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鱼求生[穿书]——微笑的猫
微笑的猫  发于:2019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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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人关你什么事儿?”他问。

  “你这人什么逻辑啊?”程几怒道,“你打了我朋友!”  “你朋友亲你的后脖子还摸你的老二?”齐北崧说, “别当我没看见,人家手都快伸到你腰下边去了!”  程几脸涨得通红:“你他妈看错了!操你们妈的!老子跑完步一身汗想洗个澡都不得安生,他妈一个接一个往里冲!老子如果还是jing……”  他刹住了。

  “还是什么?”齐北崧问。

  “出去!”程几斥道,“老子穿衣服!”  “不许出去,你就在这儿洗!”齐北崧命令,“我负责给你守好门,免得你朋友再进来!”  他把“朋友”两个字说得特别重音,满是讥嘲和愤怒,当然也有醋意,程几听不出来罢了。

  “那给我三分钟,你不许动他,否则我出来和你没完!”程几怒道,“你给我出去,别看老子洗澡!”  齐北崧便敞开他几乎全湿的高端定制大衣,将里面的羊绒衫和内衣往上一撩,给程几看他那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你当我喜欢看你?看我自己岂不是更养眼?”  “……”程几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这厮简直不可理喻!  齐北崧当然讲道理,作为宏晟的老总,他脑子好用着呢。

他就是吃醋,所以一秒回到十六岁,怎么中二怎么来。

  他放下衣服:“总之你慢慢洗,三十分钟之内我都不动他。

”  他不需要动,因为沈子默已经被他的保镖赵家锐捂着嘴拖出去了。

赵家锐年轻气盛,身高虽不足一米八,但动起来快如闪电,拖沈子默像拖小鸡仔。

  为了保证程几呆在浴室,齐北崧居然抓起一旁的洗发水,往程几脑袋上挤了一坨。

  程几怒骂不已,越冲泡沫越多。

  齐北崧趁机迈开长腿走出浴室,见外面空无一人,便去看程女士,深情地想:岳母你好,我回来了,你气色不错!  接着点燃一根烟叼在嘴边,把嫉恨随着烟雾喷出去,以免过会儿表现得太明显。

  他仍气得肝颤,只走了十多天而已,他的宝贝儿就差点儿被别人上垒了,可他和他连小手都没牵过!多亏他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不出来那个酒吧服务生还挺有勇有谋,早知今日,当晚在水月山庄把他废了多好!  说来好笑,当晚他想弄死程几,今晚却恨不得把沈子默的手指一截一截切下来,因为它们碰过程几。

  程几碰起来是什么样的?无论怎样手感一定不是温热的,因为他冷,刚才骂人时嗓子都在发抖。

  齐北崧最恨沈子默的一点是他让程几冻着了,抱和摸都可以,但要做得体贴,浴室里冷如冰窖,他自己一件衣服都没少穿,却趁机去抱不着寸缕的程几,真是被欲望冲昏了头!  齐北崧宁愿沈子默学王北风,钻程几的被窝。

  ……迁怒到王北风,他妒火更盛,决定明天把王北风派到大西北去摘棉花,冬天没棉花的话,就当支援反恐第一线了。

  程几好不容易把泡沫都冲掉,擦干身体迅速套好衣裤,连里面秋衣秋裤都舍弃了,冲出来问:“人呢?”  “出去散步了。

”齐北崧坐在程女士的床头,对着病房门外努了努嘴。

  “室内禁烟!!”程几恼火地指了指他,跑出病房。

  齐北崧傲娇地哼了一声,把烟头掐了。

  程几跑向护士站,大声问里面的值班护士:“看到小沈没有?”  几天下来护士们和沈子默也混熟了,当即回答:“刚才看见一个黑衣服小伙子搭着他的肩膀出去了。

”  “楼外面?”  护士点头。

  程几拎起护士站旁的一张折凳就往外冲,还好那两人就在距离他不到二十米处。

  赵家锐其实没怎么为难沈子默,只是将其反剪着手往车里塞,车还是那辆黑色宾利,宽敞扎实,适合作奸犯科。

  程几上去就把折凳往赵家锐脑袋上拍,可后者灵活至极,向侧面一闪,程几拍了个空。

  程几扔掉折凳,用拳脚。

  赵家锐连续闪躲,发现来者不可小觑,便把沈子默猛地往车里一推,沈子默摔躺倒在车后座上。

程几赶紧伸手去拉他,但赵家锐动作更快,随即关上车门落了锁。

  程几急了,与赵家锐在车边迅速过了几招,竟然一点儿便宜也没占到。

  赵家锐和齐北崧不是一个路数,和雷境、陈川、王北风等成年后才接触格斗的退役士兵也不是一个路数,他从小练习截拳道,年龄不过二十二,武龄却有十七八年,其身手就算放到全国乃至国际赛场上也能打几轮。



程几在近身格斗方面很有天赋,可惜换了个身体,哪能斗得过老司机,不过短短一两分钟,就已经被赵家锐绊倒了两次。

  注意是绊倒,不是打倒,赵家锐可不敢打程几。

  他跟着齐北崧出了一趟国,十多天里没少听念叨——主要是陈川念叨,齐大少爷再坦荡,也不会把这事儿挂在嘴边。

陈川不用动脑谈判,又不用签合同,除了为齐北崧打点日常生活外,其余时间都用来刺探他人隐私和八卦了。

  陈川说过的话赵家锐谨记心头,因此在脑中反复强调这是少奶奶,以免自己手下没数。

  程几摔得可真够狼狈,浅色的卫衣在雪泥里滚了两圈,起身时背后都是脏脏的冰碴子。

  他没见过赵家锐,特地多打量了他几眼,心想这哥们可真厉害,如果不是他缓着劲儿拆招,自己今天大概得断上一两根肋骨!  赵家锐也说:“雷老大说你挺厉害的,果然有两手。

”  沈子默此时应该在车里狂敲窗玻璃,可惜车后座窗上贴着单向透视膜,从外面完全看不到内部。

  “你要把他带哪儿去?”程几问赵家锐。

  赵家锐说:“呃,不去哪儿。

”  程几说:“那你放他下来!”  赵家锐楞楞地说:“程……我不放。

”  他为难地望向程几身后,齐北崧从病房楼里大步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程几的羽绒服。

  齐北崧貌似很厌烦地将衣服扔给其主人,转向赵家锐:“你怎么还在呢?”  “我……”赵家锐不知道下面该怎么演。

  “穿啊!”见程几抓着衣服不动,齐北崧恶声恶气地催促。

  程几匆匆套上羽绒服,问齐北崧:“你要对沈子默做什么?”  天地良心,齐北崧对沈子墨已经一点儿心思都没有,恨不得这辈子都看不见他。

  “你觉得我想对他做什么?”齐北崧反问。

  程几拧起眉头:“你对他做过的事儿自己忘记了吗?”  “没忘又怎么着?”  “你他妈就是学不乖!”  两人就这么话赶话地吵了起来,赵家锐尴尬死了,但手里没剧本,生怕台词说得不合适。

  程几突然被一阵寒风激了,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他的头发还湿着,似乎都结了冰,头皮一阵阵发紧。

  齐北崧说:“锐子,把车钥匙给我。

”  赵家锐赶紧给扔过去。

  齐北崧拉开车门,把正要往外钻的沈子默往里一推,自己坐进了车里,拍拍车座对程几说:“上来啊!”  程几警觉地问:“去哪儿?”  “送你朋友回学校啊,大学生夜不归宿是要受处分的。

”齐北崧又对内侧的沈子默说,“别扳了,车门从里面开不了,扳坏了你赔不起。

”  程几狐疑地瞪着他。

  齐北崧见他的耳朵尖和小鼻尖都冻红了,一阵心疼,但就是不肯直说,拔高声音道:“你不是问我想对他做什么吗,这就是我想做的,你要不要来一起送啊?别告诉我你没胆坐我的车。



  程几受不了激将,抬脚上了车。

  赵家锐也坐到驾驶座上,齐北崧把车钥匙给他,吩咐:“暖气开大。

”  “啊?”赵家锐是真没看过剧本,“齐少,刚才过来时你不是说暖气对着吹有点儿晕吗?”  “快开,我烘衣服。

”齐北崧说。

  赵家锐发动车子开暖气,几分钟后其余人是觉得有点儿晕,但程几缓过来了,原本塞着的鼻子也开始通气,因此又打了两个喷嚏。

  齐北崧看了他一眼,满意地交叉双臂,将两腿故意叉得很开,让他和沈子默能隔多远就隔多远。

  车里诡异地静默着,沈子默禁不住簌簌发抖,趁着齐北崧闭目养神,求助地望向程几。

  据说形成一个习惯需要四个星期,其实仅三天就能让人适应某个环境,七天则游刃有余。

  沈子默在长康医院呆了七八天,总以为一切都不会改变,完全没想到程几身后那个巨大的暗影——齐北崧——会有回来的一天。

  程几单手下压,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沈子默吞咽口水。

  突然齐北崧开口:“你喜欢他啊?”  沈子默唬得一跳,下意识问:“谁?”  齐北崧睁开眼睛,锐利地扫向他:“你喜欢程几啊?”  沈子默还没事,程几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这两个字说不说出口感觉完全两样,他骂道:“别胡说!”  沈子默却也有种,点头说:“是!”  程几嘴角抽搐,又瞥见前座赵家锐那支棱着听的招风耳,羞耻得想在车底挖个洞钻进去。

  齐北崧又闭上眼睛:“那他喜欢你吗?”  沈子默不说话,他无法回答。

  齐北崧便搡了一下程几:“哎,姓程的,你喜欢他吗?”  程几面红耳赤,从牙缝里说:“闭嘴!”  “我知道。

”齐北崧说,“你不喜欢他,因为你不喜欢男人。

”  他转向程几,严肃道:“你不喜欢就要明确拒绝,干嘛委屈自己?”  程几捂脸呻吟:“闭嘴……”  “我替你拒绝吧。

”齐北崧懒洋洋说,“沈子默你听好了,离程几远一点,否则你承担不了后果。

最糟糕的是他和你逢场作戏,转头又找了个女孩儿结婚了,装作从来没遇到过你,躲你如洪水猛兽,你能保证把自己的心收回来吗?”  程几勃然大怒,挥拳向齐北崧,后者正准备着呢,偏过身子避开,两人就在车后座的狭小空间里撕了起来!  沈子默被他们挤到角落,还要提防自己被打到。

  程几怒得一叠声质问:“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他妈混蛋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他完全不是齐北崧说的那种人,即使他不喜欢男人,可一旦接受了某个人——主动也好,被动也好——就会对其负责到底,他做不出一边占有感情,一边和其他人结婚的事。

  天知道齐北崧在想什么,吃醋的人不可理喻,什么话难听他说什么。

  他也吼:“我给他打预防针关你什么事儿?你想被他追着不放?他喜欢你,你喜欢他吗?你能回应他吗?不喜欢你老吊着人家干嘛?!”  “……!”程几羞恼至极,几乎骑到了齐北崧身上。

  齐北崧左挡右格,手忙脚乱,嘴里还不停:“你他妈有种直说啊,别勉强自己了!”  驾驶座上的赵家锐被这一波汹涌的狗血泼得连踩油门都不会了,虽然不能回头看,但他竖着耳朵尽职负责地听,以便回去给陈川有样学样。

  宾利车始终维持着三十码的速度,堵着后面一长串车,每一辆车都在愤怒地按喇叭。

  “……”沈子默尽量将身子缩小,留出空间给另外两人打架,他看出来了——齐北崧对程几抱有的心思和他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为什么?  程几从来没透露过他和齐北崧有交集,他嘴巴太紧……同时也太招人惦记!  沈子默几乎立即就绝望了,对方是齐北崧,只要愿意就能在宏城一手遮天的齐公子,在这个人面前他完全没有胜算。

  更何况他害怕齐北崧,大概是那天晚上那个齐北崧给他留下了阴影,以至于只是被对方并不当回事地看了两眼,就从心底里一阵阵泛着凉意。

  幸亏程几不喜欢男人,这个事实昨天还让他伤心,今天却叫他欣慰,这就意味着他和齐公子其实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他甚至觉得在这场竞争中自己已经走得比齐北崧远,因为程几对他说话从来和风细雨,从来不像这样挥拳动脚,他是程几的朋友,齐公子却什么都不是!  所以他说:“我不在乎!”  打架的另外两人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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