在审讯个中年男人, 她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捧着茶水喝,慢条斯理地问话,那人不说, 便要挨上一鞭。

  那鞭子的颜色十分清新好看, 是浅淡的翠绿, 简直好像是树藤编织成的鞭子, 上面细细地扎了针,虽然看着好看,却也是极有威慑力的模样。

  鬼无情到了那儿,便先站在审讯室外边,慢慢等鬼无心审讯结束。

  那男人一开始嘴还很硬,到了后来,便已经忍不住哭天喊地起来。

他身上的衣裳被特意剥了个干净,一鞭子下去结结实实地扎出许多针孔来。

那鞭子的翠绿颜色是因为上面涂了毒,毒随着针一起混入那人体内,直叫他几次想要自尽,都被早早注意着他的暗卫拦下未果。

  鬼无心一条条问话,他若不能第一时间回答上来,便要受一鞭子,男人从一开始的不屈模样,很快便涕泗横流,有问便答,急急向她说出问题的答案,几乎连一息时间都不敢耽搁。

  鬼无情站在后边,感叹鬼无心手段更老练了些,便见她问到最后,道:“与他一粒解药,莫先叫人死了。

”  又看了那人一眼,道:“你若是你乖巧些,我能省些力气,你也不必白吃许多皮肉之苦。

此事你妻儿老母不会被牵扯进来,放心罢。

”  这话一说,就是今日不必再讯的意思了。

  鬼无心处理了那人,便把茶水放到一边,出了牢门,先看了鬼无情面容一眼,倒也没有什么询问意思,只带着些惊喜道:“你不是与陛下那儿去了么,今日竟便能回来了?”  鬼无情道:“受了些伤,回来休养。

”  鬼无心本想要去拉他的手硬生生在半路收了回来,她道:“怎么能受了伤?我还以为——算了,你进来与我说话!”  她拉着鬼无情寻了间密封的牢室进去了,先细细问鬼无情受了些什么伤,又担忧道:“我本来以为,你是因为知道了主子心思,方才会自毁容貌。

却不想原来当真是因了意外。

”  “………………”  鬼无情面无表情地听她说话,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问的,是鬼无心之前所说的“因为知道了主子心思”那一句。

  他听鬼无心这意思,怎么觉着她早早便知道些什么事?还是说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御南王对他抱的小心思,就他一个不清楚?  鬼无心眨眨眼,道:“我到底也是女子,对这方面自然要敏感些。

主子对你——可与对其他人都不一样。

时日久了,我自然也便看出来了一些。

”  不过这喜爱是真真折腾人,有还不如没有的好。

鬼无心心里这般想,但这话,以她的身份,却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只能叮嘱道:“主子若有些什么意思,你切记得莫推拒。

不然该吃的苦头还得吃,还要白惹怒了主子,得一顿皮肉之苦。

”  鬼无情面无表情地听她唠叨,心想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能叫御南王戳瞎了眼睛看上。

  他二人在这儿亲亲蜜蜜说着话,另一头,御南王也正与少年时的狐朋狗友见了面。

  他少年时其实也是极顽劣的,到了军中时,已经是性子改了许多的模样了。

这些朋友,他之后来往的渐渐少了,此刻忽然请他们过来,诸人都有些受宠若惊。

  若是有些见识的人,将他们一一看过去,便会发觉在座的这些人,竟都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风流公子。

若不是先帝去的早,边疆那边人心浮动,他不必去军中历练,想必如今也该是个风流王爷。

  御南王倒也不扭捏,他面无表情地叩叩桌案,道:“今日叫你们过来,是为了叫你们与本王出出法子。

”  鬼无情一直在鬼无心那儿待到了天黑。

  鬼无心比他大了整整五岁。

  他们是一开始便认识了的,暗卫训练的时候不分男女,鬼无心那时生得美丽,在一群小姑娘里边格外出众,便被几个年纪大的盯上了欺负。

  鬼无情那会儿刚刚进来,不过小小一个,第二日见了她受欺的情景,便悍然冲上前去,不要命一般,把那几个大孩子揍个半死——自然,他自己受的伤也不轻就是了。

  他们便是在那会儿有了交集。

鬼无情心想小姑娘实在危险,把被褥搬到了她旁边睡,此次便成了鬼无心的保护者。

  他虽比鬼无心小了许多,打架却一直是不要命的架势。

鬼无情从小打架打到大,鬼无心为他包扎伤口,也是从小包扎到大。

  等到他们熬过基础训练,开始学习暗卫必会的诸多技能时,鬼无心便在医毒、审讯一面展现出了极出挑的天赋,更是被上头的暗卫头头特别关注。

  他们最后共同学习了一段时日,便被分到了各个路子不同的暗卫首领底下,学习不同的东西,只能晚上休息的时候才能说一会儿话。

  再到后来,他们都熬过了足足六年的暗卫培训,成了新一批的暗卫。

两人幸运地分到了一个主子手底下,各自磨砺两年,鬼无情便随御南王去了军中,鬼无心留在京城做事,两人又是好长一段时日的分离——  等到他们再见的时候,鬼无心看待鬼无情的眼神………便总多了那么一些慈祥的味道来。

  我把你当青梅竹马,我把你当贴心友人,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却没想到你竟然想当我母亲。

  这大抵便是鬼无情的心理写照了。

  老母亲担忧地与他交代了许多事情,大抵意思便是:不要反抗,反抗没用。

反正都是要被日的,与其自己难受,不如配合一些,也能得些爽快。

若是御南王高兴起来,他平日里也不必再这般辛劳。

  总归都是要献了花儿的,暗卫之中,这般经历的人也不再少数。

甚至一些暗卫看对了眼,自己还要寻人去松一松后庭呢。

  既然这档子事儿没法子推脱,不如想开些,多为自己讨些好处才是正经。

  两人从小房间里一直说,鬼无情被她絮絮叨叨地念叨,倒也不觉得烦躁,只中间打断了她,道:“我饿了。

”  鬼无心便又带他去了后厨。

他们毕竟是暗卫首领,平日里不着急,不在冷清时候来,伙食也是极不错的,还有首领专用的小隔间吃饭。

  鬼无情试图取些香辣的卤肉吃,刚伸手想要去拿盘子,便被鬼无心一巴掌抽到了手背。

  鬼无情默默收回手:“………………”  鬼无心严厉道:“自己受了伤,自己不知道?什么东西能沾,自己不知道?想要伤口好得快些,这些东西便莫要再碰!”  于是鬼无情只得了一碗白饭,并两小碟佐食小菜。

  鬼无情一边吃一边后悔,心道失策了,自己应该先吃完了,再去寻鬼无心的。

  鬼无心陪着他吃白饭,见他闷闷不乐,本来就少的话,这会儿更少了,不由叹了口气,道:“罢了,就一次。

”  说罢又去取了肉食,用热水冲了,盛了小碟,给了鬼无情。

  鬼无情的眼神儿,一下就亮了。

老母亲恍惚感觉他身边的温度都温暖了不少。

  他们高高兴兴吃了饭,回了鬼无心的住处。

鬼无心又问鬼无情有没有用她上次给的毒药,得了回应,便道:“想你也用不到,我将药给你手底下的人了,他们倒是给了我些回话。

”  又问鬼无情要了未动的药,重新选了东西与他,道:“这些该有用许多了。

”  鬼无情于是得了一手的细细长长的玉、瓷瓶儿。

  鬼无心的玉瓶儿是她自己寻人做的,有些像是试管那般的形状,只在最上边收了口,叫里边的东西收得更好些。

  她未曾在上面贴纸片儿,只道:“玉瓶药丸子是我审讯常用的,你碰到特殊情况,能给人吞了它,保管问什么答什么。

那药粉是新改的迷药,一点颜色、味道都不会有,能化在酒水,饭食里。

只是效果差了些,只能将人药倒一两个时辰——你莫乱动!”  鬼无情听她说到一半,便有点儿想试试看新迷药的效果到底怎么样,沾了一些就想要往嘴里送。

  鬼无心好气又好笑,拦住他,道:“莫要乱费,就这一点儿,你从小对这些东西便能抗,这迷药对你没用的,用一点儿少一点儿,你自己该知道要什么时候用。

”  说到最后,她又不住抱怨道:“你也不知道多留个心眼儿,怎么能这么信我?我要是有心害你,只将剧毒说做迷药,叫你试一试,你怕不是也要尝尝?”

  鬼无情面无表情地把东西收好,心道:整日与我絮絮叨叨的不也只有你一个?就算其他人都想我死,你也保管会来救我。

每次我受了伤,最为焦心,甚至直接骂娘的,不每次都还是你么?第三十六章  鬼无心在面对鬼无情的时候, 实在是个很唠叨的人。

她从白日一直说到晚上, 话语一直未曾停过。

鬼无情在她屋里又呆了数个时辰, 才被过来寻人的鬼无欲带走。

  他几乎要无奈了, 道:“知道你们关系好——”  注意了一二身边人的距离, 又压低了声音,道:“但主子都摊开说了,你们也注意一些呀。

若非我们都是活阉,我都要以为………”  他话没说完,鬼无情便警告性地在他肩上点了点。

他微微皱着眉头,神色很是不虞。

  鬼无欲平日里与他们说话, 一向没轻没重, 口无遮拦。

他这般说话, 鬼无情倒没有什么, 但鬼无心一个女孩儿,名誉一时还是极重要的。

若这话被别人听了, 传出流言,鬼无心就算不在意,但被人议论, 到底也不是件好事。

  鬼无欲说到一半,便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他咳嗽一声, 道:“错了错了, 是我错了。

”  鬼无心道:“你倒也没有说错, 我日后会注意些的。

”  她又看一眼鬼无情, 道:“你也得注意这些,莫要惹主子生气了!”  鬼无情眼神发飘,只对这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鬼无心恨铁不成钢,想要拍他一把,犹豫了一二,到底下不去手,道:“你听话些,主子生气,受了罚,还不是疼在你自己身上?”  她殷殷切切,带着忧虑最后叮嘱,鬼无欲在旁边等着,见时间快到了,便出声提醒:“好了好了,莫再说了。

”  便拉着鬼无情的手臂,拖着他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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