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越是说轻，秦翼便越不会轻。他改用一只手握着齐渊的腰，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胸口，停在他乳珠上，轻轻揉捏。

因为有水的润滑，齐渊的肌肤也显得滑腻许多，而秦翼却不停挑逗着他最为粗糙的乳珠，力气越来越大，两只手指捻动，进而整只手都覆盖上去。

齐渊呻吟一声，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停了下来，只是专注地去玩儿他的前面。秦翼很快便将齐渊的乳珠玩儿得立起，每碰一下，就会有一股淡淡的酥麻感汇聚到下身。这是秦翼就会连根拔除，而后深深地楔进去。

每当这个时候，齐渊低着的头就会抬起来，从发上一股股地向下淌水，不知是花洒的水还是泪水，亦或是两种都有。

秦翼鼓弄了一会儿，又将手收回来，握住齐渊性器。齐渊已经濒临高朝，然而他还想要多玩儿一会儿，便放慢了速度，只是缓慢地厮磨，也不管是否有碰到齐渊的敏感点，慢慢抽出，缓缓进入，本来的欲望不至于消减，也不至于增长得过快。

秦翼关上了花洒，齐渊回过头来吻他，眼神迷茫，只剩了了情欲。不过他并不着急，而是享受现在的感觉，快感被延长，整个身体都软绵绵的。

“换个姿势。”秦翼边吻着他，边将性器拔出来，转过他的身体，从正面抱起他。然而齐渊一点儿都不轻，秦翼皱皱眉，干脆退了几步，坐在了浴缸的边沿。

齐渊发现了他刚才的窘态，微微笑了笑，拿了润滑，往后泬又抹了些，才扶着秦翼硬挺的性器，慢慢坐了下去。

身体被一寸寸充满，齐渊满足地叹了口气。双手扶着秦翼的肩膀，坐到了底。

那东西进到了很深的地方，齐渊趴在秦翼肩上缓了缓，才慢慢动起身体。他的脚并没有着地，此时所有的力量都在秦翼身上。

秦翼就坐着，保持着平衡。

齐渊的动作很慢，但每次进的都很深，舒服的让秦翼忍不住眯起眼睛，享受着此刻被服侍的快感。齐渊动了几十下，一只手伸到了下面，撸动起来自己的性器，嘴唇贴上秦翼的唇，缠绵地接吻，在双重刺激下射了出来，身体失了力气，整个坐在秦翼性器上，闭上眼睛。

秦翼怕他不舒服，微微动了两下，在后泬的压迫下，也射了出来。

两人抱着又亲了会儿，秦翼又抱着齐渊去花洒下面冲洗干净。齐渊疲惫而满足，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就任凭他抱着，给自己擦干身体，一起回到了卧室。

齐渊躺在床上，秦翼和他一起钻到被子里，抱着他，亲吻抚摸了一会儿。本来是想要睡觉的，结果他又硬了。

“再来一次吧。”秦翼说道。

“好。”齐渊没有拒绝，他的身体也在秦翼的抚摸下回温，再次情动。

12.

“快要过年了，你不回家吗？”齐渊突然问道，也是因为刚才的那个电话才想起来的。秦翼和他不一样，父母健在。

“你陪我回去？”秦翼笑着问道，他和赵醒在一起的时候就出柜了，开始的时候他父母还很反对，后来就接受了，毕竟他是他们的独子，平时疼爱都来不及。可惜，父母好不容易答应了，赵醒却和他分了。

秦翼看着齐渊酷似赵醒的脸，有些恍惚。

“好啊。”齐渊点头，秦翼见他这样，忍不住心肝儿有点儿颤，就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齐渊在床上是相当放得开的一个人，结果此时被这么一个不触及根本的吻弄得面红耳赤。

“等到过年我们就回去，好久没有见他们了，我妈大概也挺担心的。”秦翼这次离开他父母自然是知道的，也知道他失恋了，就给了他足够的空间冷静。

只是二老没有想到，秦翼会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男朋友……虽然和原来的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秦翼一想到这件事就很头疼，他不想要让齐渊知道赵醒的事情，于是及时地堵住了齐渊的嘴。

秦翼摸着齐渊的腰，上面还有他掐出来的红印子，然而这只是徒增了齐渊的性感。他身上还零零散散地散落着自己的吻痕，如散落的桃花，让秦翼忍不住又上去添上了几个。

因为做过一次，所以这次两人虽然热情未减，动作却慢了很多。秦翼的手探进齐渊后泬，又涂了不少的润滑剂，过了一会儿才进去，一点点地厮磨。齐渊深深喘着气，两条腿软软地在身体两侧张开，和秦翼有一下没一下地接吻。

“以前偷偷看过小黄文，人家都是直接转过来，换一个体位。”秦翼突然笑了起来，弄得齐渊莫名其妙的，看到了秦翼的比划演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是说就着两人相接的姿势，让齐渊直接转一个圈，变成背后式。但是齐渊明显腿太长，要是这么玩儿，多半会踢到秦翼的下巴。

本来正弄得舒服的齐渊瞬间出戏。

他往后撤了撤，转身趴下。

为了防止把秦翼的下巴踢到，牙踢掉，他还是主动一点儿自己转过去。

秦翼也发觉了自己太出戏，笑着伏在齐渊背上，将一个枕头拿过来垫在齐渊腹下，扶着性器重新进入，还是缓慢地抽插。他的头埋在齐渊颈间，轻轻含住他的耳垂，用牙齿磨了两下，又吹了口风。

齐渊被他弄得又麻又痒，憋得厉害。秦翼一边弄他一边缓慢而深入地抽插，将他带向了高朝。

等到两个人都发泄了出来，齐渊才笑出声来，看到秦翼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忍不住又笑了。秦翼把床简单清理了下，两个人就抱着睡了。

“过两天我有一个同学聚会，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吧。”

13.

秦翼应下了齐渊，和他一起去同学聚会。因为这种场合大家多半都是会带着男女朋友或者老公老婆什么的，齐渊是gay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何况秦翼还是挺拿得出手的。

可惜，那天秦翼公司突然有事要忙，秦翼也不能按照原来的想法给自己放假，就只能让齐渊一个人去，而他在忙完之后会尽快过去。

齐渊没有说什么，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他们这个时候还是事业为重，何况秦翼来到S城还没有多久，关键时刻临阵脱逃无疑会让下属们对他产生怨言什么的，对以后的发展很不利。

于是，齐渊吃了秦翼给做的早餐之后，就由他送到了同学聚会的地方，然后秦翼就转去公司了。

两个人在下车之前抱着深深吻了许久才分开，齐渊脸上呈现出淡淡的红色，有点儿害羞的意味，但更多是满足。

齐渊到的很早，大家都没有过来，只有班长来了，看到了齐渊，眼前一亮。

“为什么你越来越显得年轻我就越来越显老啊？”班长对齐渊抱怨道，却丝毫没有恶意。齐渊确实不显老，在他上大学的时候，他比一般的同学都长得成熟，因此非常受女生的欢迎，只可惜他是gay，所以没有谈过恋爱。

而到现在，他反而是比同学们都要显得年轻，长着一张固定年龄的脸，而且固定在一个刚刚好的年龄，真是让人羡慕还无可奈何。

齐渊只是笑笑，不说话，和他一起往里走，坐了下来。

“说实话，今天来的人比我想象的多得多，没想到大家这么捧场。”班长笑着说道，毕业之后大家干什么的都有，想要凑到一起，当真是不容易，这次原来班上的人竟然来了一大半。

“是不错。”齐渊点点头。

“话说，李东阳他也来了，人家现在也是大老板了，明明不在S城，还特意来捧场。他……你们这几年还有联系吗？”班长突然皱起了眉，当年李东阳可是热烈追求过齐渊好长时间，还导致齐渊一直没有谈恋爱。只是后来毕业，李东阳回到家里接管公司，两个人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没有联系啊。”其实想想，李东阳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可是齐渊就是宁可出去约炮，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感情这种东西没法说的。

“见到了会不会尴尬？”班长见到齐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便继续问道。

“有什么尴尬的。”齐渊的思维明显和班长的不一样，班长觉得自己貌似是太八卦了，轻轻咳了两声，赶快转移了话题，和齐渊谈别的了。齐渊见他这样，就顺着他的意思，两个人谈起了以前上学时候的各种事情，说说笑笑的，大家就陆陆续续地来了。

虽然并没有过太长时间，但是大家的变化都很大，有些人齐渊一眼都没有能认出来，只能够靠猜的。

越是大牌的人总是来得比较靠后，比如说李东阳。

他进来的时候，齐渊正在和几个女同学攀谈，她们现在有的结婚了，有的还是单身。

齐渊一转头就看到了李东阳，对他笑了笑。

“好久不见。”

14.

“好久不见。”李东阳看着齐渊，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便过去，反倒是让听了班长的话而对李东阳有了那么一点儿猜测的齐渊有点儿愣。不过转念想想，都这么久过去了，当初的事情应该已经被忘掉了。

于是齐渊只是愣了下，就继续和女士们聊天。女士们知道他是gay，但其实更加方便，既可以欣赏帅哥，和男朋友或者老公也好解释。

大家一起说说笑笑，午饭坐在一起吃的火锅，热腾腾的，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刚刚好。女生和男生混坐在一起，不少人还带着家属，秀秀恩爱，也是其乐融融。

席间齐渊还看了李东阳几眼，可是李东阳一眼也没回看，让他觉得有点儿恍惚，仿佛是当年大学时候热烈的追求都是他臆想出来的回忆。然而他并没有觉得难受，只是有点儿奇怪。

李东阳作为班上另外一个早早出柜的，也是很受女生欢迎的，但是他的气质相比齐渊要冷冽许多，所以大家大多是在私下议论，悄悄欣赏，并不会去主动和他说话。

吃晚饭，大家歇了会儿，又去KTV唱歌。喝醉的人不少，就开始起哄，让齐渊唱歌，齐渊也不推辞，过去点了歌。

齐渊也没有做什么准备，正好看到，就点了一首没那么简单，却是女声的歌。但是这首歌的感觉还不错，他也没有换。

“没那么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

变得实际，也许坏也许好各一半。

……

……”

齐渊的嗓音很温柔，唱的舒缓，醉鬼听了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空气充斥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哀伤，然而从齐渊身上所透出的，却是浓浓的幸福感。

因为他找到了一个能够聊得来的人，那个人会经常陪着他，会和他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会和他激烈地做爱。

齐渊唱得投入，让一只低着头的李东阳也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本来故作平静的心绪，乱成了一团麻。

几年不见，他比当年更有魅力了，这谁都替代不了。

齐渊唱完了就坐到了一边，听别人唱。大家一起玩儿到了半下午，秦翼打来了电话，问齐渊什么时候回去。

齐渊告诉他会比较晚，但是不会在外面过夜，秦翼点点头，说自己还没有忙完，等到弄完了就会去接他。

大家一起吃了晚饭，就聚在一起聊天，玩儿牌的玩儿牌，打麻将的打麻将，不亦乐乎。齐渊和两个人在那里玩儿斗地主，一叫地主就输。

秦翼到了八点多才了班，早在公司里吃了晚饭，就开车去接齐渊，顺便也可以作为家属去露露脸。他正开着车，突然来了一个电话。

不认识的号码，但秦翼还是接了。

“秦翼，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说说话。”对方刚一开口，秦翼整个人就僵住了，幸亏他及时地减慢了速度，找了个地方停车，不然肯定会和前面的车撞上。

“有什么好说的。”秦翼的声音冷淡，却没有挂掉。

“我，我不知道要和谁说。李东阳这两天出去了，说是去看老同学。可是我听说他当年特别喜欢他的一个同学，要是他们旧情复燃怎么办。秦翼，我真的很爱他，我不想他和别人在一起。”

15.

赵醒说完，就听不到秦翼那边的声音了，但是秦翼并没有挂掉。他沉默了半晌，深深吸了一口气。

“秦翼，你还在吗？”赵醒听到了他的声音，着急地问道。

“我也很爱你，我也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

赵醒听着手机中传出的忙音，放下了手机，流出了泪水，他真的很担心，如果李东阳和别人在一起怎么办，他那么好，那么成熟体贴，他爱他，太爱他。

而秦翼趴在方向盘上，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来，若无其事地去接齐渊。

齐渊没有喝很多，接到了秦翼的电话就和班长说了声。班长也是想要看看齐渊男朋友是何方神圣，便去送了送他。

齐渊出去的时候，李东阳正在被几个男同学围着探讨生财之道。齐渊想着他对自己没有兴趣，当然也就没有去特意和他打招呼。

齐渊走过去了，李东阳才抬起头，看了眼他的背影，然而并没有持续很久，不过是一秒钟。身边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动。

“这就是你男朋友？”两人走出去，秦翼正靠在车门前等着齐渊。

“嗯。”有种莫名的自豪感。

“妹子们真可怜，这么多帅哥都搞基去了。”班长感叹了一声，齐渊给秦翼和他互相介绍了下。

“我们先回去了。”秦翼忙了一天很累了，加上刚才的那件事情，他虽然已经尽量让自己放松些，却还是想赶快回去。

“去吧。”班长点点头，“好好照顾齐渊，他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

秦翼点了头，没敢去多想什么。他无法说齐渊其实是他前男友的替代品，他还爱着那个人，即使他刚刚说了那么伤他的话。他恨他，可是没有爱怎么会有恨？

齐渊上了车，注意到了秦翼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说什么。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他想着，两个人到了秦翼家，洗漱过了就上床睡了。

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的，卧室里黑漆漆的，两个人的呼吸都逐渐平稳了下来。因为白天的时候太兴奋，齐渊有些睡不着，想要和秦翼说点儿什么，却不知道他睡没睡着。

过了会儿，齐渊都准备睡了，秦翼却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齐渊以为他是要去卫生间，也就没有动，他也有些困了。但是转眼间，秦翼的脸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秦翼很认真地看着他的脸，抬起手却并没有敢触碰。他的脸上呈现出纠结复杂的神情，让齐渊有些心慌，他怎么了？

“齐渊。”秦翼突然轻轻唤了一声，齐渊应了，秦翼趴在他身上，手伸到了下面，拿出在床头放的润滑，抬起齐渊的一条腿，开始扩张。

没有前戏，秦翼只是迅速地抽动，没有章法，不论技巧。齐渊被他吓到了，等到他做完，才拍拍他的背。

“怎么了？”

“没事。”秦翼看着齐渊的脸，笑了笑，伸出手细细摩擦。

齐渊抬手关掉了台灯，秦翼在黑暗中看不到齐渊的脸，只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16.

齐渊当然发现了秦翼的异常，但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问他。转眼就到了过年，秦翼带着齐渊一起离开S城，回到了他家。

回家之前，秦翼给父母打了个电话。

“过年我回去，会待到初六。”秦翼道，那边秦妈妈似乎是很开心。

“我带了男朋友回去……不是赵醒，见到他你们也别提赵醒。”秦翼的声音有些低沉。上次事情让他伤心，也觉得有些震惊。他没有想到赵醒会说出那样的话，那不应该是他喜欢了很多年，在一起很多年的赵醒啊。

可是想想，也就明白了，当年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自然不会说这种话，可是现在他爱的是李东阳，为了李东阳，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秦翼叹了口气，秦妈妈听出了他肯定有事没说，但并没有指出来。他能够再找一个男朋友也是好的，至少比还是心心念念着赵醒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