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重生)上——伦家庆庆
伦家庆庆  发于:2015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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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这是第二次解周茂的衣服,上一次的经验还历历在目,师彦觉得自己好像也烧了。到衣服被解开,师彦好像看到了更让自己脑子冒烟的事,周茂这一身的青紫特么是谁干的?

从锁骨延伸到胸腹,然后再往下。师彦不敢再看下去,连忙帮他把衣服套好。做了贼就要有心虚的本分,师彦突然想乘四下无人,把周茂打包藏起来。

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师彦甩甩脑袋放弃这个念头。但是这些印子在消失之前绝不能让人看见,师彦郁闷地想,这几天非赖在这里不可了。

小三子煎药回来就看见师彦正在细心的给周茂压好被子,甚至还注意到床边换下的衣物,脚下有一盆清水,拧干的棉布被晾在椅背上。

师家的少爷对公子还真是没话说,脾气臭却肯纡尊降贵替公子擦身,小三子偷偷的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

“药煎好了,怎么叫醒公子呢?”小三子此时已经消除了对师彦的恐惧,很自然的把药碗递给他,自己抄起袖子打算把周茂扶起来。

“叫不醒,我试过了。”师彦用另一只手拦住小三子,现在他最怕别人碰周茂,他得想和办法把人打发出去再喂药。

“那什么麻烦你帮我去趟四皇子那,告诉他这几天我要留下来照顾周茂,有事上这里来找我。”

师彦认真地看着小三子,满脸都写着‘你不可以拒绝’,随后他还补充道:“你快去,以后的药都由我来喂。”

要不是大白天小三子还以为是见了鬼,这只鬼还鸠占鹊巢把属于他的工作给霸占了,还不许别人说‘不’。

无奈之下小三子只能答应下来,顺路他还要去府衙告诉王勇一声。

34、病中(二)

师彦在厨房找来小勺子,他可不敢再直接拿碗灌了,多少都不够洒的。

喂完了药周茂终于恢复一点意识,感受着口里最后一丝苦味,周茂睁开眼睛看见给他喂药的人正拿着手帕替他擦嘴。

“师彦?”周茂怀疑自己在做梦。

“你醒了?”师彦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随手扯个什么东西帮周茂把枕头垫高。

“嗯。”周茂费劲的点头。

“别乱动,你病的很重,好不容易喝进去的要别给吐了。”师彦把周茂不自觉伸出来的手给塞回被子里。

“你怎么会在这?”周茂烧糊了脑子完全不记得睡着之前的事,问的很自然。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师彦以为周茂是不高兴了,脸也开始红起来。

“我本是来为那晚之事道歉的,正巧你病了,所以留下来照顾你呗。”师彦极度不好意思,为这种事道歉超出了他的阅历范围,本来好好的话被他说出了几分咬牙切齿。

经他提醒早被抛在脑后的事又跑出来让周茂头疼,周茂想,这哪是来照顾人的,不膈应死我就好了。

他只能强打起精神回应师彦:“那什么,我们是中了魏英给余达布置的迷香,没有谁对谁错之分。”周茂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止住晕眩继续说:“我们都是男人,就当做了个荒唐的梦,你不需要介怀。”

师彦本来已经做好让周茂发泄一顿的准备,谁知人家比他冷静得多。听他这么说,师彦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

不过周茂说的没错,两个都是老爷们儿,再矫情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师彦顺着他的话说:“反正我就是表达下自己的态度,日后你要是气不过,我随时允许你抽我一顿出气。”

周茂被他憋得通红的脸又强做豁达的模样给都笑了:“那好,从现在起你就不需要像赎罪一样的伺候着我了,该干嘛干嘛去,让小三子过来。”

师彦低头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告诉周茂:“恐怕这几天你都离不开我。”

“怎么?”周茂不解。

“你身上的印子不能被别人看到。”师彦用手指指自己的衣领下。

见周茂依旧不明所以,师彦深吸口气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的衣服扒开半边,露出麦色的肌肤以及一小块一小块的紫红色。

过来人的周茂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什么,顾不得头晕目眩,扶着床沿坐起来凑近了看。

“这是我弄的?”

师彦咬咬牙点头承认。

周茂抱着脑袋倒下去,天啊,快让他继续晕着吧!

悲愤欲死的周茂临死前又被师彦补了一刀,他说:“你身上也有,而且比我多的多,所以这些日子只能由我照顾你。”

噢,不!

小三子出门散布了一圈,几乎太原城的上层人士都知道知州大人因公务操劳病倒了。宋光乾几乎是立刻快马奔来看望,冲进门就见到师彦无所事事地翻着本书,一脸无聊的要死的样子。

“小茂怎么样了?”宋光乾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察看,周茂早已睡得人事不知。

师彦被他毫无预兆的出现吓了老大一跳,平复好心情才回答他:“操劳过度引起的风寒,大夫说很严重,要卧床调养一阵子。”

宋光乾闻言沉默了,他走回师彦身旁坐下。

“小茂的确是太辛苦了,忙起来就没日没夜的,我说也没用。”宋光乾还是一直看着周茂,担忧坦然的写在脸上,“他的病来得突然,肯定是昨日之事引出来的,真想知道他被抓去的几个时辰里发生了什么。”

师彦听他这么说也蹙眉道:“刚刚周茂醒了一会儿,他没提。看他当时的反应,想必应该没什么事。倒是余达可以高枕无忧了,捅人都不带手软的,我怎么觉得他是在杀人灭口?”

宋光乾握紧了拳:“他用的还是我给他的匕首,当真小瞧他了。”

“他本就是只毒蛇,你还给他添副利爪。”师彦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宋光乾不悦的瞥他一眼:“少说风凉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重要性。”

“这几天我留下来照顾周茂,准备的事就交给你了。”

“嗯?”宋光乾有些不敢置信,大少爷居然主动提出要照顾人,他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找不出来。

师彦站起来拍拍宋光干的手臂:“辛苦你啦。”

宋光乾被动的接受了,他心里偷偷的羡慕着师彦,要不是事情非得他来做,他也愿意承担起照顾周茂的责任。

“其实也还好,事情都上了章程,按部就班就行。倒是你,别把小茂给照顾坏了。”

“放屁,小爷刚刚才给他擦了身,喂了药,伺候他睡下。天下间除了生孩子,没有我做不来的。”师彦大言不惭的吹牛。

“得了吧!”宋光乾拼命按捺住内心的悸动,故作轻松的和他开玩笑。

一下午这哥俩都不舍的离开,东拉西扯的聊到周茂第二次醒来。

再次醒来周茂感觉松快了许多,脑袋里的刺痛消失了,除了还有些晕,基本上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师彦过去试了下温度:“不错,烧退了。”

周茂挥开他的手,不满的抱怨道:“你的手比我的脸还热,拿开些。”

“小茂的精神不错啊!”宋光干笑眯眯的从师彦身后出现,他背着手站在那,给人春风拂面的错觉。

周茂看见他眼前一亮:“元徽兄也来啦?我又没什么大事,怎么敢劳驾皇子。”

他掀开被子就要坐起来,立刻就被师彦镇压:“发烧要捂着知道吗?别乱动。”

随后把他摁倒,盖好被子。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连贯到师彦都不记得发生过。

周茂鼓着腮帮子瞪他,一点都没注意到这份不同寻常的亲密。旁观的宋光乾觉得这画面尤为晃眼,心下生出一种微酸的感觉。在不曾注意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再插一个人进去显得有些多余。

荣宋光乾依旧温和的微笑,却失去了温度。

“别再提醒我是皇子了行吗?好像我跟你们格格不入一样。”

周茂和师彦具是一怔,竟是闹不清这句话到底是不是一个玩笑,场面忽然尴尬起来。多亏周茂肚子及时解围,一连串叽叽咕咕的叫声成功娱乐了众人,师彦更是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

“你能有点良心吗?我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周茂本来想要羞涩一下,师彦的反应直接让他跳过变成了气闷。

“可小茂只能喝粥对不对?”他朝门外看了一眼,“小三子刚刚已经在准备了,我去看看好了没有。”

宋光乾说完转身走了出去,飘起的衣带扫过师彦,他无端的激起一股寒意。

他出去后,周茂弱弱的问:“我们惹他不高兴了吗?”

师彦也觉得今日的宋光乾不同于往常,他同样没有头绪又不想让周茂乱想,于是敷衍道:“瞎想什么,元徽哪是爱生气的人?”

“哦。”你是在变相提醒我哪里做错了吗?周茂摆了眼他的队友。

“你感觉好些了吗?”师彦见他爱说话了,精神也不错的样子。

周茂点头:“好多了,只是躺着的话什么都感觉不出来,除了很饿。”

“要不要坐起来,我帮你。”师彦好心的问,也不知道刚才谁把他摁下去的。

周茂把自己撑起来一些:“麻烦你了。”

师彦不喜欢磨磨唧唧的,直接把他箍在怀里,两只手绕过背后安放枕头。

家人骤然离这么近,少根筋的师彦没觉得什么,却把周茂闹了个大红脸。他的头直接靠在师彦的肩膀上,清浅的香气若隐若现的传来,这么多年他少爷的毛病还没改。

周茂想揉揉鼻子,师彦立刻迅速反应箍紧他:“别乱动,痒。”

周茂望天:“你干脆把我捆起来算了。”

安顿好了之后,师彦不明白捆起来是什么意思,傻傻地问:“为什么想让人捆你?”

天,周茂觉得他们很难用语言交流下去了,痛苦道:“大哥……”

“你们在干嘛?”宋光乾从外面进来,就看见他们两人拥抱的姿势。

周茂赶忙推开他,解释道:“他在帮我垫枕头。”

师彦的反应倒是大方得很,放开他坦荡的说:“我的确实在帮他垫枕头。”

见他们俩不同的反应,宋光乾一下都找不到词来接话,他预感说什么都不对,于是干脆大家一起装傻吧。

宋光乾好像忘记了刚刚的所见,优雅从容的走进来,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

“小三子替你煎药去了,喝完粥就吃药。”他打开食盒,拿出支正在冒热气的碗,“快吃吧,这粥快冷了。”

“谢谢。”周茂觉得很不好意思,耳根都红了,掩耳盗铃般的低下头,希望别人都看不见。

“跟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宋光乾既然决定装傻,那就视一切都不见吧。

师彦是三个人里看起来最正常的一个,他把一条腿翘到椅子上,大大咧咧地说:“我也饿了,什么时候开饭?”

宋光乾一巴掌把他的腿拍下去:“坐相!小三子说等王勇回来就开饭。”

“元徽饭后你帮我找个人回去拿几套换洗的衣物过来,这几天我就住这。”

35、病中(三)

晚饭后,曲终人散。

“我要沐浴。”出了很多汗的周茂觉得全身都浸在泥水里一样,十分不舒服,这是他今晚提出的第四次关于洗澡的请求。

打着照顾他幌子的师彦正靠在榻上看书,周茂家乱七八糟的书太多,竟然还有几本很对他胃口的灵异怪诞小说,师彦很久没有感受过手不释卷的滋味了。

他正看的入迷,根本不想搭理周茂。一个病人整天嚷嚷着洗澡,天寒地冻的,再加重病情就不好了,所以周茂注定被无视。

“你不理我我就叫小三子了。”周茂赌气道。

“人家忙里忙外累了一天,大半夜不睡觉你就消停一会儿行吗?”师彦头都没抬,只盯着书看。

周茂憋屈的说不出话来,卷着被子在床上扭来扭去,好几次动作太大差点滚下床,师彦眼疾手快的救场。

师彦败给他了,无奈地叹气:“你还是一点没变。”熊孩子体质根深蒂固。

“我给你打盆水擦擦,没得还价。”

周茂裹着被子露出双湿漉漉的眼睛,眨巴两下,算是同意了。

师彦打水回来就看见周茂掀被子站起来又一头载到在地的熊样,他没顾上笑话他,盆子一放,箭步冲上去把周茂抱起来。

“你怎么样?摔哪了?”

周茂顾不上摔疼的地方,一只手捂着眼睛,昏沉沉的念道:“头晕死了,怎么躺着一点感觉都没有。”

“大夫说你气血亏空,又在生病,不晕才奇怪了。”师彦觉得这辈子都没法养孩子了,遇上个周茂这样的熊孩子当真会让人操碎了心。

“快躺着,一会儿就没事了。”师彦把周茂放在床塌上,盖了被子。又端来盆子,把脸到手都仔仔细细擦了一遍,短短大半天,他干的比老妈子都利索。

“脱衣服,我给你擦身。”师彦命令道。

周茂虽然晕,但神智是清醒的。‘脱衣服’那么敏感的词汇让他联想到了那天晚上,怎么都觉得别扭。

他强打起精神说:“我自己来就好,你把盆端过来。”说着他就挣扎着要坐起来。

师彦向来对熊孩子没有耐性,一不做二不休,扒了衣服直接上。

周茂像个小鸡崽一般被剥得光溜溜的坐在床上,用哀怨无比的眼神控诉着师彦的强盗行为。

可惜该强盗无知无觉,拿着条热气腾腾的棉布就往周茂脖子上抹。

滚烫的温度使得周茂不自觉的‘嗯’了一声,这声呻吟就像一个开关,唤醒了‘强盗’的记忆。师彦忽然有些惶然无措,手搭在周茂脖子上不敢动了。

周茂僵硬的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此时谁都不敢说话,尴尬到了极点。

师彦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周茂单薄的身体上那些斑斑点点的印子上,想起那晚只要碰到敏感的地方他就会呻吟出声,于是自己就会更加亢奋的揉弄那里,这些印子大多数就是这么来的。

此一时彼一时,才说开的两人怎么还下得了手。

师彦咬牙忍耐了一会儿,逼着自己若无其事的继续擦洗起来。

周茂怕尴尬一直没有出声,可现在他实在忍不住了。师彦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直把他当成一头退毛的猪,使劲的擦。细皮嫩肉的周茂哪经得起这样的折磨,他努力忍着不哼哼、声音不变调,艰难地说:“师彦,你在剥我的皮吗?疼死人了。”

周茂的控诉成功,反而招来了师彦凶残的眼神,他继续视周茂一大片红艳艳的皮肤视而不见,苦大仇深的制造下一个惨剧。

周茂深深地后悔了,没事洗什么澡,擦什么身,自作孽不可活。

师彦折腾完毕,发现自己流的汗比周茂还多。他逼着周茂喝完药入睡后,起身打水给自己洗个澡。

微烫的水温最是舒服,师彦安静的躺在里面,任热水把身体的情潮淹没。天知道他在帮周茂擦身的时候用了多少力气去忍耐,那天的画面历历在目,销魂蚀骨的呻吟萦绕不去,师彦几乎是立刻就起了反应。

这次没有奇怪的药,是他不可自控的欲望。师彦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失神的看着房顶的横梁。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料到自己会对男人有反应。应该不单单只对周茂吧?长期以来接触的都是一群糙老爷们儿,难得见到一个白净的,控制不住会不会也是人之常情?

不知道师彦的脑回路是怎么转的,他突然想起了宋光乾,他们俩也有一起洗澡的经历。师彦闭上眼试着把那晚的对象换成宋光乾,只是短短的一刹那他就忍受不住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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