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魂(穿越)上——桃宝卷明鬼
桃宝卷明鬼  发于:2015年1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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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红霞抬手,“请。”

穆成戎爬起来,还待再说话。

殷汝霖踱了出来,“……还是说,要我来请?”他与祝红霞在一旁看了有一会儿了。

穆成戎一看殷汝霖都来了,想到自己不请自来,还在这儿打了一架,顿时也心虚了。这是殷汝霖的地盘,他和殷汝霖没什么交情,但谁不知道殷汝霖和阮凤章就差没结拜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别讨没趣了,“在下告辞!”

穆成戎从那道月亮门出去,和谭藻打了个照面。

穆成戎觉得他有点眼熟,多看了两眼。

谭藻:“穆大侠,吃了没?”

“没吃。”穆成戎边说边挠着头走了,他实在想不起这哥们儿是谁,还是不要多扯为好,免得尴尬。

谭藻险些失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殷汝霖对阮凤章道:“你如今怎么越活越冲动了?”

阮凤章淡淡道:“是洒脱。”

殷汝霖:“是冲动。”

祝红霞清了清嗓子,“我好像看到谭藻了,他怎不进来,没等到魔教接头的人,灰心了吗?”

殷汝霖:“魔教的人,不来才是正常吧……”

祝红霞:“哎,我去找他细问。”

祝红霞离开,殷汝霖方接着道:“姓谭的给他们报了信,没人来也正常,倒是你,还一心认定贺灵则会来,白费机关了。”

阮凤章沉吟道:“贺灵则……大约被什么事绊住了吧。”

祝红霞却是追上谭藻,问道:“你来得正好,怎么又走了?”

谭藻见是她,虽然心知今日肯定有人跟着自己,还是道:“魔教没人去接头……”

“这个我知道。”祝红霞应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道:“但我这里有件事,却不晓得你知不知道了。”

谭藻看她手中拿出薄薄一页纸,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小僵尸和大侠客出续传了吗?”

祝红霞:“……”

祝红霞:“不是。”

谭藻:“那我便不知道了,祝大小姐家三天两头来信的……”

祝红霞目光闪动,“我家人打扫祖父书房时,发现了一些信件,我父亲拆阅了其中一封,是与峄山宗主所通之信。里面隐隐提及,陈芳散人当年……”

谭藻脸色大变,“住口!”

自祝盟主仙逝,祝家地位不说一落千丈,但的确声势不如从前。祝红霞看似与她父亲一般莽撞,但心中格局却比她父亲大多了,手腕说不得也比她父亲更高,否则她父亲也不会放任她发展了。

她自知阮凤章与殷汝霖结为同盟,不要说这二人与背后势力联手,就是其中任意一派,现今的祝家也比不上。魔教重现,却是她立威的好时候——非但是在祝家,更是在武林之中。

因此,阮凤章与殷汝霖有些事不愿告诉她,她倒也藏着些事,不好告诉他们呢。

此刻,祝红霞对谭藻道:“小谭公子,我们俩聊一聊?”

谭藻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他们也曾两小无猜,如今见面也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昨日种种,仿如梦幻,越发衬得她现今的面目陌生。

他们走到了花园里,四周无人,偶有仆从经过。

祝红霞背对他道:“我大概能猜到,当年发生了什么。”

谭藻隐忍道:“祝大小姐……”

祝红霞勾唇一笑,抖了抖手中的信纸,“我们来做笔交易。”

“教主,谭藻不可信,他是陈芳散人的入室弟子。”刚出关又听说教里来了小人的某长老跟在贺灵则后面,喋喋不休。

贺灵则:“这倒是,不过我看他长得蛮好的嘛。”

“……”长老翻了个白眼,“人不可貌相!何况这和长相有什么相干?”

“没错,”贺灵则痴痴道:“和性格也有。”

长老:“……”

贺灵则:“你不觉得我和他站在一起很配吗?”

长老用力摇头,“不……”

贺灵则幽幽看着他。

长老忙改口,“一个俊雅一个英气,有点般配呢。”

贺灵则:“嗯嗯。”

长老眼睛一转,“只是……此人乃薄情之相!”

贺灵则:“我不迷信鬼神。”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面相之说,还是有点道理的。”长老道,“属下早年曾钻研过《麻衣神相》,对相面颇有研究。依属下看,此人眼带桃花,是多情而薄情之人。最大的证据,就是他杀了有养育之恩的师父!”

“骗人呢,”贺灵则鄙视地看着他,“吹牛,他师父是我杀的。”

长老:“教主,你……!”

贺灵则摆手,“你不要说出去。”

长老急得团团转,“教主哇,那就更留不得了,你杀了他师父!”他们虽然被称作魔教,但也不是什么人渣都收的,尤其是这种人。

贺灵则:“没事,他特别讨厌他师父。”

长老觉得胃很痛,“教主……”

“无需多言。”贺灵则道,“我知道长老是关心我,但是这件事干你屁事。”

长老:“……”

“听到我方才的话没?”贺灵则坐在床前踏板上,捧着脸邀功。

谭藻靠着床柱,手里的书遮住了脸,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听到了。”

贺灵则:“仅此而已吗?”

谭藻把书挪开,露出眼睛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教主把头伸过来。”

他把手放在贺灵则头顶,揉了揉。

贺灵则:“!!”

贺灵则呼吸急促起来,“可、可以躺上去么……”

谭藻坚定地摇头,“不许。”

贺灵则上半身挂在了床沿,“躺一躺而已,我还是教主呢,这都不行?”

谭藻幽幽道:“士可杀不可辱,上次教主‘躺一躺’,在我被窝里留下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贺灵则红着脸道:“只是一个意外,平时没有那么快的。”

谭藻:“……”

贺灵则:“……平时不那样的。”

谭藻:“呵呵,总之就是不行。”

第二十三章

靳微在床上蜷成一团,寂静无声中,她伸手抹去了自己额上的汗水,掀开有些潮湿的被子,两只白生生的脚掌舒展开。因为长时间紧绷着,陡然舒开,便透出血色。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

她把脚塞进绣花鞋里,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门口,定了定神,将门拉开。

谭藻闪身进来,看她脸色发白,浑身虚汗,大热天的床上竟然还有被子,便打了个招呼:“得鸡瘟了啊?”

靳微:“……”

谭藻轻声道:“叫我来什么事?”

靳微捂着肚子坐了下来,只觉每一个动作都是折磨。

“你还好吧?”谭藻说,“喝点热水。”

“……”靳微斜睨他,“不说这个,外面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谭藻只想了片刻,就道:“你说小僵尸和大侠客那个?”

靳微:“……就那个。”

谭藻:“为了这点事你就把我叫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冲着阮凤章去的。”

“不检点!”靳微压着嗓门斥道。

谭藻:“……”

靳微:“你什么身份,阮凤章什么身份,你与他凑在一处,怎么就能闹出那种传言来呢?你确定,这不是空穴来风?”

谭藻莫名其妙,生出火气来,“大半夜的就说这个,你也真是闲的。我走了,你痛你的经去。”

“……”靳微抓住他,“喂!”

谭藻强调道:“就是空穴来风,旁人编造的。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靳微:“是。”

谭藻:“……”

靳微幽幽道:“这可说不定,当初在小鸾山,谁不知道是你引诱了教主……你现在,可不止是圣教护法,也算是教主遗孀,怎么就不知道注意点儿……”

谭藻:“……”

谭藻算是明白了,这个王八蛋贺灵则,自己缩头不出面,倒是让靳微来敲打他!还遗孀,你倒是真死一个看看啊!

一想到这,谭藻就忍不住拍着靳微的肩膀,“这个遗孀之位,给你了,你来做教主遗孀吧,你不是还想死后埋他旁边么,去吧。”

靳微犹如惊弓之鸟,动静很大地瑟缩了一下,“我们说的不是这个。”

“‘那个’我却不想和你说,”谭藻冷冷开口,他那一双生就多情的眼眸,此时倒也带出了一些凛冽,“除了贺灵则,没人有资格让我注意点儿。”

靳微张着嘴,吓到了。

谭藻在奉圣教那么久,说他是谄媚小人吧,但即便是在贺灵则所见范围之外,他也不大摆架子,甚至有那么些任人搓圆揉扁的意思。回嘴是会的,但光说不练,通常都是引得教主出手帮他清理,因此大家才会觉得他尤其恶心。

靳微思考了一下,这竟是她第一次看谭藻这般强硬的姿态。

她倒是不知道,上一个看见谭藻露出差不多神情的,是死之前的姚靖。

一时之间,靳微竟是无言以对了。

她是想不通,谭藻都半点内力也没有了,反而将她吓住了。

谭藻起身准备离开,他想了想,对靳微道:“现也不是前朝,就是寡妇,还有改嫁的呢。”

靳微脸都白了:“你——”

祝红霞挽着谭藻的胳膊散步。

她生的不算很美,不像靳微那么柔媚,但眉目疏朗,略带英气。头发粗而浓密,就像她的性格一般刚强。也许乍看有些冒失,实际上,却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甚至偶有惊人之举,可见心思并非不细腻,城府也不一定不深。这一点,在她安静下来的时候倒是明显了。

谭藻与她手挽手,再联想到他们也曾青梅竹马,倒似一对璧人了。

只是祝红霞大他几岁,至今未婚嫁,因此,只能算作姐弟罢了,两人的动作也的确是亲近而不狎昵。

旁人看去,只觉他们在闲话家常,却不知祝红霞在说:“……昨晚靳微叫你去,是说了何事?”

谭藻淡淡道:“质问我那流言的事。”

祝红霞笑了笑,“还有其他吗?”

谭藻:“那就不知道了,我撇下她走了。”

祝红霞停在莲池旁,看着游鱼,语气悠然地道:“你说,这一招到底是殷师兄想的,还是阮师兄出的主意呢?”

谭藻也随之止步,不咸不淡地道:“殷汝霖不大像能想出这种招的人,否则,他那一臂也未必会断了。”

“那就只能是阮师兄了。”祝红霞目光越过谭藻肩头,遥遥落在一抹身影上,表情不变,道:“他来了。”

谭藻头也不回,“嗯。”

阮凤章渐渐近了,他的目光落在谭藻和祝红霞相挽的手臂上,压住心头那一簇无名火,不动声色地道:“祝师妹与小谭关系何时变得这样好了。”

祝红霞爽朗一笑,偏头看着谭藻,“我现在是小谭的仰慕者啦,也是阮师兄你的。我出去听了那小僵尸的故事,果真名不虚传,听得我欲罢不能。”

阮凤章:“……”

谭藻虚弱地道:“祝大小姐能不提那个了吗……”

祝红霞笑嘻嘻地道:“虽然是编造的我身边的人,但故事的确是好故事,弄得我都忍不住一大早把小谭挖来,仔细摸一摸,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僵尸了。”

“摸了这么久,有结论了吗?”阮凤章问。

“哎嗨……”祝红霞伸了伸腰,“说实话,昨儿听了故事后,我半宿没好好休息。现在倒想睡个回笼觉了……这个结论,还是阮师兄自己来看吧。”她说着,随手把谭藻往阮凤章的方向一推。

她是无意之举,但手劲实在太大,谭藻又没了内力,险些摔了一跤,幸而阮凤章伸手扶住他。

“真是对不住!”祝红霞挠了挠头,“看我这不清醒的,还是回去躺会儿好了。”

阮凤章无奈地道:“祝师妹……”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困得,是鲁莽。”祝红霞说着,转身跑了。

此时阮凤章的手还架在谭藻胳膊上,他看向谭藻,“没事吧?”这样近的距离,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谭藻睫毛颤动的细节,唇角天然微翘,难怪不露声色也总似在诱人。他细细地看着,思考着,仿佛参透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谭藻也侧头看着他,与贺灵则毫无相似的面容,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眼睛深处,却有着一样的火焰。毫无自知地伪装着,不知道已落入旁人陷阱。

这样熟悉的感觉啊……

谭藻眼睛一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没事。”

阮凤章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谭藻没事,他却有事了。

第二十四章

“常常有人劝我……弃武从文。”谭藻把酒杯放下,两颊已染上薄红,他往床上一趴,口齿不清地说着,“也不是说我适合做书生,只是,这样辱没了师门。”

贺灵则抱着酒凑过去,坐在踏板上,抓着他的手。

谭藻抽手,却没能抽出来,于是抬脚踩在贺灵则肩膀上,继续挣,“放开……”

贺灵则瞄了一眼他裆下,嘿嘿一笑,“我给你斟酒。”

谭藻闻言顿了一下,醉眼迷蒙地看他。

贺灵则抬腕斟酒,透明的酒液凝成细线,倾于酒杯之中。

“喝不下了……”谭藻身体一歪,倒在靠枕上,“我真的不适合习武吗?”

他身形一歪,杯子便也歪了。贺灵则及时把脸凑过去,叼住酒杯,自己仰头喝了那一杯酒,然后爬了上去,趴在谭藻身侧,“喝了一整壶……你喝醉了,你平时不用这种抱怨的语气的。”

谭藻为他的好身手拍了拍手掌,幽幽道:“我怎会醉呢,我千杯不醉。我只是……不喜欢他们这样告诉我,我讨厌有人这样对我说。”

“醉了好,醉后吐真言。”贺灵则钻进了被子里,缠抱住谭藻,“告诉教主,你还讨厌什么?”

谭藻:“我讨厌上次那个长老啊……说我不可靠,说我面相薄情那个。”

贺灵则:“好好好,杀了他。”

谭藻不知听清楚没,他闭着眼笑了一下,嘴唇微微张开,显得有些傻气,但舌尖若隐若现,在贺灵则看来却是另有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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