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路人甲[穿书]——凤黎九惜
凤黎九惜  发于:2019年03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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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皇帝捏着他的手,眼里含着笑,轻轻道:“因为婉美人?”  ——婉美人,便是刚刚那位作舞的妃嫔,鬼无情想要继续复读“属下不敢”四字,却被皇帝用手指抵住了唇瓣。

  皇帝揉了揉他的嘴唇,将鬼无情脸上的面具取了,道:“莫要不认,她刚刚跪下请罪,你便来了。

朕可不相信这是巧合。

”  鬼无情见他识破,倒也没有什么反应,只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与皇帝对视。

  皇帝看着他,道:“你平日不在朕身边,有些事儿,便也不是很清楚。

这美人看着清纯可怜,但这段日子,可没少在朕面前邀宠。

”  鬼无情面无表情地听他说话,皇帝细细地将美人做的事说了,道:“宫中妃嫔,一个管不住,便要乱了。

朕难得搭理她们,便小惩大诫………叫她们安分一些。

”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凑近了,便想要吻他一吻。

鬼无情面无表情地被亲了一下,纳闷皇帝到底怎么回事——如今气氛正好,他分明可以吻得更深一些才是。

  皇帝之前表现出来的模样,可不像是这般纯情的模样,他在外边素有风流传闻,就算是暗卫们的传言有失偏颇,但多多少少,也该是有些真事儿的。

  御南王如今二十有三,皇帝被他大五岁,如今也已经二十有八。

若是在他那边,说有人二十八岁,还没尝过肉味儿,鬼无情是绝对信的。

  但如今这般世道,皇帝身份尊贵,又早已经过了开荤的年纪,后宫之中,更是被诸多美人塞得满满当当。

  若说他没尝过肉味,可谓便是贻笑大方了。

  ——起码鬼无情是半点不信。

  皇帝对于更深入一些的事情,自己也有些陌生,加上今日情况特殊,他也不欲探索一二,只点到即止,尝了尝味道,便道:“今日唤你过来,是想要先把你送回去。

”  鬼无情看着他,从头到尾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无比镇定,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就好似皇帝说什么话,都不能叫他生出一点波动来。

  皇帝道:“你的伤若是要养好,怕是得有一小段日子。

这段时日,你便先回阿绝那儿去。

”  他摸摸鬼无情的脸,竟是可惜这道伤疤未曾再深、再狠,叫它变得狰狞丑陋一些。

  若是阿绝厌弃了他,那自然最好。

鬼无情是把好用的刀,他生得美,性子冷,便是如今脸上落了一道疤痕,叫人看在眼里,也半点觉不到丑陋的意思。

  反而像是雪里横生一树梅花,忽地为他点上艳丽颜色来。

  皇帝微微眯着眼,他心道:便是阿绝还是喜爱他,他也有的是法子,叫阿绝再换个人喜欢。

  左右也不过是个暗卫,小心一些,便伤不到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

  鬼无情尚且不知道皇帝心里到底转的什么心思,他与皇帝处了一会儿,皇帝便也不硬拉着他了,只自己整理了一二身上的袍子,便道:“阿绝今日说是要来看母后,现在看看时候,应该也要到了。

你与我一起去母后那儿,阿绝走的时候,自然便会带上你。

”  鬼无情顿了顿,只颔首应了,他本想要戴上面具,却被皇帝拦下,皇帝道:“你脸上有伤,这般便好。

”  ——那我早上戴面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拦我一下?  鬼无情看他一眼,实在是不想理解皇帝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他面无表情地跟着皇帝出了殿内,一路入了太后宫中。

  皇帝所料不错,御南王刚刚才到,他正坐在位子上,见皇帝来了,也不起身行礼,只招招手,道:“皇兄怎么来的这么晚………”  他话说到一半,边见了跟在皇帝身后,面容上落了一道血口的鬼无情,本来要说的话一下便卡住了,只惊愕地站起身来,道:“他怎的了,脸上怎么能落了疤?”第三十四章  鬼无情只一声不吭,跟在皇帝后面。

皇帝含着笑, 道:“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

叫他出去做任务, 一时不慎留下的。

”  御南王紧紧皱着眉头,他想要说些什么, 顿了顿,还是未曾出口。

  倒是太后因为他的神情, 不住地将眼神放到鬼无情身上来。

鬼无情被他们几个的眼神儿扫来扫去,只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

皇帝也没什么表示, 他回头看一眼鬼无情,道:“去罢。

”  鬼无情便顺从地颔首,应是, 回了御南王身后。

  御南王紧紧皱着眉,脸上阴晴不定, 心中想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方才会故意毁了自己的脸?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他毁了容, 自己便会罢手不成?  御南王十分想要发作,忍了忍,还是忍耐下来。

只将鬼无情视若无物,强撑着与太后、皇帝, 说笑起来。

  他们一顿饭用的气氛诡异, 鬼无情只低眉顺眼, 等御南王告退之后, 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走了。

御南王一路没有理他,等到出了宫,两人进了马车,他方才揪住了鬼无情的衣裳领子,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鬼无情被他问的莫名其妙,虽然不知道御南王又在发什么疯,但还是规矩应道:“属下不敢。

”  御南王忍了忍,狠狠将他按在了马车车壁上,他道:“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你以前不也常出任务,哪一次会叫刀剑落了脸上,我………”  他本想发火,但转念一想,鬼无情这般坐态,岂不就是想要自己见到他毁容之后,冷落、发作与他,便硬生生挨住了,生硬道:“我方才与你表了心思,你便故意在脸上落了一刀………我在你心里,难道便是那般注重容貌,会因容貌冷落与你,对你熄了心思的人么!”  他说到最后,语调也慢慢温柔起来,只轻轻道:“你若真是这么想的——那你便做梦去吧!”  话说到最后,又重新变得恶狠狠。

  鬼无情:“………属下不敢。

”  鬼无情都有些凌乱了,他面无表情地想,这次脸上受伤,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先是皇帝想睡他,再是叫他知道了,御南王想睡的其实也是他。

  看来系统说的是真准,是他想差了,御南王可能当真是脑子有病。

  御南王尚且不知鬼无情心里已经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个标签,他只抵着鬼无情,道:“你现在也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了,我宠了你这么多年,你难道便没有什么想法么——一点儿的意思都没有么?”  鬼无情面无表情地想:你所谓的宠爱,就是三天两头派我出任务,在我本来应该休息的日子里强行给我派加工作,平日里隔三差五给我挑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叫你喜欢上吧。

  鬼无情心里吐槽的飞起,表面上依旧一点波动都没有:“属下不敢。

”  御南王几乎要被他气笑了:“不敢,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  他狠狠箍紧了鬼无情的肩膀,几乎被他气到上天,还没来得及再强势一波,便感觉到了手心濡湿的温热感。

  当即神色大变,道:“你肩上受伤了?!”  鬼无情:“属下无能。

”  ——这就是真受了伤的意思了。

  他与皇帝待的时间久了,神色的血腥气,药草味儿,都被强烈霸道的龙涎香压了下去,这才叫御南王没能发觉他受了重伤,下手都没轻没重的。

  而此刻发现事情与自己想的可能有些偏差的御南王,已经神色微变,伸手将鬼无情衣裳扒开,看他身上的情况。

  鬼无情假装自己是个木头娃娃,毫无波动地任人摆弄,御南王看了看他的情况,紧紧皱起眉头,道:“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鬼无情:“是属下无能。

”  御南王道:“我要听的,不是你无能、无能,我问你——你去干什么了,才会受了这么重的伤?”  鬼无情被他连连追问,见也躲不过去,便只略去叛党部分,将受伤时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御南王紧紧皱着眉头,他压着怒气,道:“这事儿,我之后去找皇兄算账。

”  他这么说,倒是叫鬼无情怔了一下。

  ——暗卫的性命,一直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就算他是暗卫首领,能顶替他的人选也不少。

  就算那些人选都不如他优秀,但差距大了,也可以用人手补上。

  鬼无情对这一点看的很清楚,因而御南王此刻这般作态,才叫他略生出些惊愕心来。

  却不想,御南王紧接着道:“他便是派你去做事,也该多给些人手、多与你些安全事儿才是。

怎么能叫你去坐这般险事?”  鬼无情:“………………”

  他在心里拍了那点惊愕一巴掌,心想果然沙雕就是沙雕,这辈子都不会变的。

  鬼无情与御南王回了熟悉的地方,本已经想要去鬼无心那儿包扎一二,却被御南王拉住了。

  御南王心道:既然都已经叫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了,一些念头自然也便不用藏了。

  而且鬼无情一去,定然又是要与鬼无心去说话。

他早就怀疑他们之间有些私情,此刻刚刚对鬼无情表露心迹,又怎么能叫鬼无情去与“情人”会面?  只道:“你在我这儿等着——无欲,你去寻个人手来。

”  鬼无欲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只恭敬应声,也不与鬼无情对视眼神,只跳窗出去寻人了。

  御南王自己坐到床榻上,想了想,又拉着鬼无情也过来坐下,他本想要说几句关心言语,但动了动嘴唇,总觉得说了就是服个软,做了卑微姿态,实在是说不出来。

他顿了顿,只道:“你这许多年,难道便未曾看出过我的心思?”  “………………”  鬼无情道:“属下愚钝。

”  这就是没看出来的意思了。

  御南王被他噎得顿了一下,他道:“好,没事。

以前看不出来,现在该能看出来了。

我与你存着的,是想与你一起过日子、叫你做我王妃的心思。

并不是想要玩弄你。

”  他本想说:我以前便已经喜爱你许久了,这话本来很久之前便想要说,偏偏你对他的态度实在可气,他便忍耐不住,看见你便来火。

  但顿了顿,觉着这话说了也没什么意义,又感觉说了这话,自己便会丢了面子,转而道:“你若做了我的王妃,我也不会去寻别人。

你…不必再出任务、受伤,只安安心心,享我给你的富贵便是。

”  “属下不敢。

”  鬼无情面无表情地对着他,御南王说的这些还不如不说。

对他来说,去外边做任务,远远要好过被困在院子里来的好。

富贵这玩意儿虽然好,但请原谅他没多想要享。

  所幸御南王本便已经想到了要被他拒绝,此刻也不气恼。

只道:“那你想要什么?”  鬼无情心道:我想要你把我们体内的子蛊都唤出来毁了,你会做么?  他只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面无表情地道:“属下不敢。

”  御南王忍了忍,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你分明什么都敢,此刻又装什么装呢!你便不能与我说些其他的………”  鬼无情心道:说些其他的,说什么?他这般态度都已经几年了。

他们少年时,他与御南王的关系倒是极好,平常也不必太注重尊卑有序。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他们竟然便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

  这话若是由少年的褚沉绝来说,鬼无情怕是会有些心动感觉,但御南王此刻已经不是褚沉绝了,他已有亲王尊位,是天下位于顶端地位的,有十二万分尊贵的御南王。

  现在说这些话,简直与开玩笑一般无二。

  御南王见自己怎么说,鬼无情都像是木偶人一般不为所动,他忍住自己的火气,也沉着脸不说话了。

  所幸他们之间的凝滞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鬼无欲便已经寻了人来,为鬼无情处理肩上情况。

  御南王在旁边看着,等那人帮鬼无情处理完伤势,他便叫他们退下,道:“你可是在怨恨我?”  ——这话问的可诛心。

  鬼无情心里一惊,身体本能比大脑反应更快,他“砰”的一声跪下去,叩首道:“属下不敢。

”  御南王只看他反应,道:“不敢,原是不敢。

”  不是不怨恨他,只是不敢怨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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