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受晚攻 下+番外——一世之债
一世之债  发于:2016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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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惑人的味道,恰恰深深着迷,也真因为这样,才更加离不开这个人。

他就像尼古丁,而自己就像一个十来年的老烟枪。对此束手无策也是甘愿屈服。

“不许再乱跑了。”顾桓一拥结束,松开恰恰,双手搭在恰恰的肩膀,表情严肃又带点不可思议的惊慌。

“我没有……”恰恰紧张地舔舔干裂的嘴唇,眼神有点胆怯,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是为了见别的男人才出去的,明天铁定下不了床。

“你今天怎么忽然想起要出去了?”顾桓拉着恰恰的手往里走。

“我……”恰恰顿了顿步子,“顾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你的小脑瓜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当然不是喜欢你。”顾桓捏了捏了恰恰的手,转过头微笑,心里有些自责和忐忑。

恰恰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低着头松开顾桓的手不再说话。

顾桓忍住笑意,想捏恰恰的脸,却被恰恰躲开。

“因为我爱你啊。”顾桓垂首堵住恰恰的唇,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恰恰嘴里不停吱唔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个人真是太坏了!自己的心情全部都掌握在他手里,总是这么玩弄自己,真是……

恰恰奋力一推,瞪了顾桓一眼气呼呼地进了刚好打开的电梯门。

在电梯快要关上的一瞬间,一只大手硬生生地把他掰开了。

“你干什么!”恰恰环胸嘟着嘴,眼睛里仍旧火光熊熊。

电梯重新合上,电梯里轻悄悄,除却两人再无他人。呼吸声再这样的环境下被放大好几倍,温度持续上升。

“干你!”顾桓坏笑着上前,再次攫住恰恰的下巴,狠狠蹂躏他的嘴唇。

第七十九章:满汉全席

恰恰的背靠在电梯一侧,冰冷的金属温度卷进恰恰的身体,但是很快就被恰恰火速升温的体温给吞噬。

这个人实在太霸道了!恰恰的身体有了反应,浑身浮上一层粉红色,眼里尽是水汽。

可是,脑里该死的挥不去刚才在珠宝店门口看到的画面。

身体在燃烧,心却慢慢冷却。

当电梯终于到层的时候,电梯门打开,顾桓也不管是否会有人看见,就一把抱起恰恰往门口赶。

他已经一个礼拜没有碰他了,怀中人儿的味道,致命地勾魂夺魄,他已经想得快要疯掉。

恰恰由着顾桓抱着,嘴唇微微颤抖,眼眶湿润。不知是情yu所致,还是情绪所致。

顾桓把恰恰压在床上,吸吮着恰恰身上每一处,红艳艳的草莓很快杂乱无章地布满全身。

白皙印着艳红,香艳极致。

“小狐狸……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几天我确实没有顾及到你。但是,你要相信我。”顾桓脱下恰恰的裤子,缓慢进入。

“嗯……”恰恰闷哼一声,顾桓的话心里还是有所波动的。

“你能做的,任何时候都只能相信我。”顾桓猛地抽动起来,发泄着这些天积攒的yu望。

“哈……嗯……”恰恰靠在顾桓怀里点点头。

我什么都给你了,当然只能相信你。

我相信你。

顾桓,我逼着自己去相信你。

恰恰仰头喘气,心里的郁结仿佛也随之发泄而出。

翌日。

早晨7点。

XX 饭店。

恰恰是偷偷溜出来的。

昨晚折腾了一个晚上,本来应该是起不来的,也没设闹钟。或许是心里对肖烈太过歉疚,大约六点恰恰就醒了。

恰恰起床前确定顾桓睡得很熟,轻手轻脚地就出门了。

肖烈没有和自己说具体的时间,只说是早上,这顿饭对恰恰来说具有“还人情”性质,所以宁可等上几个小时也不能让肖烈等自己。

出人意料的是,刚到饭店门口就看见肖烈迎面走来。早晨的阳光把肖烈如玉的面容勾勒得越发温柔。

他从云雾中走来,只半个月却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你真早。”恰恰有点晃神,愣愣地打招呼。

“你也早。”肖烈走到恰恰面前,垂眸淡笑注视他。

然后是久久的无言。

越来越放肆的太阳把恰恰晒得有点出汗了,恰恰抓抓脑袋,“我们进去说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饭店。

两人进去后,斜对面的一辆低调的黑色捷豹摇下车窗。车里的男人皱了皱眉头,眼里满是哀伤。

“白恰恰,你好啊……可真是好极了!”男人点上一根烟,仰头靠在椅背上,吐出烟圈。

烟圈飘出车窗外,淡淡迷离,消散在风里。可那股刺鼻的味道却久久未散去。

包厢里。

这算是两人认识快4年以来,第一次也是至今唯一一次的正式见面。

气氛有点微妙,恰恰对着勾人食yu的满汉全席吞吞口水,始终没有下筷。

肖烈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恰恰,恰恰时不时冲他笑笑,笑容不自然地僵硬,可他自己却无所察觉。

恰恰本想试图缓解气氛却适得其反。

直到,恰恰的肚子不争气地叫唤出声。僵局终于被打破。

“咕噜~”

“噗嗤。”

恰恰涨红了脸,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肚子良久,没好意思抬头看肖烈。

肖烈当下就没忍住笑出声。

太有意思了,这小东西!肖烈刚才足足盯了恰恰两分钟,见他一直眼光放绿一眨不眨盯着饭菜,却出于害羞,一直没有动手。

“你没吃早饭吧?快吃吧!”肖烈把肉最多的菜转到恰恰面前。

“嗯。”恰恰蚊子叫地应声,小口小口吃了起来。动作拘束得很,脸快埋到碗里,睫毛惊颤,翩翩起舞。

“你到底在害羞什么?”肖烈也吃起饭来,这么早来他自然也没吃什么东西。

本想着早点来能自己先吃点,等恰恰来了,再看他吃。谁成想,两人想一块儿去了。

第八十章:谁知谁命

“唔!”恰恰嘴里含着一块肉,惊疑地和肖烈对视。“吾然油坏修!”

“咽下去再讲话。”肖烈眯了眯眼睛。

“我哪有害羞!”恰恰红着脸把肉咽下去了,开口却还是坚持自己没有害羞。

“你可真犟。罢了,没害羞就没害羞吧!”反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肖烈在心中悄悄补上一句。

气氛开始活跃起来,话匣子一旦被打开,两人就停不下来。恰恰手舞足蹈地和肖烈讲几个月之前码头发生的事情。

恰恰历历在目,虽然后来昏倒之后发生的事他并没有亲眼目睹,不过恰恰已经停不下来了。他半编半按听说地的向肖烈叙述,手脚在空中比划,活像只小猢狲。

肖烈何许人也,那天事情的真实状况他又怎会不知?只是为了满足某人吹牛的虚荣心,他装作完全不知情且听得非常投入的样子。

“当时的场面啊别提多混乱了!我在一旁吓得直哆嗦!第一次看到真刀真枪的帮派血拼,我没晕过去真是奇迹啊!”恰恰到了最后,已经完全偏离了事情的主线,胡编乱造地开始说自己脑补出来的场景,大多数都是参照香港的警匪片。

“哦?那你后来是怎么出来的?”肖烈抿抿嘴角稳住笑意,开口问道。

“哎呀,天无绝人之路啊!关键时候还是要靠我这个关键人物!”恰恰的牛皮吹破了天浑然不觉,边啃着肉边拍着胸脯嚷嚷。

“你做了什么扭转了局势?”肖烈听恰恰说书听得不亦乐乎,微笑着目光紧锁恰恰,饶有兴致。

“哼哼,这个嘛……我就不细说了,我怕你吃不下饭。”恰恰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编不下去的真相。

恰恰飞快扑腾两口白饭,犹豫许久开口“那这些年,你……过得还好么?”

终于问到了点上。这顿饭不仅是“还债”也有叙旧的性质。

“不好。”肖烈干脆回答。

“那个,对……”恰恰慢吞吞咽下饭,出口就又想道歉。

“不用道歉。”肖烈小酌一杯又补充,“永远不必对我道歉。”

肖烈看着恰恰的脸有些发红,“也不必道谢。”心中有些发痒,这么多年了,忘不掉的,终究只是他。

恰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道歉也不让,道谢也不用。现在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埋头吃饭了。

“白恰恰,你为什么喜欢顾桓?”肖烈放下筷子,一脸正色对恰恰。

“因为他爱我。”恰恰想也不想就回答。

“那我也爱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那不一样……”恰恰面露难色。

“怎么不一样了?”

“因为,他是我的命。”

“白恰恰……”

“嗯?”

“你也是我的命。”

最后这顿饭的收尾安静得可怕,恰恰也明白肖烈的心意,但是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他的心里只有顾桓,肖烈对自己再好,也容不下其他人。

爱是唯一,是自私亦是占有。它不伟大,但令人疯狂。

或许是气氛太僵硬又或许是为了避嫌,恰恰拒绝了肖烈送自己回家的好意,一个人回了家。

恰恰始终记得昨天顾桓的话——

“你能做的,任何时候都只能相信我。”

在热烈的喘息中,汗涔涔的面庞艳若桃花。这句话深深印在恰恰脑中,就像老树根盘旋在泥土中。

从电梯出来,恰恰走到门口,刚准备拿出钥匙。可听到屋里隐隐传出的喘息声,恰恰的身体顿在原地,僵硬得就像石头。

恰恰一边催眠自己,这只是玩笑,这不是真的,一定有什么原因……一边心却土崩瓦解,一瞬间恰恰真想毫不理智地冲进门问顾桓为什么?那男人又是谁?

这大概是所有被背叛者都该有的正常反应。

恰恰拼命压制心里快要爆发的愤怒和悲伤,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动脚步下了楼,关上电梯门的一霎那,脑子里颠来倒去只有刚才听到露骨又恶心得想吐的对白。

“啊!亲爱的,你真棒!”

“好快,太快!gan死我!”

“再也不要离开我……”

“我爱你……”

电梯开始下降的时候,恰恰没有听见房里男人的声音喊出的名字。

“我爱你,恰恰……”

错过终究是错过。

错过也必将导致过错。

电梯下降的重力带着恰恰的心脏,就像要坠落深渊,坠落感让恰恰难受得想吐。干呕几声刚吃的饭菜就要吐出来,电梯开门后,恰恰冲出门对着门口的垃圾桶就一阵天旋地转的呕吐。

第八十一章:尖酸刻薄

这次的呕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命,脑袋一阵阵发黑,胃里的东西就像有根棍子在搅,折腾得恰恰流出眼泪狠不得死去。

“被人背叛的滋味儿不好受吧?”这是一道带着明显讽刺意味的女声。

恰恰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了,头晕目眩站也站不稳,只觉得这女人多事又碍眼。

恰恰不客气地拨开那女人就想离开,虚浮的脚步还没迈出两步,那女人又开口了。

“白恰恰,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才过了半个月就不记得我了?”女人踩着猩红色的细高跟走上前,目光淡淡扫过恰恰通红浮肿的脸,很是鄙夷和嫌弃。“你也有今天。这么多男人争抢着疼你宠你,你应该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吧?是不是很难受?这还只是开始……”

“以后啊……自会有人替我慢慢和你周旋。”女人抬起涂了玫瑰色指甲油的手指戳了戳恰恰的脸,装作好心地提醒,“你啊,也别去找其他男人了,你现在到哪儿啊都不会有人待你真心。你以为那个肖烈就对你一心一意么?道上混的心里早就脏成废水沟了,你呀,不过是人家手心里的麻雀,看着新奇逗逗你罢了。”

女人冲恰恰摇摇头,状似苦闷实则嘴角都咧到耳根去了。

“你什么意思?”恰恰对上杜媛媛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尖锐敌意。

“什么意思?”杜媛媛绕了绕肩上的卷发,“等你一无所有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了。”

“……”

“啊!或许我不该这么说,你的身边永远不会缺男人,只要你愿意,勾勾手指头,男人……呵,还不是乖乖送上门?”

“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屡次三番找我麻烦我?”恰恰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平静得不可思议问出四年前他就想问出口的话。

“时过境迁……”杜媛媛转身留给了恰恰一个背影,竟然显得有些悲凉。“曾经是恨你,现在你只是个可怜的附属品罢了,我现在没那么恨你了,但也不会希望你好过,你也必须付出代价。”

恰恰站在原地,杜媛媛的背影很模糊。一阵耳鸣,他看到她转过身,张嘴说了极短的一句话,可最终什么也没听到。

恰恰脸色白得可怖,视线模糊,脑子乱如麻。为什么杜媛媛要特地来这里和自己说这样一通话?她最后到底说了什么?

特别是……恰恰扶了扶额坐在花坛上。杜媛媛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恰恰按了按太阳穴,强撑起精神。拿出手机翻了翻联系人,现在的情势,回去暂时是不可能了,必须要去哪里借住一晚,可是从法国回国也才几个月,本来就没什么知心朋友的恰恰,手机列表里如今的号码更是少的可怜。

目前为止,冰冷冷的,只躺了七个号码。

白爸爸、白妈妈、顾桓、肖烈、包子、紫荆、黎宇丰。

自家爸妈外出了联系不上,联系上了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顾桓……

肖烈,该不该麻烦他?不知为什么,恰恰忽然想到刚才杜媛媛说的话,难道肖烈也是另有所图?恰恰犹豫了。

至于剩下三个铁哥们,一个刚结婚,不能打扰人家的新婚生活。一个的对象和顾桓认识,也去不了。还剩一个紫荆……好像前几天和他的外国小男友去见公婆了。

恰恰烦躁地滑动几下屏幕,眼睛疲惫地快要闭上。

可一闭上眼,脑里又清晰传来刚才门口听到的声音,一下一下撞击着恰恰的胸口,发疼的紧。

恰恰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拨通了顾桓的电话,应该是刚才不小心滑到的。

恰恰的手指在屏幕前停顿了几秒,最后还是没有挂掉。

“如果你现在接起电话,我就什么也不计较……”恰恰不安地咬着指甲,紧盯屏幕。你能为了我抛下他,停下正在做的那种事情,我就相信你,因为我还是你心中的唯一。

顾桓,你快接啊!快啊!

最终没有任何人接起电话,恰恰心灰意冷地关掉屏幕,忽然觉得初夏的太阳并没有那么毒辣,反而阴郁得可怕。

恰恰也不知道在花坛上坐了多久,仿佛一座石雕,风雨不侵,伫立良久。

在太阳接近正午时,恰恰虚弱得仿佛能被晒化,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喘息声。视线发黑,望了一眼公寓窗户的方向,那里通向客厅,里面的人不知是否还在纠缠。

干裂的嘴唇上淌过咸涩的水渍,恰恰苦笑着困难支起双腿,用尽全身力气走出小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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