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无岁月可回首,且以无悔度余生。
祝好
唐亦轩”
我回想起路灯下他那个眼神。原来救我们的当晚,他就被送出国,那是他见我的最后一面。
“谢谢。”
我对着电脑屏幕说了一声感谢。如果不是你,我和裘洛挺不过最后一关。
“在看什么?”裘洛脖子上围着一条白毛巾,他最近忙着干劲十足地练舞,为重新启动的全球演唱会备战,每天的运动强度都非常高。他的脖子上、头发上都满是水珠。他甩了甩头,像大型犬甩动一样,有些小水珠溅到了我的脸上。我接过毛巾,让他枕在我腿上,帮他擦头发。裘洛躺在我腿上,一边打开电视。
董哥那张老脸出现在屏幕上,记者在问董哥对裘洛取消又重启全球演唱会的看法,这是最近争议很大的一件事。裘洛撅着嘴就要换台,嘟嚷着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天王嘛,任性。但年轻人不就是有任性的权力么?长得帅,舞也跳得好,幸好我不用跟他比年龄嘛。我怎么看?有颜,有实力,裘洛的演唱会当然可以期待啰。”
董哥挤挤眼,惯有的谐星说话方式,记者们被逗得花枝乱笑。
裘洛目瞪口呆,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他、他这是在帮我说话?”我擦着裘洛短而黑的头发,透过敞开的白色浴衣领口,可以看到他身上那些因殴打而留下的伤疤正在渐渐愈合,新生的漂亮的肌理正在长出。有些疤痕不会一夜复原,但终会被岁月抚平。我温柔地笑了笑,“好像是。”
电视里响起一片熟悉的旋律。
那是节目编导把裘洛历届的演唱会做成了一个专题串烧,而最初的那几年,是我和裘洛两个人在台上。那是好几年前的我们,妆容,舞台效果,画面清晰度都显得老旧,却又有种泛黄的怀旧感。
那时的我俩,顶着一张稚嫩的脸,在舞台上歌唱,台下的欢呼声像海浪一样打来。荧光棒、灯牌是黑压压浪潮里面的萤火虫,像未来一样闪闪发亮。
“裘洛!裘洛!”
“秦永——秦永——”
“你们要永远在一起!” 不知有谁突然在黑暗中喊出这么一句,清亮的一句话像波纹一圈圈地传开了,全场激动着、哭泣着,像守护某种信念守护着我们。
少年的我和裘洛,对看了一眼,拿着银色的话筒说。
“恩,我们会在一起。我们会是永远的搭档。”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