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场非一般的恋爱 下——珠思吟
珠思吟  发于:2015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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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晚罗成格外的凶狠,秦琼能忍的都咬牙忍了,不能忍的也哭着忍了。上一世自瓦岗山分别后,直到颖州王杨义臣在东岭关摆铜旗阵时才再次相见,不知这次是否会有改变。好在天长日久,只要人还活着,哪怕分开也是欢喜的,因为总能重聚。

还没等邱瑞来到,罗成在草原上布下的探马急急来报,说是探得突利可汗调兵遣散,恐犯瓦口关。

听得此信罗成呆了呆,先命北平十三将去收拾行装,拉着秦琼回了内室,按到床上三两下脱了下裳,随意抚弄几下就强行挺了进去。

秦琼闷哼一声,抓着他臂膀低声道:“慢点……”

罗成强忍着慢慢推进,全进去了方舒了口气有空来脱他衣服,将双腿折叠在胸前方便进出,沉声道:“我要走了!你每日每夜都要想我!”

这姿势实在太过氵壬靡,晚上就罢了,这光天化日的……秦琼忍着羞意蹙着眉头道:“好!”

因是白天,光线很好,罗成把秦琼看得分外清楚,全身肤色淡金如蜜,胸前两点泛着樱红之色,只是看着就让他有品尝的冲动,更别提身下那销魂之处。没有他在身边,往后要怎么入睡?

发狠用力撞击,渍渍水声听得秦琼面红耳赤,慌忙拉被褥来盖脸。罗成一把扯开,狠狠道:“看着我,秦叔宝,我要你看着我!能这样对你的只有我罗成!记住我让你这么快活!记住你在我身下欲死欲仙!记住这种感觉,记住我!”

实在太快,秦琼用了好一会儿才稳住气息,道:“闭嘴!”

见他微张嘴唇眼角湿润,罗成的心一下就软了,叹口气将他双腿放下环在腰上,俯身抱住他在耳边冷声道:“不许喝醉,免得酒后乱性;不许在野外沐浴,不许在别人家过夜!”

又絮絮叨叨交代了许多进他罗家门不能做的事。

秦琼半个字也没听进心里,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咬着牙不说话,怕一开口就会情不自禁的叫出来。不知过了多久哼了一声忽然张嘴咬住唇下那坚实的肌肉。

罗成颤抖了一下,沙声道:“竟然敢咬我!”然后再也说不了话,只知凭着本能行事。

胡天胡地了一个多时辰,十三将早等得不耐烦了,去秦琼院子找了几次,无奈门从里面反锁了,叫也叫不开。好不容易等他出来,匆忙去后院拜别宁氏,趁天色还早打马下山。

秦琼追到城门口说要送他们,罗成坚决不许。

只好对十三将道:“贤弟们稍候,我有几句要紧话和成儿说!”

张公瑾心想敢情你们之前没说话啊,那一个多时辰都干什么去了呢?

他只是想想,史大奈却问了出来。

罗成笑道:“这是我和表哥的事,哥哥们管不着!先走罢,我能追上你们!”

等众人离开,对秦琼低笑道:“太平郎舍不得成儿了么?事一办完我就回来,必不让你独守空房!”

秦琼恼他胡言乱语,正色道:“成儿,每个人刚出生时都有福报,只是慢慢的增加或者减少,你往常行事刚绝,虽不算过错始终损了自己福报,多留一些余地行么?就当为了我!”

原料罗成要生气,谁知他笑吟吟地道:“好!”

他哪知自己现在罗成眼里就是送夫郎出征的空闺人,所有嘱咐都是因为不舍惦念,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高兴还来不及。

用力抱了秦琼一下,上马去追北平众将。

54、不作死就不会死

徐茂公的计谋很巧妙。

邱瑞大军刚到山脚,营账还没扎起来,就先命机灵的兵丁乔装成附近的小贩大夫和尚之类的,慢慢渗入隋军中,把军中事务都摸透了。第一战派出翟让,将战力最强的韩琪打成重伤。

然后亮队叫阵,邱瑞无将可派,整日高挂免战牌,愁得头发都白了。打是打不过,退是不敢退,降也不能降!

还有个宇文成龙跟着添乱。邱瑞虽厌恶他爹,倒也没想着要他的命,非要他为副先锋不过为了制衡宇文化及,所以不令他出战。他却以为邱瑞怕他立功,抢白的话一日比一日难听。

这就没办法了。宇文家的人要自寻死路,邱瑞不帮着递刀就算有仁善之心了。遂让其他偏将作证,证明是他非要出战的。免得死了那女干相要把账算到自己头上。

大魔国早下好了套等着呢。宇文成龙一战胜单雄信,二战胜王君可,三战胜王伯当,四战胜谢映登,五战胜翟让……大魔国除了皇帝和大元帅、大军师、大丞相没出战,其他所有将领都败在他手下了。每胜必立时逼着邱瑞发捷报回京。

宇文化及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时不成气的儿子竟然也如此神勇,在杨广面前好一番夸耀。宇文成都则以为邱瑞给他们家面子,把别人的功劳算在了弟弟头上,还好一阵愧疚。

他真想多了,邱瑞根本没那闲心。

大魔国明显哄着宇文成龙玩,这小子命不久矣,还傻乎乎的高兴呢!他也不想想,宇文家出一个宇文成都已经不知是祖上积了多少大德了,怎么可能再出个神勇无敌的宇文成龙!

但他一时不察,得意门生韩琪竟被宇文成龙气死了!

宇文成龙本是京城有名的无能纨绔。做坏事不如他死了的哥哥宇文成祥,做好事……没听他做过什么好事。文不成武不就,整日活在宇文成都的阴影下,就算他爹是宇文化及,也没几个人把他放在眼里,一路行军没少受众将的白眼,韩琪更对他不客气。

此时连番得胜扬眉吐气,日日去韩琪面前炫耀。你不是比我厉害么?怎么你打不过的全败在我手下了?韩琪也是心高气傲的,又受了重伤,没几日就口吐鲜血气死了。

过了半个多月,宇文化及便收到了昌平王手下旗牌官送来的信和食盒,信中说是送上当地一道佳肴请丞相品尝,还特意说明最好收到后就食用,免得走味了。他打开食盒就看到了宇文成龙的人头,痛哭之后拉上宇文成都一同上金殿告邱瑞谋害忠良。

人头就在盒中,证据确凿。杨广立刻下旨将昌平王家眷收监,谁知一家人不知去向,更是大怒,在宇文化及的建议下,要赐邱瑞一死。

这便是徐茂公定下的“人头倒返长安计”,为的是赚邱瑞入伙。

信是他按着邱瑞笔迹伪造的,秦琼那里有真迹。送信的是对长安较熟的王伯当和谢映登,他们到了长安先去昌平王府,不想小宁氏早带着家人回了昌平老家。两人送了人头不敢停留,往昌平急急赶去。

却说瓦岗山下,邱瑞见宇文成龙被单雄信抓走,并没有多着急,这都是预料中的事,猫玩老鼠似的玩了这么多日,他们也该腻了。只是宇文化及那里不好交待,琢磨着写了信令人加急送往长安。

他哪知这信压根没出隋营。

过了几日迎来了太监总管张怀,带着杨广的圣旨,说念他以往劳苦功高,特赐三般朝典。

邱瑞有点懵。所谓的三般朝典指的是金盘中放着白绫、匕首、毒酒,喜欢上吊或自刎或中毒都由得你,随便选,这还是有功之臣才能有的恩典呢。但再是恩典也是赐死,就为了宇文成龙被抓?

果然是昏君呐!

邱瑞气得发抖,厉声道:“本王为大隋披肝沥胆戎马半生,天子竟如此对我?必是那女干相进了谗言,待我回京与他对质!”

张怀和宇文化及是一路货色,冷笑道:“昌平王胆敢抗旨?”

挥手命带来的亲兵去抓邱瑞……足见这也是个不会看势头的。这是邱瑞的帅账,副将旗牌官都是心腹,他就带了十多个亲兵也敢来硬的?不到一柱香功夫就全被下了兵刃捆绑住。

左右副将进言:“不如反了罢!大魔国元帅和您是亲眷,过去也好说话。”

这都是早就暗中投了瓦岗的。

邱瑞还在犹豫,忽又有特赦圣旨来到,传旨的还是他的儿子邱福。

却是王伯当和谢映登追到昌平府找到小宁氏,送上了秦琼的亲笔书信,老太太深明大义,即刻就跟着他们来了瓦岗山,与老姐姐分别二十多年终于见面,两人都是嘘唏不已。

因了自家表哥的缘故,邱福早对瓦岗山向往。待徐茂公说了前因,一拍胸脯打了包票,带着程咬金的圣旨就来了隋营,劝说父亲投降。见他眉头紧皱不言不语,急道:“您还想什么呢?杨广不由分说便要您的命,这样的昏君,哪里值得卖命!”

被绑着的张怀叫嚣道:“大胆邱福,竟敢目无君上诋毁天子,邱瑞,你还不拿下你这逆子!”

邱福怒道:“凭你也配骂我?”

张怀叫道:“骂你怎么了?我还骂你爹呢!有胆你来杀我啊!”

说着还用头来撞邱福,这可不是自己找死么?邱福红了眼,顺手拔出佩刀正中心口。他从小被小宁氏娇养,不但没上过战场,连杀鸡也没亲眼见过,人是杀了,手也抖了。

邱瑞都呆了。这还是他那个见血就晕的儿子么?

秦琼一直跟着,此时进账扶住他的肩膀沉声道:“表弟,杀得好!诛杀女干孽时手要稳!”

跪到邱瑞面前道:“姨父,隋朝无道,您何不弃暗投明?”

邱瑞拉起他,叹道:“叔宝,容我再想想。”

虽说杨广昏庸残暴,但一开始邱瑞还真没想反。他年纪大了,不想再折腾。可现在真是没办法了,不反就是个死,不但他死,只怕妻儿老小都不能幸免。

正沉吟着,他儿子已经回过神来,胆大包天地道:“阿娘说了,您要是跟表哥走,咱们还是一家人,您要是执意一条道走到黑……”

邱瑞喝道:“怎么?你就不认我这爹?”

邱福忙笑道:“您永远是我爹!阿娘却未必……”

早在他爹领了圣旨要征大魔国时,他娘就不赞同,老两口大吵了一架。他娘的意思是肯定打不赢,还不如直接领兵降了秦琼,好歹是亲戚,他爹吵不过他娘,只咬死了要做忠臣。

气得他娘带着一大家子回了昌平府。

越说越不像话,邱瑞拍他一掌,暗想事已至此,不得不降了。叹口气对左右将领道:“老夫要上瓦岗,诸位何意?”

众人都笑道:“自然跟随王爷!”人人神色轻松。

邱瑞不得不佩服大魔国主事之人。人家在他眼皮低下把人都拉过去了,自己却到了此时才察觉,高下立现。也不多说,当晚就拔营。

到了大魔国被封福寿王,众人对他很是尊重,私下里连天子程咬金都称他为姨父,每日过得甚是惬意。得闲了在城中四处闲逛,越逛越心惊,随之却是大喜,也不把自己当成无奈投降的人了,主动找到魏征和徐茂公两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了许多民政建议,对秦琼更是悉心照顾,真正成了大魔国一员。

他活到这把年纪,见过的人很多,去过的地方更是数不胜数,却没一处像此时的瓦岗山。

对他的改变众人都有体会,兄弟们喝酒时,程咬金得意洋洋地道:“我老程果是上天选定的皇帝,龙气一显,姨夫大人也诚心投靠了!”

徐茂公泼凉水:“这会儿叫姨父大人,怎么不叫太上皇了?”

当日议要给邱瑞封什么官时,程咬金竟然说要封为太上皇,说这是天底下最大的官,众将肚子都笑疼了。

程咬金口无遮拦,正色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倒有心叫太上皇,只怕我娘和姨母不愿意啊!”

他说得坦然,邱福脸都羞红了,直叫道:“程四哥莫要再编排我阿爹阿娘了,再说我就去告诉表哥!”

一回头,秦琼就在这里呢,立刻告状:“表哥,你管管程四哥!”

秦琼愣了愣,道:“怎么啦?”喝着酒不知怎的一下想到罗成,然后心神就飘远了,根本没听他们在说什么。

程咬金嚷嚷道:“没什么没什么!二哥只管喝酒!”

一旁单雄信忽放下酒杯,叹道:“如此欢宴,可惜少了一个人!”

翟让也道:“可惜!”

王伯当则道:“他总把兄弟们使唤得团团转,又爱捉弄人,一时不见却很让人想念!”

程咬金皱眉道:“去了有一月了罢?他莫不是嫌瓦岗山贫瘠不愿再来?二哥,你再写封信请他来罢!兄弟们一处作耍,何等快活!”

秦琼心潮澎湃,道:“该来的时候他就会来的!”

邱福不解道:“兄长们说的是谁?”

秦琼顿了顿,道:“罗成。”这两个字似有魔力,单是说出来就觉得心里又酸又甜,难以形容。他从来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也不知道什么叫柔肠百结相思入骨,他只是会时常想起罗成。

两人总算心有灵犀了一回,秦琼在想罗成时,罗成也恰好想着他。

定彦平还是到了北平王府,说要授义子枪法。应罗成所求,未提及半句瓦岗山之事。长蛇阵虽被罗成破了,他却没生多大气,反而很自豪,破阵的可是他的义子啊!终觉无颜见杨林,是以不辞而别。

罗艺喜出望外,告知儿子去泰安神州烧香了,不日即回。好酒好菜的招待着。

定彦平暗笑,哪里是烧香?分明是跑去帮大魔国破阵了。只作不知。

罗艺这一日想起烦心事,皱眉道:“儿女都是债啊!还是像兄长这样无牵无挂的好!”

罗成还是债?前世得修多少福才能有这样出色的儿子!这是炫耀么这是炫耀么这一定是炫耀。定彦平笑道:“彦超何出此言?”

罗艺叹道:“兄长有所不知,你那义子自来顽劣,从小到大惹了多少祸,这也就罢了,前些日子竟然说要出家,小弟恨不得打断他双腿,又怕娘子不肯!”

若是没在瓦岗山见识过罗成手段,定彦平幸许陪着他一起担忧。此时轻描淡写地道:“不过是小儿郎一时胡闹,彦超不必担心。”

罗成怎么可能出家?分明是一腔壮志要在乱世建功立业呢。

罗艺还是叹气,却不敢细说了。怕定彦平听了之后不授罗成武艺,那双枪绝艺是他独家秘传,当世难求,若不是他主动说教授,谁能勉强?这样的好机会可不多。

过了月余,罗成终于回来了。见了定彦平使了几个只有他自己懂的眼色,然后领兵去了趟瓦口关,与突利可汗打了几战。

再回北平便跟着定彦平学双枪,还引见他认识了报国寺的了尘老和尚。在他想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义父这样的高人,必然能与隐世高人了尘师父成为朋友,平日也多一个说话的人,不至于紧盯着自己不放。

义父老人家是很好,但教训起人来比父王和阿娘加起来还要厉害好几倍,他只想好好学枪,空闲都用来想表哥了,哪有空听他啰嗦?

其实定彦超还真不是啰嗦的人。只是对罗成了解越深,就越恨不得把全身所学都教给他,此子实在天赋极高!

人与人真的不同。同样一套枪法,有的人教几十遍都不会,有的人教一遍就会,有的人不但会了还能推陈出新融会贯通,罗成就是这种人。再看他自创的成宝枪法,已可为传世之艺。

叫定彦平如何能不喜?

这一喜,要求也就更多了。不但想让他在枪法上独步天下,为人处事也恨不得全无瑕疵。

罗家夫妇很高兴多一个管罗成的人,见他真视罗成为亲子,几乎把罗成从小到大的事都告知了他,暗地里嘱咐无论如何要打消罗成出家的念头,最好不再想起那不能生养的女子。

定彦平深以为然,这日教完枪便道:“成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该成家了。放弃那些荒谬的念头,别让父母亲人伤怀。”

罗成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义父以为我那表哥秦叔宝如何?”

定彦平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秦琼,愣了下道:“大魔国的大元帅,仁义礼智信皆全,颇有大将之风,不愧为秦旭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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