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帝从影(穿越)上——伍拾捌
伍拾捌  发于:2015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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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被打发到娱乐圈最边缘的小武替肖蛰,某一天在【小树林】捡到了一个【异世界】的【皇帝】。

于是问题就来了——

听说古人只说古(niao)语

听说古人没有贴身内内(雾)

听说古人很鄙视戏(yan)子(yuan)

在度娘如此强大的年代,肖蛰也百度不到以上问题的应对措施,于是分(ji)外(fei)和(gou)谐(tiao)的生活拉开了序幕

本文又名《带着皇帝闯娱乐圈》,《叫你看不起戏子》,《和影【帝】同居的日子》,《家有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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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古穿今 欢喜冤家 因缘邂逅 穿越时空

主角:肖蛰闻晟

第一章

镜头里——

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微微前倾,骑着一匹骏马,犹如离弦之箭,驰骋在树林之间。

蓦地,只听前头刷的一声,一条粗壮的绳索从地上弹起,激起一片尘埃。

马儿始料未及,前蹄被绊,整个前仰,顺带将身上的男人甩了出去。

如果这是个普通人,不摔个七晕八素,也得摔个狗吃屎,可是这个男人不一般,他身上吊着威亚。

“好,起!”导演大喊一声。

肖蛰被威亚拉起来,按着剧本的写法,他本该潇洒地转一个圈,然后张开双臂,做出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随着威亚缓缓落下。

可是他昨晚拉肚子,折腾了一夜,身子正虚呢,腾空而起的一瞬间,不知怎么就闪了腰,好不容易勉强做了个空翻,手啊脚啊全软了,那威亚把他放下来,他哪里还做得了玉树临风,只做了个猴子扑地。

“哎!”导演见他在空中扑腾得跟八爪鱼一样,落地又这么狼狈,哪里像个大侠,十分不满,“重来重来!”

肖蛰一个劲地道歉,“不好意思,刚才脚滑了,对不住对不住。”他暗地里捏着腰,表面倒不敢做出任何难受的模样来,想逞强着把这替身戏拍完,这个月手头实在太紧,能赚得了一个是一个。

可惜有些东西不是逞强就能行的,接下来一条虽然看起来没有那么乱七八糟,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

导演皱了眉,“我说你,让你演大侠,不是演僵尸!虽然没拍着你的脸,但你也不能这么随便啊!重来!”

他伤了腰,重来的后果自然是更糟糕。

这样CUT了两三条,导演终于不耐烦了,“换人换人,老子没时间给你耗下去!”

“导演,就让我再拍一条,最后一条还不成吗?”肖蛰苦着脸,如果现在把他换掉,他可是一毛钱都拿不到,白扭了一场腰。

导演理都不理他,“我说换人!其他替身呢?愣着干嘛?快上来!”

他这样吼,谁都知道导演发了脾气,很快一个叫王桂的替身就跑了上来,“肖蛰,你就下去吧,惹怒了李导,到时候别说这场戏,别的戏都没你的份了。”

他和肖蛰是朋友,来的时候肖蛰搭的还是他的顺风车。这几句话正巧拿捏到肖蛰的七寸,本来还想再坚持一下的肖蛰听他这么说,也不得不闭上了嘴。他已经被封杀了一次,才沦落成一个没有脸的武替,这要是再被封杀一次,他就真的不要在演艺圈里混了。

肖蛰解了威亚,扭着腰走出摄像机的范围,垂头丧气的,不知不觉就远离了剧组。他也不以为意,王桂那个替身戏还有好几场呢,估计得花一会功夫才能开车载他回去。

倚着一旁的小树,他掏出刚才随手拿的香烟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从鼻子里吐出一个烟圈。

“真他娘的背!”精神放松下来,他就忍不住骂起来,结果牵动到腰部,一痛,就闪了自己的舌头,“擦,我今年肯定是犯了小人,他妈的吸口烟都能咬到舌头!”他含糊不清地说着,心情更加烦闷。

其实他还真就是犯了小人。

一年前,他还有点名气,虽然没演过男主角,但是男二是演过的,好设定的酱油也是演过的,如果就这么努力几年,说不定好感度刷上去了,人也就红了。

可是偏偏撞到那个女色魔。

女色魔是个很有实力的导演,她的片子口碑都很不错,基本上参演她的作品,都能红起一片程度。但是她很喜欢干一件事,圈内人都心知肚明,那就是潜规则。

只要她看上的男演员,只要想拍她的片子,行,我们睡一晚,什么事都好说,但要是你拒绝了?对不起,我手里头的演员大把大把的,您既然这么有架子,那就端着去吧。

因而除非是超级大牌,翅膀硬,想靠她出头的十八线小星,还真没逃过她的如来佛掌。

于是肖蛰很不幸地,就被她看上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娱乐圈乱象嘛,而且女色魔虽然四十好几了,但也是风韵犹存,不至于到让人啃不下的地步,一咬牙一闭眼也就是了。

但是到肖蛰这里,就不是咬牙闭眼的问题了。

他无论是心理生理,都做不到。

他是个同性恋。

还是个十分抗拒女人身体的同性恋。

于是女魔头在频频暗示,威逼利诱,最终难得有机会霸王硬上弓,却发现上不了时,终于恼羞成怒了。

面对她这么个佛祖似的人物,连孙悟空都算不上的肖蛰,在一夜之间就被发配到边疆去,半句话都插不上。

但是他又不甘心就此退出娱乐圈,于是只能凭借一身还不错的功夫,混一混武替这一个边缘小圈子。

一想到这个事肖蛰就分外压抑,现在连武替都不让他干了,日子还怎么熬?

“唉。”他幽幽地叹气,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今天没什么风,白色的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没有很快散掉,给周围的景象都蒙上了一层纱。

视线这样模糊了好一会儿,他瞧到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不远处。

这周围半天连鸟都没见几只,怎么会凭空出现一个人的?

“靠。”肖蛰喃喃一声,怕是自己眼睛看岔了,伸手挥了挥,把面前的烟雾都给驱走,定睛再看,那个人在原地四处看了看,居然朝自己走来了。

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哥们一副古人装扮,头戴冠冕,上衣为黑,下裳为红,脚踏朱舄,身形颀长,步伐稳重,这要放在电视里头,绝对就是一皇帝的扮相。

这打扮,倒是和他们片场演的朝代有点像,难道是现在赶来开工的?

还是他点儿背得撞上什么邪门的东西了?

不过听说鬼是没影子的?

肖蛰特意多看了他的影子几眼,心想刚才没看到他出来,应该是没注意到,瞧他这样子不像是个认路的,就好心提醒了一句,“片场在那边。”

那人不为所动,稳稳当当地在他面前停下。

他走得这样近,肖蛰这个近视眼的,也就有机会好好看清楚他的样子——

身上那一身帝王似的衣服,居然还绣着隐隐的龙纹,看着就精致,难道不是他们剧组的?他可不觉得自己剧组有那个闲钱,能买这么逼真的衣服。

人长得倒是很帅,剑眉星目的,还有当众一干小生没有的那种凌厉劲,让人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人中龙凤”四个字,虽然肖蛰不信相学,但也觉得这家伙长得一脸前途无量的样子。

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号人物啊,难道是刚发掘出来的新人?

这边肖蛰观察着人家,人家也观察着他。

闻晟将肖蛰从头看到脚——吊儿郎当的站法,手里拿着个会冒烟的东西,衣襟微敞,头冠斜歪,当下心里就把他归到下九流那一类人去,表面倒是不动声色,“敢问此为何处?”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是威严,又因为比肖蛰高的原因,微微低着头,带着一股淡淡的压迫感。

但不管怎么说,不管气势多足,这话说得,也忒文绉绉。

肖蛰愣了一下,“我说哥们,你入戏太深了吧?”

“入戏?”

“啊?”肖蛰有点搞不懂他这语气,是听不懂?可是入戏有什么好难理解的?还是不想和他搭话?

“我没见过你,你不是我们剧组的吧?不过好像也没听说有别的剧组在附近啊?不过你也太敬业了,这里就我一个人,你还能演的这么像,真行。”他是个天生怕冷场的人,见对方半天就蹦出两个字,只能自己碎碎叨叨地念,还又掏出了一根烟,递给他,“抽不抽?”

闻晟看了香烟一眼,和刚才这人手里拿的区别只在于有没有点燃。

这是什么?熏香?

但这味道也委实奇怪,还有这人说话也很奇怪,莫不是自己来到番帮异域了?

“此地名为剧组?”他问道,眉宇渐渐皱起,若是这里真是番邦,那可就麻烦了。

“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肖蛰讪讪地把没人接的香烟收回来,夹到耳朵上,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神经病,“来,你先说说,你究竟是谁?”

闻晟很不悦。

他问出的问题,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忽略的。

奈何今日之事实在诡异,他早先还在寝宫中安歇,醒来时却发现站立在这片荒林之中,转了一圈也就看到肖蛰一个人,不问他也没地问去。

他按捺住,模糊地答道:“吾乃京都人士,本于家中休憩,然醒时莫名到了此地。汝是否悉知内情?还望能告知一二。”

这说成大白话就是,我是北京人,本来在家里睡觉,但是醒的时候见鬼了,居然出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所以想问问肖蛰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肖蛰在脑袋里拐了好几个弯,消化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在学校的时候,他最痛恨的就是语文课,特别是教文言文的语文课,开始听闻晟卖弄几句古话还好,听久了可就难受死他了,又不是真的在对戏,这是想闹哪出?

该不会真是神经病吧?

他加深了怀疑,偷偷站直了,和闻晟拉开距离,嘴里还敷衍地说,“一听就不是真的,真没诚意,你还是问别人吧”说着他就要溜号。

这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闻晟心中的不满到了极点,骤然喝道:“站住!”

第二章

神经病喊人站住,谁要还乖乖听话,那才叫脑子有毛病。

肖蛰脑子没毛病,所以他理都不理闻晟。

闻晟在他的世界里,就是个呼风唤雨的主,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忽略过?还是被个看起来“下九流”的人这样忽略。

他当然很不满。

所以他出手拦住了肖蛰。

还动武了?

肖蛰想都没想,伸出一手格挡,另一手照面就要给他来一拳。

没想到闻晟也是个练家子,不仅挡住他的拳头,脚下还来了个横扫,繁缛的衣服对他的干扰简直是微乎其微。

肖蛰愣了一下,立马躲开,抓住对方的手,改用手肘虚晃一招,等闻晟下意识抵挡的时候,他赶忙一挣,逃开了去。

他腰上还有伤呢,对方又不是个好惹的,老老实实打下去的是傻子。

闻晟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只是几个挪移,就轻轻松松地堵到他前头去。

肖蛰无奈,但又知道自己的身体打不了消耗战,就索性放开了手脚,用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以求速战速决。

一个推拉间,闻晟往一旁退了几步,身形忽然顿了顿——他的脚下有陷阱。意识到这一点,他抬眼看了下肖蛰,见他神态动作,都不像知情的。

这样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他本是有办法躲开的,但此时心里有了计较,便结结实实地那里踏上去。

闻晟心里拐了几个弯,肖蛰可是不知道的,他只瞧到对方身形忽然极速下坠,地上的落叶之类的也唰唰地往下掉,露出了个大洞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抓住了闻晟的手。

“喂,抓……紧……”他在这迅猛的动作间扯到腰上的伤,倒吸了一口冷气,要嘱咐的话也就说得断续起来。

而恰在这时,底下那家伙忽然变得沉重好多,害他来反应都来不及,就也给拽了下去!

砰——

肖蛰摔到坑底下,砸起一地的灰。

“靠……”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却只能单手拍灰——另一只手摔脱臼了。

他这么狼狈,可是始作俑者居然一根毫毛都没掉,就连身上的衣服也还是干干净净的,一点都看不出这家伙也是掉下坑的人。

“我就是犯太岁。”肖蛰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十分郁闷,“同样是掉坑里,怎么你就还那么精神抖擞,而我就废了一只手?早知道我就不该拉你那一把,你体重多少?居然把我也给拽下来,天……”

他与其说是埋怨,不如说是在发泄。

闻晟一句话也没回他,直接就往前一步,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你干嘛?”他忽然记起,这人很可能是个神经病来着。

闻晟已经懒得解释了,之前说话,每次都得看他反应那么久,就知道这人估计也不熟悉他的语言,既然交流有障碍,那还是直接动手的好。

于是他抓起肖蛰的手。

“喂!离我远点!”肖蛰被他没有表情的表情搞得心里发毛,肩膀往后缩,人也顺带往后退,就要躲过对方的“魔爪”。

不过他失败了,因为后面就是坑壁,退无可退。

发现了这个悲剧的事实,肖蛰后背就有点发凉。

听说疯子杀人,是不判刑的吧。

他不舒服,被他用奇怪眼神盯着的闻晟也不舒服,靠着十几年积累的涵养,闻晟不同他一般计较,下手干净利落,一扶一掰,随着一声清晰的骨骼脆响,脱了臼的胳膊就这样重新接上了。

“我……靠!”肖蛰痛得大喊一声。

“闭嘴。”再也受不了他的聒噪和粗俗,闻晟不耐地喝了一声。

肖蛰一上一下地比划着手臂,瞅了闻晟好几眼,犹豫了好一会,这才搓着鼻子,尴尬地问:“原来你不是疯子啊?”

这要是疯子,怎么可能现在还这么理智,还帮他的手臂复位啊?

“疯子?”闻晟眯了眼睛,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的。

“大哥,不是疯子,咱就好好说话行不行?你的古文绕得我头痛。”肖蛰靠着坑壁,揉着太阳穴,又打量了一眼闻晟,越看越觉得他不像是个精神有问题的,眼见对方脸色越来越不对,好像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样,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及其荒谬,又及其合理的念头——

“我靠,你不会是……货真价实的古人吧?”他的后背跟安上了弹簧一样,从坑壁上弹起来,扯住闻晟的衣服,用手揉了揉,很滑,柔软,是真丝的,又凑上去仔仔细细地看,上面的花纹是纯手工的,双面绣,瞧不见半分线头,所用丝线甚至比头发丝还细。

没有哪一个演戏的剧组,会把这么大一笔预算浪费这样一套服装上,毕竟这样上好的衣服,用来做戏服简直就是用来杀鸡的牛刀。

“古人?”闻晟听他话说的奇怪,但隐隐觉得正中这桩蹊跷事的关键,也就忍住要抽回袖子的冲动,任他好好研究。

越看他的反应,肖蛰就越觉得自己猜对了,没想到自己闲暇时看的穿越修真小说成了真,简直就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就是古代的人啊!我该不会在做梦吧?真遇到个穿越的了?”

“何为穿越?”

“你先跟我具体说说,你叫什么,是什么人?哪一国哪一代的?当今天子是谁?……”他很兴奋地抛出一系列的问题,见闻晟一脸不想回答的样子,又赶紧补充道,“你不说,我可就没法帮你弄清状况啦。你不是想让我给你‘告知’一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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