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帝从影(穿越)下+番外——伍拾捌
伍拾捌  发于:2015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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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洽谈什么?”

“和他合作,我手里有一部小说的影视权,需要用到他旗下艺人。”

“你指的不会是我吧?”

“嗯。”

第六十章

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里,似乎一切都顺风顺水。

肖蛰有接不完的片子,闻晟考虑到还要处理一个公司,接的片子并不密集,但质量都颇高。

总而言之,两人如今已经不愁知名度,愁的应该是怎么秘密约会。

既然提起约会,那就不得不说一句,两人的关系并不像当初肖蛰担忧的一样,或许是因为躲狗仔队躲出了新鲜感,又或许是因为两人感情基础实在牢固,所以感情一直以来都很好。

时日一长,肖蛰放下心来,觉得自己或许真能和这个人一直走下去,最少一起走个十年那是没跑的了。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十年之内,闻晟一定会成为影帝。

或者该将时间范围再缩小一点,今年,他会成为影帝。

提名的片子是当初他和缪蔓蔓一起合作的片子,当初缪蔓蔓离开,大家心里都在说糟,既然拍片子已经剩下最后一点点的戏份,换女主角重拍一遍明显耗资巨大,可是不拍,这结局该怎么改,该怎么圆,又是个问题。

后来闻晟去找投资商,也不知道他怎么商量的,对方同意,将这部商业片子,转换成半文艺的片子。

结尾最后缺少女主的一部分,找了三四位长相大相径庭的女演员来加盟,每一位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当初那个离开女人的特质,再加上男主的相关独白,用特别的手法来剪辑这一部分。

这样的电影,拍的好,就是艺术,拍的不好,就是烂泥。

索性它成了艺术。

电影成了最佳影片,导演成了最佳导演,男主成了影帝,女主成了影后,甚至配角也被提名最佳配角,虽然最后配角奖被杨骏夺去,但是这不电影无疑获得了巨大成功。

闻晟说,这次拿了影帝后,他也算是走到了这一块的巅峰,慢慢的也要开始转型到幕后,认真经营公司一块了。

肖蛰挺赞成的,随着闻晟名气越来越大,他的戏份就担得越来越多,更不要提集团越做越大,处理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有时候他都怀疑对方是超人,才能够在处理这么多事的情况下,还不断挑逗自己。

但是一年下来,他确实憔悴了几分。

肖蛰想劝他,一直劝不动,如今总算熬到人家野心实现了一半,以后转型,自己也能放心一些。

毕竟他还想和闻晟再多走无数个十年,不想要他在自然规律前面败下阵来。

可是那天的颁奖典礼,后来肖蛰想一想,觉得简直就是一个轮回。

一切都一样,他坐的位置、身旁的人、奖台的布置、闻晟的致辞,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一年前,他的男人拿到最佳配角奖的样子。

不同的是,一年前他只是个配角,下台,意气风发。

一年后他成了影帝,下台时却一时失足,跌倒在地,当场昏迷。

这是肖蛰第一次看到对方那么狼狈的样子。

被送至医院的闻晟很快就醒来了,医生除了给他一个操劳过度的诊断,让他平时多加休息,倒也无法给出再具体的东西,最多也就是让他留院观察个一天。

在这个城市的朋友,顺路的都会过来拜访一下,慰问一下。

肖蛰也是其中的一员。

不同的是别人大多数都是礼节性的,坐一坐就走,又或是出于真心的,但是忙,也坐一坐就走。

肖蛰再忙,也想在他出院之前一直守着。

可是他不行。

站得越高,就越要小心翼翼。因为看着他们的眼睛越来越多,一招不慎,脚底下的巨大肥皂泡都有可能被戳爆,然后砰地一下,人从高空落下,砸得粉身碎骨。

“你怎么会好端端地摔下来?摔了就摔了,是磕到头还是怎么的,突然就昏迷了?”

“医生说了,操劳过度。”

“对啊,我看你真的是过度,不管是在什么方面。”肖蛰意有所指,毫无意外地收到一个白眼,不过他早就修炼有成,小小的白眼还是不怕的,反倒是有忍不住的担忧,“我这两个晚上,老是做梦。”

“梦到我今天的样子?”

“……我不是预言师。”肖蛰顿了顿,“不过也差不多了,我梦到一年前,我们在家里拿外卖的情景。”

“这记忆点挺奇怪。”

“当时你也是好端端地,忽然就单膝跪地了,你忘了?”

“看来今天这事,够你记十年。”

“我没那么恶劣,你偶尔狼狈一下,不人模人样我是觉得挺稀奇,不过要是狼狈过头送到医院……你别把我看得那么没良心成不?”肖蛰握紧拳头,“我就是没来由地发慌。”

“既是没来由,那就不必多想。”闻晟回答,目光忽然朝外。

又有同事过来慰问了。

这个演员肖蛰也认识,不就是两度坐在他身边的雯静,前阵子她和闻晟合作过一部戏,现在来探病挺顺其自然。

既然有人来,他就不好再多待了,只能起来,“等你出院。”

“嗯。”

肖蛰离开,雯静坐下他刚才的位置,慢吞吞地把耳机摘下来,“想好了吗?”

闻晟的视线在肖蛰离去的路径上画下轨迹,直到彻底看不见他的身影,这才从喉咙里发出音节,“不回去。”

“虽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过我还是要走程序地问一问。”雯静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如果你现在回去,可以回到穿越过来时的时间点,也就是说,你辛辛苦苦打下的国家不会有任何变化,你依旧是它的帝王。但是如果你不回去,这个世界对你的排斥力日益加大,会导致你渐渐失去行动能力,五感,甚至是生命。你确定?”

“确定。”

雯静做这事很多年了,这是她首次见到回答得这么干脆的人。

其实就在一年前,她就找过他了,问了一模一样的问题,得到一模一样的答案,只不过拘于程序,为了防止这些人一时冲动,还是给了他一年的考虑时间。

如今一年过去,他回答如初,甚至连脸上的神情都毫无区别——一样的决绝毅然。

可是这个人,两种选择导致的两种下场,对比是最鲜明的。

更何况这是个男人,一种在大家的观念里,理性常常大于感性的生物。

她本该在笔记本上写字的笔顿了顿,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值得吗?”

虽然没有和肖蛰合作过,但是这个人不难懂,性格一般,手腕一般,演技是唯一的特点,不过看闻晟这样子,也不像是那种特别欣赏演技的人。那么为了一个人,放弃一个国家,值得吗?

闻晟用指甲划着原来带着扳指的地方,戒痕早就消失了,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戴过这枚戒指一样。

雯静耐心地等着他的答案,然而等了半天,也只等到了一句,“与你何干?”

她愣了愣,重新塞上耳机,确实,她只负责确认这些人的心意,至于他们觉得值不值得,将来会不会后悔,都和她没有关系。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确定了就好。”

她离开病房,在经过车库一辆白色汽车时被叫住。

要下来的车窗让里头弥漫的烟雾飘散出来,雯静稍稍站偏了些,面带意外,没想到肖蛰竟然一直在这里等着。

“他是怎么回事?”

雯静摇摇头,“我不是医生。”

“医生查不出病因。”肖蛰烦躁极了,拿出烟盒里最后一根香烟,“介不介意?”

她再次摇摇头。

他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好像这就是镇静剂一样,“蔓蔓姐当初是怎么摔下来的?他们说她就是在楼梯间道里从这一层摔到下一层,后来我问一个医生朋友,他说其实她的脊椎并没有受伤,瘫痪很难用医学解释。”

雯静解下一只耳塞,静静地听着。

“今天他摔倒,其实不是绊倒的,是突然发病了吧?”一根香烟消耗得格外快,肖蛰想再吸一条,却已经没有存货了,于是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他跟蔓蔓姐,是不是一样的毛病?我想了想,他们最大的共同点,就是来自于古代。”

雯静忽然觉得,肖蛰要比她想象中聪明得多,“你怎么知道找上我?”

“我查过,蔓蔓姐死前一年,你在她的生活里频繁出现,而这一年里,你的出场率也相当的高,更何况,我刚才回病房,看到你拿着一个本子在记东西。有几个探病的朋友会在那里做笔记?又不是医生。”

“你很聪明。”

“在这件事上我不得不聪明。”肖蛰不想在自己聪不聪明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究竟怎么回事?他还能不能好了?”

第六十一章

肖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他醒来的时候被吓一跳,那是毋庸置疑的——挨谁谁在睡醒的时候发现副驾驶坐着一个人,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瞧都会被吓到啊。

这人他认识,叫闻晟,新任影帝,两人之前合作过,他还参加了对方的颁奖典礼来着,不过就算这样,也不代表两人之间亲昵到可以一个睡着,一个看着对方的睡颜啊。

“你……有事?”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把人立刻赶下去的可能性,他还是决定用婉转一点的方式提醒对方。

“一直在这里等着?”对方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径自扣上安全带,“回家。”

……

什么节奏???

肖蛰怀疑自己还没睡醒,因为照常理来说,影帝不该是一个逮谁上谁车喊着要回家的神经病。他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挺疼的,所以现在他是遇到了非常理可以解释的事情吗?

对方看他半天不动,也是有些不满,“怎么?”

“没怎么……就是,咳,或许我们不住一个家?”说这句话时,肖蛰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

好奇怪,明明就是不在一个家嘛。

“确实。”闻晟将手架在车门上,稍稍阖上眼,“去我家。”

本来指望着他下车,可现在看来怎么要求越来越夸张了。肖蛰暗暗咋舌,没想到对方也是好这口的?可是对方长得帅是帅,但他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这不方便吧。”

闻晟睁开眼,渐渐皱起眉头,“有何不方便的?”

“不方便的事多着呢。比如说,我们不太熟?”肖蛰小心翼翼地提醒。

“不太熟?”伴随着他这一声充满怀疑的重复性语句,闻晟的脸在肖蛰面前渐渐放大,“再说一次?”

他说得不是挺清楚的,对方都重复地说了一次了,还要他再说一次?尽管这么想,肖蛰生怕这时候有什么狗仔队之类的出现,被拍到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所以还是趁了闻晟的心意,“我们不太熟啊,不管去你家还是去我家,不好吧?”

闻晟细细地审视着肖蛰的神情。

除了尴尬,并没有其它的变化,对方的眼睛告诉他——肖蛰没在说谎,他是真的打心里觉得,两人之间不太熟。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所以,可以请你出去吗?要是被记者拍到,我们的名声就都毁了。”

“不。”

肖蛰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然而更让他惊吓的还在后头,这个莫名其妙上了车说要回家的家伙,居然还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而且不是蜻蜓点水的那种亲,是巴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那种亲。

其实他遇到的是一个长得像影帝的变态大叔吧?

好容易才反应过来,他该正儿八经地反抗一下,结果对方像是早就知道他的套路,一下就把他制服了。

要是记者看到,那可该怎么办啊?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时候他该害怕的,是要是对方有进一步动作该怎么办。

直到被亲的七晕八素,对方才终于离开他的嘴唇,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落下狠话:“肖蛰,你若是真做了什么傻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明明被性骚扰的是他,怎么搞得好像做错事的也是他?

肖蛰一头雾水地看着对方摔车门离开,心里暗搓搓地想,这人是真的没吃药吧?

不过确实有点奇怪,他是为什么会在医院的车库里睡着来着?好像就是为了看望闻晟?不过他和他的交情似乎也没好到会特地上医院来看吧?

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肖蛰也只好把事情放一边,无意中恰好看到丢在汽车上的台历在今天的日子里画了个圈圈,记起今天原来是阿姨琴阮云的生日。

所以说今天的行程全部推掉,就是为了这个吗?可是打了个电话问助理,也没说有定蛋糕什么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记忆有点错乱。

想了想,他还是打电话给琴阮云,问问她今晚要不要去饭店吃饭,不过那边一直没接起来。

看看时间,才八点多,可能还没睡醒吧。

那就先回去咯,她为自己辛苦这么多年,是该好好给她过生日。

在路上买了个蛋糕,肖蛰不再绕道,直接开回家去。开了家门却发现家里还有一个客人——也不能说是客人,因为她是他妈。

“你怎么来了?”他把蛋糕放桌上,盯着琴阮瑶红红的眼睛看。

琴阮瑶一见他回来,擦了擦眼睛,忐忑地站起来,“我先回去了。”

“啊……”琴阮云想要挽留,可是看到肖蛰又不好说,一时也没说些什么。

反倒是肖蛰关上门,“没什么事的话就一起吃蛋糕吧,今天阿姨生日。”

琴氏两姐妹面面相觑,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阿蛰,你……你不恨我了?”琴阮瑶难以置信地问道。

“恨?”肖蛰边拆开蛋糕的包装,边认真地将这个词的含义咀嚼了几遍,摇摇头,“还好吧,没什么感觉。”

琴阮瑶瞳孔微微放大,一时咬着下唇,一时又张开嘴巴,可是无论是保持沉默,还是企图说些什么,她想表达的心情是一样的:她很开心,可是也很莫名。

恨了十来二十年,一夜之间就不恨了?

不知不觉地,眼泪已经从她两颊划过。

“你哭了。”肖蛰随手递给她纸巾。

“阿蛰,你……你真的不介意了?”琴阮云情绪也有点失控,她知道一直以来,自己和琴阮瑶见面都让侄子很恼怒,可是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要是他真的不介意了,母子团圆,也算是帮她解掉一个心结。

肖蛰耸耸肩,其实不是很能理解,他介不介意,和她们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为什么她们会那么激动?

“阿云,阿云,阿云。”琴阮瑶一连喊了琴阮云三句,揽住妹妹的肩膀,带着浓浓的哭腔,“这是不是龙安在天有灵,是不是他怕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害怕,所以让阿蛰回心转意了。天啊,阿蛰真的回心转意了。”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一年前杨龙安病危,后来切除了身体里的肿瘤,又撑了大半年,前段时间报道才说他情况危急,难以支撑。

果然还是没有支撑下去啊。

肖蛰也算明白为什么进门时会看到琴阮瑶红着眼圈了,或许她那么激动,也有一部分丈夫离世的原因在里面?

“阿蛰,你真的不恨了吗?你能原谅我吗?你能接纳我吗?”琴阮瑶老半天才从妹妹的怀里出来,因为儿子的承认,憔悴的神色去了大半,眼巴巴地看着他,颇有点小孩央求母亲答应给买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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